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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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怎麼還沒有到。修坐在馬車上焦慮著,身旁的亞瑟的臉色一天不如一天,而他也已經在三天前出發時就沒有合過眼了:“亞瑟,還好嗎?”路程的顛簸讓他不得不去慰問亞瑟的狀況:“寶貝會關心我了呢。”亞瑟扯出了笑容:“如果你會這樣關心下去,那我還是寧可去死呢。”修眨了眨眼:“亞瑟。”他轉過頭:“什麼事?”修沉默著:“不要離開我。”小聲的聲音,卻亞瑟的耳朵卻聽的異常的清楚:“恩,不會的。”側著身子,吻了吻修的額頭。
“亞瑟。”修跨坐在亞瑟的身上:“吸我的血。”亞瑟詫異的看著修:“什麼?”修拉開衣領:“吸我血,你會好受一點的。快點!”修惶急的看著亞瑟:“好吧。”亞瑟無法拒絕那樣的修的請求,尖牙刺入了頸部,刺入了修心中軟弱的地方:“對不起,對不起……”重複著,不停的反複:“我不會再欺騙你了,真的。”亞瑟回應般撫摸著修的背部:“對不起……”修的喉嚨仿佛在燃燒,燃燒到仿佛隻會這一句話:“寶貝。”亞瑟隻是撫摸著這個像犯錯的小孩子般的人:“你隻要記住,我愛你,你做什麼我都會原諒你就可以了。”
“就是這裏了。”曉拉開馬車門:“主人,請小心。”曉將修扶下馬車:“亞瑟,小心點。”修轉過頭擔心的看著亞瑟:“不用擔心。”亞瑟緩緩走下車,緊皺著眉頭,冷汗從金色的發梢上滴落:“真的沒事嗎?”修扶著亞瑟:“快去忙吧。”曉扶著亞瑟:“主人,你去吧,我先和亞瑟大人去旅館。”修輕輕的鬆開了雙手:“好好照顧亞瑟。”曉點點頭。
“班傑明?J?羅本,我回來了。”修的身後翻起了風塵,亞瑟目送著他:“怎麼回事。”修走進了大門內,陰氣沉沉:“墮落。”修緩緩的張開雙唇:“墮落。”他無法在想到別的詞語:“這是他所選擇的。”他甚至才注意到,城堡門口無人看守:不詳的預感。
修開始加快腳步,於是開始小跑:“班傑明!”推開城堡內一扇扇門,沒有人,沒有人。甚至連把手那裏都有著厚厚的灰:“在哪裏。”修繼續推開著門:“咕……”在走廊深處的一扇門中出現了聲音:“班傑明,是你嗎?”修對著那扇門叫著:“啊啊啊!!”尖銳的尖叫聲在回蕩,修大步向那扇門跑去:“天,這是什麼……”修看著走廊深處高大的大門被層層鐵鏈和大鎖封鎖著。
“啊啊啊啊!!”門開始震動,是有人在裏麵捶的跡象:“是誰!”修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名少女:“公爵大人?”少女的聲音中帶著喜悅和驚訝:“撒旦保佑,他終於回來了。”修轉過身看著少女:“莉莉安?”少女笑道:“是我,公爵大人。”
修抓住她的雙肩:“這是怎麼回事,我可沒聽說過親王被臣子封鎖住了。”莉莉安的表情有些為難:“公爵大人。其實殿下,是在您消失之後,開始在城堡內大肆屠殺,最終M大人,也就是我的父親組織了一群臣子,將殿下製壓住,將他關在啼哭的小屋中。”莉莉安看著鐵鏈歎了口氣:“莉莉安,啼哭的小屋是什麼?”莉莉安將鑰匙從胸口中拿出:“可以讓人永遠生活在回憶的小屋,內部還有著啼哭娘,她長得很漂亮,歌聲也很美。”莉莉安將鑰匙放在修手上:“但她現在很危險,她愛上了殿下,她不會容許其他人去碰他的。”莉莉安向修禮貌的笑了笑:“那麼,告辭。”修叫住了莉莉安:“我不會告訴他人您回來了的,請放心。”修安心的看了一眼莉莉安。
“這麼多鎖,可真煩人。”修走向離自己最近的一把鎖,將鑰匙插了進去,旋轉了三百六十度:“還可以轉。”再次轉了一百八十度“嘎吱”那把鐵鎖掉落在了地上,其他大小不同的鐵鎖也隨即掉落,粗大的鐵鏈開始脫落在門的周圍:“差不多可以推開了。”修推了一下大門,大門緩緩打開。
“真是狼藉。”腥臭味,殘屍肉骸遍地:“班傑明?”嚐試的叫著他的名字,沒有人回應:“剛剛不是還在門口的嗎。”修踏過那些惡心的東西,繼續向前走著,房間,應該說是整個啼哭屋大的驚人,修已經走了二十五分鍾了,可還沒看見盡頭:“班傑明!”他站在原地看著四周牆壁血紅色的加深:“啊啊啊啊啊啊啊!!”聲音從盡頭傳來,聽的出來聲音很痛苦:“該死的。”修朝前方跑去:“班傑明……”
