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夜  第九十七章 你口中所謂理解?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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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夠知道嗎?隻需要一點小小的分歧,心就開始變得難以相通了,就算是互相生活在一起,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那樣的生活和眼中的對方也是用不被接納來做底子的。
    明明那麼努力的想要更進一步、、、、、、
    、、、、、、
    地底的熔岩開始腐蝕整個山洞,像是鬼魂一般幽幽的冒出來,發出滋滋的聲音。
    “抱歉!山鬼,這幾千來將你封印在雪霧山之底,並不是我所願的,作為補償,有什麼不滿和怨恨就都發泄出來吧,在我的身體崩壞之前,我願意給你這樣的權利。這是我虧欠你的。”
    “開什麼玩笑?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滿足我了麼?”山鬼輕哼,他的一舉一動牽引著身邊大地的氣息起伏,“人類對我母親做的那些事情,對大地做的那些事情,那麼他們虧欠的呢?什麼時候能夠還回來。沲世,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天真呢!天真到讓我想要殺死的程度!”
    “嗬!”沲世皺眉,說:“山鬼,你還是那麼固執呢,固執到讓我難過,為什麼不能理解呢?”
    沲世無奈的看著山鬼,眉頭微皺,拳頭微微握緊,地底炙熱的容顏讓沲世微微出汗,皮膚晶亮晶亮的像是有水晶附在上麵一般。
    山鬼淡漠的看著沲世,對於沲世的無奈無動於衷。一個瞬間,山鬼出現在沲世身旁,一拳狠狠的打在沲世臉上,沲世不回避也不還手。鮮血從嘴角流出來。步子微微踉蹌。
    祗鬼看到這一幕,大叫一聲,正要趕過去,夜行拿手中的劍抵在祗鬼肩上,說:“不要東張西望了,真的是沒調教好的孩子呢!為什麼總是這麼不懂的尊重對方呢?”
    祗鬼皺眉,一掌打在夜行身上,借著推力後退。夜行淡笑,說:“乖一點,大叔們自己的事情,會自己解決的。小輩們還是乖一點吧!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盡量不傷害你們的。”
    “嘁!”祗鬼擦幹嘴角的血跡,狠狠的瞪著夜行。
    沲世皺眉,山鬼就在自己身邊,靜靜地距離,隻是太痛了。很久以前開始山鬼那家夥就會在攻擊對方的身體時使用討厭的妖術,讓對方的身體異常的麻痹疼痛。
    沲世已經不知道吃過多少次這樣的拳頭了,隻是這一次沲世不能再像個小孩子一樣張牙舞爪的反抗沲世,嚷嚷著下次一定要讓山鬼好看了。
    “抱歉!”
    沲世說,“但是希望你能夠了解!”
    “希望我能夠了解!”山鬼哈哈的笑了起來,捂著肚子,低著頭,忽然一把抓住沲世的衣襟。說:“你知道這幾年我在被封印期間裏想過最多的一件事情是什麼嗎?”
    山鬼說著,又朝沲世的臉上一拳,沲世微微動唇,嘴裏有作嘔的鮮血的味道。
    山鬼皺眉笑著哼著,說:“最讓我覺得難過的事是,你這家夥,將我封印的時候不是也對我說過嗎?希望我能夠理解,理解你什麼?嗯?將我封印起來,那麼長的日子裏,讓我的存在變成空白,這就是你希望我能夠理解的方式嗎?從我麵前消失掉蹤影,然後希望我能夠獨自想通嗎?你還能夠說出是真的希望我能夠理解的話來嗎?你這個混蛋——!”
    砰的一聲,山鬼的手穿過沲世的腹部,內髒在身體裏麵移動的聲音,骨骼變位感知。
    沲世枉然的睜大著眼睛,一隻手用力的握住山鬼的肩頭,那樣的古瘦嶙峋的肩頭,沲世苦苦的笑,說:“抱歉!”
    “現在說抱歉有什麼用?你以為這樣就能夠得到原諒?既然能夠從這個封印裏出來,那麼我就會繼續完成我當年沒能完成的願望,像是自大的神一樣,將人類全部滅亡重組好了!這個世界上不需要這樣貪婪縱欲的存在!”
    “不行、、、、、、”
    沲世緊緊的握住山鬼,微微顫抖著的之間,骨節開始泛白。
    “不可以、、、、、、”
    沲世捂住腹部,傷口開始愈合,沲世銀白的發絲垂下,仿佛是冰結的水柱般。
    “我虧欠你的我會補償,但是你虧欠人類的,你造成的殺戮和瘟疫,你也該補償了,我不放你走!”
    “哼!笑話,那就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我會阻止的啊!用我整個的生命,將你帶回去,回到你母親的身邊去。”沲世站直身子,腰間的白袍滿是血跡,沲世有點微涼的眉頭慢慢轉緩,說:“將你封印了之後我也考慮過很多,關於你的母親,和人類應該受到的懲罰,隻是請你相信我,這些都是有因果循環的,你大可不必再插手進去了,這樣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還有就是,”沲世微微低下頭,很不好意思的抬眼看著山鬼,說:“還有就是關於封印你的事情,是我不好!抱歉!”
    沲世鄭重的向著山鬼深深鞠躬,直起身子,說:“其實將你封印那也是萬不得已的手段啊!你知道,我是比你晚成人形的妖怪,妖力也不如你,而且那時候你身邊也帶著夜行和大澤,我是根本沒有勝算的,而且當時我對你的心理是,你很固執,就算我再怎麼說你也是絕對不能理解的,所以才會、、、、、、現在想想那時候的自己真的是太笨拙了!居然連那麼直爽又善良的你也說服不了。”沲世不好意思的笑笑,說:“不過你也有錯啊!你不應該做的那麼過火,害我一時慌了手腳、、、、、、”
    “這麼說來我還是應該被封印的咯!”
    “啊!不是!不是!”沲世擺手,說:“我的意思是那時候的我們都還太年輕,互相接觸的方式都太笨拙,最後才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太年輕?哼!不要說笑了,對於人類來說那時候的我們已經是活了一千多年的老怪物了。”
    “但是感情的發展卻還不及一個五歲的人類小孩。”
    “你說什麼?”
    “事實!妖怪們的事實啊,太過固執了。執拗於某一件事情的妖怪們,在我眼裏看來可愛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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