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糜鹿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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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裏的門鈴響個不停,不知道擾人清夢是不道德的事嗎?,張開惺忪的眼睛,看一看時間,才早上9點,難道媽媽又忘了帶鑰匙嗎?不可能,以媽媽的習慣,一定會先打電話給我,讓我把東西準備好,回來拿東西馬上就走無須逗留,分分秒秒對他而言代表的都是錢的符號。我家的鍾除了數字外,媽媽還特地加了數字單位,例如千、萬、潤等字樣。更誇張的是連電算機上都貼著紫色水鑽,取其諧音--隻鑽不賠。
    我帶著起床氣,滿心不悅,走到通訊器前,並拿起話筒,「請問哪位?」
    通訊器上出現的是黃尚,這感覺有坐過"大怒神"的人,可以體會我此時的心情,驚悚萬分。神智也回來了,昨天忙著幫母親包禮物,忙得太晚,睡過頭了,今天要去故宮,我壓根忘了。
    黃尚的表情從監視器中看來,也不是很愉悅,隻見他眉宇之間帶著慍色,盯著通訊器的屏幕挑挑眉,「不請我進去?」
    「我還沒換洗,等我一下」說完趕緊離開通訊器的"視力範圍"。
    「我不介意你慢慢來,先讓我進去,我已經按了10分鍾了鈴。」黃尚轉為無奈的口吻。
    10分鍾。。。。。。。。,有這麼麼久,怎不覺得呢?還是按了開門鍵,先讓黃尚進來。
    黃尚看我一眼,輕笑一聲,點點頭「此美景不易得見。」
    我穿著睡衣,批著一頭散發,我現在這模樣"瘋女16年"來形容--相當貼切。
    我趕緊跑進浴室開始換洗。我必須用最快的速度梳洗完畢。
    黃平家是公寓,我家也是公寓,兩者卻是無法相提並論。一個富麗堂皇加上美輪美奐,另一個雖是小而美,但五髒俱全,一個天一個地。
    我請黃尚在客廳稍坐,看黃尚今天穿的算是相當"樸素",比我在黃平家看見的衣服,平民化些。整套的淺藍色滾白邊的nike,標準的運動王子裝束。
    「不急,還約了章禹壕」黃尚輕鬆的說。
    我好像聽到章禹壕,像鸚鵡似的問「還約了章禹壕?」
    黃尚笑著問我,「有什麼不對嗎?」
    「多久前約的?約在哪裏」我不答反問。
    「約今天九點半,約在你家附近」黃尚回答後,也不再繼續追問。
    「有再次確認過嗎?」我想確認章禹壕目前的"進度"。
    黃尚二話不說,拿起手機撥了出去。
    黃尚問宋儕仁「章禹壕到了嗎?」
    「還沒」我聽到宋儕仁的回答,黃尚看了我一眼。
    「10分鍾前和他連絡過,他說快到了」宋儕仁補充。
    「如果他到了撥個電話給我。」黃尚眼神又飄了過來,似乎了然一切。
    「好」宋儕仁說完就掛線。
    黃尚看著我,看我是不是有話要說。。
    背後說人長短,會造口業,我選擇離開,「我先去換衣服。」
    黃尚做一請的手勢,讓我自便。我原本想摸到宋儕仁再打電話來,無奈我都已經關在房裏15分鍾了。宋儕仁的電話還沒來,我隻好挫敗的走出房間。
    「你喜歡喝飲料還是開水」黃尚問。
    我以為他會追問章禹壕,還好不是鬆了口氣,「開水。」
    「那你最好自備」黃尚好心提議。
    「謝謝」我走到廚房去,自備開水。我推開廚房雙開門時,看見黃尚正站在我的房間入口,我走上前緩緩的關上自己的房門。
    「你喜歡柯南阿!」黃尚不經意的問。
    「很喜歡」,我有一櫃子的柯南dvd和漫畫。
    「我還以為。。。。你會等到章禹壕出現再出來」黃尚又跳tone了。
    我嘿嘿倆聲帶過尷尬的場麵,但黃尚似乎不打算放過。
    「還沒到嗎?」我仍舊不想造口業,也學著顧左右而言他。
    黃尚搖搖頭,等著我繼續往下說,還順手接過我的水瓶。看黃尚求知若渴的模樣,看來是避不掉了。
    「見到宋儕仁時一起說,不然得說兩次」迫不得已時再說吧!我超無力的。
    黃尚沒有反示麼,我趕緊表示可以出門了。我們一出了大門,剛到了電梯口前,遇到黃媽媽。
    「黃媽媽好」我禮貌打招呼。
    黃媽媽看見我原本沒甚好臉色,但一看見我身後的黃尚,像那蕭亞軒的歌詞"閃閃惹人愛",眼睛像黑暗中的光點閃亮動人。
    「這位是。。。。」黃媽媽對我和黃尚,展開宇宙無敵的明豔笑容。
    「同學」我簡單的介紹,不想給黃尚帶來困擾。
    黃尚也謙恭有禮的打招呼。
    「真是一表人才」黃媽媽邊說眼睛邊看著,黃尚那隻價值不斐的,瑞士伯爵表。
    我看在你眼中是"一表人財",一支手表可以看出人家的財力。
    當的一聲,往下的電梯到了,我對黃媽媽打招呼,「黃媽媽我們先離開了。」
    我暗示黃尚先進電梯,想將黃媽媽對黃尚的視線隔開。
    電梯門快關上時,黃媽媽用非常親切的口吻說「有空多來家裏坐坐。」
    托"皇上"洪福,搬來這裏做對麵鄰居5年了,首次聽到黃媽媽這番"熱情"的邀請,但這句話卻是對黃尚說的不是我。不知黃尚是否心裏有數。
    「很親切。。。。。。。假像」黃尚突然冒出這一句。
    「第一次」我牛頭不對馬嘴,口氣酸溜溜。
    黃尚卻像聽得懂我的嘲弄似的,大笑了起來。出了電梯,到了警衛室。黃尚的笑意仍未停止。
    「這麼開心」宋儕仁問黃尚。
    「還沒到嗎?」黃尚反問宋儕仁。
    宋儕仁搖搖頭,「剛通了電話,說是坐過站,會晚10分鍾,但已經過了15分鍾了。」
    黃尚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對宋儕仁的話也沒甚反應。
    又過了10分鍾,黃尚和宋儕仁都不著急,看他們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樣,看來章禹壕的"豐功偉業",又添加了一筆。
    過了10分鍾,「他是不是又迷路了。。。。」宋儕仁終於忍不住了。
    不出我所料,他們已經略知一二,省下許多口水。
    「還是得等」黃尚輕描淡寫的口吻。
    約莫又過了10分鍾,終於看到章禹壕珊珊來遲。
    「對不起,對不起」章禹壕一看到我們,接連道歉。「我坐過站,剛剛走過來時又走錯路。」
    黃尚、宋儕仁和我,都很久有默契的點點頭。章禹壕同學,我家離公車站牌不過10分鍾的路程,你都能走到30分鍾。算你頂強,我想聖誕老公公的"麋鹿",遇到你應該會哭泣,甚至想換個名字,不想老是替你背黑鍋。
    「可以啟程了」黃尚終於下令了。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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