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chapte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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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裏的投票,我還是糾結,雖說是有點怪,但是怎麼說也是學生們自己投的票,還是,先問問他比較好吧,畢竟現在反串的人也不少。
我剛出門,就看見路宇澤衝我走過來,“老師!”我衝他點了點頭,剛要走過去就被他攔下“老師,票數出來了嗎?”我點點頭“嗯,昨天整理出來了,現在已經確定下來了,你演羅密歐。”看著他滿臉的興奮“那老師,你是不是該答應我了?”“啊?答應你什麼?”“當然是演朱麗葉了。”“哦。”看他滿眼期待“演朱麗葉的人,我還要找他去商量商量,如果他拒演的話,還要找別人。”路宇澤愣了愣“那個,誰演朱麗葉。”我定定的看著他,十分鏗鏘的說出仨字“陳銘浩。”額,對他來說,打擊可能是有點大,不過,這可是群眾的高聲呼喊,我不能視而不見對吧,哈哈哈哈。
雖然想是這麼想,但是,我還是十分擔心,陳銘浩會把我肢解,然後扔河裏喂魚。
圍這學校找了一圈都沒找找陳銘浩在哪,這小子,又跑到哪鬼混去了,媽的,他就不能有一天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學校裏的?正好,盧洋從那邊過來“喂,盧洋,你知道陳銘浩去哪了嗎?”他跑過來“好像是去校外了,聽大成他們說,陳銘浩最近總是在第二大街那一塊轉悠。”第二大街,那條街上不全是小混混嗎,他又去打架?“哦,行,我知道了。”“那老師,我先走了。”“嗯,再見。”媽的,這都五點多了,還不回來,我真不想出去找他啊。
五點多的時候,天已經開始黑了,華燈初上,總覺得有那麼一層讓人摸不透的飄忽感。突然又想起,多年前,和小雨一起到這來看電影,看的《香水》,現在我還記憶猶新,小雨說她覺得毛骨悚然,真沒見過這種變態,可是在那一瞬間,我覺得我能理解那個男主角,也許換一種角度想想,可以理解成那對完美的追求,那時候我說完,小雨就怪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小安,真麼看出來,你骨子裏這麼變態。”其實我也這麼覺得。每個人的潛意識裏,也許都會有這種想法,隻不過有人克製的好,有人抵不住誘惑罷了。
我實在不明白的是,我現在這麼不明不白的跑出來是為了什麼,是抵不住誘惑嗎?
突然,聽見一個巷子裏傳出一陣呻吟聲,而且還很耳熟“陳銘浩。”他不是挺牛的嗎,不會被打了吧。我想都沒想,立馬衝了進去“陳銘浩。”巷子裏的所有人都朝我這邊看,他好像聽見我叫他,衝我喊了一聲“你他媽的快給我滾。”巷子裏沒有燈光,我看不清他的樣子,不過肯定還活著,媽的,都快被人打死了還不老實,“你他媽的給我閉嘴,你平時不是挺厲害的嗎,現在怎麼熊了?”我哼了一聲,脫了外套,就進去了,裏麵那就個混混好像還挺有來頭,而且身手都不錯,不過我可是跆拳道黑帶,媽的,要是輸了我都嫌丟人。
幾個回旋踢就倒下一半,我趁機跑到陳銘浩身邊,看看他的傷勢,還好,沒傷到骨頭,也就是比較嚴重的皮外傷而已。看見趴到地上的一個人慢慢爬起來,那人好像是頭,他衝著我喊“你小子行,你他媽的有種。”說著,好像是在和同伴使眼色,我一轉頭,看見一個人拿著一根棒球棍,掄起來就要往陳銘浩腦袋上砸,我一驚,一把拉過陳銘浩,那不長眼的棒球棍就砸我腦袋上了,我靠,這是我第一次舍己為人啊,老頭要是不給我寫表揚信我跟他沒完,陳銘浩,我他媽做鬼都不會饒了你,阿洵,以後我不能跟你一塊玩了,你自己要好好的啊,等我死了,我給程汐托夢,告訴她你喜歡她,還有小雨,不管你回不回的來,我恐怕都看不到你了吧,等我死了,我就去找你,你看見我別害怕啊。還有老爸老媽,我對不起你們,讓你們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啊,我還不想死啊。
“老師!”我聽見有人在喊我,好像是,好像是,是誰來著,管他呢,我要睡覺了。
陳銘浩看著滿頭鮮血的顧安,瞬時大腦一片空白,他為了自己,他竟然為自己挨了那一下,那群小混混也嚇壞了,扔了棍子就跑,陳銘浩抱起顧安,嘴唇貼著他的額頭,輕輕說了一句“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小安,小安……”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呼喚我,聲音很溫暖,陌生又熟悉,是誰?到底是誰在叫我?“小安,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手。”……“小安,這是你最喜歡吃的巧克力怪味豆,真搞不懂,你怎麼愛吃這種東西。”……“小安,我以後要帶你去意大利,去那不勒斯看雪,然後去瑞士,在蘇黎世定居。”……“顧安,你別傻了,”耳邊突然又出現一個女聲“他隻不過是在玩你而已,你覺得你們有可能嗎?哼,他愛的人,一直是我。”……“小安,”又是那個溫暖的聲音,但聽起來確實那麼冷酷和諷刺“我真是沒想到,你這麼單純,哼……
