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穩著點兒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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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漸漸地黑了,一望無際的路燈佇立在路旁顯得特別孤單。
    經過一番廝殺,我從她身上翻了下來,踹開被子靜靜的躺在她身邊。心情很平靜,如同剛洗過臉搬。她背對著我,安靜地躺著。望著她雪白的臀部我居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愧疚的感覺,很不愉快,沒性福感,如同嫖妓般鬱悶。
    在解開李嬌的衣衫之前她問我:你喜歡我嗎?我笑笑說,以前喜歡。
    此時的氣氛很尷尬,我試圖去緩解這種尷尬的氣氛,便隨口說:怎麼樣,我很會享受吧。她沒說話,依然靜靜地背對著我。
    我靠在床頭,點了根煙,看著煙圈慢慢地往上飄,然後煙消雲散。李嬌突然轉過身看著我,問了一句:你喜歡我嗎?我笑笑說:你不會是想要我給你什麼承諾吧。
    李嬌摟住了我的手沒說話。我接著說:承諾可靠嗎?她沒有回答我,隻是問了一句:以後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如果李嬌真的喜歡我的話,她這種做法說明她天真地覺得她的肉體能夠降服我。想到這裏,我笑笑說,可以啊。路考當天,我和大種特別早就起床,這可能是近幾年來起得最早的一天,我們5點左右就來到了駕校。
    這次路考是把車開到清遠然後再開回來,全程都在高速公路上測試。可能是一想到開著每小時100公裏以上的速度在路上疾馳就興奮得早早起床。
    來到駕校的時候天還沒亮,但月亮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漫天的繁星孤獨地俯視著大地,路上冷冷清清的,路燈倚在路旁散發著橘黃色的光芒將我們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此時正值嚴冬之際,北風有恃無恐地披靡著大地,將路邊的花草掃得倒下一旁發出沙沙的哀怨聲,將我們吹得顫抖不已,突然一輛車從我們身旁疾馳而過,帶著北風怒吼把我們冷得縮成一團。
    我和大種打算進駕校避避風,但保安不讓進,說得六點半之後才能進去。無奈,隻能走到駕校外牆角一個旮旯裏蹲著躲避北風的侵襲,但冰冷的空氣依然讓我們抖個不停。
    我掏出萬寶路,遞了一根給大種說:真他媽冷。
    大種接過煙說:我覺得挺浪漫的。
    我說:那現在怎麼辦?
    大種說:蹲著唄,等天亮去吃點早餐禦寒。
    我說:等到天亮還有好長時間,總得找點事做吧。
    大種想了想說:打電話叫肖楷起床。
    我掏出手機,撥通了肖楷的電話。電話裏傳來肖楷極其不耐煩的聲音:喂。
    肖楷,是我。我說。
    幹嘛呢?這麼早的。肖楷有氣無力地說。
    沒事,我和大種現在在駕校門口。我說。
    你們在那幹嘛?肖楷問。
    考車唄。我說。
    也不用這麼早吧,得7點多8點才開始。肖楷說。
    太興奮了。我說。
    不就考個車嘛,至於嘛。肖楷不屑地說。
    要不你現在過來。我說。
    外麵那麼冷,我才不跟你們一起瘋呢,神經病,你們慢慢蹲著吧。我還沒來得及說個“操”字肖楷已經掛了電話。我對大種說,那小子還在睡覺呢,不肯來。
    大種顫抖著說:要不我們來個晨跑熱熱身。
    我和大種沿著駕校的邊上一直跑,跑了一段後大種說:不對。
    我問:怎麼啦?