盡頭並沒有那些肮髒和肉塊,很潔淨,純白色的牆壁讓修不由的眯起眼:“你是誰?”一個女人,非常的漂亮,正俯在地上:“修。”女人突然飄到修的腳底,向上提了提身體,不費吹灰之力的與修平視:“你就是修?範比爾?”修點點頭,女人飄到空中:“原來是你。”女人衝到床上:“班傑明大人,是我的。”警惕的看著修,修看著床上的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那是一塊正在嘶吼的肉塊。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還被捆綁著;“你,在幹什麼!”修推開了女人,拍著班傑明的臉:“班傑明,你給我醒醒!喂!”女人看著修,勾起了笑容:“我怎麼可能讓他逃走呢。”女人穿過了修的身體,修並沒有多大的表情:“我在將他記憶裏的你,全部都刪除掉,所以他才會叫的那麼痛苦。”女人在空中旋轉著:“他是我的。”
“他不屬於你。”修看著女人:“啼哭娘,我勸你趁早收手,我不喜歡與女人動手。”啼哭娘看著修,飄揚的黑發從根部變成紅色:“怎麼可能再次還給你!”啼哭娘伸出雙手好像要掐住修的心髒:“呀!!”啼哭娘被打到了一邊,修隻是冷冷的看著她,從身上掏出銀色的瓶子:“這是融化的銀。”修打開了瓶口,倒在啼哭娘身上:“啊啊啊啊!!”啼哭娘的身上燃起了火焰,修穿上了鬥篷,啼哭娘隨後化成灰:“弒親。”班傑明突然開口,修看著他:“我沒有。”班傑明看著修:“你回來了。”修深吸一口氣:“不,我沒有回來。”修深吸一口氣:“我隻是向你要度普斯的。”班傑明的眼中說不清是什麼感情:“是嗎。”修走過去解開了封印:“你可以動了。”班傑明拉住了修:“修。”修甩開了班傑明的手:“我不會回到你身邊的。把度普斯找出來,我就要離開。”班傑明坐了起來,渾身的劇痛讓他倒吸一口氣:“沒事吧。”
班傑明搖了搖頭,踉蹌的從床上下來:“真是自討苦吃……”班傑明搖了搖頭:“度普斯在收藏室裏。”班傑明疲倦的指了指前方的房間,扔過去一把鑰匙:“收藏室的鑰匙。”隨後走了出去:“你很恨我吧。”班傑明沒有回頭,隻是淡淡的說著:“不。”修打開了收藏室的門:“重生後,我忘了所有的負麵情感。”是嗎。班傑明的心中起的波瀾太大,大到連自己都表現不出來情感:“拿了,就走吧。”修看著班傑明:“你不問我為什麼嗎?”班傑明沒有回答:“沒有那個必要。”
“那麼,再見。”修跳過班傑明身邊,班傑明才發現修的頭發已經變為銀色:“或許,我當初所做的一切都是錯誤的。”修手中拿著度普斯:“回去吧。”沒有想到班傑明會如此的爽快:“曉。”曉從樓頂探下頭:“主人!”曉的神情很焦急,修從樓梯口跑了上去:“亞瑟怎麼樣?”太焦急,一直在喘息:“主人,剛剛從亞瑟大人的房間內一直有慘叫聲,怎麼辦。”修推開曉:“該死的。”推開房門,亞瑟安詳的躺在床上,身旁站著的男人看著窗外:“你是誰。”男人轉過頭:“你不用知道我。那個家夥身上的銀指,已經死了。”揮了一下手,化作無數蝙蝠,飛向四周。
修站在原地,看著男人消失的地方:“亞瑟!”修衝到床邊,看著亞瑟的臉:“唔……”亞瑟小聲的哼了一聲:“太好了……感謝撒旦……”修雙手緊握著亞瑟,兩枚葉戒閃爍著光:“太好了。”亞瑟看著修,修緊握著對亞瑟的手:“回到埃爾斯,就定下血契吧。”修隻覺得被拽了起來,亞瑟緊緊的摟住修:“鬆手了。”亞瑟親吻著他的雙唇:“亞瑟。”誘人的聲音:“不要。”亞瑟舔了舔雙唇:“我等不及了。”修看著亞瑟:“不行。”修坐了起來:“我想告訴你。”修看著亞瑟的雙眼:“三百年的時光,我認識了那個把我擄走的血鑽。”修的嘴角勾起了笑容:“我是不是變了?”亞瑟搖了搖頭:“無論怎樣,你都是我的寶貝。”
“我學習了許多人類所稱的黑魔法,他很喜歡我。”修靠在亞瑟懷裏:“他告訴我,我再次回到血族是一種血族的顛覆。”他歎了口氣:“於是,血鑽取消了我血族的身份。”修抬起頭:“就是說,我是個人類。”修從衣服中掏出一個小瓶子:“是不是很香,這是血鑽給我遮住人類的味道的掩飾。”亞瑟不可思議的看著修:“寶貝,你還是人類?”
“不算是。”修搖了搖頭:“要不然我會給你喝我的血嗎?”亞瑟看著修:“好瘋狂不是嗎?”修喃喃自語著:“也就是說。血鑽再次給我第二次的初擁。”修看著亞瑟:“我的第一次初擁給了一個純種。而他給我的紀念物,好像在三百年前被血鑽擄走的時候丟了。”亞瑟笑了笑:“寶貝,你不生氣我把他踩壞了吧。”修瞪了他一眼:“你還真是……算了。”
“我沒有想到的是,血鑽居然是超越第二代的血族。”修看著亞瑟:“不會吧。”修看著亞瑟:“我的魔力。很明顯的比之前強了許多。”修看了看亞瑟:“嗬嗬,很神奇。”亞瑟吻了吻修:“對啊,很神奇。撒旦還會把你送回我的身邊。”修享受著這個逐漸熱烈的吻。
門外的曉隻是在想什麼時候它才可以與凱撒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