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尷尬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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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兩日,皆是早早就安睡了,司馬小昭獨自躺在冰冷的床榻之上,孤寂難奈。對於他來說,能一見鍾情遇到自己的心愛之人,並與他長相廝守,原本是巨大的幸福,但王爺也有王爺的無奈,身為他的一名妃子,即便是男兒之身,也希望王爺能忠於自己,他並不奢望天天耳鬢廝磨,隻希望對方的心裏能有自己,可惜就是這一點,對於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來說,也是極難做到的。
雖說王爺喜歡司馬小昭,但一個男人不能為另一個男人生兒育女,先天就失掉了一半的優勢,似乎這陰陽之間無法調和的事實是一道天塹,是一條鴻溝,所有的喜歡都是一時的衝動,說不定過了幾日,玩膩了遊龍戲鳳的遊戲,也就淡了,想到這裏,司馬小昭更加擔心。
朱由貴和陳妃新婚第三日,才來到了司馬小昭的房裏,一進屋就直接上前,抱著他,又親又摸,似乎幾日不見,如隔三秋,兩個人的內心裏都有點酸楚的感覺。
“王爺何必興急,才不過幾日不見,為何如此激情澎湃?”
“唉!你有所不知,這兩日的洞房,本王是如何的狼狽與倉皇。”
“怎麼呢?”
朱由貴便把前兩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原來那日,新婚洞房,朱由貴早有些迫不及待地來到房間,見新娘端坐在床頭,便挑開蓋頭一看,十八女兒一枝花,新娘自是嬌羞不語。那之後,朱由貴主動與她言語了幾句,便匆匆上床。
想必,新娘在娘家已經接受過一些婚前教育,對於朱由貴的各種舉動,雖無配合,倒也沒有推脫。朱由貴輕吻了新娘的兩腮,又伸手解開了新娘的衣服,刹那間有些耀眼的東西呈現在眼前,他用手愛撫,心裏便有點喜歡,可是自己的下身偏偏不聽使喚,始終硬不起來,不能成事。這樣的經曆,對於朱由貴來說,還是人生第一遭,一時間各種緊張、尷尬、無奈通通湧上心頭,臉紅脖子粗的,說不出話來。新娘倒沒有責怪他,等了半天,未見得有什麼動靜,便轉身睡去了。
半夜裏,朱由貴思前想後,這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呢?以前,未曾接觸司馬小昭的時候,跟女人行夫妻之禮是一件多麼輕鬆愜意的事,如今這般光景,實在有些難為情。而且,朱由貴躺在新娘的旁邊,心裏又在想著司馬小昭那令人銷魂的身體,莫非是中了邪魔不成?
新婚第二夜,朱由貴提前吃了一些人參燉牛鞭等滋補品,不到掌燈時分,內心已經開始燥熱。待上床以後,又經曆了與前一晚同樣的噩夢,好在後來勉強能成事,不過似乎沒多少快感,讓人大失所望。看著新娘略帶痛苦的神情,朱由貴突然感覺到了一些刺激,一下子激起了他的雄性欲望,酣暢淋漓地釋放了一次。
萬萬沒想到,如今跟女人上床也變得這般費勁,他到底是怎麼了?
司馬小昭聽了王爺講這些事情,就取笑他。
“我以為王爺有了新歡,就會忘了舊愛,沒想到,您還是這麼癡心地惦記著我啊!”
“那當然,本王都說過了,這許多年以來,能讓我一見傾心的人,隻有你一人,而且經過這大半年的相處,我們之間都非常了解彼此,乃心心相印,即便是有了新妃,我也不會棄你於不顧,畢竟你已經占據了我心。”
“聽王爺這麼講,我很安心,也很開心。人生得一知己,足矣,隻希望我們之間的這種幸福,不被其他人所打擾,長長久久下去。”
“你放心吧,一定有那麼一天的。”
司馬小昭聽了這番話,有些感動,他已經確定了王爺的愛,於是上前,摟著朱由貴的脖子,不斷索吻。自從他們衝破了性別的禁忌,經常都會光著身子抱在一起,仿佛要將對方融入自己的體內。朱由貴很喜歡撫摸和親吻司馬小昭嫩滑的肌膚,而司馬小昭也很享受這樣的撫摸。他們二人之間,已經達到了完全的靈與肉的和諧,經常完事之後,大汗淋漓,感覺像是在廣闊的草原上策馬奔馳,讓人欲罷不能。
俗話說“好事多磨”,新入府的妃子,名叫陳碧蓮,與司馬小昭年齡相仿,卻很懂得人情世故,新婚沒幾日,朱由貴就逃回了司馬小昭的房裏,這讓陳妃很不滿。幾日之後,朱由貴出了遠門,去拜訪當地一位知名的學者,留下兩位妃子在府中。陳妃就利用這個機會,到司馬小昭的房裏來坐坐,順便探聽一下虛實,想給他一個下馬威。
“姐姐一向可好?”陳妃一進門,就很乖巧地問候到。
“妹妹請坐。”司馬小昭請陳妃坐下,又命人倒了茶水。
司馬小昭身邊有一個很得力的丫頭,叫春香,是他從娘家帶過來的,從小一起長大,算是貼心的死黨,平時又姐妹相稱。
“王爺不在府中,姐姐可否感覺孤單呢?”
“還好啊,就算他在府中,也是三天住在妹妹那裏,兩天住在我這裏,已經習慣了。”
“但不知,姐姐進門有多少時日了?”
