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王瑞恩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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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了看號碼,是陌生的,本想掛斷它,可是鬼使神差般地竟然按了接通,“喂,我是王瑞恩,肖……肖小姐,你的劇本我看了,能否與我在彩虹影業碰個麵呢?”“王導演,我今天白天沒時間,要不晚上,咱們還去民歌餐廳?”我看了看日程表,也隻有當天晚上有空閑的時間。王瑞恩沉默了一陣,說道,“好吧!那晚上幾點?”“8點!”“好的,不見不散!”王瑞恩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放下電話,看了看學生發來的各種尋求的幫助及學業上的一些問題,便開始一一回複,直至晚上6點30分,才把學生的問題給搞完,然後把整個屋子收拾了下,又找出一件外套披在身上,這才走出宿舍,然後向校門外走去。在校門口等了將近30分鍾的,公交車這才來到,乘上車,車顛簸了將近一個小時,這才停了下來。
就在我剛剛下了車,王瑞恩的聲音就從我的身後響起,“怎麼沒打車呢?”轉過頭,卻發現他竟然站在公交車的站牌前,笑盈盈地問我。“是沒打車,主要是不想花太多的錢!王導演,進去坐坐吧?”這站牌離民歌餐廳大約有20分鍾的路程。
“我不想進去了,若綺和筱筠在裏麵——要不要咱倆走走,順便談下劇本的事情?”王瑞恩提議道。“也好,那就邊走邊說吧!”我回答道。其實,當時也沒有考慮到他在約會我,隻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你這次寄來的劇本真是——怎麼想得?”走到半路上,王瑞恩問道。“啊,那是在公交車上的遇到的一個小場麵,讓我有感而發!”我回答道。“是什麼樣的場麵?”“就是沒人讓座的場麵。想必王導演也會生氣吧?”“其實,讓座是中國的傳統美德,不過,有時候給人讓座,他倒是一點也不客氣,連聲謝謝也不說!這倒讓我生氣!”王瑞恩笑道。“說得也是,我也遇到過好多這樣的人,給那些人讓座,他們就覺得那是自己該坐下的……王導演可聽說過一個女的假裝孕婦的這則新聞嗎?”“聽說過,但沒詳細看過!”“她呢,就是把在毛線店買的毛線統統塞進自己的衣服裏,上了公交車。當一個少先隊員給她讓座時,她連一句謝謝都沒說,便坐了下去。可是,在司機突然緊急刹車時,她身子向前一傾,毛線頓時從她的衣服裏滑了出來,當時車內所有人都看呆了——”“估計她應該很窘迫吧?”“那是當然了。在眾人的指責下,她急忙收拾好毛線,然後紅著臉急忙下了車!有時,也不能怪人心涼,就是有些人太——”說到這時,我才發現,和王瑞恩聊天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小河邊。
“累了吧,休息下吧?”王瑞恩邊說邊掏出手帕,準備去擦小河邊的凳子,我忙攔住他,“手帕別弄髒了,洗了要浪費水!”我邊說邊去掏手帕紙,正要用它去擦時,王瑞恩反而搖了搖頭,“這紙是用木材製造的,木材是靠樹來的,這不更浪費嗎?”我先是一怔,隨即笑道,“那就請王導演來說,怎麼才不浪費呢?”他微微一笑,從隨手拎的包裏先掏出兩個空的大塑料袋,說道,“用這個!”邊說邊在凳子上鋪好,然後又從包裏拿出兩個椅墊,“這樣,既不浪費水,也不浪費木材!”看到他得意的笑容,我也笑了,“原來王導演早已有了準備!”我邊說邊接過來椅墊,放在他鋪好的凳子上,然後坐下,而他也笑著坐下了。
不知為什麼,這一座下去,我倆頓時都陷入了沉默,似乎不知該說什麼。不知過了多久,王瑞恩這才打破沉默,問道,“下周日有時間嗎?”我當時想都未想就反問道,“做什麼?”“想……想約你看電影!”王瑞恩似乎有些窘迫。“是若綺演的嗎?”我又問了一句。“不是,是一部偵探劇,是黎華和席若雲演的!”他的聲音似乎有些失望。“好吧,看在王導演如此誠懇的態度上,我答應你了!”“肖小姐,謝謝你了!”王瑞恩似乎輕鬆了許多。“王導演,你就別叫我肖小姐了,聽得別扭,不如你就像若綺那樣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啊,那好!不過,你也別叫我導演了,必定你又不是我手下的演員!”“嗬嗬,我可不會輕易叫別人為大哥的!”我笑道。“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他的聲音更加放鬆。“那我就不客氣啦!”我應了下來。“謝謝你,鈴鐺!”從他的聲音裏,我聽到了興奮。
