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影院門口的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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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早上六點,我就醒了,找到王瑞恩的號碼,給他發了條短信,“瑞恩,我有事兒,要晚點過去!”發完短信,正準備給若綺打電話告訴她時,王瑞恩卻打來電話,“我過去接你!”不容我拒絕,他就掛斷了電話。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隻好放棄給若綺打電話,而是把整個宿舍收拾得一幹二淨——這本是兩個人的宿舍,隻是另外一個姓於的老師離學校近,經常回家,很少在這裏住,所以,變成了我的單身宿舍。然後,自己莫名其妙的拿起化妝桌上的化妝品,開始化起妝來。不過,也隻是修了下稀疏的眉毛,描了下眉,稍微抹了點粉底,又用潤唇膏潤了下唇,把頭發大致梳了下。剛剛收拾停當,手機響了,拿起一看,“我已經到了!”這個王瑞恩,怎麼如此心急?再一看手表,不由得笑了,剛剛八點,不用說,他是故意拖這麼久,大概就是為了不影響我吧!拎起早已準備好的坤包,鎖上宿舍門,向趙大爺打聲招呼,走出校門。
就在我剛剛走出校門時,王瑞恩搖下窗戶,衝我招手,“鈴鐺,這裏!”他的臉一露出來,立馬引起學生們的尖叫聲“啊——啊——”“那是王瑞恩!”還未等我反應過來,他們已經紛紛跑上前,要王瑞恩給他們簽名。而我靜靜地站在一旁,觀看眼前的這一切。
隻見他故意在自己衣服左右上下摸了摸,無奈地說道,“不好意思,我今天沒有帶筆,要不晚天,我再來給你們簽——”未等他說完,我卻走過去,把手中早已準備好的筆遞給他,“你就簽名吧,他們可對你崇拜有佳!”笑著,自己打開車門,然後坐在座位上,低下頭,又取出另外一枝筆,繼續寫自己的文章……
“肖老師在寫作!”不知是誰喊了一句,“那就別影響她了?要不晚天,我再來,到時再好好簽名,你們覺得如何?”“好!”聽見這喊聲,我才抬起頭,發現學生們都已經離開了,笑道,“你還真有一套!不過,就——”我的話音還未落下,一個女生敲了敲了車窗,等我搖下來,還未問她有何事兒時,她倒先來了一句,“肖老師,加油!”“什麼加油?”我一時不明白,而該女生卻早已笑著離開了。
王瑞恩邊笑邊發動車子,“我告訴他們你是我的女友,所以他們要你加油的!”我瞪了他一眼,“我還以為導演是一個蠻有純真的人,竟然還會油腔滑調!對了,順便捎我柳奶奶家!”“你又不姓柳去她家做什麼?”“這是我當時答應一個朋友的,她現在在國外!”當然,這隻是我自己的一片好心,要不怡曉的奶奶太孤單了,每周日,我都會先來這裏看看她,給她些錢,以是怡曉寄來的,然後又給她收拾屋子!“那好!”王瑞恩應了下來。在我的指點下,穿過層層小路,這才來到一處平房前,“你在這裏等下,我進去,待會兒——”“我與你一同進去!”聽他這麼一說,我忙攔住他,“不行,屋內太窄,盛不下你!”其實,我怕他發現怡曉的照片,雖說她能改變發型什麼的,但臉型卻是改變不了的!“不怕的,我是在孤兒院長大!”聽他這麼一說,我似乎也找不到理由來拒絕他,隻得讓他與我一同進去了。
“奶奶,我是鈴鐺,怡曉從美國又彙來錢了,這是四千元!”我一進門就急忙跑到柳奶奶跟前,並且用身體擋住了怡曉的照片。王瑞恩看著我從包裏取出錢,交給柳奶奶。“唉,怡曉這孩子從小就命苦!現在好了,也不忘記給我彙錢來,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呀!鈴鐺呀,你身後那個男人是誰呀?是……”“啊,我的一位同事,他聽我說便讓我帶他來看看你!”我邊說邊衝王瑞恩使了個眼色。“奶奶,我是鈴鐺的同事,聽她提起你,就讓她帶我來看看你!”他走過來,並握住柳奶奶的手。“好好,怡曉沒白認識你們,都是好孩子!鈴鐺呀,有空給怡曉說,讓她回來看看奶奶,我年齡大了,恐怕等不到她給奶奶生重孫子了!”王瑞恩聽到這裏,卻轉過身抹起淚來。“啊,奶奶,你放心吧,她會來看你的!我們還有事兒,得要走了!”雖說當時有些詫異王瑞恩的表現,但為了不讓奶奶看出異樣,便說道,然後拉著王瑞恩急忙走出柳奶奶家。
“你哭什麼,一個大男人,也不嫌害燥?”我白了他一句,他歎息了一聲,“我是在感歎母親臨終前——對了,屋裏的照片是芊菁吧?”“當然不是啦!古芊菁是嶽導演的女兒,她又不姓柳!”我忙否認道,要是被古芊菁發現我揭露了她,那我就別想活了。“鈴鐺,你隱瞞不了我!首先,從國外彙來的錢也不會那麼少的,而且,我看到那裏麵還有零毛的,是不是你——”“看來還真是瞞不過導演的目光,那錢的確不是她彙來的,是我的稿費,因為怡曉在國外——”“又來這一套哄我?其實,一進門,我就看到你是有意堵在照片前,生怕我認出她一樣。若是你不堵,或許我也不會往古芊菁那邊想!”聽他這麼一說,我反而沒撤了,“那好吧,在去影院的路上,我把知道的告訴你!最好別讓奶奶聽見,要不會氣死她的!”“好!”於是,我倆便上車,往影院走去。
在路上,我把若綺告訴我的重新敘說了一遍,這才叮囑他,“千萬別說是我說的,你也得要保密!”王瑞恩聽罷臉上多了一層陰雲,不知他在想什麼。“喂,瑞恩,你說話呀!”我趕緊催他。“好,我答應你!”他總算答了腔。在電影院門,他放我下來,自己去停車!也在這時,我卻看到方若綺和莫筱筠站在影院門口,正在買電影票,本想回避她倆,可是沒想到筱筠眼尖,竟然看到我,說道,“那不是鈴鐺嗎?”見狀,我隻好裝作是剛剛看到她們一樣,笑道,“好巧呀,若綺,筱筠!”“你怎麼來了?”若綺似乎帶著一臉疑問。“啊,隻是巧遇,我隻是路過而已!那我就——”我的話還未落下,王瑞恩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鈴鐺,我來了!”糟糕了,怎麼越怕什麼越來什麼呢?
