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若纖美好而甜蜜的偷竊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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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武林盟訓練弟子們練武的地方,有花有草,比那密室不知要強多少倍,可爹爹總說女孩子家不去繡花跑來習什麼武,給你這麼大個密室都不錯了。
“女孩子怎麼樣啊,女孩子就不可以習武啊!我偏要習武,而且一定不會比男孩子差!”慕容若纖憤憤地想。
為了確保將來比武的公平性,慕容若纖離開了他們,即使自己十分清楚自己是不會去偷學的,可骨子裏的心高氣傲要求自己離開。何況看到他們站那麼近心裏酸得很,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自從與舞兒擊掌為誓後,若纖的心裏始終沉甸甸的,舞兒的功底並不弱,雖然不清楚那天在鳳舞閣她為什麼突然停下來,可是底細多少還是摸清了些,其實論資質,可能自己還要比舞兒差一些。如此算來舞兒都贏了一大截了,再加上程緒楓的教導,日後未必能贏她啊。
不行!必須要贏!
因為……“就讓程緒楓來當我們的證明”,舞兒的這句話,分明是將程緒楓當作了比賽的賭注!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失去他!”慕容若纖腰間的幻靈鞭受到主人的影響泛出陣陣的光,若纖緊握幻靈鞭,嘴裏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落後!”
慕容若纖的功夫極為灑脫,再加上幻靈鞭吸收的天地之間的靈氣,倒也有幾分氣勢。“我絕對不能輸!”慕容若纖咬了咬牙,第一次完完全全的投入到練武中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容若纖的周圍落滿了竹葉,厚厚的,踩上去很柔軟,也很舒服。也許是因為太過用心,忽然覺得很累,甩出去的鞭子也有些拖泥帶水。
“休息會吧,這樣下去不會有效果的。”
慕容若纖看了看周圍光禿禿的竹竿搖了搖頭,徑直坐在那些竹葉上,因為是練武時打掉的,所以還很幹淨,帶著竹子特有的清香。慕容若纖用手指夾住一片竹葉,細細的看,陽光將葉子的紋路照射的格外清晰。
脈脈相連,開始時並不同路,卻不知怎的彙到了一起,共同走向末端。
還真像我和程緒楓呢!慕容若纖閉上眼,打心底裏笑了起來,她向後倒了下去,躺在了厚厚的葉子上,眼角眉梢都是盈盈的笑意。
認識他,是我這一生中最開心的事情了……
剛開始認識程緒楓的時候,慕容若纖就沒安好心。
那天,她和自己的貼身丫鬟茹兒換上男裝上街玩,照例是若纖闖禍茹兒收拾爛攤子。
若纖突然想吃水果了,隨手就拿一個,茹兒在後麵幫她付錢;若纖突然瞄見哪裏出現什麼以大欺小的事情,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茹兒在後麵安撫無辜的受傷百姓;甚至若纖突然一激動跑到小販那裏挑胭脂發簪,小販目瞪口呆,茹兒強笑著說:“我大哥想給他夫人選東西呢。”
今天還好點,若纖看見那家的包子新鮮出爐了,嘴饞的跑過去連錢還沒付就拿了一個,先不管茹兒如何慌張的賠禮道歉,那包子燙啊,若纖還沒來得及將它送到嘴邊就被迫扔了出去。
包子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眼看就要穩穩的落在某個不幸的無辜的可憐的等等一係列包含同情的形容詞都可以形容的人的頭上了,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人“唰”的一聲拔出腰間的劍,“嘩”的一聲把不明飛行物貌似暗器的東西從中劃開了!
那人湊上前去一看,嚇?竟是個包子,瞬間呆滯。
同樣呆滯的還有手指頭紅紅的慕容若纖。
茹兒付完錢回過身就看到愣著的小姐,小心翼翼的問:“小……少爺,你還好吧?”
“好漂亮啊……”若纖無視茹兒的話,喃喃道。
好漂亮?滿臉問號的茹兒順著若纖的視線望去,看到一個穿藍衣的男子,嗯……麵貌確實不錯,可是怎麼會……漂亮呢?
“好漂亮的劍啊……”茹兒立馬倒地昏厥。
若纖再次無視茹兒,徑直走到程緒楓麵前,恭敬的抱拳說:“在下慕容若,不知公子可否賞臉與在下喝一杯呢?”
那人漠然。
“可否請教公子姓名?”若纖不示弱的再問。
“程緒楓。”
“原來是程公子,幸會幸會。”若纖微微笑著客氣的說。
程公子啊,對於你的劍我可是勢在必得哦。若纖陰笑著在心裏說。
喝酒中,若纖驚喜地發現,這把劍原來就是傳說中的天夙!那個包子真幸運!
