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表 難以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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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白玫:“那些黑蠍子怎麼不動了?死了嗎?”
“那些…。。”白玫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九哥的叫喊打斷了,九哥醒了,眼睛瞪的渾圓,大叫著:“什麼東西紮我?”看到我和白玫站的遠遠的,“有東西紮我,白玫,石頭快過來,看看我背上是什麼東西,他媽的疼死我了。”
“九哥,你忍著點,等蠍子把你體內的毒都吸幹淨了,就好了。”我說。
九哥發現自己被繩子捆在床上,“誰把我捆在這裏的?哪來的這麼多的大蠍子?石頭你還楞著幹什麼?快過來救我啊!”
白玫說:“石頭你不要理他,他的毒還沒清幹淨,千萬不能放他。”
我心想你在他身邊放了那麼多毒蠍子,我就是想放我也得能放啊。
九哥被捆在床上掙紮,床板被他弄的嘎吱嘎吱響個不停,我們捆的很結實,他無法掙開那些繩子,那些蠍子還在前仆後繼的往他身上爬,前麵的黑的死了,後麵白的湧上去,不停的吸著九哥的血,九哥瞪著我大叫:“李磐石,我救過你的命,你不知恩圖報,竟然把我捆起來,還要用蠍子蟄死我,你他娘的到底什麼居心,你要還有良心就敢緊給我放開!”
我躊躇萬分,我的確不該讓他這麼痛苦,可是,可是他中了毒啊!還不分青紅皂白的咬了我一口,不能放!
見我無動於衷,九哥就求道:“石頭,小石頭,咱們認識那麼多年,九哥待你不錯吧?我真的要疼死了,讓這麼些蠍子蟄,一會兒我就非被蟄死不可,你快過來,把我繩子解開就行,九哥有辦法,快來,快來啊!石頭,九哥求求你了!石頭,你快來幫幫九哥啊!”
我一聽就心軟了,跟白玫說道:“白玫你看九哥醒了,方才他咬我的時候不認得我,現在他認得了,他的毒清也該完了吧,那些蠍子數量太多,說不準真能把人給蟄死,你快把那些蠍子弄回去,把九哥放了吧。”
白玫看看那些蠍子,便說:“蠍子吸出來的血還是變成黑色,他體內還有許多毒,不能放,放了他就前功盡棄,到時候我就沒有任何辦法救他了。”
“石頭,你來摸摸我胸口,我把那十五年前的玉如意一直掛在胸前,一刻都不肯摘下來,我惦念了你十五年,天天都盼著咱們兄弟能重逢,想不到如今重逢了九哥卻要死了,石頭你怕蠍子不來救我,九哥一直當你是好兄弟,我不會怪你,我就要死了,我死了以後你把九哥胸口的如意摘去,好好放著,讓它陪著你,就像九哥在你身邊一樣。”聲音越來越微弱,說到最後腦袋一歪,竟然沒了動靜。
我聽的眼淚都要掉下來,見九哥沒了動靜,大驚,不會真的給蟄死了吧?也不管那些毒蠍子了,就要衝過去看,白玫也不知道在哪弄了一把手槍,槍口一下子抵在我的太陽穴上,“別動,你敢過去,我就開槍打死你!”
我身體一震止住腳步,側眼看見白玫冰冷的眼神,她眼神充滿著堅定和鎮靜,“我說真的,我真的會殺了你!”
她怎麼會有槍?她為什麼就是不肯放九哥,九哥明明已經清醒的認得我,說了那麼一大堆清醒的話,說明他已經好了,她為什麼就是任九哥被蠍子蟄死也不給他放開?我不得不懷疑起來,這個古玩店的老板娘白玫,這個會操縱白色水晶蠍的白玫,這個用槍指著我腦袋的白玫,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非要害死九哥不可?那些透明的白蠍子如此古怪,也許最後變黑不是因為毒,是白玫給蠍子做過手腳使的障眼術。
左右為難,一頭是生命,一頭是九哥的兄弟情,究竟孰輕孰重?
