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話 暴走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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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來嘛,奴家敬你一杯。”
“不,不用了……”子弋推拒了旁邊遞過來的酒,慢慢移到筱君的旁邊,臉色可謂是黑到極點。
“筱君,這是怎麼回事?”小小聲問。
“啊哈哈哈……我……我隻是讓老板找兩個跳舞的人嘛,誰知道他那麼熱心地找了兩個人來服侍……”幹笑了兩聲,筱君探過腦袋同樣小聲地說道。
子弋頭疼,他不是討厭這些人,而是他實在不適應跟個陌生人這麼親近。
“來嘛~~~~”這人也太殷勤了,受不了了,子弋一下子站了起來。
“子弋,你怎麼了?”
“啊啊……沒什麼,我是想去……去一下茅房,哈哈……”才怪,他想到外麵透一口氣而已。
“子弋……你忍心把人家丟下嗎?”筱君說得一副可憐巴巴,但是心裏鬼地很,他才不相信子弋隻是去茅房,大概是想尿遁。
而旁邊的兩位絕色小官也在旁邊推波助瀾,三位沒人同台唱戲的效果可想而知,是多麼地惹人憐愛,看的子弋是滿臉愧色,不過那也隻是一會,比起要一直在這經受荼毒,還是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宗旨好。
“哈哈,放心啦,我就去一下茅房,一會就回來,不用太想我,拜拜。”
說著子弋便一溜煙地跑了出去,耳邊似乎還飄來筱君的抱怨:“你個過河拆橋的!!!!”
“呼~~~~~~~”子弋大口呼吸著庭院的空氣,那樣熱鬧的地方果然還是不適合他啊,就那樣往前麵繼續走著。
也總是黑得深沉,即使有燈籠,還是顯得那樣的晦暗,所以在這種環境下有一種顏色總是能抓住人的眼球,那就是白色。
子弋頓住了,他不確定,剛剛看到的是不是樓胤煊,他來不及去思考,腳步就追隨了上去。
在那一抹白影進去的閣樓下停住了,子弋才開始想起,煊……跟他已經一刀兩斷了……但是心底的那份渴望還是在,所以他對自己說:這是最後一次,隻要看看他就好。
靜謐的環境,讓人猶顯局促不安,子弋的心跳得很狂亂,繼續往裏走著,走到閣樓深處,他聽到了人的聲音。那聲音有蠱惑人的味道,卻清幽的讓人舒服。
“啊……煊……”
煊……真的是他?可是那個聲音是怎麼回事,子弋捂住自己的嘴,他告訴自己,不要去看,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可是腳不受控製,還是在向前,他覺得自己就像提線木偶。
透過軒窗,他還是看見了自己不想看見的,但是他卻像麻木了般,繼續站著,看著裏麵的人濃情蜜意,聽著裏麵的人發出曖昧的聲音,心已經是碎得沒有了感覺,卻還殘留著鈍痛。後退了幾步,還是忍受不來啊……不想再自虐,低垂著頭離開了這個讓人沉悶的地方。
閣樓內——
“呼……像你這樣清高的人,為何獨獨選上我?”激情過後,樓胤煊的聲音是低沉而慵懶的。
“因為喜歡……曾經有人告訴我你沒有心,可是我從你那眼睛中看到了你的心……像那樣的讓人覺得癡情的感覺,很難讓我這身處風塵中的人不對之傾心……”
“是嗎?嗬嗬……夢嚟幽,你真的以為我會心信麼?如果是那你這隻手在幹嘛。”說著樓胤煊毫不留情地把他撫上自己背的手折斷了。
“說你無情還真是對,剛那麼親密,卻在下一秒這麼心狠。”夢嚟幽皺著眉,卻絲毫不喊疼,手裏的蠱蟲隨著手無力落下也消失在他的掌心。
“我本來也以為你隻是一個自視清高的小官而已,卻想不到你似乎還別有身份在這,我還想堂蠻香樓的花魁,眾人置下千金都不曾一睹芳容,而我才來就讓你不小心看上了……”
“原來你早看出來了不對勁!”
“嗬,你到底是誰?”
“既然你能這麼聰明何不自己去查。”夢嚟幽冷笑。
樓胤煊也不怒,就這麼慢條斯理地轉過身穿衣服。
……………………
子弋不知道怎麼回去之前那個地方的,隻知道拿起桌上的酒猛灌,不管旁邊的筱君一直嘮叨,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杯一杯不過癮,最後拿起酒壺整壺的喝。
醉人酒,子弋越喝卻越覺得清醒,結果酒入腹愁人腸。
“子弋!你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不要喝悶酒啊!”筱君自子弋回來就感覺到了他周遭的氣氛不對了,所以遣退了那兩個小官,耐不住地詢問。
子弋依舊不答,還是喝著,隻是酒空了。
“繼續上酒,我要整台!”
