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友誼(黎華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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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我才能走進你的心扉,才能讓你真正解脫!”平時從不唱歌的我,在民歌餐廳第一次,當著眾人的麵唱起了歌曲,那是在自己與王瑞恩分手之後,我寫下的這首歌曲《你的心扉》――黎導演患病而死,王瑞恩丟下一封信,不告而辭,走得遠遠的。
此時的我似乎忘記了害怕,也忘記了走調的曲子,隻顧發著自己的憤怒,大聲的喊著,唱著,淚水卻在我的絲毫不覺中流了下來。此時,黎華的聲音在我耳邊響了起來,“各位,不要詫異,這位肖小姐今天喝酒喝多了,給各位現醜了,但這也是她自己的性格所在。下麵,我也用走調的方式來配合肖小姐唱一首歌曲,那就是《友誼》!”黎華果然是多麵手,竟然隨著我走調的節奏,唱出來走調的《友誼》,“朋友,不要傷心,不要難過,因為我留給你友誼,友誼……”
也許正因為黎華的出現,大家這才沒有抗議,或者說是看在黎華的麵子上才給了我麵子。趁黎華唱歌時,筱筠急忙把我拉進裏屋。
她張嘴剛剛想說什麼,我捏著那封王瑞恩寫的信,搖頭,隨即問筱筠,“筱筠,你說我是不是很瘋狂?”筱筠笑了下,回答道,“愛情就是一個說不清的話題!”“的確是說不清。自己在寫文時,看似很明白這一切,可是,當自己真正身處於失戀的時候,反而覺得痛,心痛得厲害。這個王瑞恩,也果然是一個膽小鬼,當初他要是能有勇氣看望黎導演,那是多麼完美的事情。”“鈴鐺,你又不是不懂這些道理,隻是你有時候也太……”看到筱筠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我擦了下淚,然後勉強笑下,“也許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或者說,隻緣人在此山中,不識廬山真麵目。”
“鈴鐺,你沒事兒吧?”若綺大概也是從黎華那裏得知我的情況,也急匆匆趕到,一進來,就立刻來看我。“放心吧,我不會尋死的。反正那些為愛情尋死的人都是一個個膽小鬼!”我豪邁地拍了拍若綺和筱筠的肩,隨後又說,“再說了,比這更加困難的時期我也度過,這點困難也難不住我!”,說完,站起來,向莫叔和筱筠他們鞠躬,“對不起,剛才我有點瘋狂了,讓你們為難!”“嗬嗬,鈴鐺,我一直把你當作女兒來看待,其實,剛才看到你那麼瘋狂,真的讓我心酸。看你現在恢複了這精神,我反而為你驕傲!你果然是好樣的!”莫叔笑道。“謝謝你們,有你們的存在,我會更加有力氣地生活下去。”正準備走時,忽然想起來什麼,便對若綺說,“若綺,好好把握黎華,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說完,趁黎華不注意,我悄悄從後門退了出去。
三天後,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到號碼竟然是王瑞恩的,我急忙接起來,可是裏麵傳來卻是黎華的聲音,“因為瑞恩走時走得匆忙,把手機丟在我這裏了,也許他不想讓人再打擾他吧,所以……”“黎華,那你什麼意思?”“啊……我是想把手機給你,也許……”“嗬嗬,手機已經沒用了,你就自己留著吧!而且對於他,我也……忘得一幹二淨!”我說到半截稍微猶豫了下,這才說完。黎華在話筒那邊笑道,“其實,你並沒有忘記,因為你聽到我的聲音,你感覺到失望了,因為你希望是王瑞恩而不是我!”這個黎華,果然是一個妖孽,竟然能把人看得如此透,但我強硬道,“當然沒有,我隻是納悶明明是王瑞恩的號,怎麼會有人撥打呢?還有,王瑞恩已經走了,這個號碼已經……”然而,我的話還未說完,就聽見有人在敲門,放下手機,打開門,不由往後退了兩步。
“沒想到是我嗎?”黎華用琥珀色的眼睛笑眯眯地望著我,我不由愕然起來,話竟然也不連貫,“你……你……怎麼找到……這……這裏來的?”“當然是看瑞恩手機裏的短信!”黎華帶著一種迷死人的口氣說道。“你也太八卦了吧?”我不由大叫道,也有些氣他的突然出現。“嗬嗬,不這樣,如何給你一個吃驚呢?”黎華笑道,似乎什麼語言都無法讓他生起氣來。
