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死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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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隻流光一瞬,那人的眼神又變得溫和可親,臉上泛起溫柔的笑意。
“下次進門請問問裏麵有沒有人可以嗎?”
隨意的說了句,卻讓在場的人覺得他這句話認真得到了骨子裏。
拿過一旁的衣物,套上白色的大毛衣,然後把黑色的皮質外套蓋在仍舊躺在沙發上的漂亮男人。
漂亮的男人沒有什麼表情,臉上的緋紅早已退下,一手撐著頭,偏過臉朝向玉羽他們的方向,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
讓玉羽奇怪的是,這個漂亮的男人似乎對他很感興趣,自他進來後,那人的眼神就一直很露骨的打量著他,嘴邊還噙著不明所以的似笑非笑。
“成總,今天怎麼這麼莽撞啊。”
白毛衣的男人一直微笑著,讓玉羽懷疑剛才看到的那個冰冷眼神隻是錯覺。
成櫻用手肘拐了林梟一下,不輕。
“不好意思,是我們無禮了。”
“那倒不是,今天好在是遇上我們,要是遇上董事長,你可知道他就是最討厭不講規矩的人了。”
成櫻附和的點頭,林梟也在一旁陪笑。
看來兩個男的那樣的姿勢糾纏在一起也對他造成太大的陰影,接受能力還是挺強的,不知道為什麼,玉羽竟然覺得有點欣慰,或許他一直希望林梟和身邊的朋友就算不能接受也能不大加反對和鄙視同性間的那種情愫。
成櫻給他們介紹了對方。
白色毛衣的人叫依鏡,仍舊躺著慵懶自在的人叫枝蕭。
“喂,你,就是季玉羽嗎?”
枝蕭一手撐頭,一手指著玉羽發問。
依鏡走過去就是一錠子,“你就不能站在好好說話?沒禮貌的小子,把衣服給我穿好。”
玉羽不自在的看了下成櫻和林梟,往後挪了兩步,到林梟身後。
他總覺得這個公司的人及其不對勁,似乎每個人都對他來了興致,眼光都像打量一頭獵物似的打量他。
不管是君憶想,還是眼前的這兩個人。
依鏡把枝蕭拉起來硬是給他套上一件非常紅的羽絨外套,枝蕭的頭發很長,長至腰,加上他那比較陰柔的長相,活脫脫就是個美女。
玉羽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切一點都不會違和,反而有種相得益彰的感覺。
兩個人的外形都很出色,連個子都差不多,看上去沒有弱勢的一方,彼此相處得如魚得水。
再想想自己和季玉寒,根本不能和他們相比,自己差得太多,而且,季玉寒從來沒有喜歡過他,若是他們之間的相處,要有一瞬間枝蕭和依鏡的感覺,可能當時季玉寒叫自己永不再見,自己也會死纏不放了,可惜……
玉羽黯然,他們怎麼可能會被上帝接受,又怎麼會活得像他們一樣快樂。
依鏡再次把目光焦點放在玉羽身上,抱歉的欠了欠身。
“不好意思,枝蕭就是這麼個性子,你別往心裏去。”
玉羽搖搖頭,表示他不在意。
枝蕭在一邊不知道嘟嚷了什麼又被依鏡瞪了一眼。
“不過,我們可是很早就認識你了,季先生。”
這下不止玉羽,連林梟和成櫻都覺得訝異了。
他使勁的回想了下,確定他的人生中隻出現了林梟和季玉寒這兩個有明星範的男人,如果見過他們,自己是不會忘的。
“不好意思,我想我們根本沒見過吧?”
他試探性的問了下。
依鏡點點頭,“確實沒見過,你不用費心去想,隻不過……”
“隻不過聽過不少。”
枝蕭索性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手把頭發從衣內撩出來,一邊打斷依鏡的話。
玉羽還來不及消化枝蕭所說的,門邊又出現一個人。
一個女人,30來歲,長相並不出眾但還算清秀。
枝蕭剛剛才站起來看到她似乎全身都軟了又躺了回去。
依鏡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隱下,也沒說話。
那女人環顧了下四周的人,向枝蕭走過去幾步。
“你們還真是沒人管了是吧?這可是董事長辦公室,你們要亂來請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不要惡心到別人,沒看見有客人在?”
很強勢的語氣夾雜著不屑和怒氣。
枝蕭躺在沙發上諷刺的背著她笑了幾聲。
“我說娟姐,我們有錯也輪不著你來教訓,你是KINTA的助手可不是我們的,你管不了他就來管閑事來了?”打了個哈欠他繼續說,“你看到我們惡心,奇怪,我看你並不惡心。”轉過頭來,他一字一句的對著娟姐說,“因,為,我,們,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
依鏡很不客氣的大笑起來,“我說枝蕭寶貝,剛才才讓你要懂禮貌,這麼快就忘了?”
枝蕭嘲諷的哼了一聲,繼續撇過頭去,誰都沒理。
娟姐似乎臉色已經被氣得漲紅,朝枝蕭衝了過去似乎想打他兩巴掌。
一舉手就被依鏡擋了下來,他笑道,“娟姐何必動肝火,你一個女人,還是不要在這方麵對男人動粗,否則吃虧的隻能是你呢。”
玉羽在一旁冷靜的看著,他一直在觀察眼前的這個娟姐。
其實外表看上去很安分的一個人,舉動上看來也不像有計謀或是慣於玩陰招和幫別人擦屁股的類型。
這時候在一旁不知想什麼的林梟往前兩步伸手拉住依鏡的手,打算解圍。
“依鏡,算了吧,娟姐一個女人,凡事適可而止的好。”
玉羽沒見過這樣的林梟,好像突然從一個小孩變成的一個可以撐起一切的男人。
依鏡看了林梟幾眼,終是聳聳肩,放開了娟姐。
“好吧,一切聽客人的。”
林梟感激的一笑,繼而轉過頭望向娟姐。
“娟姐,有時說話也要看場合的,不介意我找你談一談吧?”
林梟走過玉羽身邊時握了握他的肩頭。
“我一會就回來。”
成櫻一個人一個人的看了下,覺得氣氛或許是有些沉悶,也選擇退出去。
“我去看看他們。”
依鏡這個時候走到玉羽的身邊,把他身後的門關上。
“所以,你們說認識我是怎麼回事。”
玉羽知道,他們必然是有事要和自己說。
枝蕭看人都走了,終於是呼了口氣坐了起來。
看了玉羽一眼,“我們,是KINTA的死黨。”想了想,覺得不對,又補充了句,“應該說是季玉寒的死黨。”
玉羽心上一涼,不過還是抱著希望了問了句,“所謂的死黨,是……”
依鏡走到枝蕭旁邊坐下,點上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又把它塞在了枝蕭的嘴裏。
“就是,我們很了解KINTA,你知道的他我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他我們也知道,什麼都知道。”
什麼都知道。
玉羽心裏徹底絕望了,他藏得這麼深得秘密,就這麼不堪的見了光。
看著玉羽的麵色一下變得蒼白無力,依鏡歎了口氣。
“在我們麵前不必覺得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我們也是那種關係,不是嗎?”
玉羽苦笑,你們又怎麼會懂。
他和季玉寒,是親兄弟,同父同母,同血緣的親兄弟。
那種關係簡直就是在他的心上釘上了道德的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