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時間如水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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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一行三人到達目的地時,太陽已經掛在了西邊的天空。倒不是成蹊不著急,誰都看得出他是急死了的,不過,奈何瞙單和玲子隻說是想慢慢走,欣賞欣賞路上的風景,真叫他恨得牙癢癢,卻也沒有辦法,畢竟有求於人。
依稀可以聽見那來自山野樹間的流水聲,成蹊從未像現在這麼高興聽到這聲音,希望桃李沒事,不,桃李一定會沒事的。
“呦!好久不見呀,桃李。”
瞙單三步並作兩步地跑跳著,老遠就看見了靠坐在樹下的桃李。
桃李的情況不是很好,身體呈現半透明狀,氣息也比成蹊離開之前更為微弱,幾不可見,墨綠色的長發散落著,卻已不見以往的光澤,半靠在樹下,雙腳浸在透綠的溪水中,看著脆弱極了,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了一般,也難怪成蹊會如此緊張。
走近了些,瞙單站在桃李身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感慨道:“沒想到……沒心沒肺的,你也變成了這樣。”
他伸出手,搭上桃李垂放在身側的手,情理之中的冰涼,卻是意料之外的虛無。
“唉,也不知道你們都是怎麼想的。”瞙單輕輕地歎了口氣,又轉過身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成蹊,聲音低不可聞,“也不知道他值不值得你這麼做。”
使勁搖了搖頭,可愛的小老頭又換上了那副笑眯眯的和藹表情,蹦躂著跑到玲子身邊,也不看一旁滿臉焦急擔憂樣子的成蹊。
“還有救。”略微停頓了一下,“隻是……”
玲子有些無奈,也不知是這瞙單天生和成蹊不對盤還是怎樣,這麼不待見成蹊,話說到一半可是會急死妖怪的。
“隻是什麼?”玲子接道。
“還記得,我和說過的,關於這座山的山神的故事嗎?哦不,是前山神。”
話音一落,玲子的臉色便暗淡下來,一時間難言的沉默。
“山神?”成蹊像是沒有看到玲子與瞙單間的互動,他走到樹下,輕緩地將桃李抱進懷中,滿臉溫柔寵溺,隻是微微收緊的手臂泄露了他的情緒。
“那是個久遠的故事,不提也罷。”
對於瞙單明顯的敷衍,成蹊倒也沒有追問。
“桃李,他……”
“你知道,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嗎?”
成蹊微愣,沉默片刻。
“玲子說……但是,還有別的原因,對嗎?”
“恩。”
低頭看著懷裏的桃李,目光依舊愛意溫柔。
“是什麼?”
“他想要離開這裏。”
“恩。”
“雖然,我不知道桃李是怎麼想的,但是無疑你的到來,更讓他迫切的想離開這裏,所以,變成了這樣。”
瞙單走到溪澗邊,洗了洗手,繼續說道:“他很強大,強大到隻是新生的妖怪的你難以想象,但他是這座山的守護神,他是不能離開的,這是他的責任。可是,他卻是很向往外麵的世界。唉……我以為他會放棄的。”
“外麵的世界……”
不顧成蹊的喃喃自語,瞙單繼續說下去:“在桃李太長太長的生命,你是不同的吧。讓他願意用這麼一種決絕的方式,不惜用命去換取自由。就,就和他一樣傻。”
說到這裏,瞙單的眼裏忽然閃過一絲殺意,看向成蹊的眼神也變得鋒利。
“隻是希望,桃李不會重蹈他的覆轍。”
“要救桃李,唯有封印他。也隻有這樣,才能徹底斷了他與這座山的聯係,就可以得到他一直想象著的自由。不過,很危險,可能……”
早不見臉上的笑意,瞙單的表情嚴肅。
“咳咳,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感受到懷裏的人兒微微的動作,發出微弱的聲音,像是易碎的玻璃水晶。成蹊更多的是欣喜,至少,他醒來了不是嗎?
“桃李……”成蹊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凝視著桃李。
桃李依然笑得天真無邪,卻是連抬手安慰成蹊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想……一直和成蹊在一起。”
“沒事的,我會在的,一直在,不離開了。”
“來不及了……已經停不下來了。”桃李輕輕地搖了搖頭,“……不行的,我不能這麼自私。”
“50年,50年後,才可以解開封印。”一直未作聲玲子突然開口,“而且,要有足夠強大的妖力,才解得開封印。”
就這樣,50年。
對妖怪來說,50年真的不長,隻是玲子已經不在了。
成蹊頗為感慨地說著,那50年前的故事。
他轉過頭來,看著夏目,眼神複雜。
“我找不到他了,桃李被封印在這裏,可是我感受不到他,我,我找不到他了……”
夏目下意識想伸出手,安慰成蹊。卻被一旁站著的斑抓住,片刻的呆愣後,夏目極不自在的收回手,他還不是很習慣斑化成人形的模樣,俊美且邪魅,不禁紅了耳垂。
“你能,幫我找到他嗎?”成蹊似乎沒有發現夏目與斑之間的互動,隻是麵帶悲戚地看著夏目。
“哼!少裝可憐!”
斑不屑地看著十分憂桑的成蹊,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真是沒用,這樣想著,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到夏目身上。
“夏目……”斑有種不祥的預感,恩,夏目又要多管閑事了。那他幾天來供這該死的滑頭鬼差遣,是為了什麼呀,不就是不想夏目摻合進來嗎?不然,作為保鏢的他,可是很麻煩的,如果,夏目遇到危險的話……
“我可以做什麼嗎?”
斑仰天長嘯,他就知道,這貨怎麼一點自覺都沒有,這四周可都是妖怪呀,一不小心就被吃了,真是麻煩。
見目的達到,成蹊釋然的笑了笑,又對著臭著臉的斑笑了笑,隻是這笑有些意味深長。
“50年了,也就是到了封印最弱的時候,而且,就在這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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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大好的消息,我要7月份才回得來,就先停更了。對不起,對不起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