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陰湖屍殿 第十九章 好一朵折桂花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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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胖子這個問題問的一愣,有點傻眼,但白雯看見李瘸子顯得非常高興,抱著昊眼就快速走過去,我和胖子依舊站在原地沒動,之前看見李瘸子的內髒都空了,全是一條條的鬼頭蛇,再說他的半個腦袋都被打沒了,如果說這都沒有死的話那簡直就是神話了。
    他對白雯說了幾句話之後很快朝我們走來,我看見他光著上身,皮膚很黑,不可思議的是上麵除了有幾道深疤痕之外,連一個彈孔都沒有,而且他的腦袋也不像之前那樣,現在是一個完整的,隻是走起路來,依舊是一瘸一拐。
    我和胖子都吃驚的張著嘴巴,太不可思議了,竟然也忘記了開口說話,隻是盯著他看。
    李瘸子走到我們身邊叫了句:“二位小爺。”
    胖子先開口說話,指他的頭部:“這。。赫…那些…你的頭?”
    我緊著問:“你之前不是滿身是傷…怎麼一下又好了?”
    我實在想不出用什麼詞來表現,所以聽起了很別扭。
    李瘸子嗬嗬笑了下示意我和胖子坐下。
    “小南爺是不是有問題想問呢?”李瘸子。
    我嗯嗯點頭。
    李瘸子:“嗬嗬那不瞞二位小爺,我李瘸子已經不是活人了。”
    他的話很直接,雖然我心裏猜到點苗頭,但聽他說出來還是心中一顫,胖子問:“那照這麼說你已經是死了了?”
    李瘸子:“嗬嗬其實在一進這個墓室的時候我就已經死了。”
    胖子:“啥?”
    我:“李瘸子,你能跟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他搓了幾下手掌,昊眼這個時候醒了,他看見李瘸子也在旁邊想起來,白雯趕緊扶住他,同時摸摸他的額頭說:“嗯燒快退了。”
    昊眼看著我們,輕聲叫了句爺爺。
    李瘸子走過去到他身邊,看看他胸前包紮好的傷口。
    然後李瘸子有回到我和胖子身邊跟我們講起來。
    這個襄王的原來是李瘸子的祖先,聽他老一輩人世世代代流傳的一個寓言故事裏麵說襄王在千百年之後會獲得重生,那是將會有兩個年輕人前來倒鬥,而這兩個人他們身上帶著鬼符,也正是因為這對鬼符加上那對年輕人的血,能令他獲得重生,甚至是回到那個年代,令襄王可以改寫曆史,統治中原。
    聽到這胖子嗬嗬笑了下,說這怎麼可能呢?
    我對李瘸子說的這個時代流傳下來的寓言故事也抱著懷疑態度,生老病死是自然界的規律,任何人都逃脫不了這個宿命。
    李瘸子很肯定的說:“小南爺說的很有道理,其實關於這個重生本身就是一個騙局。”
    我:“啊,我怎麼糊塗了,一下說是真的又一會說是假的,到底是真是假啊…。?”
    李瘸子:“其實這根本就是當年襄王設置的一個局,他想不停的引誘更多的人進來作為他的陪葬。”
    我哦一聲,原來是這樣啊。
    我問到麥德林他們又是怎麼一回事,他們又怎麼知道這個故事的呢?還有,這既然是個寓言故事,那又怎麼會說兩個年輕人來這裏,而且還帶有鬼符,這可是實實在在已經發生的事啊。
    李瘸子猶豫了一下說:“麥德林在解放前就和他打過交道,此人對神學有著近乎執迷的狂熱,他一直相信襄王的重生是絕對真實的,所以他不停的收集關於襄王的資料,在廣西月光嶺的時候我看見你和小胖爺拿到了鬼符,幹脆將計就計,要昊眼把這個消息發出去,說是兩位年輕人帶著鬼符會來到襄王陵墓令他可以重生。”
    我又問:“那甬道的壁畫又是怎麼回事呢?”
    李瘸子嗬嗬笑道:“二位小爺你們還記得我們一行人在下台階的時候我失蹤了一小會吧。”
    我嗯嗯點頭。
    李瘸子:“我正好利用那段時間去修改上麵的壁畫,讓麥德林對此深信不疑。”
    聽到這我更加多的疑問,比如說麥德林之前說你們在‘一夥’的,而且你也承認我祖父根本就沒在這裏等等,這一切又是怎麼回事呢?”
