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喬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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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上了車,才知道黃平支開我們,單獨去接李嘉怡。黃平追李嘉怡是眾所皆知。所以,他這樣的安排,我們大家都認為理所當然,也不覺得有甚麼奇怪。
到了故宮外頭,我們陸續下車,黃尚命司機去停車,宋儕仁則聯絡黃平。
「黃平希望我們,不要打擾他們。」宋儕仁轉述黃平的話。
「不行。」我心急的叫出,李嘉怡交代我的事,無論如何也要將黃尚帶到她麵前。
這一句「不行。」讓黃尚、宋儕仁和章禹壕注意力轉向我,我心虛的看著大家。
「他爸爸會怪我,我不想讓嘉怡的爸爸有任何的懷疑。」我的理由十分充足。
宋儕仁看看黃尚,黃尚點點頭。宋儕仁再次連絡黃平,並說明原因。黃平也隻好答應,於是,我們約在國寶--翠玉白菜前會合。
宋儕仁說幫大家買票,我也想跟著去湊熱鬧。卻被宋儕仁的眼神殺了好幾回,隻好乖乖的走回黃尚和章禹壕旁邊。
看著絡繹不絕的人群,在櫃台前麵川流不息,可憐櫃台的員工忙的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也見識到故宮的魅力。
「進去了」宋儕仁揮揮手上的票根。
一進去,大家就直接往翠玉白菜的方向殺去。果然是國寶,四周圍的水泄不通。講解人員,正分成4種語言在講解翠玉白菜的由來。
「怎麼這麼晚」李嘉怡對我抱怨。
我指指章禹壕,李嘉怡看到章禹壕,了然的點點頭。「竟然帶了聖誕老公公的麋鹿來,難怪會遲到至麼久,情有可原。」
章禹壕的"豐功偉業",不是10幾句就可以交代完的。
「你爸的作業,做好了嗎?」我可不想在嘉怡的爸爸腦海中留下汙點。
「差不多了,隻剩王羲之的快雪時晴帖。」李嘉怡一邊說一邊看著黃尚。
難怪她要黃尚來,黃尚的書法是響叮當,二屆的全國青年比賽冠軍。
「王羲之的快雪時晴帖。」黃尚說時有著驚喜。
「很有名嗎?」章禹壕問。
「那是王羲之隨手寫給張侯的問候信,短短的四行,28個字,被曆代書法家當為聖品。」黃尚向我們解說。
黃尚說有名,那肯定很有名,因此,我們就帶著膜拜的心情,去探訪這張被書法界奉為聖經的「快雪時晴帖。」
「古人的信沒有斷句,超難懂」黃平看了老半天。
「快雪時晴安,佳!想安善,未果為結,力不次」黃尚再次幫我們解說。
這趟故宮之旅,讓我對黃尚寡目相看,滿腹經書和一般的小開不太一樣。
在觀賞古物的過程中,黃平一直杵在嘉怡和黃尚中間,決不讓嘉怡和黃尚有肩並肩的機會,我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你笑甚麼?」章禹壕問我。
沒想到我的表情,也隨心展露笑意,「王羲之一定沒想到,這封信能讓後世的人這般的崇拜,他若事先知道,可能會寫得更好。」
章禹壕送我一個"切",不想聽我胡言亂語。宋儕仁聽到我這觀點,也隻是笑笑。
「早知道你們要逛故宮,就不來了。」章禹壕嘟嘟囔囔。
「你不知道」我懷疑的問。
「黃平說有好吃的,問我要不要來。」章禹壕一臉的後悔。
「待會有」我安慰章禹壕。
「真的!這樣心情好點了。」章禹壕露出開心的笑容。
章禹壕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人,這是他的優點之一。
