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被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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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蘇家兩姐妹就如她們所懼怕的那樣,站在了奴隸市場的拍賣場!
官府的人與人牙子交待後,就守在旁邊,等待著買家的交接。
兩個如玉的女娃兒,雖然衣衫髒破,麵上也有些菜色,可是那樣如黑皓石般的黑眸卻吸引了全場的人眼光,來日方長,長大以後又會是怎樣的絕色?
一時吸引了不少人的關注,隻是看了價錢後,又有些猶豫起來。
“姐姐……”蘇沐秋害怕的拉著姐姐的袖子,盡量的躲在她的身後,可是高台下那些人的眼光,如同狼一樣尾隨著她,怎麼也甩不掉!
“秋兒,別怕。”蘇沐夏的聲音也是顫抖著,仍是小心的安慰著妹妹,這一刻,她覺得好無助,好無力,她也隻是小女娃兒,她能怎麼辦?她甚至希望那個一麵之緣的邱玉琥或是梅南生能救她們,而燕歌行……
蘇沐夏的心又痛了一下,這個人,就是害蘇家敗落的人,她不怨,因為蘇家欠了他的,可是讓自已跟妹妹受這種罪的,也是他,她無法原諒!
“喲,官爺,今個兒什麼風把您老吹來了?親自押人?”一陣香風,一個桃紅衣飾的美人,眉眼帶著兩分風騷,一款兩擺的來到台前,她早就注意這兩個孩子了,隻是並沒跟其他人一樣,那麼猴急的衝上前問價,倒是穩了一會子,見其他人沒有得手,這才施施然的來了,眼光隻盯著那官爺,媚笑,帶著兩分調情,並未看那兩個孩子。
“唉!是玉媚啊,這不,宮裏派下的差事,我也是沒法子啊!有空不如去忘憂樓喝花酒,哪個願意在這又臭又吵的地方呆著?早完事早了,一會兒去你那兒,把紅玉留給我……”官爺也老實不客氣的在玉媚的臉上摸了一把,後者麵上笑得嬌俏,心裏早把他祖宗八代給慰問了一遍。
“什麼勞什子事,值得官爺這樣上心?不如去我那兒得了,有什麼事交給人牙子不就得了。”玉媚不動聲色的躲開了那雙鹹濕的巨手。
“這不,就這兩丫頭片子,看的人倒是多,隻是嫌年紀小了,買了吃虧,都不肯要。”官爺隨手一指蘇家小姐妹,臉上也有些無奈。
“喲!您不指,玉媚還真沒有見著這兒還有兩小人。真是小了點,要是等她們長大,不還得好幾年呢,我們是等人做生意的,哪裏有許多閑錢置些小人,還這麼瘦,嘖嘖,也不知養不養得活。”玉媚左看右看,拿手捏了捏骨骼,心中已是巨喜,麵上卻有些不耐的嫌棄模樣。
“這……媽的,玉媚你看出個價,我賣了得了!回頭跟宮裏說一聲,也算是交個差!”官爺哪懂這其中的行道?聽玉媚這麼一說,隻想快點了事去了忘憂樓裏去會老相好的,看這兩孩子麵黃肌瘦,方才也是問的多,要的少,隻怕真如玉媚所說,難以出手,不如讓玉媚給要了去。
“這……官爺不是給我為難?”玉媚故意做出為難的樣子。
“一口價,一百兩!”官爺咬咬牙,價格直降三成,已是底限。
玉媚倒不是得寸進尺的人,輕輕一笑:“爺是爽快人,這個忙,玉媚也不好不幫,就這個價,完事了,您去忘憂樓喝酒,我把紅玉留著陪你!”
“好!一言為定。”官爺此時滿腦子女人,哪裏還有什麼心思,接過銀票,卻是一百五十兩,眯眼一笑,看向玉媚,後者給他拋個媚眼,心中了然,收起了五十兩,另一百兩交了國庫。
賣身契紅章蓋好,拉了蘇家小姐妹各自按了手印,在妓籍上畫了押,這事就算是結了。
“走吧,從今後,你們就是我忘憂樓的人了!”玉媚收起在男人麵前的媚笑,頗有些溫和的對蘇家小姐妹笑著,並不嫌她們身上埋汰,伸出手來,一手牽了一個。
“你帶我們去哪兒?”蘇沐夏偏頭問道。
“回家啊!以後忘憂樓就是你們的家,你們也可以叫我媽媽,以後會給你們飯吃,給你們衣穿,隻要聽話,媽媽什麼都會給最好的給你們!”玉媚的話,如同一種誘惑。
食物……
兩個餓了三天的孩子早已沒了氣力,聽到食物,眼中迸射出渴望。
“我跟你去!”蘇沐秋虛弱的說道,她不想死,她想活!
“我也跟你去!”蘇沐夏輕歎,她也不想死,她想活著,報仇!
“好,這才乖!”玉媚出了奴隸市場,就把兩個小女娃交給兩個龜公,一人抱起一個,上了馬車。
“這盞破燈扔了吧。”玉媚皺眉道,指了指秋兒手的中美人轂花燈。
“不!”蘇沐秋怯怯的退後一點點,躲在姐姐身後,可是那盞燈卻護得緊緊的。
“想留,就留下吧。”玉媚淡笑,不再說話,三人一路不停的回了忘憂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