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羅言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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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門,咽下一口水,喉嚨居然幹結得半個字都擠不出。
“先生,請問你是……”門外響起護士的聲音。
那個卷發的身影愣了一下,擰動門把的動作停了下來,轉而拔腿就跑。
“卷發!”幾乎同一瞬間,我驚叫著從床上滾了下來,拉動著手上的點滴摔得砰砰響。
護士聞聲闖進來,關切地扶著我。
那一個瞬間,我有強烈的預感:那個身影絕對是卷發,如果這次不追上他,也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了。
我一言不發徑直拔開護士小姐的手,連滾帶爬地追出去。
可惡的在床上躺了兩個星期,這雙腿像不屬於自己似的,不聽使喚,我次嚐試站起來,又馬上撲倒在地。
“卷發!卷發!”我跌撞著在走廊上匍匐叫喊,但走廊上卻空無一人。
不可能,卷發不可能那麼快就消失的!
我慌張地向周圍看了看,發現隻有走廊的盡頭有一抹黑影閃過。我眼前一亮,也不顧那些因我的叫聲而跑出來醫生護士,拉著破碎的點滴瓶爬向黑影那頭,
“先生!先生!你在流血,別跑……”
點滴的針頭還紮在手上,輸液瓶卻碎了,我的血沿著輸液管倒流。
“卷發!別走!出來!卷發!”
我出盡渾身的力氣呼喊,走廊盡頭終於傳來腳步聲。
“卷……”一陣狂喜襲向心頭,我正準備迎接卷發那漫不經心的臭臉。
然而,出現在我麵前的,卻是那個高大的花美男——羅言。
“喲,禁羽?”
羅言穿了一身白西裝,黑皮鞋,手中還抱著一束紅玫瑰,看起來很韓風。
“羅言?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卷發的男人走過!”我一時情急,扯住羅言的小腿大叫,身後不明真相的護士見到這情景,發出那癡女專有的驚歎聲。
“卷發男人?你是說你那個私生子‘小卷發’?我剛才看到他在醫院的草坪上玩。”
“不是他!”我甩開羅言,在拐彎處向兩邊望了望,過道上隻有寥寥幾個病人跟穿著長袍的醫生在走動。完全沒看著那頭熟悉的卷發。
恍惚間,一種極大的失望感把我包圍,我癱坐在地上,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羅言把手中的大束紅玫瑰放到尾隨我而來的護士手中,一個新娘抱把我抱起來。
“喂!你搞什麼!放開我!”我意識到的時候,男性的自尊心讓我勃然大怒。
“你別亂動,再動的話,你的血可要濺到我的衣服上了。”羅言笑了笑,那個笑容帶有些邪惡,仿佛在說,你自己無法站起來,讓我抱抱有什麼關係嘛。
老媽常說,身體弱就要受欺負,果然一點也沒有錯。
在眾多護士醫生包括病人的眼皮下,我忍辱讓羅言把我抱回房間。
到一個金發的美男抱著一個高大的美男的腿,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或男人都會聯想到一段愛到死去活來的禁戀。以羅言的身材來說,我在這些人的腦海中,肯定是被壓在下麵的那個。
醫生給我換完點滴後,一個F罩的護士把羅言送來的紅玫瑰整理好插在桌麵旁邊的花瓶上,時不時轉身看看坐在我床邊的羅言。
“整理好了。”護士羞答答的小聲說到。
“謝謝你。”羅言報以一個美型的微笑,護士的紅雲燒到耳根,晃了晃自己的凶器,捂著臉走出房間了。
我無語地看著羅言,詛咒這上天為什麼總把比那些高大的帥哥送到我身邊,讓我這僅有的帥臉優勢被忽略。
“哈哈,幹嘛盯著我。”羅言撓了撓頭,跟剛剛抱起我的那個感覺完全不一樣。
“你裝B。”
“啊?”
“你根本不是個大大咧咧的人,為什麼要裝呢。”
“哈哈,你真聰明呢。”
本大爺聰明?看你剛剛跟護士說話的語氣,還有抱起我的那個表情,你根本就是個情場高手!肯定是萬花叢中過的那種人!
