“你，你給我回來！”空曠的夜路，羅主任想追上斯墨，卻發現自己的腿像灌了鉛，越來越邁不動，當他焦急地掙紮時，突然被一束強光刺痛了眼睛，漸漸清晰起來的是一名小護士驚恐的臉……
    “蔡院長，羅主任醒了。”
    “虧你做夢都想著他。要不是根據信息中心小楊的報告，警察沿途發現蛛絲馬跡，在對麵停車場發現了你，你早就凍出毛病來了。”
    “等等，倒在停車場的是斯墨。搶救，商量治療方案……還有夕遙也在！”
    “很遺憾，隻能說你做了個比較真實的夢。自從接了斯墨的電話就再沒見他人影，他的車也不見了，隻有你躺在那。”蔡院長有點可憐眼前這個人了。她很難相信世上有這麼“協調”的朋友，一個不管不顧往死裏整，一個心甘情願被利用。
    羅主任一臉茫然，停了半晌隻說了句：“頭好疼。”
    “這沒事了，你們出去工作吧。”等室內空無一人，蔡院長才又開腔：“以這種能麻倒你又不會讓你出事的麻醉技術來看，你覺得會有別人嗎？他做事不管不顧，真沒想到你也……”
    “他也是擔心他妹妹，再說以他的身體狀況……你誤會了，是我要跟他去的。”
    “他身體怎麼了？調查案件有警察，他當自己是偵探嗎？我現在需要的是人手！最了解病情的大夫病的病，跑的跑，你讓我指望誰？”
    “那夕遙的病也沒好轉？”
    “正要跟你說這件事，雖然暫時沒有新病例出現，但已經發病的幾個人沒有好轉的跡象，特別是夕遙，幾乎所有症狀在她身上都有顯現。各科室為了診斷、治療吵得一團亂。”
    “看來斯墨說的沒錯。”
    “別再提讓我頭疼的人。如果你現在沒事了，馬上進病區工作，OK？”
    “總得再給他打個電話吧！萬一……”
    “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在嘀聲後留言。您撥打的……”
    “我知道你在，快接電話。”
    “BINGO！恭喜我們的羅大媽，成功蘇醒，放心，不會出現什麼後遺症。萬一有，我會打電話通知你媽媽的。”
    “我看你不如把鈴聲換成‘此人已死，有事燒紙’。有線索了嗎？”
    “線索？我還是直接公布答案吧！是鼠疫。”
    “斯墨說是鼠疫。”羅主任馬上把這個結論告訴了蔡院長。
    “是誰一開始說這不是傳染病的？這不可能！當咱們這裏是中世紀的歐洲麼？如果真是鼠疫，難以想象接下來醫院會亂成什麼樣！”顯然蔡院長在努力克製氣急敗壞後的顫抖。
    “詳細的，一會兒回去解釋，現在時間不多了。老羅，讓院長回憶下幾年前，有個流浪漢就是被貓咬傷感染了鼠疫。鼠疫病例在局部出現並不鮮見。由於環境的關係，近20年鼠疫病例有上升趨勢。有和我爭論的工夫，不如去做個PCR（敏感、快速診斷感染性疾病的一種方法）。不過，我建議馬上開始對症治療。”
    “院長不會同意的！喂？喂！”沒等羅主任問完，電話那頭隻剩下了忙音，再撥過去，已是無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