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章 讓人飄飄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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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火車已經到站了,坐在我身旁的禿頭也不見了,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不過卻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個長相老成並已經提前禿了頂的年輕人。
下火車後,在車站裏找了一個公用電話,準備打給肖楷。此刻,除了肖楷,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的行蹤,也許是我矯情了,居然玩失蹤。
肖楷說:誰啊?
我說:是我,左丘。
肖楷說:你小子跑哪去了?
我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跑出來啊?
肖楷說:大種打電話到我這,問我你有沒有來這,他說你去旅遊了。
我說:沒錯,正要去找你呢,怎麼,現在有空過來接駕麼?
肖楷說:我現在正上著班呢,你小子過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呀。
我說:我也就隨便走走,剛好走到你這的。
肖楷說:你看我都沒辦法安排了,現在廠裏有事走不開啊。
我說:沒事,你給我個地址,我過去找你。
肖楷說:那行吧,打的過來很快的。
我說:別把我的行程告訴任何人呀。
肖楷說:行行行。然後給我了一個地址。
出了火車站後看著周遭的環境,這就是蘇州。不知道是太過興奮還是怎麼的,總感覺蘇州的天空比廣州的要藍得多,雲也像剛從水裏撈起來的泡沫,潔白無瑕疵,不像廣州的天空,無論雨天晴天,始終掛著灰灰淡淡的蒲團。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氣,本來想改善氧氣質量,哪知剛好在我身旁掠過一輛摩托車,排管還冒著黑煙,我這麼冷不防的吸了一大把廢汽,差點沒把我嗆死。
我調整了一下呼吸,走到路邊攔下一輛的士,把肖楷的地址告訴司機,然後上車往肖楷那前進。
每到一個陌生地方,我總是喜歡觀察當地的生活節奏。路邊的人們走得很悠閑自在,年輕的女孩們也像老頭子老太太般踱步緩行,她們似乎是沒有目的地在散步,給人一種正在享受生活的感覺。不像廣州的女孩子,走幾步路的姿勢都跟小跑似的,就好像趕著去選美一樣。我敢保證,如果各大城市各挑出一名女孩比賽馬拉鬆,廣州女孩獲得前三名是毫無懸念的。同時我發現,蘇州的美女們給人一種很淡樸的感覺,盡管很多都化了濃妝。
在綠茵映襯下的建築物顯得特別精致,它不像廣州那麼擁擠,各高樓大廈都錯落有序,我不禁感歎:蘇州真是好地方啊。
司機轉過頭笑笑問我:頭一次來蘇州啊?
我點點頭說:是啊。
不一會兒便到了肖楷指定的那個地點,下車後就看到肖楷正從一間汽修廠裏走出來,身上還圍著一件藍色圍裙,上麵沾滿油跡。
肖楷見到我便說:HiMan,WelcometoSuzhou。然後做一個要跟我擁抱的姿勢。
我見狀連忙躲開,說:別碰我,我這衣服是名牌的,貴著呢。
肖楷丟了根煙給我,說:感覺我們蘇州怎麼樣啊?
我接過煙,說:還行吧,你們蘇州人可真舒服。
肖楷給我點著煙,說:那是,走吧,進裏麵坐。然後領著我走進修理廠。
我問肖楷:什麼時候下班啊?
肖楷說:還早著呢,估計還得六七個小時。
我說:那你住哪啊,我先過你那呆呆,免得在這影響你工作。
肖楷說:我跟我叔一塊住的,沒事,在這坐坐。
我說:那我還是先去開個房間。
肖楷說:開什麼房啊,晚上跟我住就行。
我說:有你叔在挺不方便的,我還是去開間房自由點。
肖楷說:隨便你吧,那我打電話給你預定先。
我問道:在哪個地方啊?
肖楷給我指了個方向,說:你先去哪呆著吧,我下班過來找你。
我說:行,那我先過去。
照著肖楷指的方向,我來到一間名為“小小”的賓館,確實挺小的,大門的寬度都不到一米,而且安著龍虎環的大柴門。進門的左邊是一個櫃台,兩邊的牆上都滿了掛曆,大小不一,款式各異,各個年份的都有。剛進來的時候我以為這裏是賣掛曆的,專程走回門口看了一下牌匾上麵的字,沒錯啊,是“小小賓館”。櫃台邊坐著一個老頭,正閉著眼睛塞著耳機不知道聽什麼。我走進櫃台,在台上敲了敲,半響老頭都沒反應。我彎下腰,把老頭其中的一個耳塞給摘了下來,說:我要租房。
老頭睜開眼睛,把另一個耳塞也摘了下來,問道:什麼?
我重複了一次:我要租房。
老頭哦了一聲站起身來走進櫃台,問我要了身份證。然後拿出一個小本子對著身份證直抄。
我趴在櫃台上,問道:您剛剛聽什麼呢?
老頭沒抬頭,說:流行曲,《你是我的眼》聽過沒?
我說:沒聽過。
老頭抬起頭看著我,驚奇地問:這都沒聽過?這是年輕人的歌啊。
我笑笑說:我還以為您那個年代的。
老頭把身份證還給了我,說:要不要聽聽啊?
