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殘愛  第93章:驚天巨變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8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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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了身後瓷器破碎的聲音,也察覺到了身後的一陣惡風不善,黎暮本能的轉過了身。
    “啊……”大瞪著雙眼,看著手握一塊兒碎瓷片兒,狠狠地刺進了自己胸口的愛人。黎暮張口喘息了一聲,殷紅色的血液順著細白的瓷片,順著愛人纖細的手指滴落在了地上。
    “諾兒?”不可置信的望著那個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的愛人,黎暮低低的喚著他的名字。
    其實,從聽見那一聲刺耳的碎裂聲,從感覺到身後有異動。他就應該有所防備。不,或許從那個人一醒過來,張口叫他黎暮的時候,他就該有所警覺的。
    可是,他沒有,他沒有去懷疑過,沒有去深究過,更加沒有去防備他。隻因為,他是諾兒,是自己獨一無二的珍寶,是他黎暮最最信任,也唯一深愛的人。
    “去死吧,黎暮。”憤恨的瞪著他,秋諾手上的瓷片,被硬生生的全部推到了黎暮的傷口裏去。
    “啊……”咬了咬牙,黎暮望著秋諾的眼眸,浮起了一層晶瑩的水霧。
    “諾兒,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幽怨的望著眼前的那個人,黎暮的眸底滿是疑惑和心痛。
    “殺你本就是我來此的目的,你又何必多此一問?”瞧著眼前,像是個怨婦一般,怨毒的瞪著自己的男人,秋諾譏諷的扯起了嘴角。想不到堂堂暮王爺,竟然也會在一個殺手的麵前,問出這般白癡的問句。
    “你,你恢複了記憶?”睨著他,黎暮問到了那個他其實最不想知道,但是此時此刻,卻又不得不問的問題。
    “恢複記憶?”咀嚼著這四個字,秋諾眉頭微蹙。一臉的困惑。
    見他出現了疑惑的狀態,黎暮抬手,動作迅速的點了對麵人兒的穴道。
    “黎暮。”察覺到了自己被偷襲,秋諾憤恨的瞪圓了眼睛,咬牙切齒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低下頭,看著胸口的傷,黎暮動作緩慢的抬起手來,猛地一用力,拔出了深深刺進自己胸口的碎瓷片,血立時滔滔不絕的自他身上那個傷口流出。
    抬眼,看著那個對他的傷勢和安危完全無動於衷的人兒,黎暮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抱起了那個人兒。
    “你幹什麼?”瞪著那個眉頭深鎖,滿麵憂傷的男人,秋諾驚呼出聲。眼前受製於人的狀態,讓他想到了之前被擒,慘遭占有的經曆。
    看著他,黎暮沒有開口,隻是那樣憂鬱的看著他。
    將懷裏的人兒,重新放置在了床上,黎暮細心的拉過了被子,為他蓋好。
    “黎暮,你到底要怎樣?”瞪著那個全然不顧自己的傷勢,卻在關心的給自己蓋被子的男人,秋諾覺得十分的怪異。
    “躺一會兒,我找錦過來看你。”輕輕的交代了這麼一句,黎暮轉身離開了。
    瞧著那個人離去的背影,秋諾的臉上是表不完的疑惑,和再次失手被擒的懊惱。
    錦王府
    正坐在家中,悠閑自得品著自己的藥茶,忽見兄長到來,黎錦覺得有些詫異。當他看清楚了那個男人身上一直在流血的傷口,更是驚詫不已,一臉的吃驚。
    “七哥,你受傷了?來,快坐下。”說著,黎錦匆忙起身,扶著兄長坐在了椅子上。
    “怎麼不封住穴道,把血止住?”無奈的抱怨了一句,黎錦抬手封住了黎暮傷口附近的一些穴道,止住了血,而後他又匆匆忙忙的取出了藥箱,打算為哥哥包紮。
    “不用管我,去看看諾兒。”拉住了黎錦的手,黎暮阻止了他的行動。
    “諾?諾他醒了?”聽言,黎錦怔了一下,隨即露出了欣喜之色。
    “怎麼樣,我就說了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來,先上藥,等把你的傷處理好了,咱們一起過去看他。”說著,黎錦再一次拿起了紗布。
    “不,先去看諾兒。”搖頭,黎暮依舊固執的讓黎錦先去看自己的愛人。
    聽言,黎錦輕歎。“好好好,聽你的。先去看諾。”
    帶著黎錦回到了暮王府。黎暮站在秋諾的房門口遲疑了半晌,終是放棄了進去的打算。
    “你去吧。”開口,黎暮示意黎錦進去看他的諾兒。
    “也好,諾他那麼在乎你,要是看到你現在這幅模樣,鐵定傷心死。你還是在這裏等一下,等我看過他,幫你處理好了傷口,你再進去吧!”囑咐了一番,黎錦背著藥箱走進了秋諾的房間。
    “醒了?”來到房中,看著躺在床上,眼睛瞪的老大的人兒。黎錦露出了他那陽光般和煦的微笑。
    “你是誰?”瞧著走進來的陌生人,秋諾眼眸半眯,略感疑惑。
    “啊?嗬嗬,諾你開什麼玩笑啊?我是黎錦啊,怎麼連我你都不認識了?”低笑,黎錦直覺得的以為秋諾是在和他開玩笑。
    “黎錦?憶國的敗家子兒王爺,黎錦?”盯著眼前人,秋諾滿心的疑惑。為什麼,這個十二王爺會到這兒來?莫非,是黎暮派他來的?
