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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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的爺爺道:“哦?還有這種事?什麼花片?給我瞧瞧?”
我小心的把那花片從枕頭上拿起來,放到白玫的爺爺手裏。
他把花片捏起來,對著燈光照了照:“哦,這是花黃,也稱花子,從秦朝開始就有婦女佩帶,隋唐時期最為流行,是婦女臉部的裝飾品。用彩色光紙、綢羅、雲母片、蟬翼、蜻蜒翅乃至魚骨等為原料,染成金黃、霽紅或翠綠等色,剪作花、鳥、魚等形,粘貼於額頭、酒靨、嘴角、鬢邊等處。因所貼部位及飾物質、色狀不同,又有“折枝花子”、“花油花子”、“花勝”、“羅勝”、“花靨”、“眉翠”、“翠鈿”、“金鈿”等名目。不過現如今已經沒有婦女佩帶了,這幾個花黃看款式和做工像是南朝時期的物品,這麼多年過去了還如此的鮮豔美麗可真是難得啊。”
“不過為什麼久閣他照著鏡子往自己的臉上貼這個,我想可能是因為他被體內的屍毒刺激了大腦,進而產生了幻覺,照鏡子的時候看到自己是個女人,便給自己梳妝打扮,然後問你美不美麗也是有的,這也可以說成是變態的行為,醫學上所說的“變態”,其中有一種就是因為大腦皮層受到刺激而產生的行為,現在久閣體內的屍毒已經被清理幹淨,一定不會再出現那些古怪的舉動了。”
“至於你說的女鬼複身那更是不可能的,或許這個世界有許多科學也無法解釋的現象,可是怪力亂神那是沒有的,隻能稱之為還未破解的秘密。”
白玫的爺爺不愧是見多識廣,說的頭頭是道,由不得我不信,老頭又坐了一會見九哥呼吸平穩,睡的很香甜就說:“你們好好看著他吧,我要回去了,唉,到底是老了,半宿沒睡就渾身酸痛。”隨後捶著腰背站起來。
我趕忙說:“爺爺我送你吧。”“不用不用,也沒多遠,幾步就到了,你和白玫好生的看著他,昨晚蠍子吸出他不少的血,醒了給他多弄點補血的東西吃,多讓他休息幾天。”老人說著就出了門。
我趕忙跟出去把老人送到家門口,老人一個勁的誇我:“大好青年,有前途呀。”
從白玫家回來,九哥依然在熟睡,看他這個樣子恐怕得睡上一陣,我跟坐在椅子旁的白玫說:“你也回去歇著吧,到家睡一會兒白天還要開店呢。”
“店啊,不忙,晚開一些沒什麼關係。”白玫說。
我想起那些讓人頭皮發麻的蠍子來,“那些蠍子是你養的?”
“恩,是我跟爺爺一起養的,”白玫把那大匣子打開,我也過去看,裏麵就剩下了五、六隻,通紅通紅的,緩慢的爬動著,“這些蠍子產於緬甸,由於顏色乳白而且透明,像白玉樣漂亮,水晶樣透明,當地的人都管它們叫白玉水晶蠍,有次爺爺跟隨考古隊到緬甸去考古,在水下墓穴裏發現了這些水晶蠍,於是考古隊就抓了許多回來研究,發現這些蠍子雖然有毒,卻更有解毒的功效,這些水晶蠍跟一般的蠍子不同,它們的嘴是長在尾巴上的,尤其喜愛以有毒的血液為食。”
“爺爺見這蠍子美麗稀有而且還能驅毒,於是就從考古研究室偷偷拿了幾隻回來飼養,給它們弄了個跟那水下墓穴差不多的環境,每天用注入了蛇毒的白鼠來喂,這些小東西還真就活了下來,還繁殖了許多小蠍,於是我跟爺爺就天天飼養它們,可惜畢竟水土環境不同,小水晶蠍的成活率很低,能長大的隻是少數,所以我們養了兩年多到現在也就隻有100來隻成年蠍,這次我抓來了90隻給九哥拔毒,想不到九哥中的毒比我預計的厲害許多,就活下來這幾隻,其他的都死了。”說著說著竟然流下淚來。
我實在不能明白女人的心思,怎麼說哭就哭,也不知道該拿什麼話來安慰她才好,就忙轉換話題:“我說當時你拿槍指著我,不是真的要殺我吧?”