我看著九哥已經沒了表情的臉,看著那些不斷上湧的從白變紅變黑的大蠍子,小時候的種種情形和那天九哥拚死相救的畫麵在我腦袋裏一閃而過,罷了,大丈夫死又何妨,隻要死的有價值,也許他還沒有咽氣,我必須救他,現在把蠍子都趕開,也許還來得及,我一閉眼,一咬牙就向著身上爬滿了蠍子的九哥衝去。
耳後砰的一聲響,腦袋疼的幾乎裂開,我手還沒夠到九哥的身子,就載倒在了地上。
身後有個蒼老的聲音說:“想不到沈久閣的這個兄弟還挺講義氣,就是太容易衝動。”,這人是誰?白玫的同夥?想回頭看下已不可能,我的意識陷入了濃濃的黑暗。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過來,腦袋像被大錘敲打過一樣疼,我已經死了麼?我想起之前的情景,心裏頓時沮喪萬分,九哥,兄弟到底沒救得了你!
雙手扶著疼痛的腦袋坐起來,一睜眼,竟然是白玫放大的臉,我一驚出口便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要不是她是個女的,我非一巴掌照她的臉摑過去不可。
轉念一想又不對,我不是讓她開槍給打死了嗎?死了怎麼還會感覺到疼痛?
“你呀,真是笨蛋,要不是我爺爺及時趕來,險些讓你壞了大事!”白玫說。
我環顧四周,是我平日住的房子,天已經亮了,九哥在那邊的床上趴著,身體已經沒了繩子的捆綁,那些白的紅的黑的蠍子都不見了,我趕緊起身衝到九哥的身邊,伸出手指探他鼻息,還好,還有氣,原來九哥沒事,真是太好了!
白玫咯咯笑:“爺爺你看他緊張的,好像我真要害他的九哥一樣。”
“這個小子挺不錯,很講義氣。”我認得這個聲音,我喪失意識之前聽到過這個蒼老的聲音,我轉過頭去,看到一個身體略微臃腫的老人,慈眉善目,點頭微笑的看著我。
“石頭,我給你介紹,這個是我的爺爺,現在在國家文物館從事古玩鑒定工作。”
“爺爺他叫李磐石,叫他石頭就行。”白玫微笑著給我們介紹。
這個老人原來是白玫的爺爺,見九哥沒事,睡的平靜安穩,臉色紅潤,他們並不是要害九哥,我便伸出手去跟老人相握,寒暄道:“早聽九哥說過您,您是古玩鑒定的大行家,久仰久仰。”
老人握著我的手笑道:“我很欣賞你這個小夥子,現在這個年代,肯為朋友豁出命去,像你這樣的人,已經很少見了。”
然後轉頭嚴肅的對白玫說:“你這個丫頭,怎麼能拿槍指著別人的頭?真是太沒輕沒重。”
“爺爺,當時他…他…。。”白玫忙著解釋。
原來當時我正要上去給九哥趕開蠍子,白玫的爺爺趕到,用棍子把我給打暈了,才沒有破壞蠍子吸毒救治,他們知道用白色水晶蠍以毒攻毒,時間一長就會麻痹人的大腦,令人產生暈厥,靜等著那些蠍子把九哥身體的毒素都吸幹淨了,蠍子吸完血液通體都是血紅色的,才把那些沒死掉的收進了匣子裏,死了的都收拾到一起用火燒了,畢竟那些含有巨毒,不能隨便一扔就算完事,用火燒幹淨了才沒有後患。
我看著九哥平靜熟睡的臉,心想真的好險,要是我真把蠍子都趕開,耽誤了救治的時間,後果不堪設想,不過當時看九哥腦袋一歪沒了動靜,還真把我嚇壞了,他那一暈,我還真以為他死了。
我在九哥的腦袋旁發現了散落在枕頭上的花片,想起來九哥昨晚的奇怪行為,便問道:“昨晚他對著鏡子梳頭,然後沾著血抹紅嘴唇,往臉上貼花片,還問我他美不美,聲音是個女人聲,我說他不美就讓他給咬了一口,你們說這是怎麼回事?當時他是不是被女鬼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