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chapt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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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看見在病床上睡得正香的臭小子我就一肚子氣,媽的,老子現在腦袋上纏著二尺厚的繃帶,竟然還得照顧他,我怎麼就這麼閑得慌,竟然還跑出去找他,按理說,他是死是活和我又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老子拚死拚活這是為了什麼,不行,回去得和老頭子商量商量,怎麼著也得給我弄個見義勇為獎,最差也得把我的醫藥費給報了。這麼想著,心裏倒是舒坦了點,走了兩步,坐在窗台邊的沙發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迷迷糊糊的,就睡過去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我身上蓋著被單,再看病床上,陳銘浩已經沒影了,四處看了看,發現現在已經過了中午,我剛站起來就覺得頭暈目眩,扶額揉了揉太陽穴,就看見有個人提著幾個袋子推門進來了,他看見我笑了笑“老師,你醒啦。”我點點頭,回到床上,陳銘浩把幾個袋子放到我床頭,從其中一個裏麵拿出一個塑料飯盒,“我剛剛出去買了點吃的,你餓了吧。”他笑著看著我,我突然打了個哆嗦,怎麼覺得渾身發冷,看他那小眼神,那麼赤裸裸的,他不會真的看上我了吧!不要啊!老媽!你兒子我純潔的心靈和身體快被眼前這個惡魔染指了,快來救我啊!我極其淡定的想要接過碗,沒想到他竟然躲開了,然後說了一句讓我想立刻昏死過去的話“我來喂你吧。”笑的那個甜膩,連蜂蜜都比不上他。我愣了愣“額,那個,還是我自己來吧,我行的。”他搖搖頭“那可不行,我說過要對老師負責,說過的話就要算數,您平時就是這麼教導我的吧。”他繼續笑,還特意把“教導”兩個字讀音加重,你奶奶的,老子可不是任人宰割的貨。我輕輕的抓起他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銘浩,你這份心意,老師了解了,但是,我們都是男人,我們是不可能的,當然,我不排斥同性戀,可是我是性向正常的男人啊,你不能為了你的私欲而讓我也變成個GAY吧。”看著他低下頭,一直沉默不說話,我開始有點後悔,畢竟他才是個18,9歲的孩子,好吧,我也不過二十出頭,不過這麼說,是不是傷到他的自尊心了?人家說過,這個年齡的孩子如果不好好引導,很有可能走上歧途,我突然有點緊張,“額,銘浩,我不是說……”我話還沒說完,便被封住了口,他的吻不像上次的那麼濃烈,隻是輕輕貼著我的嘴唇,我愣了,媽的,這越來越不是我能控製的範圍了,現在孩子怎麼都這麼開放了?難道我真的老了?跟不上時代了?這怎麼可能,我一大好青年,也不過剛走出青春期而已,我怎麼可能老?奶奶的,老子今年是走背字了。我還在神遊的時候,他的嘴唇已經離開,他看著我,雙眼放光“老師,其實我也不是同性戀,愛人,隻不過是在恰當的時間裏出現的恰當的人,這個人,無關性別。”我看著他,這臭小子,還真不我說得啞口無言,最後,還是我放棄了,因為老子實在餓的不行了,歎了口氣“唉,我餓了。”他眼神閃動了一下,把蓋子打開,用勺子輕輕攪拌著溫熱的魚片粥,然後舀了一勺,在嘴邊吹了吹,送入我口中。
我還是覺得有點別扭,我從五歲開始,吃飯就已經不用老媽喂了,沒想到啊,過了十多年,竟然讓我重溫一下兒時回憶,媽的,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晃晃蕩蕩的,兩天過去了,期間老頭子和韓洵都來看過我,他們都瞞著其他人,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光榮事跡,當然,我所指的是陳銘浩,我總覺得老頭子的眼神說不出來的怪,是不是我太敏感?這不可能啊,但是想也想不出來,何必浪費腦細胞,我也就這麼心安理得的過著,更讓我高興的是,老頭子果然把我的醫藥費給付了,說不定,還真得給我發個什麼獎呢。