    “嗬,嗬嗬。諾,我這名號是不怎麼著,可你也不必老把它掛在嘴邊兒吧?”開口,黎錦一臉的抱怨。
    “我不叫秋諾。”開口,秋諾平靜的吐出了這五個字。
    “你不叫秋諾,那你還叫黎錦啊?得了,別和我這兒瞎鬧了。讓我幫你把把脈吧!”說著,黎錦掀開被角,拉過了秋諾的胳膊。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為那個人號起了脈來。
    “是黎暮讓你對付我的?”盯著那個給自己診脈的男人,秋諾的言語冰涼,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溫度。
    “什麼?”如果說前麵的那幾句,勉強還可以算得上是玩笑的話。那這一句卻絕對沒有玩笑的意思。
    對付?什麼叫對付?秋諾咬牙切齒的吐出了對付二字,很顯然,他口中的對付二字,絕非玩笑。還有,他竟然直呼七哥的名字,這在從前也是沒有過的啊?
    “諾,你怎麼了?”看著床上的人兒,黎錦唇角的笑意全無。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哼,在沒有殺掉黎暮那個混蛋之前,我還死不了。”撇嘴,秋諾對於某人的關切,表現出了一臉的不屑一顧。
    “……”沒有說話,黎錦放開了他的胳膊,搬起了秋諾的腦袋,開始更為精細的查檢床上人兒的身體狀況。
    半個時辰後,客廳裏。
    看著自秋諾房中走出來的黎錦,黎暮急忙起身上前。“怎麼樣,諾兒他怎麼樣?”
    “唉,他的傷沒事兒了。”輕歎,黎錦的臉上卻並沒有任何的喜悅。
    “那,他的記憶……”開口,黎暮欲言又止。
    在感情上,他很不想問這個問題,他很想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剛剛那隻是一個意外,隻是一場夢。諾兒他並沒有變,他還是原來的諾兒,還是那個深深愛著他黎暮的諾兒。可是,在理智上,他卻不得不問。
    “恩,他已經恢複了記憶。”點頭,黎錦放下了身上的藥箱,取出紗布和上好的金瘡藥。為黎暮包紮傷口。
    這一次,黎暮倒是並沒有拒絕他。“也就是說,刺殺我、跳懸崖,那些事情他都想起來了。”
    “是,我剛剛對他用了一種催眠術。讓他把他所記得的東西告訴我。結果,他對我說了他的身世,對我說了他來撫順刺殺你,還有,被你刺傷、被你擒拿、被你關進牢房。被你逼著跳懸崖。”
    “還有呢?”開口,黎暮焦急的詢問著一旁的弟弟。
    “沒有了,這就是他此刻全部的記憶。他的記憶隻停留在和他的小師妹跳懸崖。就連今日醒來,他也以為是他劫後餘生。跳下懸崖沒有摔死。”開口,黎錦回答的聲音,異樣的平靜。
    “不,不可能,你的催眠術有問題。他怎麼會忘記我?怎麼會忘記和我在一起的這兩年?怎麼會?”激動的站起身來,剛剛包好的傷口,因為黎暮動作幅度過大,而再一次滲出血來。
    看著染紅了的紗布,黎錦輕歎。“七哥,你冷靜點兒,你身上還有傷。”
    “錦,你告訴我,你剛才是騙我的。他沒有忘記我,沒有。”抓著黎錦的衣服,黎暮急切的問著。仍舊在逃避自己先前所聽到的那個所謂事實。
    “騙你?你以為我希望這樣嗎?雖然,在他現有的記憶裏,你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可是我呢?他的記憶裏壓根兒就沒有我黎錦這號人。”隻要一想到,秋諾的記憶裏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存在,黎錦就嘔的要死。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失落的垂下了手,黎暮踉蹌的往後倒退了兩步,跌坐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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