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陰湖屍殿 第二十三章 祖父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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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次睜開眼睛醒來已經是幾天後在銀川人民醫院裏,祖父就坐在我身邊,看到我醒來趕緊湊上前幫我倒了一杯溫水。
看到祖父我差一丁點就哭了出來,祖父滿臉皺紋眯著眼睛嗬嗬笑著,摸摸我的腦袋:“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胖子也在身邊,他的手腕骨折了,左手用夾板夾住,半吊在胸前,右手卻不停的往桌子上拿著瓜子在磕,看到我醒來,嬉皮笑臉的說道:“喲嗬醒了啊晴一,我說你這一覺睡得可真久哇。”
我沒搭理他,抬頭看著祖父,張張嘴,但嗓子裏很難受,到嘴邊的話啞的說不出來。
祖父慢慢把我扶起,拿起水杯往我嘴裏喂了些水喝,這才稍微好點。
我輕聲叫了句祖父,祖父應了聲:“嗯,是不是肚子餓了?”
我點點頭,祖父嗬嗬笑著起身拿起桌上幾塊餅幹過來,我的姿勢是半躺著,不舒服,想挪動一下身子坐起來,這剛一動,全身就疼的厲害,我看到自己全身都被紗布包裹著,祖父連忙對我說:“躺著躺著別動。”
這間病房裏有5個鋪位,我掃了一眼,除了2個空著的,昊眼在中間位置,不過他還在睡覺。
我問:“咦,李瘸子呢?”說完看看祖父。
聽到我問李瘸子,祖父的神情有些異樣,他拿出一塊餅幹放在我嘴邊說了句:“吃吧,受的傷太嚴重了,幸好沒有什麼大礙。”
我問祖父李瘸子到哪去了,祖父臉色更加難看,過了一小會說:“他還在那裏麵。”
我吃驚問道:“哪兒?”
胖子湊了一句:“晴一,你沒事吧,是不是傷到腦子了?”
我:“去你的。”轉而又問祖父李瘸子呢?
祖父:“墓裏。”
我:“啊?怎麼他沒跟著出來?”
祖父搖搖頭:“出不來了。”
我還想問什麼,祖父:“有些事回去再說吧,現在好好調養好身體知道嗎。”
我點點頭:“嗯嗯,對了祖父,你怎麼也來了銀川啊?”
祖父:“這個,你現在就不要想那麼多了。”
我心裏憋得難受,他和李瘸子總是有太多的事瞞著我,所以聽到祖父這句話我有些賭氣,扭過頭看著病房角落,說什麼也不肯張嘴再吃餅幹,祖父搖搖頭拿我沒辦法,胖子在一旁偷笑。
祖父來了一句:“怎麼你就這麼想知道?。”
我點點頭:“祖母的事你不肯說,李清水的事你也不說,你看我現在都成這個樣了。”
祖父歎了一口氣:“好吧,等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至於李瘸子,他恐怕永遠也出不來了。”
我正想問為什麼,胖子來了一句:“啥?”
說著話的時候,‘咚咚咚’有人敲門。
胖子嘴裏磕著瓜子走到門邊,進來的是白雯,她看昊眼在睡覺,輕聲叫了句“南爺。”然後朝我和胖子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祖父看到白雯顯得極為熱情,問她的傷勢怎麼樣了?可我把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眼,除了神色有些疲憊之外,看不出哪裏受傷了。
她很客氣的回了句非常感謝之類的客套話,胖子想起剛剛的談話,又問了祖父一句:“南爺,你剛剛說的李瘸子他永遠在墓裏,是不是他已經…?”
胖子沒把後麵的死字說出來,其實在墓室裏的時候,李瘸子就跟我們說過他其實已經是一個死人,但我們搞不明白的是,既然他是死人,但為什麼和其他粽子不一樣呢?也不像是詐屍啊。
我伸出手摸摸腦門子,又有點暈。
祖父聽到胖子說的話點點頭,接著歎了一口氣:“想來李瘸子跟了我幾十年,沒想到他終究還是放不下那件心病。”
我問什麼心病啊?祖父抬起頭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昊眼,停頓了一下說:“就是那個木匣子,傳言說當年襄王入葬的時候帶了一個木匣子,裏麵藏著驚天的秘密,是跟契丹後族的命脈有關係。”
我:“祖父,那個木匣子我打開看過啊,裏麵是空的,什麼也沒有。”我突然想起在昏迷之前好像是把木匣子揣進了兜裏,想到這我撩開被子四處翻開查找,問胖子我的那件軍大衣哪去了,胖子睜著眼睛:“軍大衣?都臭翻天了,早被醫院拿去清洗消毒了啊。”
我大驚失色:“靠,我把那個木匣子揣進衣服裏麵了,快,快去找大夫。”
胖子站在沒動:“嗯,我是看見你為了撿那個匣子差點把命都丟了,但我記得你一撿到後就給了李瘸子啊。”
我皺著眉問了一句:“我給了李瘸子?我親手給的?”