    李瘸子嗬嗬笑著:“小南爺,請相信我,我沒有刻意要隱瞞你什麼,有些話沒對你說也是為你好,總之你要明白一點,那就是麥德林他們絕對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另外我之所以做這麼多事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報仇,麥德林他們一夥人在解放前走私大量中國文物,而且,我要他們葬身在中國的古墓裏。”
    胖子插了一句:“嗬嗬我看這次麥德林那幫崽子估計已經凶多吉少了吧。”
    李瘸子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我,我說:“那你是否能告訴我,這裏又是什麼地方呢?”
    李瘸子:“嗬嗬,這一層才是襄王真正的墓室。”
    胖子聽了啊一聲:“什麼?那。。之前那個呢?”
    我也聽著古怪,想聽聽李瘸子怎麼說。
    旁邊的火又很弱了,胖子起身走到不遠處拿了幾塊大木材過來,扔進火堆裏,這些木材燒出來的火透著些幽幽綠光。
    胖子想抽煙,找了半天,從口袋裏隻掏出些很碎已經浸泡稀爛的煙絲,氣的他夠嗆。
    李瘸子:“嗬嗬,上麵那個墓室其實是李睍的。”
    我大聲叫道:“李睍?兩個君主同葬一個墓室?”
    李瘸子點點頭,我聲音依然很大:“這在曆史上也是沒有的啊?”
    李瘸子:“還記得我跟你們說的襄王這個人生性古怪嗎?”
    胖子搶著說:“我草,你不會想說這又是襄王跟我們玩的一個遊戲吧?”
    李瘸子:“對。”
    白雯:“清水,剛剛我去那裏麵看了看,發現裏麵有很多樹木,這深埋地底的古墓裏麵怎麼還會有樹木呢?”
    李瘸子:“那些都是鬼桂,喜歡在極陰的地方中生長。”
    白雯聽著感歎的搖搖頭,好像也是不敢相信。
    我:“對了,那個你說37年,我祖父和祖母還來過此地,他們當時又是為何而來呢?”
    李瘸子:“襄王的那個木匣子。”
    胖子聽著盒子匣子一類的就來了興趣:“我說那匣子裏是不是放了什麼寶貝啊,我看大家好像都對那個匣子有興趣啊,嗬嗬。”
    李瘸子:“這個嘛,具體的就不清楚了,但聽說裏麵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胖子不屑的哼了一句:“秘密,哼哼要知道胖爺我最喜歡的就是打聽秘密,我說這個任務就交給我來完成吧,我倒要看看是什麼秘密,還天大?哈哈。”
    我本來想取笑下胖子,想想進了這墓室裏盡倒黴來著,腦子一轉:“對,那咱們就把這襄王老粽子的所謂天大的秘密給捅破咯,胖子,咱們走。”
    胖子瞪了我一眼:“你現在站起來幹啥,這要走也得休息夠了啊。”
    我:“娘的,我現在已經等不及想把天都捅出一個窟窿了。”
    胖子起身拽了我一把:“草,你現在就給胖爺我消停點行不行。”
    我:“這話我怎麼聽著別扭啊,應該是我說的話好不好。”
    胖子:“嗬嗬,甭管誰說吧,反正現在也不是很著急,再休息會。”
    我沒在堅持,看到大家都不願動彈,隻得再一屁股坐下,突然想到白雯她之前說的話,在1956年的時候,在江西李瘸子還曾經見過我祖母,就問他在什麼位置,具體情況,我擔心他又賣關子,就說這事你可一定把來龍去脈說清楚了啊。
    李瘸子聽著我的話嗬嗬笑著,好像他心裏早有準備,一股腦說了出來,想也沒想,不過總共才那麼幾句話。
    56年,當年他和我祖父一起去尋找我祖母的下落,無意走進了一個名叫‘牛峽嶺’的深山溝溝裏,結果在那裏和我祖母撞了個正著,不過很奇怪的是我祖母看見他們顯得非常驚慌,撒腿就跑,他和我祖父找了那麼久,那肯放過這個機會啊,就奮力去追,說起來也詭異,我祖母的跑起來的速度簡直就跟箭一般,嗖的一下就沒影了,他們根本就追不上,還有一點很奇怪的就是,我祖父在追的時候使勁叫她名字,但祖母隻是回頭望了他一眼,還是不停的跑,什麼話也不說。
    結果可想而知,累的氣喘籲籲的兩個大男人硬是沒追上一個女人。
    我很不解,我祖母跑什麼啊,難道說中了什麼邪了?不會吧,還有他們兩人都沒追上我祖母,她當時的速度到底有多快呢?李瘸子的速度我在上層墓室已經領教過了,簡直和野獸沒有區別嘛!
