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正文Ⅳ  第二十六章 平行的罪惡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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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捕?我一陣錯愕,根本搞不清什麼狀況,不過那兩大漢也不給我任何可乘之機,“哢”的一下,我的雙手便已被反拷在了身後,接著,他們立馬開始用手機聯絡了起來,明顯這裏並不止他們。
    而對於我的喝問,兩人則保持著高度的老練和專業,一律緘口不言,置若罔聞,這不禁令我緊張了起來。怎麼回事?我開始自己琢磨分析,但無論怎樣回憶,都始終記不得有過什麼觸犯法律戒令的行為。
    就在我這麼茫然困惑之際,電梯鈴“叮”地一響,從中又走出一人來。此人衣著考究,儀表不凡,五官俊朗輪廓分明,尤其雙目飽滿有神,一看便知是那種精力過度旺盛之人。而他的出現,也令得先前的那兩人倏然打起了精神,看起來,這家夥的來頭一定不小。
    他徑直走到我的跟前,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後問道:“你就是裏歐?”
    這種生硬直接的態度,自是使我頗為不滿,於是故意反問一句:“你又是誰?”
    “哦,忘了介紹,我是警廳的項爵警長。”那人倒並未生氣,嘴角微揚,應道。
    警長?我暗暗吃了一驚,到底發生什麼事,竟會令得警長親自出馬?雖然我自知自己沒有能讓警方抓到把柄的地方,但卻也不由地感到事態的不對勁了。“那麼警長先生,為何要逮捕我?出於什麼罪名?”
    “啊,這個嘛,是由於你被控跟一起三人死亡的惡性凶殺案件有關。”項爵一麵說著,一麵從夾克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來,並揚至我眼前:“看看這是不是你的?”
    我定睛一瞅,頓時血液凝固,照片上,赫然是一件外套,正是我將張倫凱自精神病院救出那晚,兩人互換的外套。老天!莫非是張倫凱出了什麼事?我不敢繼續往下想了,隻是咽下一口唾沫,無力辯解道:“是我的外套,但僅憑這點證據,也不足以說明我便是凶手吧?”
    “話倒不錯,隻是,”項爵收回照片,道:“凶手在犯罪現場,沒有遺留下任何指紋,而且事先也有預謀地破壞掉了監控裝置,可以判斷,凶犯應該是一個非常專業,並有頭腦的人。而我們在這件外套中,找到了你的名片,由此得知你的職業特殊,或者換句話說,你具備作案的能力。”
    “哈哈……”我聽到這裏,不由地發出一通笑,並道:“項警長,難道你沒發現一個最自相矛盾的地方麼?既然你說凶手行為縝密老練,那現場為何會有外套落下?這可實在不像是縝密老練之徒所該犯的錯誤,難道你對這點不感到奇怪?”
    “當然,你說的不錯,我們也考慮到這點,並不排除有人蓄意嫁禍的可能。”項爵臉色平靜,道:“而這也正是你我能這樣麵對麵談話的原因了,否則現在的你,一定是在警局的審訊室裏,接受高壓審問了。”
    我撇了撇嘴,並不認為這是個值得領的情:“那麼也就是說,你在內心裏也意識到我不是凶犯咯?”
    “我從來不會盲目下什麼判斷,也隻相信證據。你現在還是嫌疑人,若想洗脫嫌疑,就必須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才行。”項爵的表情,依舊難以看出一絲變化:“不過退一步說,即便你解除嫌疑,恐怕也很難擺脫幹係,畢竟凶犯很有可能是你所認知的人,你的協助調查,對警方的破案也許會至關重要。”
    “證據我有,我也樂於協助你們,但起碼該告訴我具體的案情吧?”此時此刻,我無法不考慮到張倫凱的因素了,畢竟現在我還不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究竟與他有無關聯?雖然我並不希望,但依那件外套來看,可能性無疑很大。
    “你有什麼證據?”項爵問道。
    “我這幾天都和朋友在荷蘭的格羅寧根,他可為我作證,而且那邊的酒店住宿記錄,也能證明我的清白,若需要的話,我會提供酒店的具體位置和名稱,可供你們詳細詢查。”
    我的話顯然起了作用,項爵略微考慮了片刻,然後便對看護我的那兩人點頭示意了一下,那兩人馬上心領神會,不僅將我的手銬解開,並且退出走道,回避起來。
    “那麼按你的話說,兩天之前,你也不在這座城市,而是身處萬裏之外的歐洲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沒錯。這時項爵來回踱了兩步,沉吟了半晌,才徐徐說道:“兩天之前,有人趁夜潛入了市化工原料廠的實驗室,襲擊了一名值班保衛,以及兩名加班的工程師。歹徒所用凶器為折刀,並且手段凶殘,幾乎刀刀致命。根據警方的現場勘察,初步認定凶犯隻有一人,並且除一件外套之外,再無任何線索。”
    聽聞化工原料這幾個字,我竟猛然感到心中不自覺地一緊,忙道:“歹徒的作案目的是什麼?”
    項爵對這個問題,沒有了先前的直快,他沉默了一下,道:“按照規定以及你目前的身份,我本不該再透露更多案情,但老實講,我的第一直覺,還是認定你不是凶手,況且鑒於你與此案的重大聯係,我倒也希望聽取你的判斷和意見。”
    這番話,顯然說得十分誠懇,看得出,他並不是一個依仗權位,剛愎自用的人,這自然也在無形中,增添了我對其的尊重和好感。
    項爵沒有多作停頓,他開始向我簡要地進一步介紹案情:“據這兩天現場的分析報告來看,實驗室裏丟失了一定量的重要化工原材料,不過奇怪的是,這些原料在一起好像根本無法形成化學反應。當然,這也是那裏的工程師告訴我的,畢竟我不是內行,隻能說,用途成謎。另外還有一點值得注意的是,丟失的那些原料,有些是存放在高科技的精密裝置中,要打開這些裝置,憑蠻力是徒勞的,換句話說,凶手無疑具備相關的專業知識。”
    老天,果然是這樣!我此時恐怕已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有多麼難看,因為那無法形成化學反應的原料,顯然令我想起那“怪球”的特性來。這次案件,難不成是有人想再造一個那樣的“怪球”?那麼這個人,當真是張倫凱麼?
    “在你認識的人當中,有沒有符合條件的人?”項爵的發問,將我從愣神之中拉了回來,他目光犀利地觀察著我,那是警探應有的敏銳。
    我隻好適時地掩飾了一下,應該並未露出使人生疑的破綻。“不能確定,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難以保證他們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況且我的職業,也向來不會對雇主產生興趣。”
    項爵皺了皺眉,沒再說什麼,隻是道:“那好,今天也就不過多打擾你了,畢竟我隨時還會再找你的。對了,明天到警局來一趟,我們需要核查你所說的不在場證明。還有,這兩天你的行動暫時不能太過自由,我們的人依然會監視你,這點還望理解和見諒了。”說罷,他招了招手,對那兩警員簡單交代了一番後,很快便下樓離去。
    而我也唯有帶著複雜的心情,打開了房門,進到家中。靠倒在沙發上,又將這件事沉思了良久後方才漸漸回過神來,想起現在最應該做的,便是打一通電話,詢問那位替我保管“怪球”的朋友一切是否無恙才是。然而就待剛抓起桌上的電話時,我卻發現有些許異樣,再仔細地在房間裏走了一圈,我心中便明了,有人曾進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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