胖子:“晴一你沒燒糊塗吧,當然是你親手給的了。”
白雯用手貼近我額頭說:“燒還沒有完全退。”說完接著來了一句:“嗯,這個我也看見了,是不是你自己一下忘記了呢?”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們:“不,不會,我真的記得木匣子我是放進自己兜裏。”
胖子和白雯互相看看,好像對我的這個說法感到一下古怪,胖子拍了下我的肩膀:“沒事,多休息一會就好了。”
看到他們不相信,我頓時就跟著急了:“我真的是把木匣子放進我衣服裏了。”
祖父聽著我的話神色凝重,胖子張嘴還想說什麼,祖父罷罷手對我說:“你把木匣子放進衣服裏之後呢?發生了什麼?”
我側著腦袋想了想:“之後?哦,對了,之後我就掉進那個玉台了,裏麵全是水,還看到好多好多的人影,身邊好像還有很多小魚,然後你們就過來了,再接下來我就不怎麼記得了。”
胖子:“嗯嗯,是這麼回事,我當時離你不遠,看到你撿起木匣子扔給了李瘸子之後準備躲閃,結果就被襄王那隻老粽子給叼住了。”
祖父問了一句白雯,她的記憶是不是這樣。
白雯點點頭說對的。
祖父看著我們三人說道:“如果你們的記憶都沒有出錯的話,那很顯然你們當時處在不同的空間。”
白雯:“空間?”
祖父:“嗯,襄王的陵墓和鬼穀灘其實是連在一起的,進了鬼穀灘就等於已經進入了這個襄王墓室。”
我:“原來是這麼回事,那既然在不同的空間,那為什麼又能互相看到對方呢?”
白雯:“你還記得李清水說的雙重空間的重疊嗎?兩個真實空間的重疊。”
我:“嗯嗯,這個當然記得了,可是我還是有點搞不懂,既然都是真實空間的重疊,那又為什麼大家看到的事情不一樣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白雯搖搖頭。
祖父:“如果一個人處在雙重空間的的軸線上或者是交錯區域,那麼這一個人就會分成兩個不同的自我,又同時麵臨兩個不同的處境,當然也有可能處境相同,這樣照成的結果就是這個人他可能會做不同的事,而這個事情的發生是在一瞬間完成的。”
聽到祖父這樣說我稍微明白了一點:“那照這麼說這兩個不同的自我哪個是真哪個是虛啊?”
祖父:“都是真實的。”
我:“啊?都是真實的?這襄王墓裏真是怪哉。”
胖子:“唉,可惜了,之前裏麵有那麼多的明器就是一件沒倒出來。”
我:“胖子你怎麼腦子裏就是明器,能不能想點別的。”
胖子嘿嘿一笑,這倒鬥不就是為了明器麼?
我懶得搭理他,繼而又問祖父:“對了,那個木匣子裏麵是空的,這個我想應該沒記錯,祖父你說木匣子裏跟契丹後族命脈有關係,到底有什麼關係啊?”
祖父:“雙魑眼。”
胖子:“雙魑眼?”
祖父:“嗯,這個我隻知道跟李瘸子的雙魑眼有著莫大的聯係,但是至於為什麼?我想這個秘密也隻有李瘸子知道了。”
我:“哦對了,我還記得一個事,就是在我昏迷之前我看到鬼符發出一道暗紅色的光,這是怎麼回事啊?我想我應該不會記錯。”
胖子:“對對,我的的鬼符也是,之後就有很多人影出來,跟在廣西月光嶺看到的陰兵一樣。”
祖父:“你們知道李瘸子為什麼要你們過來嗎?”
我搖搖頭:“聽李瘸子的話說這一對鬼符好像是跟襄王重生有關係。”
祖父:“最大的原因還是李瘸子想借助鬼符招的陰兵來對付襄王。”
我:“對付襄王?”