“子弋,你瘋了!你告訴我,怎麼了!你到底拿我當朋友嗎?”子弋從來都是什麼也不跟他說明白,他又不是蛔蟲,怎麼會什麼都知道,這會筱君是發怒了。
聽到筱君對他吼,子弋才驚覺自己在幹什麼,原來他還是有感覺的……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心冷的快死掉了,甚至不再有痛,那既然如此他為何還要借酒澆愁,結果愁更愁。
子弋放下了酒壺,轉過臉看著筱君,臉上的苦澀不曾被他刻意抹去:“筱君,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隻是,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心……好痛,煊沒有愛過我……”
“怎……怎麼這樣……為什麼不愛卻要讓你深深地陷進去!我要去找他理論!”
“哎……筱君……”結果喝的過多,子弋沒來得及站起來拉住要走的筱君,徒留了那一聲無力的叫喚。
房間一下子靜了好多,子弋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待下去了,於是他決定出去,就算是看著別人熱鬧也好。
下麵果然是很多人,那裏似乎還在表演著什麼,子弋也隨人流過去,卻不下心撞到了一個清麗的人。為了防止他跌倒,子弋伸手拉住了他,結果酒喝多的他沒站穩,自己也倒了下去,做了那個男子的人肉墊。
“啊——我的腰!”子弋倒下去的瞬間就頭上掛滿了黑線,他的腰下麵好像有東西,擱得他好疼。
“額,你沒事吧?”
“沒……沒事!”子弋雖然疼,但是麵對周遭盯著這邊看的人,他還是沒說出來。隻是滿臉尷尬地看著坐在他身上的男子……畢竟怎麼說這樣給人的感覺太曖昧了。
但是身上的人好像毫不在意,一點都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正想提醒,身上的重量就沒了,而剛剛的男子飛出了幾米。
子弋呆呆得看著眼前不該出現的人,心不受控製地狂跳。
“沒想到你連這種貨色都看得上,你是饑不擇食了嗎,還選擇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麼可恥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那無意間一瞥,看見有人就這麼坐在他身上,樓胤煊就覺得心底的火直往上冒。
“什……麼……”煊說他可恥,是吧,明知道配不上他卻死死糾纏,明明已經被拒絕的徹底,卻還在妄想……子弋笑,也不再看他,也不辯駁,站起身就準備走。
樓胤煊想都沒想,就一把拉住了子弋,不容拒絕地拉著他便往外走。
“這位爺,等等,我們樓的人雖然不是什麼稀罕人物,但也是我精心栽培的,爺這麼粗魯可是說不過去吧。”說話的是那個被稱為孔雀的老板大人,他的話字裏行間都在表達,不給個說法休想這麼出去。
“滾開!”樓胤煊現在可沒那個心情去跟這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說話。
“爺,今日你不給個說法,休怪我不給你麵子!”看這氣勢,這老板也算是有後台的人了。
樓胤煊冷哼了一聲:“看來你這樓,不簡單嘛,有個別出心裁的花魁,或許你現在該去看看他有沒有傷著哪了,恩?”
老板聽完他的話立馬臉色變了,然後沒再說什麼,隻是招呼著別人盡著享樂,就匆匆往閣樓的方向趕去。
這廂,樓胤煊臉色陰沉地把子弋拉出了蠻香樓。
迎麵的風很冷,刺得人心微疼,子弋醒了,他知道界還在等他,他怎麼能再度沉淪在這個並不要他的愛的男人身上。於是他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樓將軍,天色不早,我該去下榻的客棧了,保重。”
“你想走?”
……不走,難道還要再聽一次你說不愛嗎?子弋苦笑,沒打算說什麼,轉身就走。
“該死……”樓胤煊再度抓住了他,這次絲毫不給他反抗的空間,拖到一個深黑的巷子裏,便吻了上去。
有一種藥,嚐過一次就沉淪,有一個人的吻,隻要碰到就忍不住迷陷,然後不知今夕何朝。
子弋知道自己又輸了,他始終戒不掉樓胤煊這個毒……隻是最終他還是想起了界那張受傷的臉,一個狠心便咬了上去。
樓胤煊嘴角溢出了血,他的舌尖被咬破了,這一刺痛也讓他放開了子弋,子弋也就趁著這個時候逃離了。
其實樓胤煊他很迷茫,為什麼會想要吻他,但是就那麼自然而然的,為什麼會老是想起他,他一直以為是對男人有了興趣,才去了蠻香樓,卻……他理不清,他總感覺自己好像遺忘了些什麼,但是他想不起來,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