    不過現在問題再多,靠想怎麼也想不出來,歎了一口氣。
    繼而我又問李瘸子你嘴裏的這個‘牛峽嶺’我腦子裏沒有概念,這是個什麼地方啊?
    李瘸子回道‘牛峽嶺’很偏遠的山村,那裏住著幾十戶人家,而且他們基本上都姓牛。
    接著他反問我一句,明代曆史上很出名的‘牛隗食髒’有沒有聽過。
    我和點頭,嗯嗯,白雯和胖子不解問這個‘牛隗食髒’是什麼意思。
    說到‘牛隗食髒’,相傳是明代大貪官嚴嵩和他兒子嚴世蕃生前住的一個大宅子發生的一件怪事,然後被人利用這個事件彈劾嚴嵩父子,等於是一個政治事件。
    我見胖子和白雯很想聽,站起來清清嗓子,擺出一副說書的架勢,嘴裏還哼了一段小曲,胖子說別整這些沒用的行啵,我說你丫的懂啥,這說相聲不都的先哼哼那麼一小段子麼?這要是想聽故事啊,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坐著,要不然,走你。
    胖子站起來摸摸我額頭,說這燒的不輕啊。
    我回了句:“你給我滾犢子。”
    白雯歎了兩口氣,有些不耐煩:“你就快說行不行?”
    我:“好好。”嘴裏喊了句“哐當,故事開始了。”
    接著說:“聽故事之前,我得先跟觀眾解釋解釋這‘牛隗食髒’是個啥意思,這牛,沒別的意思,就是字麵上的理解,而這個隗呢?嗬嗬,單獨說來是指高大,不過這牛跟隗加在一起可不是說一頭高大的牛啊,而是說一頭被困的牛。”
    胖子:“嗯?為什麼會是這個意思呢?”
    我白了他一眼:“娘的,別問那麼多,給我好好聽就是了。”之所以這麼說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個意思,中國語言博大精深,很多兩個意思相同的詞語合在一塊有時就完全是另一個意思,所以還真是解釋不了。
    我繼續清清嗓門咳嗽一聲,胖子在底下看的直樂嗬,我沒搭理他,說道:“那牛隗食髒後麵的兩個食髒呢?這個意思嘛,哼哼,也很簡單,就是吃自己的內髒。”
    胖子很驚訝:“啊,吃自己的內髒?”
    我:“對啊,你以為呢?”
    胖子:“嗨,你繼續說。”
    我:“好,請聽好勒,各位。”
    這話說在明代嘉靖年間啊,年過半百的嚴嵩打算再修一座大宅子,於是就叫了家裏一幫夥計丫鬟奴才之類的幫他蓋房子,大夥一聽老爺發下來的命令,也不能拒絕不是,隻好呢唉聲歎氣晃著腦袋點點頭,回道:“遵命,老爺。”
    可是在破土動工的那天,大夥挖著挖著突然在地底土堆裏挖出一隻小牛犢,隻見它的兩隻犄角斷了,另外全身也是傷痕累累,像是用鞭子抽的,蜷縮著不時顫抖一下,也不叫,隻是一直卷曲著身體,大夥看到這就好生奇怪了,咦,這底下怎麼會有一隻牛犢子呢?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最奇怪的是它的嘴裏,還在不停的嚼食著東西一樣,對圍觀的人們則是愛理不理的,於是呢就有個膽大好事的人想上前頭瞧個明白啦,那人便往邁開步子走到前麵,探出腦袋往底下一瞧,頓時嚇得就屁滾尿流的跑了,這其他人裏麵也有好事的啊,就壯著膽子也把頭那麼一伸,你們猜,他看見了什麼?
    胖子看著我回:“我哪知道他看見什麼了啊,你倒是快說啊?”
    白雯:“他看見小牛在吃東西?”
    我:“哼哼,那人把頭一探,立馬大聲叫了句‘哎呦我地媽呀’。”
    胖子很著急:“看見的是啥玩意?”