祖父:“世間萬事總是一物降一物,你們身上帶的這對鬼符正是克製襄王的蟒鯰屍。”
胖子:“才怪,原來是這麼回事。”
昊眼咳嗽了幾聲,白雯走過去看他,我又問祖父麥德林他們的下落。
胖子回道自從他和李瘸子等人下了水裏之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看到過麥德林他們,也不知道跑那去了。
我要胖子跟我講講我昏迷之後發生的事。
在我昏迷之後,襄王和水裏的那些幽靈般的人屍全部圍了上來,同時我和胖子身上帶的鬼符裏麵的陰兵也突然冒了出來,加上我祖父及時趕到,解決了燃眉之急,在極度混亂的情況下,麥德林他們卻不知何時失蹤還是逃離了,反正等他們人都從玉台水池裏出來的時候他們全不見了。
事後,祖父看到我全身已經多處骨折,再不趕緊送到醫院的話,生命可能都會有危險,所以大家商議了一下之後要趕緊撤離,在最後走的時候,大家清點人數的時候突然發現李瘸子不見了,大家都心急的四處尋找時,從我口袋裏掉出一張字條,就是之前李瘸子給我的,說是地圖,他們打開一看,除了一張地道出口的地圖之外,還附加了一張小紙條,意思以後昊眼就拜托由我來照顧了。
祖父胖子等人又在墓室裏找了一圈之後始終沒發現李瘸子的蹤影,這才沒辦法大家都出來了,剛剛聽到祖父說李瘸子可能永遠會呆在墓室裏,心裏覺得有些難過,雖然還有一些問題沒搞明白,比如說那個木匣子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為什麼又跟雙魑眼扯上聯係呢?這些問題恐怕也隻有李瘸子本人才知道了。
我還想再問一些關於我祖母和考古隊的問題,但祖父總是有意無意的轉移話題。
我纏著祖父:“再問一個問題。”
祖父無奈:“說吧。”
我問祖父,祖母在1953年到底有沒有去月光嶺呢?她有沒有失蹤。
這句話我剛一問完就後悔了,他沒有說話,而是陷入了沉思,不過看到他這個表情,有一點能肯定的事,就是祖母白鳳蘭是絕對不是因為生我爸難產的時候而逝世的。
過了很久祖父才喃喃的說了一句話:“關於你祖母的問題我也查了很久,但始終沒有下落。”
我看祖父又把話題給轉了,連忙問:“我聽李瘸子說過你們在1956年江西牛峽嶺曾經見過我祖母,她在哪做什麼啊?”
祖父:“56年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你祖母,當時我和李瘸子就找了她好幾年,結果還是讓她跑了。”
我:“跑了?”
祖父:“我和李瘸子在後麵不停的叫著她的名字,可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我們就跑,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我問:“那牛峽嶺是個什麼地方啊?我都沒聽過。”
祖父:“一個很小的村子。”
我:“哦。”
大家彼此都沒有再說話。
醫院外麵傳來幾聲鞭炮聲,我問胖子現在是多少號了,胖子磕了滿滿一大堆瓜子說:“27號。”
從12月6號離家,現在已經20多天了,這時一個護士走了進來,幫我測量體溫,我問她多久能出院,她回了一句:“看恢複的情況。”
我哦了一聲,吃了幾塊餅幹後,繼續躺在病床上,等護士走後,我對祖父說想早點回家,幹脆後天就回去得了,祖父猶豫了一會說我的傷勢還是太嚴重,我不肯聽,祖父無奈說要不再過幾天,我隻得點點頭,那好吧。
說完後祖父起身說:“你好好在醫院裏休息,我去火車站看看車票。”然後又問白雯,要不要去我家做客,白雯說過段時間,她還有些事,祖父點頭說好,來之前提前告訴他,接著祖父給她抄了一張我家的地址,然後出門的時候走到昊眼身邊,測量了一下他的體溫,沒有什麼大礙,對我說以後家裏就多一個人了,要我好好照顧他。
我點頭應聲說知道了。
等祖父走後,白雯說幹脆她來帶昊眼吧,她怎麼說也是小學教師,帶孩子這方麵比較有經驗。
昊眼和我們相處有一段時間,之前李瘸子跟我提過兩次要我來照顧他,我現在怎麼好再托付於他人,委婉的拒絕了白雯的提議,白雯聽後輕聲歎了一口氣問我打算回去後怎麼安置昊眼,總不能讓他天天跟我和胖子一樣在店裏不務正業吧。
胖子聽到‘不務正業’這個詞有點來氣,嚷嚷了幾句:“啥叫不務正業啊?”