“有多半年了。”
“看得出,王爺還是很疼愛姐姐的。”
“這個嘛”司馬小昭聽這到裏,臉上露出了少許得意之色。
“既然如此,為何這麼久了,姐姐仍然無所出呢?”
“這個啊”司馬小昭一下子被問到了痛處,不知如何作答。心裏想,新妃才剛過門,就跑來找茬,可見不是良善之人。
“姐姐若是不便回答,那就算了,我父親那邊的人說,將來誰先生了小王爺,誰就有可能繼承王室,姐姐說呢?”
陳妃是來下戰書的,司馬小昭聽了,心裏暗暗不爽,一想到陳妃所說的,萬一都變成真的,那麼今後自己在王府豈不是沒有地位了,縱使眼前有著王爺的寵愛,但這愛又能堅持多久呢?眼前這個女人,來者不善,憑著父親的身份,就可以目中無人,看來選她入府,是引火燒身,幸好王爺的心不在她身上,否則日子就沒法難過了。
“姐姐進門早,年紀也長,若是妹妹說了什麼不敬之語,還請姐姐多擔待”陳妃自謙起來。
“唉!是妹妹造化好,王爺這個人,本來就是豁達之人,如若妹妹肯用真心,想必他亦會對妹妹更加疼愛的。”
“姐姐說的有道理,我自幼在家中,聽父親常講,西北邊塞,虎狼之地,十年倒有九年爆發戰事,比不得京城那麼安穩。隻有牢牢握住兵權,才能保一方平安,既然我能嫁入王府,想必王爺對我父親也是尊敬有嘉的。”
聽得出來,陳妃一直在炫耀她的家世背景,司馬小昭感覺有些無奈,自己的父親不過是一介商人,確實沒法跟她比。
沒幾日,朱由貴回到府中,司馬小昭原以為當日會在他這裏過夜,早就準備停當,結果王爺卻留宿在陳妃的房中,讓他很不開心。一連幾日,都不給朱由貴好臉色,害朱由貴不得不繼續留在陳妃的房中,這下可讓陳妃高興壞了。其實,朱由貴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手裏抱著陳妃,心裏卻想著司馬小昭。
忽然有一日,司馬小昭接到姑母派人送來的一封信,說自己的姐姐不見了。司馬小昭心裏清楚,姐姐一定是跟著柳子謙上京城了,這是以前就計劃好的事情。於是,他向王爺說明了緣由,回姑母家探親。本來,朱由貴想找個台階,再回到司馬小昭的身邊,眼見得家中出了大事,便勉強地準了這個請求。臨行之前,朱由貴拉著司馬小昭的手,不肯放開,生怕他一下子跑掉,就再也不回來。司馬小昭這才原諒了他,並對他承諾,無論如何也會回到王府,因為在司馬小昭的心裏早就深深地愛上了朱由貴。
司馬小昭不在的日子,朱由貴飽嚐相思之苦。老管家常在提議,不如帶著家眷去外麵賞花,這時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朱由貴想了想,便答應了。
五月天,陽光明媚,萬物複生。朱由貴帶著陳妃及家仆,前往西山清水河邊踏青,這一帶長年種植若幹桃樹,又稱桃花穀,每年到這個季節,紅彤彤的一片迷人眼。朱由貴騎著高頭大馬,家眷們則乘坐馬車,約莫一個多時辰,就到了清水河畔,這裏果然是一番動人的景象,處處桃紅柳綠,遊人如織。沒想到,這鄉野之地,既有粗獷之美,也有江南之靈秀,山野之中早有文人墨客點綴其裏,或一同賞花,或一同畫畫。
吳州當地有個風俗習慣,每年農曆三月二十二都會舉辦桃花節,今年亦然。桃花節一般在桃花盛開的時間,以及最佳的賞花地點來舉辦,往年都會選在清水河邊的桃花庵前。這座庵堂裏供奉著桃花娘娘,當地人很信奉這位大仙,善男信女們都會選在這個時間來搶頭柱香,也會將家裏的銀錢或大米捐給桃花庵,久而久之,這座庵堂的門前,便形成了一條商業街,待桃花節結束以後,自然又恢複平靜。
朱由貴一行人,慢慢行至挑花庵前,人口漸多,一派熱鬧的景象,有賣小吃的,也有做各種小買賣的,還有一些雜耍藝人在表演節目。朱由貴心裏想,可惜司馬小昭不在,否則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庵堂門前有一大塊空地,已經搭好了戲台,仔細一瞧,正是九齡童的戲班子在台上獻藝,下麵擠滿了民眾,十分熱鬧。陳妃及眾家眷,前往庵堂拜拜,朱由貴不想進去,便在外麵轉來轉去,發現了有很多新鮮有趣的事物,一邊看,一邊感歎,後來坐在一家茶館裏,聽說書人講故事,是說前朝的往事,光怪陸離的,很吸引人。
未幾,一個俊俏的書生走上前來請安,朱由貴覺得此人似曾相識,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來人見他,行了跪拜之禮,這才起身說話,原來此人正是九齡童,恢複男裝之後,更顯灑脫與俊朗。已經有些時日沒見到司馬小昭了,朱由貴的腦海中閃現了一個壞念頭,不知這個九齡童在床上的表現如何,是否也如同司馬小昭那般的噬骨銷魂呢?
想到這裏,不由得讓朱由貴有些不好意思,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