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八章 間隙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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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前,天幕元年。
正是南轅、北堂鬥智鬥勇最為瘋狂的,也最為慘烈的一年。隻因為那些野心不斷膨脹,意欲吞並整個天下的狂妄之輩,當時的南轅首當其衝,隻因為南轅後山聖地之中的一件稀世瑰寶玲瓏塔,不然以雙方的距離,很難發生衝突。
相傳隻要將其和北堂的冠血珠合並,便可以組織一個天地邪陣,迷亂人性,繼而控製整個天下格局。當然,這隻是南轅苛明從他那父親,現在的太祖流雲口中了解來的訊息,具體的他自己也不甚了解,畢竟當時他年輕氣盛,沒管其中緣由,來什麼擋什麼,死在他手中的北堂高手也無法數的清,因此,龍殤靈君的稱號便是那時得來的。
南轅沒有什麼人喜歡爭鬥與血腥,可是也不缺乏正義勇敢之士,南轅苛正開始接手南轅政務等重大事宜,南轅苛明在外與北堂一幹野心勃勃的高手周旋,而那個二皇子,南轅苛言,坐鎮後方,出謀劃策,三兄弟分工明顯,武功也都是平均趨向化境,本來最沒危險的便是坐鎮後方的南轅苛言。怎奈世事難料,偏偏外敵可擋,內賊難防。
禦笛本來在自己將要了解到那未見過麵的父親的死因,一直屏息緊張的聽著,深怕錯過任何一個情節,可是這回忍不住插言打斷:“內賊?南轅那是內賊逞凶?”
這不能怪禦笛會問出這句有點笨的問題,隻是因為南轅風氣太好,有叛國使壞的一些壞心腸之人,皆是全部登榜了的,那是要遭到後世唾棄,無顏麵世的,禦笛實在記不得十七年前有什麼內賊是入了榜的,而且還是涉及謀害皇族王子的罪名。
靜淵王妃碧彤聽到這句問話,眸色複雜的望向奕霜,沒有回言,奕霜疑惑了一瞬,猛的,周身一顫,不敢置信的朝南轅苛明看去,企圖希望自己猜的是錯的。
可是事實就是殘酷的,南轅苛明知道奕霜的眼神所表達的含義,沉聲歎氣:“嗬,就說啊,誰能料到呢?”南轅苛明語氣悲涼,回想那一幕,心裏依舊不能平靜下來。“小霜,你該是猜到是誰了吧?沒錯,正是十二年前被秘密問斬的嶽天候許漓以及他夫人幕元風。”
十二年前?奕霜隻覺大腦“轟”的被這句話炸的大腦一片空白,這兩個人,本就是自己的一塊心病,他不知道這兩人的死竟然是有這般大的原因,涉及到地是南轅皇室的顏麵甚至悲劇,小時那一幕的血腥,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父皇不是表麵那般仁慈的。
許漓,幕元風是誰,在座的人都知道,雀羅的親身父母,沒想到所有人都以為失蹤了的人,卻早已在十二年前被秘密處決,當時自己誤打誤撞,闖進了那個自己鑿出的,無意間發現的密室,看到的那一幕,自己一直認為他們是被陷害了,卻沒辦法做什麼,隻能傻傻的看著。父皇留下了幼小的雀羅,因為知道原由,他對雀羅更加的憐惜與愧疚,雖然這與自己沒大關係,可是他卻明白,他自以為在替父皇贖罪。他從來不敢告訴雀羅這個事實,也許這樣對雀羅才是最好的。
直到現在,雀羅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早已在十二年前已經被秘密處決。
所以在南轅苛正為自己與雀羅賜婚之時,諷刺不已。隻因為自己的誤會。
回想起來,好像南轅苛正從來沒為自己解釋過什麼,閉上眼,不要再想,也不想去看禦笛此刻是什麼表情。
的確,禦笛的神情真的隻能用慘白來形容,南轅苛明和靜淵王妃對視一眼,這是他們該麵對的,無論如何,瞞著這些孩子的結局,隻會把事情越弄越糟,而且靜淵王妃知道奕霜的心結,早想化解他和正王之間的誤會,可是正王卻阻止自己,說是不願奕霜為難。怪著自己也是好的。想到這裏,心裏又是一片酸楚。
“雀羅的……父母親?”
禦笛的問話使得沉悶的氣氛更加壓抑,他不敢相信,雀羅的父母親會和自己的親身父親之死大有關聯,他好希望這不是真的。
“禦笛,你應該明白,雀羅她毫不知情。”奕霜也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禦笛,自己便忍不住要開口為雀羅說這句話。
禦笛感覺很惆悵。他當然知道,這和雀羅扯不上什麼關係,隻是有著一層隔閡,讓自己以後很難心平氣和的麵對雀羅而已了,不過他懂得其中的利弊,點了點頭,聲調輕緩:“我懂的,你放心。”
靜淵王妃開口說道:“雀羅是個好孩子,她算是在我們的羽翼下長大成人的,她的性情你們都是了解的,禦笛,我們知道,你明白道理,但是心中依舊無法完全釋懷,母親希望你不要因此而和雀羅有什麼!”
“恩,孩兒明白!母親,能把事情說得詳細點嗎?”
見禦笛的反應,奕霜才徹底放了心,好在他對禦笛還是有點信心的,不然他不敢想萬一禦笛為這件事遷怒到雀羅身上,會是一副怎樣的場麵……
“我來說吧。”其實再把那段傷心的往事呈現出來,對碧彤和南轅苛明而言,是種很大的傷痛,可是也許隻有說出來,積鬱的心會得到些許緩解,南轅苛明不忍碧彤來說,便自己插言:“當年二哥發現了南轅聖地的神獸火麒麟有暴躁惱怒的神情出現,按理說,神獸稟日月精華,天地靈氣,有此現象隻能說明一點,災難將現。
二哥覺得事態緊急,趕忙找到父親商議對策,卻無意中聽到一個驚天秘密,具體的狀況還是還是二哥忠心的下屬曆經五年內賊的追捕,回到南轅告知的真相。
當時二哥繞到後山小徑,發現有幾個身影匆忙閃過,他當時隻帶了一名親隨,所以看到那些人,隻覺怪異,畢竟後山極少有人出現,這麼一隊人出現的鬼鬼祟祟的,讓二哥疑心大起,隻是他們又好像可以暴露行蹤,二哥拿不定主意,那親隨勸他還是謹慎些好,小心這是敵人的計謀,二哥可能是覺得以自己的武功應該無礙,看那些人的身形,武功應該好不到哪去,跟著看看也無妨,親隨不好再勸,隱隱的隻覺不安。
南轅苛言跟著那群人,準備弄清他們的意圖,誰知那些人真的是有意將他引入那個陰謀當中,讓南轅苛言史料未及,站在自己麵前的盡是一直忠於南轅的嶽天候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