“瑞恩,你是如何當上導演的?”其實問這個問題,是我想寫一部有關當導演的劇本。王瑞恩先是一怔,隨後笑道,“那是因為當演員當累了,發現當導演不錯,便轉換了身份!”然而,他的笑容裏似乎還隱藏著某種秘密。正當我又準備再問他時,他倒先說話了,“現在已經過10點了,車沒有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果然,已經是晚上10點10分了,沒想到竟然與他聊了這麼久,學校十一點鎖大門,這小河邊打車估計也不方便,正好他有這個意思,我也點了點頭,“好吧!”於是,我倆便起身,收拾好椅墊,把塑料袋扔進垃圾箱裏,然後這才轉回民歌餐廳。在門口,他讓我等他,他去車庫把車開上來。
就在我剛剛站在門口,莫叔不知為什麼跑了出來,一看到我大吃一驚,“鈴鐺,你怎麼一人站在這裏?”“啊……我在等人!若綺和筱筠都睡了吧?”“已經睡了!若綺剛才還對筱筠埋怨她去約王瑞恩可是他已經有約了!她不知自己到底——”就在莫叔說到這時,王瑞恩開著車過來了,然後,停在門口,並搖下車窗,“鈴鐺,上車了!”莫叔見狀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我。此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王瑞恩有意拒絕了若綺的約會,隻是為了我。我忙說道,“莫叔,那我先走了,晚天再來給你解釋!”邊說邊打開後門,坐了進去,關上門,王瑞恩與我同時向莫叔擺手,示意再見!
“瑞恩,你為什麼要拒絕若綺的約會呢?”車開出去好遠,我才問道。“因為我發現自己對演員不感興趣了!”他笑道。“我問你究竟是為什麼?而且,當時我們本來說好是在民歌餐廳談劇本,又為什麼回避她倆?”聽我這麼追問,他沉默了一陣,這才輕聲問道,“鈴鐺,你真的沒感覺到我喜歡你嗎?”“什麼?!”我反而吃了一驚,“這怎麼可能,必定這隻是我們第四——”“不錯,雖說是咱們第四次見麵,但我在第一次,就是那次見麵會上,我卻注意到一個伏案寫作的女生,她根本不顧周圍的喧鬧聲,也沒有像其他粉絲那樣湧上前去要簽名,當時便覺得奇怪,便上前去問——結果,我發現自己喜歡上你了!”“王……瑞恩,我不能答應你!”“為什麼?”“因為若綺喜歡你!”他聽我這麼一說,本想回過頭問我什麼,我忙提醒他,“注意前邊的車子!”他隻好沒再回頭,邊注意著前邊的道路邊說道,“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這該往哪裏走?”前方正好是紅燈,他把車停了下來,問我。我看了看,說道,“等會兒綠燈了,再前行駛500米,向右拐,那是一條小路,路上不平,你要小心點!”“知道了!”就這樣,我倆不再說話,又一次陷入沉默中。
二十分鍾後,車停在了學校門口,王瑞恩打開車鎖,讓我下車。“瑞恩,謝謝你!”正當我要走時,他突然叫住我,“鈴鐺,那下周日的電影——”“你放心,說好的,我絕不會反悔的!”我回答道。“那下周日,我來——”“不用了,瑞恩,校園裏有你很多粉絲,我可不想太引人注意。周日上午九點,在電影院碰頭——再見了,瑞恩!”說完,我急忙走進學校大門,就在我剛剛踏進去的那一刹那,大門就自動鎖上了。
在校園裏,回過頭,卻看到王瑞恩衝我擺了擺手,這才開車離去。看門的趙大爺與我開玩笑,“哈哈,這不是學校裏的‘小作家’嗎?這是與男友約會回來了?”“趙大爺,別開玩笑了!那是一個導演,隻是與我談劇本的事情!”邊說邊走向宿舍。
正在洗漱時,手機響了,打開一看,竟然是若綺發來的短信,隻有三個字“我恨你!”當時,我搖了搖頭,也沒有多想,便上床而睡,必定累了整整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