    我嗬嗬笑笑:“原來他看見那頭小牛犢子正津津有味嚼著自己的內髒吃呢,當時他的話一出口,圍觀人群裏就炸開了鍋,大家議論紛紛,有人說哎呦不得了這是天降神牛啊,要把它拖出來好好供奉,也有人說這頭牛就是一普通牛犢子,可能受了傷就自己挖個坑把自己埋了,還有人說的更是離譜,說是他就是陰曹地府裏麵的那個牛頭,它吃的不是自己的內髒,而是馬麵的,反正現場是亂七八糟說什麼的都有。
    很快沒用多久這事就傳到嚴嵩死對頭海瑞耳朵裏,他一聽,微微一笑,眼珠子是那麼咕嚕一轉,就想出一計,於是第二天就上了份奏疏到嘉靖皇帝那把嚴嵩給摻了一本,定的罪名是無良圈地,讒害忠良。
    由於嘉靖皇帝在位期間基本是沒上過幾次早朝,所以過了一個多月,這份奏疏才傳到皇帝手裏,皇帝打開一看,也甚是覺得怪異,但是不明白這和圈地與讒害忠良有什麼聯係,就便一道詔書把海瑞給叫進宮裏問話,順便把嚴嵩父子也請來了。
    海瑞是不緊不慢跟著大太監黃錦進了大殿中,嘉靖皇帝座在高高寶座上拿出奏疏問:“海瑞
    這可是你寫的啊?”
    海瑞上前一小步答道:“啟稟我主萬歲,嗯哪唄。”
    嘉靖皇帝一看他這架勢,赫…東北腔調都來了,這是打算說戲呢,便直了直身子說道:“那
    你可知道這汙蔑本朝大臣是該當何罪啊?”
    海瑞回:“啟稟我主萬歲,汙蔑本朝大臣輕則發配邊疆,重則死罪。”說完還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嘉靖皇帝笑笑心想看來還沒糊塗啊,便又一臉嚴肅的說:“那你說說看,這嚴卿家隻不過是蓋一座大宅子,從裏麵挖出一隻小牛犢,這無良圈地和讒害忠良是從哪門子說起啊?”
    海瑞回:“啟稟我主萬歲,敢問我主萬歲,萬歲,這剛出生的牛被稱之為牛犢,對不對?”
    嘉靖點頭:“嗯。”了一聲。
    海瑞又一彎腰作揖:“啟稟我主萬歲,又敢問我主萬歲,這不管是牛犢還是老牛它們都應該吃青草對不對?”
    嘉靖有點不耐煩,心裏罵了句好你個海瑞啊,你還有完沒完了,現在到底是我問你,還是你來問我啊,擺擺手:“海卿家有話快說。”
    海瑞見嘉靖皇帝急了,嗬嗬一笑還是不急不忙回:“啟稟我主萬歲,您想啊,這剛出生的小牛犢他把自己挖個坑,深埋在土裏,等於是用土把自己給包圍起來了,對不對。”
    嘉靖:“嗯嗯,對對,這都埋了,那確實是包圍了。”
    海瑞:“啟稟我主萬歲,我主萬歲真不乃為一代明主啊。”
    嘉靖心裏一樂嘿,現在直接又把高帽子給戴上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海瑞:“嗬嗬,啟稟我主萬歲,剛才您不是說了嗎?這嚴嵩無良圈地啊。”
    嘉靖摸摸腦門尋思著我剛剛啥也沒說啊:“等等,這。。朕可是記著什麼都沒說啊?”
    海瑞又小前一步:“啟稟我主萬歲,您剛剛不說說這確實是包圍了嘛?微臣耳朵可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啊?”
    嘉靖:“嗯,對,這話我確實是說過了,但朕可沒說別的話啊。”
    海瑞:“敢問我主萬歲,這包圍的意思是不是就是圈呢?”
    嘉靖心裏罵著好啊,原來是在這裏等著我呢,現在又不好下台,隻得點點頭:“那好,那就依你這個意思吧,但這跟無良又有何關係呢?”
    海瑞很吃驚的望著嘉靖皇帝:“哎呀我主萬歲,這隻可憐的小牛犢子都摻成這副模樣了,嚴嵩這廝都還把人家給揪出來,難道這不屬於無良的麼?”
    嘉靖一聽張著嘴巴:“啊…。。?!!”想了一會:“那好那好,就算你這個說的通,那讒害忠良呢?這又怎麼說?”
