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卷一  第四十七章 暖冬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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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小小~”回過神來的時候,妙妙正哀怨的看著我。我愣愣的問她怎麼了。她嘟著嘴說我不理她。
     我這才意識到之前想事情想的出神了,竟然沒有聽到她喊了我好幾聲。妙妙嘟嘟囔囔的說著些我不喜歡她,不想理她之類的話來。那副委屈的模樣,讓人不由得想起和主人鬧著別扭的小貓來。
     我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腦袋,問:“你要和我說什麼?”
     妙妙嫌棄的推開擺在她右手邊的海鮮粥,皺著挺直的鼻子,又問了一遍:“你真的要去見那個臭男人?”
     妙妙向來喊顏無月為討厭鬼,喊花十四為臭男人。而此時她說的臭男人正是她從未謀麵的花十四。
     外頭的雪漸漸的停了,冬天裏的太陽徐徐的爬了上來,懶洋洋的散發著讓人不禁感到的困倦的溫暖來。
     越發亮堂起來的屋子裏,原本淡淡的暖香也緩緩地濃鬱了起來。讓人覺得有些窒悶。
     我扯動一下嘴角,問:“妙妙不想我去見他嗎?”
     “不想。”她很快的回答,然後撲上來,用雙臂緊緊地摟著我,嘴巴裏有些孩子氣的喊著,“我才不要小小去見那個花花腸子又口花花的臭男人。”
     我許久未見那個男人,也未曾再聽到關於他的消息。不知不覺中我竟已經很久不曾再想起他來了。若不是少爺突然和我說他投了拜帖,我估計已經忘記有那麼個人在了。
     而那些似乎已經刻骨的怨恨,現在卻總覺得仿佛已經是前世的事情一樣。陳翠兒說那時候我的怨恨不過是情竇初開的孩子因為欺騙和背叛而感到自尊受損的憤怒。
     或許真的是這樣吧。
     “妙妙不喜歡他?”柔順的頭發,帶著冬日微涼的寒意。摸上去有一種在順一隻憤怒的吃醋的小貓的毛一樣的感覺。
     妙妙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在那邊狠狠咬著烤肉,似乎那就是花十四一樣。我始終難以接受她那無肉不歡,一天到晚全是烤肉的吃法,就算是看著她吃也覺得胃裏一陣抽搐。
     妙妙咽下一嘴巴的烤肉,又猛灌了一大口的羊奶子。含糊不清的說著:“我就是不喜歡他,敢和我搶小小的人我誰也不喜歡。”
     這樣的妙妙孩子氣的讓人想笑,卻也喜歡的緊。
     我眯著眼睛看她一口一口的咬著烤的金黃的,油滋滋的烤肉。看到那很幸福的吃著的模樣,不覺得覺得羨慕。她是這樣的一個喜歡就說,不喜歡也說的人,敢愛敢恨,爽朗的讓人討厭不起來。除了那個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喜歡妙妙的顏無月。
     正笑著,忽然袖子被人拉了幾下。我低頭看去,睿兒正眼巴巴的看著我。我將他抱到腿上,問:“睿兒怎麼來了?”
     這些日子一直都是少爺照顧著睿兒,他說雖然睿兒腦子有點不清楚,但是無憂宮的小少爺就算腦子不好,也要拳腳上能勝過旁人。
     看著睿兒清減了不少的小臉,還有黑了些的肌膚。我有些後悔答應少爺教睿兒功夫的提議。
     睿兒摟著我的脖子,嘟著嘴巴,可憐兮兮的扭著小身子。跟著來的一個看上去很老實的年約十七八歲的丫頭和一個穿著藍色棉衣的婦人。
     隻聽那膚色略黃的夫人有些怯懦的開口:“小少爺剛紮完馬步,宮主同意他休息半天。”
     原來是這樣,我笑著用鼻子頂頂睿兒有些圓圓的鼻尖,說:“睿兒想姐姐了?”
     睿兒傻嗬嗬的笑起來,嘴角有些涎水滴了下來。我接過那丫頭遞來的帕子在他嘴邊擦了擦。又問:“睿兒餓了沒有。”
     睿兒笑著發出‘嗤嗤’的聲音,手指著桌子上的碗碗碟碟,似乎在說‘我要吃’。妙妙在一旁看得很是歡快,現在見睿兒指著吃食,饒有興致的端起一盤花卷,逗弄著睿兒,“想不想吃?想吃的話笑一個。”
     這般模樣頗有些惡霸調戲大姑娘小媳婦的架勢。睿兒本來還扭著頭盯著桌子上的吃食,一見妙妙這樣‘欺負’他,嘴巴裏‘噗噗’的吐出一些口水,別開臉就是不理會將食物吃得‘嘖嘖’有聲的妙妙。
     妙妙‘切’了一聲,有些不高興的放下盤子,孩子氣的說:“不理我就不理我,你以為我愛理你啊。你知不知道愛屋及烏的意思啊。”
     這般嘟嘟囔囔著,讓人想要裝作聽不見也難。我瞪了一眼還在喃喃出聲的妙妙,懷裏抱著睿兒,柔聲問:“睿兒想吃什麼?”