白雯看見胖子生氣了,很冉爽的說了句抱歉之類的話,我現在也沒心思耍什麼嘴皮子,就對白雯說道:“昊眼的事你就放心吧,我打算好了等一回去就送他去學校,這麼小一個孩子,總是要讀書的。”
白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那到時等我忙完事後過去你那看看他。”
我苦笑了一下:“好的,隨時歡迎啊。”
白雯起身走到昊眼的身邊,摸摸他的小腦袋後起身走了。
我問胖子有煙沒,胖子支支吾吾的說病人身體不適於抽煙。
我不耐煩的衝他喊了一句:“少廢話。”
胖子這才掏出一包煙扔了一支給我,點燃後抽了幾口,昊眼醒了,他哭著叫了句爺爺,胖子趕過去傻站在他麵前,看著昊眼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昊眼身邊,也有點不知所措,但總不能像胖子一樣什麼話也不說啊。
我從桌子上拿了幾塊餅幹湊到他嘴邊,他說什麼也不肯吃東西,我看看胖子,胖子聳聳肩表示毫無辦法,也是,我們兩個大男人這哄小孩的確實不是強項。
好在昊眼還比較聽話,哭鬧了一會兒又睡過去了,我坐在他身邊,對胖子說:“等回去後就聯係學校吧,現在去上課是不可能了,等過了寒假吧。”
胖子點頭:“嗯嗯,回去就去辦這事。”說完胖子開始念叨羅老板欠他的那筆錢,我說胖子你就放心吧,這鬼符還在我們手裏,老羅是絕對不會因小失大的。
胖子轉念一想又哼著小調開心起來:“欸晴一,你說這鬼符還真是好東西,這以後咱們再去倒鬥,萬一碰著什麼危險了,咱就把鬼符裏麵的陰兵招出來,你說這多好啊。”
我白了他一眼,虧他想的出來。
我問胖子這回去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胖子一臉奇怪的問我幹嘛會說他這個問題。
我說經過這兩次凶險之旅後突然覺得人生無常,胖子:“我說晴一,你不會想出家吧?”
我:“怎麼可能。”
胖子鬆了一口氣:“嗬嗬,那就好,我擔心你一時想不開。”
我:“我能有什麼想不開的?”
胖子:“這不是剛剛聽你那話的意思嗎,我以為了,嗬嗬。”
我:“別搗亂子,說點正經的,這次回去後你有什麼打算嗎?”
胖子反問了我一句:“你呢?”
我搖搖頭:“不知道,我想先休息一段時間再說,等傷勢好了我想去一趟牛峽嶺。”
胖子:“嗯嗯,好,我跟你一起去。”
我:“那裏可沒有什麼陵墓啊,怎麼你也去。”
胖子:“晴一,你未免太小看我胖爺了吧,咱是那種人嘛!”
我:“嗬嗬,喲,那胖爺是哪種人啊?”
胖子:“去去,一邊給我呆著去。”
接著我和胖子又隨便瞎聊了一點別的,中間胖子給我和昊眼泡了幾代方便麵,昊眼吃的很快,我擔心他燙著,嘴裏不停的說慢點慢點,我嗬嗬笑著說昊眼吃東西有點像胖子的風範,大大咧咧的,胖子說這不好嘛?這種就叫做真實。
我說這哪跟哪啊?扯遠了,看著昊眼很瘦弱的身子,又不禁有點擔心起來,問胖子這醫院附近有沒有水果之類的,這小孩子怎麼能吃方便麵啊。
沒等胖子說話,昊眼搖搖頭說方便麵其實很好吃,不用麻煩了。
聽到這句話我有點想哭,胖子看到我的表情哈哈大笑,一隻手指著我說:“哎呦晴一,剛剛你那表情我怎麼覺得跟大媽似地。”
我狠狠瞪了胖子一眼:“你就不怕笑抽風了啊?”
胖子哎呦一聲,他笑的動作幅度過大,可能是不小心碰著他的左手了,我哼哼來了一句:“怎麼?真抽風了?”
胖子:“去你丫的就知道咒我。”
我:“誰叫你笑我來著。”
胖子癟著嘴舉起一隻手做投降狀:“好好,我不笑了,哈哈哈。。。”
等昊眼吃完,胖子一隻手收拾碗筷,我站起來幫他一塊收拾,胖子揮揮手:“得得,你就鑽被窩裏得了,這沒你的事。”
昊眼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我知道他又想爺爺了,可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
胖子收拾完進來看到我們兩個傻不隆冬的表情又有點想笑,我說你就不能說點什麼麼?
胖子走到昊眼身邊從後背拿出幾顆糖扔到昊眼眼前還特意扮了一個鬼臉說:“小鬼頭看胖叔叔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了?”
胖子的表情很滑稽,昊眼看到他的表情笑了出來,我心裏懸著的一塊石頭才慢慢有些放下來,胖子對我說以後幹脆給昊眼起個外號吧,就叫小鬼頭,順口又好聽。
我沒說話,去看昊眼的表情,看上去昊眼對胖子起的這個外號不反感。
其實胖子這樣做也是想讓昊眼能開心,畢竟他爺爺一直叫他昊眼這個名字,要是我們也天天這樣叫得話,擔心他內心裏會一直惦記著,這樣對他的成長從某些方麵來說反而不利。
說著話的時候,祖父已經回來了,他買了幾張回江西的火車票,我算了一下日子,看來要在火車裏過元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