“王大哥?!”“王導演?!”若綺和筱筠看到王瑞恩向我跑來,皆是目瞪口呆。我忙拉住他,“瑞……王導演,好巧,我們又見麵了!”他皺眉道,“鈴鐺,你不是答應直接叫我名字了嗎?怎麼又叫導演了?”聽他這麼一說,方若綺頓時火了,“肖鈴鐺,我恨你!”她邊說邊向我伸手想要打我,卻被王瑞恩攔住,“若綺,你不要這麼衝動!聽好啦,小鈴鐺是我主動追的,與她無關!……”“不,不,你喜歡的人是我!要不,你才不會說我是‘明日之星’!”若綺有些著急了,“是她,是她在搗鬼,,上交在民歌餐廳就……一定是她!”“若綺,你聽導演說完話不就行了嗎?”筱筠勸若綺,但她向我投來的目光卻是那麼不解。
“筱筠,若綺——”“鈴鐺,你不要說話,一切由我來說!”王瑞恩打斷我的話,“其實,我和鈴鐺早在明星與粉絲見麵會上就見過了!當時她的伏案神態打動了我。若綺,你還記得在影院裏觀看你演的《紐約客》的事嗎?那是我和鈴鐺第二次見麵,而第三次就是在民歌餐廳,談劇本的時候!也就在那一次,我直接在心裏認定了鈴鐺,因為她與其他人不一樣!若綺,其實,在你心裏黎華占得比例比我大,隻是因為黎華對你若即若離,讓你總想去抓另外一根繩子,好刺激他注意到你!所以,在第四次,我就以談劇本為由約鈴鐺出來,也就在那天,我倆便直喚名字了!不過,實在沒想到,會在走的時候,遇到莫叔!”筱筠恍然大悟,“怪不得我爸那天說看到你倆了!鈴鐺,你為什麼要隱瞞我呢?”若綺聽後卻不言語,而是直直地死盯著我,似乎想把我殺死一樣。見我沒回答,王瑞恩又說道,“在回去的路上,我才向鈴鐺說出來喜歡她,但她拒絕了,她說若綺喜歡我——”“既然拒絕了,為何又來這裏與你約會呢?這不是明顯在羞辱我嗎?你說你今天有事情不能來,卻偏偏來了!”若綺氣憤地打斷王瑞恩的話。“因為在告訴喜歡她之前,我約的她!而鈴鐺是一個遵守諾言的人,所以,才沒有拒絕。不過,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鈴鐺一定會接受我的!”“肖鈴鐺,告訴你,從今天起,我方若綺與你恩斷兩清!”說完,她氣衝衝地扔下電影票,跑走了。“若綺,等我!”筱筠衝我倆歉意一笑,急忙追了過去。
“你說話也太直接了吧?這多傷若綺的自尊呢?”我瞪了他一眼,王瑞恩笑了,“話是直接些了,但總比她在這裏胡鬧要好多了!要不,她會更加沉迷幻想中的!黎華對她來說才是最合適的!隻是,他這個人的脾氣很怪,對女人總是若即若離,而若綺因為經常見不到他,這才想用其他男人來刺激他!”“愛情,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讓人變得瘋狂?”我問他,王瑞恩一時怔住,似乎他從未想過。
“現在,我現在也沒心情看電影了,等你回答出來剛才我說的那個問題,再約我吧!”說完,我轉身離去——經過這一番爭執,讓我對愛情更加望而卻步——因為在我10歲那年,母親發現父親在外有了相好的,二人整整吵了七年,在我上高中時,母親生病去世,可是在母親去世的次年,也就是在我考高中那年,父親與他的相好的遠走高飛,再也沒有回來過,而我就是靠自己寫的文章來賺稿費,並讓自己上了大學。當時,曾經許下諾言,不再相信任何愛情,因為男人都是不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