     睿兒歡騰的撲騰起來,探著身子就往那裝著小籠包的籠屜撲去。自從他隨少爺練武之後,我是越發的抱不住他了。
     我忙穩了穩身子,將他探出去的身子拉了回來,讓跟著睿兒來的小丫頭將籠屜裏的小籠包夾一個到碟子裏。
     “妙妙。”我喚了一聲,懷裏的睿兒正吃得歡快,“就算你不喜歡花十四,但是無憂宮不可能和瓊花穀沒有一點的交集。”
     妙妙鼓著腮幫子,低低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但是我就是討厭他。”
     “下午花十四就要來了,到時候他那小妾似乎也要跟過來。你不想去看看?”
     我承認我是很壞心的人,明明知道妙妙不喜歡花十四,更加討厭那個東秀,但是我還是想看看那兩人被妙妙‘欺負’的模樣。
     “當然要去,我倒要看看那個臭男人長什麼模樣?”妙妙很快的接口道,而後又問:“小小還要不要……”
     “為什麼不要呢?”妙妙問的是我還要不要報複那兩個人。可是為什麼不呢?就算明白了怨恨的原由,可是恨著就是恨著的,難道就因為知道了原由就可以不恨了嗎?
     妙妙‘嗬嗬’的笑了起來,那副嬌慵的模樣似乎染上了一絲的魅惑和妖嬈。我是不是該說不愧是西域最美麗女子的女兒。
     隻見她輕輕地玩著自己的手指頭,聲音裏卻透著一絲的陰寒,“那我可是要好好地準備一下了。”
     睿兒的丫頭和那充當奶娘的婦人雖然哆嗦了幾下,但是還是懂事的當做什麼也沒有聽到,低頭順目的站在那兒,不時的替睿兒布菜。
     等睿兒吃好之後,已經是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了。而我的麵前時一片的狼藉。
     睿兒笑嗬嗬的看著我,我無奈地替他擦去臉上的飯粒油漬,生不出一點的抱怨和怒氣來。畢竟他是個孩子,還是個有著缺陷的,我所喜歡著的孩子,我怎麼可能生他的氣呢。
     我輕輕地戳著他鼓鼓囊囊的腮幫子,問:“吃飽了?”
     他依舊傻嗬嗬的笑著。妙妙說了一句‘傻人有傻福,要是小小肯這樣對我,我就是傻了也甘願’。
     我瞪了一眼她,她傻笑一下,不再說那些幼稚的話。隻是扭著身子湊過來說:“小小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這幾天她一直攛掇著讓我陪她一起出去,但是一聽到我說讓她自己出去後,她又說就是抱著和我兩個人一起的心思才想出去的,如果我不出去的話,那她出去還有什麼意思。
     我古怪的笑了笑,點了下頭。她立時就歡呼著跳了起來。那般雀躍的模樣,讓不肯理她的睿兒也笑嗬嗬的拍起手來。
     奶娘從我懷裏接過睿兒,我讓小丫頭喊來的百草早就捧著衣服站在屏風前麵等著了。
     豔色的火紅衣裙就像開到極致的淩霄花一樣,重重疊疊的絲綿衣物繡著大朵大朵開得極盛的薔薇和綠蘿藤。那在地上鋪陳開來的裙裾就像是妖紅的蓮花,洋溢著難言的蠱惑之意。幼係的腰肢在自上而下漸漸淡去豔紅的絲絛下,越發顯得不盈一握。
     我甩了甩寬大的、重重疊疊的袖子,有些懊惱的抱怨,“每到冬日就要被這一身的衣服壓的氣都喘不過來了。”
     百草穿著桃色的棉衣,外罩一件銀鼠褂子,笑的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的說:“這已經算好的了,您也不想想看在無憂宮的時候,您都快被裹成一顆球了。”
     每年的冬日,無憂宮裏都會下著不停歇的小雪來,而每到雪停的時候,總是冷的人連門都不想出去。而每一年的冬日,就算是屋裏總是燒著熱熱的火炭,身上裹著一層又一層的衣服,也擋不住那刺骨的寒意。
     那個時候少爺總說若是有一日我到了西北那該怎麼好。西北那兒在少爺的描述中總是綿延的冰雪和那呼嘯的寒風。那個我不曾見過的冰雪築成的世界也是少爺撿到我的地方。
     我有時候很是懷疑少爺一定是記錯了,不然若是我真的是他在西北撿來的,為何我會這麼的怕冷,就是江南來的人也比我耐寒。
    ps:晚上上課去,哈哈今天碼字碼的很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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