“為什麼不是?要不是爺爺來了救了你的命,現在你已經被我用處理死蠍子的方法處理了。”她輕輕的說,“在你的眼裏,九哥的命比自己的命重要,在我眼裏,九哥的命可比你的命重要。”
我聽的渾身發冷,這個女人,平時嬌滴滴,親切和氣,想不到竟然有這麼冷酷無情的一麵。
“對了,我有個事要跟你商量。”白玫說。“什麼事?”麵對這樣一個曾拿槍指著我腦袋的女人,真有點膽禿。
“其實九哥他這麼受傷回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白玫說。
“什麼?九哥他經常受傷嗎?”我問。
“能看的出來的,有過那麼幾次,不過都沒這回這麼嚴重,他掩藏的好看不出來的就不知道了。”
“我作古玩生意時間長了也就認識了幾個盜墓的,跟我的關係都很熟撚,他們通常都兩個人或者三個人一起盜,我問過他們為什麼不自己幹?跟別人合夥還要分東西分錢?他們說自己幹哪行,根本就顧不過來,挖盜洞的時候需要一個人負責挖,另一個人負責放風和清土,然後一個進入墓室,另一個人在上麵接盜出來的東西,如果是大墓裏麵可能有危險的話,兩個人一起進去互相照應,如果就一個人進的話,那風險是非常大的,假如沒個人幫襯可能被裏頭的機關和粽子纏住,出都出不來。問過了他們我才知道九哥一個人盜墓原來這麼的危險。”
“我想九哥這次後背的上就是讓個粽子給抓的,畢竟一般女人的指甲不可能那麼長,抓那麼深的傷口,而且指甲上有屍毒,要是當時能有個人在他後麵看到幫他一把,他就不會中了毒,這麼九死一生的在死亡線上徘徊。”
“九哥他不找合夥人,可能是信不過別人,怕別人見到財物起了異心,可你不同,方才我舉槍要殺你,你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顧,足見你對九哥兄弟情深,一定不會看到財寶而起了暗算九哥的心思,九哥對你也好的很,也對你很信任,你跟他說想跟著他一起去盜墓,我想九哥一定能同意的。”
“再說你學不會古玩的知識我也是能看的出來的,我跟九哥說不要你當夥計了,你不是學古玩知識的材料,九哥沒辦法一定同意你跟他去的。”
“說了這麼多給你個考量,從道義上講,我和他認識那麼久,也算是不錯的朋友,總不想見他哪天便身首異處的再也回不來,或者像昨晚那樣回來後死在家裏,從利益上說,我少了這麼個能幹的明器供應人是極大的損失,其實我店裏有七成的明器都是九哥從墓穴裏盜出來的。”
白玫說的懇切,我聽在耳裏熱在心裏,是啊,跟九哥去盜墓總比在古玩店鋪吃白飯好吧,一來我可以照應九哥,二來這些天在古玩店裏當夥計,知道一件真貨能賣許多錢,我為什麼不跟九哥去盜墓?怕違法槍斃?去他媽的,那麼多盜墓的也沒聽說誰給拉去槍斃了,九哥他師傅盜了一輩子墓,最後不也是得病死的,並不是被抓到槍斃的?
白玫見我心動,便說:“你最好別和九哥說我跟你說過這番話。你就說是你自己的主意。”
我問:“為什麼?你為了九哥好,九哥知道了會感激你的。”
“誰要他感激?隻要他好好的活著回來,把明器帶出來就行。”白玫說,“好了,看他一時也醒不來,我去開店了,我噸了些雞血粥,他要是醒了你把粥給他熱熱喝。”說著抱了那大匣子就出了門,在四合院門口又停下來喊道,“對了,你這幾天就不用去店裏了,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好好照顧九哥,工錢給你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