隻是……這個程緒楓看起來不好惹,雖然他用寶劍“刺殺”了一個包子被若纖親眼目睹了,行為上有點白癡,可是在包子“偷襲”他的那一霎那,凝聚的殺氣還是讓若纖小小的顧忌了一下。
近水樓台先得月。
於是,程緒楓被若纖“盛情”請到了慕容府。
於是,若纖的“陰謀”漸漸的開始醞釀了。
夜幕降臨,據說,晚上是最好的行竊時間,熟悉的環境則是最好的作案地點,地點不用說了,慕容府南側的客房裏,那裏怎麼說也是慕容若纖的地盤,都不用踩點了。
為了掩人耳目,若纖特地換上了夜行服,方便作案。她都想好了,到時候免不了與程緒楓一場惡戰,他要是憐香惜玉就給他一次活命的機會,要是招招斃命就不管他的死活了,拎著天夙就離開現場,第二天充當不知情的群眾。
這個計劃完美無缺啊。若纖奸詐的一笑,在夜幕下閃起了寒光。
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在按計劃實行,所有的情況也都在若纖的掌控中。她悄悄的潛進程緒楓所住的那間屋子,屏住呼吸接近他,甚至都碰觸到了天夙,可惜……
竟被一隻鞋子壞了整篇的計劃!
事情是這樣的:若纖很開心的攥緊了天夙,也很開心的看了看熟睡中的程緒楓,同時很開心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得到了天夙,於是樂極生悲。若纖一個轉身,不小心就踩到了程緒楓的鞋子,頓時來了個大閃腰,眼看就要栽倒了,慌亂之中想到了手中還拽著天夙,於是猛地一拉,床上某個還在做夢的孩子就掉到了地上。
程緒楓暈暈的用手撐著地麵勉強爬了起來,他揉了揉額頭,茫然的看著地上另一個暈暈的人,那人好像是慕容若吧……
“程公子?你怎麼在我房間裏麵?!”慕容若纖靈機一動,裝作無辜的樣子問程緒楓。
“這是我的房間。”程緒楓糾正道。
“哦?真的嗎?真對不起,看來我又走錯了,你不知道,我這個人從小就愛迷路,老是走錯地方,今天我可能把這當成我的房間了,那不打擾你了,你早點休息啊。”慕容若纖站起身,若無其事的走出了房間後,飛奔回房。
程緒楓在地上坐了片刻,站起身後瞄了一眼地上的鞋子,又看了一眼掛在腰間的天夙,微微笑道:“慕容家的女子怎麼喜歡著男裝呢。”
於是,當晚的行竊計劃以失敗告終。
但是頑強的若纖並不死心,她早早的起床吩咐茹兒去熬一碗白蘭花糯米粥,趁人不注意在裏麵又放了些巴豆,讓茹兒送到程緒楓那裏,哼哼,小子這下你死定了。
算好了時間,若纖大搖大擺的走進程緒楓的房間拿天夙,推開門的霎那間就愣住了。
程緒楓斜坐在床頭,把玩著天夙,見慕容若進來,抬頭一笑。
若纖大驚,回身剛準備問茹兒這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隻見爹爹風風火火的經過,後麵是管家的聲音:“老爺,您慢點,還沒上朝呢,您怎麼往回跑啊,皇上要是怪罪下來……”
這時,茹兒小聲說:“茹兒按照小姐的吩咐端著白蘭花糯米粥走向程公子這邊,卻撞見了老爺,老爺見到端起碗就喝了個精光,茹兒都沒來得及勸……”
“什麼?!你說爹爹把放了巴豆的粥喝了?”若纖大驚失色,等她想起這間屋子裏還有個程緒楓的時候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你還放了巴豆啊,你說你好好的慕容府大小姐幹嘛盡做些缺德的事情?”程緒楓恍然大悟地說。
“缺德?要不是因為你手上的那把天夙我慕容若纖才不使這些卑鄙的手段呢!”慕容若纖氣呼呼的說,隨後一愣,“你怎麼知道……”
“原來叫慕容若纖啊,之前還騙我叫慕容若,唉。”程緒楓歎了一口氣。
慕容若纖大為惱火:“你別得意啊,哼,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天夙占為己有的!”