    大種說:我們這是逆著風跑,隻會越跑越冷,我們應該換個方向。
    於是我們掉過頭,朝著背麵跑,隻感覺脊梁骨被一陣陣寒風壓得刺痛不斷。路邊的枯葉一直跟著我們跑,或者我們一直跟著落葉跑,不斷地有枯葉蹭到我們前麵,我們加快了腳步,追著落葉越跑越快。跑著跑著,大種突然說:不行了,快抽筋了。於是我們來到附近的天橋上,看著已經微微亮起的天空和來來往往的車輛。
    你說他們都在幹嘛呢?我指著橋下那些車輛說。
    為生活奔波。大種說。
    那人生也太折騰了吧。我說。
    人生本來就折騰,古人都說了,偷得浮生半日閑。連閑都得偷得,生活呐。大種稍有感歎地說。
    難道沒有理想的生活嗎?我說。
    有,等有錢以後你想怎麼活就怎麼活。大種說。
    那我們現在的狀態不就等於半死不活嘛。我說。
    我想夢想跟現實會一直矛盾下去的。大種想了半天後突然說,操,我讓那幫為人師表的孫子給騙了15年,整整15年。
    我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夢想這個概念了。我仰望著天空說。
    夢想隻是個消遣,錢才最重要。大種遞了一根煙給我說。
    我總覺得人應該有點夢想才能活得有意思。我接過煙說。
    大種用手擋住火苗移到我麵前幫我點著了煙後說:夢想有時候會讓人盲目崇信美好,會讓人無知地覺得未來一定會是好的。
    我也覺得,其實這個世界並不美好,它給人太多無奈太多憤怒。我似有感歎地說。
    聊著聊著天已經全亮了,黎明前的最後一絲黑暗慢慢地在天邊消失。我們來到駕校旁邊的一家豆漿店吃早餐。
    吃完早餐的時候已經7點鍾了,這時候肖楷才姍姍而來。我們進了駕校,肖楷帶我們到檢查機前檢測手印。辦完手續後就準備直奔清遠。
    出了廣州第一段路由我先開。我握著方向盤,輕輕踩著油門,以每小時30公裏的速度小心翼翼地通過了市內的各個紅綠燈路口後直上高速。
    在到80公裏的時候我就開始有點緊張,方向盤轉得很不自然,有幾次差點撞到路旁的護欄。肖楷一直在旁邊說,別緊張,鎮定點。大種坐在車後抱住肖楷的座椅說,兄弟,穩著點,我還沒買保險呢。
    開了一段後,漸漸地適應車子的狀況。之前的緊張情緒已經蕩然無存,我氣定神閑地靠在座位上,但大種和肖楷依然緊張不已。我說,來段音樂讓你緩緩。大種說,還音樂呢,開好你的車吧。肖楷說,沒事,放音樂讓他緩解緩解緊張。
    “夜夜也沒有像這夜那麼靜/似聽見這顆心滴血聲/回味著你昨晚像噩夢似的話/你給我的竟不是愛情/是你說從來無人像我在做盡傻事/竟然仍然認真對這玩意/為何從前愛得極度容易/將來和誰再講這段趣事/纏綿遊戲過後/為何能舍得放手/是定律或是愛不夠/告訴我這段纏綿遊戲過後/為何情不可永久/是事實並沒有真愛/或根本我未看透/······”
    梁漢文的歌聲響徹整個車廂。肖楷聽著聽著突然說:這不就是在唱我嗎?
    你?我和大種異口同聲問。
    我和小櫻,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呐。肖楷惆悵的說。
    大種說,差遠了,人家還纏綿,可你們連手都沒牽過,什麼都不是。
    肖楷說,意境懂吧,我聽的是意境。
    我說,我覺得還真有幾分像,也許真的是你沒看透。
    肖楷說,別說話,注意看車。
    大種說,我看你還是放手吧,或許小櫻根本就不適合你,說不定別人能給你更好的感覺。
    肖楷說:不到最後我是不會放棄的,好不容易才喜歡上一個女孩。
    大種開解著說:你這是固執,不是真愛,你老這麼纏下去也沒用啊。
    我接著大種的話說:對啊對啊。
    肖楷說:對什麼對,你好好開車。肖楷接著說,我相信我的誠心可以感動小櫻的。
    大種說:那你跟人家表白過沒有?
    肖楷說:當然了,可是她說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我問:誰啊。
    肖楷說:她不肯說。
    大種說:既然人家都有喜歡的人了,你還堅持個屁啊。
    肖楷說:他們還沒好上呢,我的機會還是很大的。說不定小櫻喜歡的那個人不知道小櫻喜歡他。
    我說:不可能,誰能那麼蠢啊。
    肖楷說:不管怎麼說,在小櫻沒男朋友之前我是不會放棄的。
    我是大種再次心有靈犀地說: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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