接著我們又看了,宋代第一神品,溪山行旅圖。還有讓蘇東坡寫出千古詩篇-赤壁賦的南匠陳祖章用橄欖核雕刻的藝術品。還有毛公用了四百九十九個字的銘文將周宣王的教誨,凝固在這尊青銅鼎上,成了有名的--毛公鼎。
這些都是嘉怡的作業,這次的文化饗宴,得感謝嘉怡的父親。沒他的督促,我們不會來這一趟古物之旅。
章禹壕、宋儕仁和我,看文物看得太認真了,竟和黃平他門分開。
「你沒關係嗎?」我問宋儕仁。
宋儕仁理解的搖搖頭,表示無礙。我發現人潮擁擠時,宋儕仁就會護在我身邊,當人潮空曠時,又會離我2個人的距離,還真是一個紳士。
「我饑腸轆轆了」章禹壕哀嚎。
看看時間,已到了12點多了。沒想到這一看,竟忘了時間。我對宋儕仁比了一個六的手勢,宋儕仁理解的拿起手機連絡黃尚。可是沒多久,宋儕仁往我這邊看了一下,臉色轉為嚴肅,我的心揪了一下,不知道發生甚麼事。宋儕仁轉身繼續講電話,掛線後轉身走了過來,此時表情又非常的和藹,不若剛剛的殺氣騰騰。
「黃平和嘉怡先去吃,黃尚在餐廳前等我們」宋儕仁溫溫的,但眼神卻有著絲絲殺氣。
章禹壕似乎也看出端倪,也不再聒噪。我們默默的跟著宋儕仁,去和黃尚會合。
「你做錯了甚麼?剛剛宋儕仁看你的眼神有著殺氣。」章禹壕小聲的問我。
我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若知道我也不敢說出來。這對主仆,還真不好惹。下次不和他們出來了,這麼有壓力。
「小心點。」章禹壕看似大剌剌的個性,想不到也有細膩的一麵。
黃尚原本是一個,很少將怒形於色的人,離餐廳門口300公尺遠,就看見黃尚臉色不善,我的腳步趨緩,連帶章禹壕也跟著放慢。宋儕仁並不理會我們,勁自朝黃尚走過去。
「縮頭是一刀,伸頭是一刀,圖個痛快吧!」章禹壕演起十八好漢了,可惜我不是好漢,我是女孩。
走到黃尚眼前,黃尚冰冷的眼光掃過我後,就自己先轉身進餐廳,連招呼都不打,和之前那溫和謙恭的公子,判若兩人。我心裏哀嚎這頓鴻門宴,再好的美食,都食之無味了。果不其然,黃尚用著宇宙無敵的寒冰層表情,伺候我們吃飯,問我這一餐吃甚麼,隻有兩個字--淩遲。
這黃尚真會折磨人,隻是犯錯的人--我,根本不知自己身犯何罪,才更可悲。想認錯道歉,都不知如何開口。
我的手機突然響起了周傑倫-聽媽媽的話,我點頭打招呼,走到餐廳外的魚池旁接電話。
「"貴妃"你死定了」黃平在電話那頭落井下石。
「發生甚麼事了?」我不管黃平的奚落,要死也得知道自己犯了何罪。
「你答應牽線對嗎?」黃平嚴肅的質問我。
「牽線?」我不清楚黃平意指為何。
黃平冷哼了一聲,「嘉怡和黃尚,你明知我喜歡嘉怡,你還這麼做」。
「。。。。。。。。」我不知道如解釋,隻覺得這時,說甚麼都不對。
「我再等你的解釋。」黃平口氣趨緩。
「我不是喬太守」我有些急,就大聲反駁。
「眼下,你不是也是了。」黃平執意的將罪名冠上。
「我問心無愧。」我理直氣壯的反駁。
這些人喜歡用自己的想法,加誅於別人身上,多說無益。
「我自己回家,你打電話和黃尚說」我生氣得將電話掛上,並將電源關掉。
「為什麼不自己說」黃尚的聲音從轉角的圓柱後傳過來。
他什麼時候跟來的,無預期的驚嚇,手一顫抖手機滑落魚池,我伸手想撈回手機,將半個身子掛在欄杆上,黃尚眼捷手快的將我拉回,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手機噗通的沉入魚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