    海瑞依舊不急:“嗬嗬啟稟我主萬歲,據微臣調查,這牛犢發現的同時它正在吃自己的內髒。”
    嘉靖已經很不耐煩了皺著眉:“嗯嗯,你快說。”
    海瑞:“我主萬歲,您有沒有想過這小牛犢它為什麼要吃自己的內髒呢?”
    嘉靖說:“這個朕哪知道,你要問,就去問那隻小牛犢子啊?”
    海瑞搖搖頭:“我主萬歲,那是因為那隻小牛犢子他肚子實在餓的,沒東西可吃了啊。”
    嘉靖一聽嗨這不是廢話麼?然後看著海瑞,心想哼哼這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非打你二十大板不可便笑笑:“嗯,海卿家這話說的有理,隻是這跟讒害忠良有和關聯呢?”
    海瑞:“啟稟我主萬歲,您想啊,這牛乃是我朝農業繁盛之根本祭奠,這嚴嵩都害的這牛開始吃自己的內髒了,這不是讒害忠良是什麼?”
    嘉靖一聽這句話徹底明白了,瞪了一眼嚴嵩,心想要是不懲罰點什麼自己也會下不了台,所以到最後呢,做做表麵文章,罰了嚴嵩半年俸祿。
    我說的繪身繪色,故事講到這已經完了,胖子聽得津津有味:“嘿,看不出來晴一,還能說單口相聲了。”
    我嗬嗬一笑:“我這不是經常聽劉寶瑞相聲嘛,沒事自個學(xiao)的。”
    胖子念叨幾句不錯,我看著李瘸子:“隻是我不明白,這‘牛峽嶺’跟‘牛隗食髒’有何聯係。
    李瘸子:“嗬嗬,其實這‘牛隗食髒’故事的最初來源就是在這個‘牛峽嶺’,此外,在這個地方還有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就是凡是在這個地方出生的小牛,當它老死後,它都沒有內髒。”
    聽到這句話我打個冷顫:“啊?”
    李瘸子點頭,我和南爺也是後來才發現的,不過到現在也沒有明白,你祖母為什麼要去那?”
    我沉思了片刻,看來回到家之後還得去這個名叫‘牛峽嶺’的地方打探打探了。
    這個時候昊眼已經完全醒了,我摸摸他的額頭,看來燒已經完全退了,胖子直接摸摸我額頭,我說沒事,我現在好多了,體力也恢複過來了。
    胖子說既然大家都休息夠了了,那就往襄王墓室出發,他說要親自打開那個匣子,看看裏麵到底會是怎樣一個秘密,我也沒頂他,隻是從篝火裏拿出幾隻燃燒的大火把一一分給大家,現在又沒有別的什麼照明工具,這火把正好派上用場,白雯整理了下包,從裏麵掏出一把匕首握在手裏,我看她這動作利落幹脆,怎麼也不覺得她像是一個小學教師,因為在我眼裏,小學教師總是一副老人模樣,又和藹可親,走起路來慢悠悠的,而她真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去。
    李瘸子還是走在前麵,我拉著昊眼的手,舉著火把說道:“同誌們呐,一直向前永不退縮給我走。”
    胖子吆喝了一句:“妹妹裏大大地往前走哇…”
    我跟著唱了一句:“往前走,莫回頭。”
    往前走了十多分鍾,就看到白雯跟我說的樹木和大殿,雖然心裏有所準備,但親眼看到這一刻時,還是不驚嚇了一跳,眼前的景象簡直就像中國山水畫一樣,不過是一副漠北的蒼涼畫卷,參天的桂樹下麵是一座座土黃磚石砌成弧形石堡,跟蒙古包有點類似,但唯一不同的是這石堡要很大,正前麵是一個開口,沒有門,另外在石堡上麵畫了很多高高大大的人影子,他們手裏拿著不同的工具,有矛短劍弓等等,甚至還有的是舉著大石塊,看到這我莫名其妙,這些人都是在幹嘛啊?
    白雯顯得更是吃驚:“不對,之前我來過這裏,是一座座木製的大殿啊,怎麼都不見了,而且也沒有這些壁畫!”
    我說是不是記錯了?
    她瞪了我一眼:“絕對不可能會記錯。”
    我見她說的這般肯定,就叫大家要更加小心一點,胖子嗯嗯隻是點頭。
    在我說著話得同時,一片雪白的桂花飄落了下來,落在我眼前,我抬起頭,上千棵鬼桂不停的掉落白色花瓣,紛紛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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