“……你回去吧……要不若綺會恨我的!”我沉默了一陣,說道。“如果若綺再次推你入海,我也可以救你!”這家夥,那壺不開提那壺,“喂,你有完沒完?就算你救,你這才是真正陷我不義中!人家明明失戀已經很傷心了,你還在這兒冒充什麼好心人?就算你救,可是你能像王瑞恩那麼公開麼?還是要開什麼聲明因為是‘若綺的好友,介於她的原因,我不希望若綺因此事而有種種後果’?既然是這樣,你又何必……何必要自找麻煩。你放心,我肖鈴鐺,不是一個懦弱者,也不是一個膽小鬼,我要是懦弱者的話,世上早已沒有肖鈴鐺了!”黎華聽我這麼一說,深深歎息了一聲,“好,我走,那手機?”“你自己留著吧!也許王瑞恩哪天會回來,還用得著的!”的確,也許他會回來的,隻是他回來之後,會有更大的不同。而我也會變得不同的。估計也不是現在的我了!“好吧,隻要你好就行!”黎華知道此時的我已經恢複了精神,也不想再強迫我。
又過了將近半個月,在自己心情稍微好時,決定去民歌餐廳看看莫叔和筱筠,卻看到獨自一人在酌酒的黎華,“黎華,怎麼不與若綺一起喝酒,反而自己一人?”我有些詫異。黎華抬起臉,笑道,“我現在與你一樣,同樣是失戀的人!”聽到這兒,我反而詫異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也許黎華看出來我的迷惑,笑著解釋道,“聖誕舞會那天,我曾經問若綺記者在問我們的關係,要是她會如何回答。若綺說她會承認戀情的,然後她問我怎麼回答的,我……”“你沉默不語或者說你現在還不想公開戀情?”我一語擊中他的要害,黎華點頭,“畢竟,我這藝能天王得來太不容易,要保持形象,必須得要有……”“也正因為你為這形象才讓若綺離開你的。黎華,我想問你到底愛不愛若綺?”黎華再次沉默不語。
“嗬嗬,你是為了形象而不敢公開與若綺的戀愛,而王瑞恩卻是因為黎導演的去世而陷入自責中卻不敢麵對眾人,真是想不通,你們明明比若綺和我年齡都大,為什麼還會這麼不負責任呢?女人需要的愛就是透明的,而不是這種藏匿的!正如曾經說過一樣,你太若即若離了,讓若綺有些膽怯,而她此番離開你,是因為她太過於傷心了!黎華,如果你還愛著她,那麼,就去找她,向她……”“不,我決定追另外一個女子!”黎華突然打斷我的話,反而讓我吃驚不已,“是誰?”“就是你,肖鈴鐺!”
“啪”地一聲,我竟然伸出手打了他一把掌,“黎華,你是不是喝酒喝多了?你連與若綺的戀愛關係還不敢承認,難道就敢承認與我的戀愛嗎?難道你沒記住我剛才所說的話嗎?女人需要的是透明的愛而不是那種藏匿的愛!你這種態度,會讓每一個接觸你的女人都會傷心的,尤其是愛你的人!你以為你與若綺不合適就與我合適嗎?不,你想錯了,我,比若綺還有理性,還要堅強,因為我知道你並不是我的那顆菜,他已經走遠了。如果不是為了若綺,我今天也不會在這裏與你聊天了!如果你再有這麼出格的話語,那麼,我會告辭的,你也別想再見到我!”一口氣說下這麼多話,真是累死人了。
剛剛停下,卻看到眾人都把目光掃向黎華和我的身上,而黎華也是怔怔地望著我,大概是因為從沒有人敢打過黎華,畢竟他是一個天王,但此時的黎華在我麵前反而有些陌生,他不再是那個洋溢才華的天王,而是一個像被老師教育的學生一樣。看到這一幕,我也意識到自己有些衝動,畢竟黎華不是瑞恩,我竟然打了他,這下可又要有緋聞了。
“各位,不要介意,這是我剛才與肖小姐在商談一部劇本裏的一幕,而肖小姐那一幕就是告訴我,我應該如何做的!”黎華緩緩起身,帶著微笑,解釋道。眾人這才“哦”地一聲,又紛紛回轉過頭,繼續吃他們的飯。
“謝謝你,黎華,隻是剛才……我……”我反而有些尷尬了,“不必客氣,也正是你那‘一掌’拍醒了我,所以,我明白咱們是不能成為一對兒的,因為我們個性都太相似。另外,我想問你,有沒有想過進入演藝界?”黎華笑道。“可是,我唱歌走調,又不會演戲……”“不,你剛才演得那一幕可是太好了,也許我就是想得到若綺的‘一掌’吧,可是她沒有,或許是她沒有你的這種勇氣敢打我。而且映彤也說,雖說你唱歌走調,但從走調上另僻道路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就這樣,我也進入了演藝界,並以“走調女王”的稱號而站在了舞台上……
我經常會與若綺、黎華他們走在一起,除了他倆過情人節、聖誕節及他們各自的生日時,我才會回避,不過,有時黎華也會邀請我,說他們需要“走調女王”。時間一長,曾經以為我們會搞個三角戀的人,卻察覺出來,這竟然不是三角戀,而若綺和黎華的愛情是更加甜蜜,他們呈現出的幸福感可是越來越強,當然,黎華此時已經承認了若綺是他的女友。後來,也曾經有記者想追問過黎華,他對我的感覺。黎華輕輕地一笑,隨即就是一句歌名:友誼地久天長!
三年後,在若綺當上藝能天王時,黎華就拿起一束鮮豔的玫瑰,跑到台上,向若綺求婚,若綺笑著應了下來,隨即宣布,他們要在6月19號辦婚禮。若綺主動向我邀請,讓我當伴娘,我笑著應了下來。
在婚禮上,望著幸福的若綺和黎華,我笑了,是滿意的笑,也是幸福的笑,雖說自己沒有結果,但畢竟黎華還是明白了女人所需要的什麼,那就是透明的愛。
在婚禮結束後,黎華、若綺、筱筠及我,四個人,共同舉杯,並一致說道:友誼地久天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