晚上的時候,大夫說,我沒什麼大礙,明天應該就能出院了,簡單收拾了點東西,往門外看了看,有點納悶,陳銘浩這小子怎麼回事,兩天沒來了,一點消息也沒有,想到這不禁微微皺眉,果然是小孩子,說什麼都不能信,聽了他的話,我居然還有那麼點感動,嘖嘖,老子真是傻到頭了。收拾好東西便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小安,我愛你。”那個人笑了笑,對,就是在衝著我微笑,陽光下,學生製服的衣擺隨著微風輕輕擺動,那個人,就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可是,他是誰?我想走進,想看清他的容貌,我想跑過去抓住他,我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裏,輕撫上自己的臉龐,微微吃驚,我還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流淚……
“老師……”被人輕輕搖晃,醒了過來,看到眼前的人,微微一愣“路宇澤?你怎麼會在這?”他看著我,微微皺眉,一隻手伸過來,我下意識往後一躲,可還是沒有躲過,他的手指擦過我的臉“老師,你怎麼哭了?”我愣住,哭了?難以置信的蹭蹭自己的臉,果然濕濕的,抬頭看看他,突然覺得很尷尬,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很希望在自己麵前的人是陳銘浩。看著路宇澤,笑了笑“嗯……我沒事,可能是做噩夢了。”他有些不相信的看了看我“真的?”我點點頭他對我淡淡笑了笑,看不出他在想什麼“老師,我來接你出院。”我愣了愣,接我出院,來的人就算不是老頭,不是韓洵,哪怕是陳銘浩,我也覺的還算正常,可是,為什麼他來接我?其實,我現在特別想問他一句陳銘浩在哪,不過看他的臉色,問了無異於找死,我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他一隻手接過我手裏的包,另一隻手牽上我的手,我皺了皺眉,還是覺得非常別扭。不過,他總是給我一種壓迫感,讓我不敢反抗的壓迫感,我覺得,現在自己就像是被黃世仁迫害的楊白勞,呃……或者,是喜兒……媽的,我到底在想什麼!
就這麼被他牽著上了車,回到學校,他把我送到宿舍門口,遞給我行李,衝我笑笑然後說了一句“好好休息”便頭也不回地走了。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不知道來自誰,搖了搖頭靜下心,提著行李回宿舍,韓洵不在,給他打電話也沒人接,給他的編輯社打電話竟然說他兩天沒去上班。老子徹底瘋了,把自己仍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老頭找不到,韓洵找不到,連陳銘浩都失蹤了,老子怎麼覺得自己這麼像在看《盜墓筆記》?一個個都變成粽子飛走了?亂想歸亂想,至少現在我回到自己的地盤了。休息了一會,到辦公室和這幾天幫我帶班的老師道了謝,拿著東西就回了教室。
頭上的傷好了,也不用再包著紗布,學生們也不知道我這幾天去了哪,帶班老師隻告訴他們我最近有些事。我站在講台上,看了看底下的人,果然,那兩個人都不在,我也沒多想,隻是問了問:“盧洋,路宇澤和陳銘浩去哪了?”他搖搖頭:“老師,你是知道的,一個是高帥富,一個是冰山跆拳道黑帶,我們有幾條命去他們麵前送死?”我想了想也是,便不再多問:“張紫妍,校慶的事弄得怎麼樣了?舞台劇的名單已經在我這了,運動會還有其他項目的人數齊了嗎?”張紫妍點了點頭:“前天名單已經出來了,下課就拿給您看。”我點了點頭:“行了,上課吧。”
三天了,他們一個人都沒回來,我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是惴惴不安,古國隻是因為打架鬥毆,陳銘浩也就算了,為什麼連老頭也不在?韓洵三天沒回宿舍了,期間沒給我打過一個電話,我不禁有點緊張,似乎以前經曆過同樣的事,但怎麼想卻又想不出來,隻好作罷。
“小安,我們在一起好不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