程緒楓一笑:“隨時奉陪,隻是到時候你別半夜跑來串門就行了。”
茹兒不相信的說:“啊,小姐你半夜還……”話還沒說完就被紅著臉的若纖捂住了嘴,便往外走邊威脅茹兒:“你敢告訴爹爹我就說這主意是你出的……”
怎麼還嫁禍給別人呢。程緒楓淡淡一笑。
最後慢慢的跟若纖混熟了才發現,這個女子實際上挺好心的,沒有那麼壞心眼,很多時候她隻是隨便說說的,比如說巴豆事件,最後老爺查下來若纖把責任承擔了,她說茹兒並不知情,至於為什麼好好的白蘭花糯米粥要放巴豆,若纖漲紅了臉都沒說出半句話。
後來,若纖倒和程緒楓無話不談,也沒怎麼惦記天夙了,所以那個“占為己有”的約定到現在都沒實現。
隻是,“半夜串門”的事情經常被程緒楓拿來笑話若纖,這個時候的她隻能一肚子火的鬱悶很久,暗自檢討:要多多留意程緒楓,看他有什麼好戲也要記著,省得老被他笑……
慕容若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錯,當初接近程緒楓的目的確實是天夙,可是不是也因為這個目的讓她遇到了他嗎?後來因為關係不錯,也曾拿著天夙比劃了兩下,怎麼用都覺得還是幻靈鞭順手啊。
“若纖姐姐笑什麼呢?”舞兒和程緒楓漸漸走近。
若纖擺手:“沒有,你們練完啦?”也許是因為心情好多了,看舞兒好像也沒那麼不順眼了。
“嗯,今天就練到這裏,明天繼續吧。”
“嗬嗬,看來你得辛苦一陣子了。”
“若纖姐姐你怎麼老是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在笑嗎?”若纖笑嘻嘻的問。
程緒楓與舞兒對視一眼,一致同意無視若纖,兀自轉身離開。
“啊哈哈,我真的在笑嗎?……”若纖連忙追上去。
這樣的日子沒過幾天,盟主讓舞兒,緒楓和若纖到漫虹閣,舞兒還以為爹爹又要送什麼好東西給自己,還興奮了半天,最後才發現爹爹好像兩手空空哦。
“今天叫大家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盟主端坐在椅子上,環視一周,“有新人加入我們武林盟。”
程緒楓的眼神頓時凝重了很多,盟主既然當眾宣布此事,那個人必然不是一般的鼠輩。舞兒則鬱悶的低著頭想:既然不是送禮物給我那就跟我沒關係。若纖恍恍惚惚的猜測著新加入的人拿著的武器是什麼?
還沒等盟主開口,就有一個人影從嫣羨閣的樓梯口閃現。
他一襲白衣,腰間掛著一個精致的錦囊,明亮的眼眸裏閃爍著看不懂的光,薄薄的唇勾勒著若有若無的微笑,肩膀上背著一個小巧的細長的弓箭桶,隻能看見部分的箭羽,貌似是雕的羽毛,左手還拿著一張弓。
若纖眼前一亮,對程緒楓說:“看到他上手的弓沒?是忘痕。”
還奇怪怎麼那弓剛一出現就感到有些壓抑,沒想到原來是七大寶物之一的忘痕啊。
盟主衝若纖一點頭,說道:“不錯,百裏涯手中的確實是忘痕。七大寶物中的四個都在此了。”
一個是百裏涯的忘痕,一個是程緒楓的天夙,一個是慕容若纖的幻靈鞭,這也才三個啊,盟主所說的第四個……
“舞兒,你過來。”盟主示意道。
沒等舞兒走近,盟主變戲法似的突然拿出一把劍,對著舞兒揮了下去!
好快的劍,即使是站在身旁的程緒楓與若纖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好淩厲的殺氣,就連百裏涯也瞬間變了臉色;好讚的劍,忘痕、天夙、幻靈鞭都感受到了威脅,隱隱泛著守護的光。
就在劍要挨到舞兒的鼻尖的時候,盟主卻停了下來,劃過的殺氣吹散了舞兒的頭發,卻沒有傷著她半分。
盟主微微一笑,看著手中的劍說:“似錦劍果然認了你做主人。”
舞兒側頭,納悶的接過似錦劍,一看果然是好劍,隻是……為什麼感覺有些炙熱呢?
盟主像是看出了舞兒的困惑,笑道:“我剛隻是想試試看似錦劍是否真的認你做了主人,所以才向你揮了劍,不過就在我揮劍的瞬間,似錦劍就阻止了我,劍中的炙熱是用來保護你的,這樣才可以保證你不會被劍氣傷到。”
“似錦劍認了舞兒做主人?!”若纖瞪大眼睛問道。
盟主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若纖看了看似錦劍,又看了看緒楓的天夙,似錦劍和天夙劍是一對的啊,難道劍魂認定了他們?緒楓和舞兒是被祝福的一對?
天呐……這都是什麼事啊。若纖絕望的一仰頭,又突然低頭緊盯著腰間的幻靈鞭,反正又沒人說幻靈鞭不能與天夙劍在一起,我到要試一試。
此時,漫虹閣的四件寶物都在各自主人的手中閃爍著淡淡的光,盟主暗自思索:如今,七樣寶物中的三樣:天夙、似錦、幻靈都間接屬於武林盟,忘痕、初弦、扶憂在百裏沉嫣,如今百裏涯投靠了我,也算三樣又多了一樣,可是……隻有落疏,至今還沒有下落,究竟是誰奪走了落疏,又是誰在五年前點燃了鳳舞閣的那一把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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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百裏涯究竟是什麼來頭?殷舞兒將如何運用寶劍——似錦?
請看第五章:《走上逃亡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