“抱歉,本大少不是菊花。”
“啊?菊花,什麼菊花?”羅言眨了眨眼反問到,那樣子極其的欠扁。
“不說這個了!你來有什麼目的!”還知道他是真的天然呆還是有心的裝出來讓我難堪。這種自稱是什麼局的人,可疑至極了。
“目的?你想多了,我隻是我探望你罷了。”羅言翹雙手交叉,饒有興味地看著我。
“探望,怎麼會剛在我醒來的時候來探我?還有,我為什麼會在這裏的,你最好跟我好好解釋一番。”
“你很想知道?”羅言眯眼笑了笑,欠欠扁指數無限上升。
我氣得說不出話,隻感覺到一股血腥味湧上胸口。
“好啦,好啦,別激動,逗你玩的。”羅言安撫了我的情緒。“我解答你的疑問就是了。怎麼說呢,就從那個地下祭祀場說起吧。
據羅言描述,我們看到的那個祭祀場,表麵上是一些蠻族遺下的惡風俗,實質其背後有著一個組織嚴密的犯罪團夥操控,以祭祀為名,販賣兒童器官為實。這個團夥在70年代初就被警察給搗毀了,但是80年代初,突然又冒出一個叫【雨淵】的組織繼承了這個團夥的活動,以祭祀為名組織邪教為實,進行兒童器官交易,全國各地的走失兒童,很多都被這個組織給抓去了。【雨淵】比其任何一個組織都要神秘,警察查了近二十年,除了名字之外,所有資料基本為零,終於要出動了國家秘密機關特別情報處理局來查處這件事。
而我們所去到的那個地下祭祀場,被廢棄已久。一些特殊的地方,如果長久沒有人來往,就會聚集次聲波等一些電波。而人體就相對於一根天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波長,如果接受到這些電波,我們的腦電波就會出現混亂,產生幻像等一係列神經錯覺。羅言說,我當時已經產生錯覺了,所以隻能馬上離去,否則生命會有危險。
對於羅言的解釋,我基本上能夠接受。像鬼屋之類的,基本上是電波造成人腦磁場混亂從而讓人看到幻想的。但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確實是什麼。
比如說,我問他是如何把我送到這裏,他隻是含糊地說了一句,真正的救援隊來了。他也沒有解釋為什麼生還者的名單裏沒有他的名字。我覺得就算問他這些,他都會用自己那個“特別情報處理局”的借口來忽悠我。
羅言大概說明情況後,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名片,對我說:“這是我的名片。”
“幸福花店?”羅言遞給我的是一張花店店主的名片,上麵有他的名字。
“這是我作為馬甲用的工作。”
我瞟了一眼那紅豔豔的大束玫瑰,表示不滿:“你送這麼大束的玫瑰給我,是要向我炫富還是想侮辱我?”
羅言一陣朗笑,看著我問道:“你知道這裏有多少枝玫瑰麼?”
我看了花瓶一眼,“大概二十支左右吧,這有什麼關係。”
羅言嘴角輕輕上揚,湊到我耳邊呼出熱氣:“共二十一支——為你獻上我赤誠的愛。”
“你……”我啞口無言,這貨是存心來戲弄我的。
“嗷!”正當我惱到耳麵赤紅的時候,小卷發興奮的打開門。
“小卷發?”
小卷發盯著我跟羅言曖昧的動作,美麗的瞳仁微微顫抖,那震驚的表情仿佛發現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在上床的丈夫。
“哦?你摘了花?給禁羽的?”羅言的話引到我看向小卷發的手中,他沾了泥土的小手中握著幾朵小野花。
感情總是很微妙的,看著小卷發慢慢低下頭,一種無言的罪惡感湧上心頭,我傷害到小卷發!我真寧願自己挨一刀也不想傷害到小卷發。
“小卷發……這個……”我推開羅言,卻不知道如何麵對小卷發。
“你那些花無法插進花瓶的哦。”羅言理了理自己的白西裝,語氣好不挑釁。
“羅言!你……”我狠狠瞪了羅言一眼,這個該死的裝B帝,居然敢傷害我的小卷發。
我還沒對羅言開罵,小卷發就無聲地走到桌子旁。我看著他從身上掏出一個可樂罐放在桌麵上,把自己摘的小野花插在上麵,然後從花瓶中取出羅言送的玫瑰,走近窗口。
“你要幹什麼?”羅言對小卷發道。
“嗷~”卻見小卷發邪氣一笑,一把將玫瑰扔出窗外。
“哇,玫瑰從天而降耶……”樓下響起一些護士興奮的叫聲,樓上卻瞬間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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