我擺擺手說:不用了,哎,你這店裏怎麼那麼多掛曆啊?你有做這行生意?
老頭說:這些都是擺設,我兒子每年都拿十幾本過來,掛著掛著都沒地方掛了,你看,我這抽屜了還有幾十本沒掛呢。
我說:您兒子是賣掛曆的?
老頭拿了一串鑰匙給我,說:不是,每年局裏都送十幾本,前些年我還以為他們局裏有個專門生產掛曆的掛曆部門呢,一送送這麼多。
我說:總會收到很多禮物。
老頭突然壓低聲線說:小夥子,要不要叫姑娘啊?
我愣了一下,說:這大白天叫什麼姑娘啊?
老頭說:年輕人嘛,叫個姑娘玩玩。
我說:白天沒什麼情調啊。
老頭說:叫姑娘不非得幹那事,按按摩,捏捏腳也行啊。
我說:那太浪費啊,還不如來真刀真槍。
老頭說:有啊,你要的話,馬上就到。
我問:您兒子是局長,你做這門生意,就不怕給他惹麻煩啊?
老頭笑笑說:那些都是我兒子安排的,要沒點關係,哪敢幹這檔事呀。
我說:那倒也是,不過現在沒什麼興趣,晚上需要的話再說。
老頭說:行,那你自便吧。
打開房門後,我向裏麵掃視了一圈,賓館雖小,配置倒算是五髒俱全,裝修得還算別致,總體給人一種粉紅色的感覺。我差點以為進了哪個姑娘的閨房呢。確實,在這種地方這種氣氛下交配,感覺肯定一流。
我剛放下包袱肖楷就打來電話,說:開了沒有。
我說:開了。
肖楷在電話裏詭異地笑著,說:叫了姑娘沒有。
我說:沒有,大白天叫什麼姑娘啊。
肖楷說:按按摩,捏捏腳也行啊。
我說:你是不是在這做兼職啊?怎麼當起推銷來了?
肖楷說:沒有,就隨便問問。
我說:那不廢話了,我先睡會兒,你下了班趕緊過來。
肖楷說:行。然後掛了電話。
躺在床上抽了根煙,醞釀了半天老是沒睡著,想著看會兒電視沒準能起到催眠作用。可是搗鼓了老半天,愣是沒能打開電視,我拍了拍機殼子,上邊印著“Sony”的字樣。我嘟囔了一句:操,還日產呢。然後打了個電話給老頭,說電視機壞了。
沒一會兒,老頭上來了,在屋裏看了一會兒後,說了一句讓我自慚形穢的話:你沒插電源。
轉了幾十個台後發現沒一個能看的,於是關了電視,把自己蒙在被裏,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我很不情願地打開房門,一看,是肖楷。
肖楷進來後四周巡視了一圈,然後問我:環境不錯吧。
肖楷接過我遞給他的煙說:人家這叫品味。
我說:往往有品味的地方都是給低俗的人住的。
肖楷拽著我說:行了,趕緊刷洗刷洗出去吃飯。然後就將我推進廁所。
梳洗完畢後,肖楷帶我來到一家名為“魚米之家”的餐館。這家餐館生意很好,席無虛座,估計正好碰上吃晚飯的時間。我們被服務員領到了二樓的一間包間裏麵,肖楷問我想吃什麼,我說,這裏你熟,你點就行。
蘇州菜其實跟廣東菜差不多,比如說口味清淡,甜而不膩,講求新鮮,所以我吃起來也吃不出它特色在哪。
肖楷給我倒了一杯啤酒,說:聽大種說你辭職了?
我拿起酒杯說:是啊,幹著沒意思就辭了。
肖楷問道:那準備幹什麼呢?
我幹了杯中的酒,說:肖老板有什麼好介紹啊?
肖楷說:這邊我不熟啊。
我說:玩著先吧,玩夠了再找份工作。
肖楷問道:怎麼?最近心情不好啊?
我說:前途渺茫啊,哪開心得起來啊。
肖楷喝了一口酒,說:前途這事得慢慢來,急也沒用。
我問肖楷:你在這做得怎麼樣?
肖楷說:還行,學到挺多東西的。
我問:什麼時候自己出來弄啊?
肖楷笑笑說:等時機成熟吧,對了,大種他們怎麼樣了?上次打電話沒怎麼聊。
我說:大種他跟琳琳分手了。
肖楷怔了一下,詫異地問:什麼時候?
我說:就前幾天啊,你不知道?
肖楷說:他沒告訴我啊,這小子真不夠意思。
我說:可能他心裏難受吧,失戀這事誰願意老掛嘴邊啊,又不是光榮事跡。
肖楷說:那到是,小櫻呢?
我想了想,說:她還行。
肖楷說:大家都好就好,什麼時候你們組織一下,集體過蘇州這邊玩啊。
我說:行啊,那你從明天就開始存錢吧。
肖楷笑笑說:就算賣腎也得讓你們開心。
我說:肖總,您真會開玩笑,你的大海一瓢就夠我們玩得連家都不想回。怎麼樣,今天就我一釘子戶,有沒有什麼特殊待遇?
肖楷說:吃完飯後帶你去見識一下蘇州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