我醒過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時間,輕輕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因為受傷還是什麼,頭很痛,剛剛似乎做了一個夢,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算了算了,我還是別浪費腦細胞了。看到床頭趴著的陳銘浩,心裏突然安定了下啦,看樣子,他的傷口也包紮過了,也許,人在脆弱的時候,真的希望有個依靠,就像現在的我,看到他安靜的趴在那裏,就變得很放心。我稍微動了動身體,好像沒什麼大礙,就是頭還是有點疼。好像是我的動作太大,吵醒了他,他迷蒙的揉了揉眼,看到我睜著眼看他,似乎還有點不敢相信,“老,老師?”“嗯。”我衝他笑笑,他的眼眶似乎有點濕,而且有很重的黑眼圈,我看著他臉上,還有胳膊上的繃帶,問他“你的傷怎麼樣?”他別扭的轉過臉去“沒事。我去叫醫生。”說完,就走了出去。
我朝窗外看了看,現在好像已經到了早晨,總覺得,今天的一切都格外漂亮,是不是因為我差點死過去?人隻要經曆了生死,就會改變生活態度麼?嗬嗬,我還真不知道。
醫生進來之後,又給我做了檢查,確認沒什麼事了,但是還要在醫院休養幾天。醫生出去後,陳銘浩還站在門口,我叫他“別站著了,坐下吧,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跟我有這麼客氣啊。”他還是站在那不動,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行了,快過來吧,我又沒死,你不用那麼內疚。”我跟他開玩笑,不過聽著這句話他倒是有點反映了,額,不過就是反映太大了點。他兩步就走到我的床邊,抓住我的衣領,狠狠地瞪著我“我不許你說死,聽到沒有,現在不許,以後也不許。”“額,好,我不說。”真是的,發那麼大火幹什麼,開個玩笑嘛,再說,是我死又不是你死,你著什麼急。他看著我,突然,把頭埋到我的頸窩,我愣了一下,他說“我該那你怎麼辦。”然後抬起頭,猛地吻上我的嘴唇。他開始隻是輕輕的觸碰,然後含住我的嘴唇輕輕的啃噬,最後撬開我的牙關把舌頭伸了進來……
我僵了,我石化了,這是個什麼情況?媽的,這小子也太不尊師重道了吧。我猛地推開他“你他媽的幹什麼?”他又湊過來,輕輕的撫摩著我的臉“吻你啊。”我靠,這這這,這也太直接了吧“老師,讓我保護你吧。”我瞪他一眼“老子用不著你保護,再說,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受傷。”雖然這麼說有點傷人,可是……“所以,我要好好補償你。”……我就知道,肯定傷不著他。說完,他又吻了上來,我剛想推開他,就被他抓住了雙手,我靠,他這是要強暴我嗎?就在我以為我要失身的時候,突然覺得身上一重,抓住我的手也鬆開了,我抬頭一看,原來陳銘浩睡著了,媽的,這小子還真是不讓人省心。我想了床,把他搬到床上,蓋好被子。
出了病房,我晃晃腦袋,好像沒多大事了,記得我媽總說我小時候調皮搗蛋,有一次和狗一塊玩飛碟,結果我把飛碟扔樹上去了,狗不會爬樹,可是我會爬,三四米高的樹啊,我就那麼爬上去了,然後把飛碟扔下去,狗去追飛碟了,沒人管我了,唉,要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難啊,其實爬樹也是這麼個理,正好那時候飛過來一隻鳥,嚇我一跳,我就這麼著給摔下來了,還是腦袋著的地,我媽說,那時候把我磕得頭破血流,還以為活不長了,結果我命不該絕,去醫院抱紮了一下,不到一個星期,我有活蹦亂跳的,所以後來就有傳言,說我們家世世代代練過鐵頭功,我爸媽也不去辟謠,結果搞得有好多人想來我家拜師學藝。
出門的時候好像沒帶著手機,阿洵那家夥應該著急了吧,我在醫院找護士借了電話,打給阿洵,他一聽是我,立馬罵了起來“你他媽的一晚上去哪了?我找了你一宿,出門連手機都不帶,我看你是活膩了吧,還學會夜不歸宿了,老子聽你們班同學說你去找陳銘浩,立馬追出去了,結果找到半夜連個鬼影都他媽沒找著,你知不知道老子擔心死了……”聽著他這麼罵,其實我心裏還是挺感動的,這朋友沒白交,我喘了口氣,就把經過跟他說了一下,他一聽,愣了,從上大學開始,敢惹我的人,那都是活膩了的,要不就是吃飽了撐的,他還真沒見過我掛彩是什麼樣,聽完立馬就要趕過來,我跟他說不用了,反正我也沒事,最多再在醫院呆一兩天也就回去了,而且還得好好處理處理陳銘浩這小子,他聽了也稍微放心點,最後和他說還是有點累,然後就把電話掛了。我想了想,又給老頭子打了電話請了假,他聽了也沒說什麼,他說的話我基本沒聽過,所以他應該也料到這次我也夠嗆聽他的,不過還是囑咐我小心點,我也就點點頭糊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