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報紙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9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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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紙(上)
    在我對報紙進行了很詳細地構思後,正好迎來了集議。我站在後位,心不在焉地聽著一位位大臣的報告。我手裏緊緊地拽著奏章。不知道能不能讓奏章通過?雖然宋朝的言論相對於其他朝代來說已經很自由了,但是發行報紙,讓言論真正的自由,還是很難啊。
    這時,我聽到趙禎說:“各位愛卿,可有事要啟奏?”
    我深吸了一口氣,站出來說:“微臣,有事要啟奏。臣懇求陛下能批準發行報紙。”
    “報紙。”趙禎遺憾地問。
    “報紙是客觀地報道天下的大事的一種媒介。通過報紙,世人可以知道這天下任何大事。同樣,陛下也可以通過報紙知道天下之事。這樣報紙就可以成為陛下了解天下之事的渠道。”
    “哦,知道天下之事的渠道。”趙禎感興趣地說道。
    這時,章得象站出來說道:“臣認為此時萬萬不可。這樣就會讓世人非議朝廷大事。朝廷之事豈是一般人能非議的。這樣朝廷的威嚴何在?”
    底下陷入了一片沉默。
    呂簡夷站出來說道:“臣附議。”
    呂簡夷那低沉的聲音讓下麵的群臣一楞。
    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紛紛複議。
    看著局勢一邊倒,趙禎不得不說道:“報紙一事,容後再議吧。”
    看著那離去的趙禎,我隻感到無限的挫折:看了報紙之事,還需從長計義。
    晚上,我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張府自己的房間。我跌坐在床沿,回憶著集議之事:不僅呂簡夷,連歐陽修、王拱辰都反對。哎,報紙之事對於宋朝人來說是不是太超前了?不過,要想這個朝代脫離積弱變得強大,報紙是必需之物啊!
    這時,一份東西出現在我眼前。我吃驚地抓住:報紙。
    我驚喜地抬起頭看著出現在我眼前的俊臉。
    張玉涵在我身旁坐下,柔聲地說道:“這是最新印製好的報紙。”
    但是,我興奮的心情沒有持續多久。我想到了集議之事。
    張玉涵馬上發現我的不對勁,輕輕拭著我額邊的亂發說道:“發生了什麼事啊?”
    我傷心地把今早集議之事告訴了張玉涵。
    張玉涵輕拍著我的背說道:“碧菲,你是不是一定要發行報紙啊?”
    我抬起頭,堅定地說道:“我一定要發行報紙。”
    張玉涵臉上出現了算計的笑容說道:“碧菲,這其實也並是很難的。隻要想辦法說服四個人。”
    我迫不及待地問道:“哪四個人?”
    “呂簡夷、歐陽修、柳尚轅和皇上。柳尚轅那邊我想他應該會幫助你的。呂簡夷,碧菲你可以利用柳尚轅。至於皇上,我們可以以讓五成的報紙紅利給朝廷為代價,我想這對國庫空虛的朝廷來說,是個難以拒絕的誘餌。最難的是歐陽修。他為人正直,不是能用利益就能說服之人。”
    我看著那有點陌生,眼裏閃現著光芒的張玉涵。我想這就是張玉涵作為商賈的城府一麵吧。不過,我並不討厭。這樣的他滿臉充滿著自信的光芒,讓人移不開眼。
    終於,張玉涵發現我的癡迷。他不自在的移開俊臉說道:“時辰也不早了。你休息吧。”說完,他就匆匆離開了。
    我有些失望了。我還以為他會給我個深吻的。以前隻要我癡迷地看著他,他一定不會輕易地放過我的。我走到銅鏡麵前,看著自己的身影,疑惑地想:我是不是變醜,沒魅力了?
    正到我煩惱時,張玉涵回到自己的房間。溫學濤笑嘻嘻地出現說道:“師兄,其實你不用在乎我的。”
    張玉涵惱怒著看著那幸災樂禍的笑臉說道:“哼,你說的到好。我可不希望成為別人眼中的戲子。”
    溫學濤看著那怒臉識相地轉移話題:“師兄啊,我一直很奇怪那葉畢飛長相實在一般,你怎麼會喜歡她呢?”
    張玉涵看了那自我炫耀的師弟,他真的很適合做那自戀的水仙花。張玉涵轉過臉,滿眼柔情地說道:“她是那種第一眼看會覺得很平凡,但是看的越久,越會被她那種自信、開朗的性情吸引。她是那種越看越美麗的人。”
    溫學濤腦海裏浮現了那最多算清秀的臉,更就疑惑地看著滿臉柔情的張玉涵:那葉畢飛真的有師兄說的這樣好嗎?我看這完全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的緣故吧。溫學濤再看了一眼張玉涵,腦海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他靠近張玉涵,輕聲地說道:“師兄,以後你就當我不存在吧。這,有些東西是不能忍的。”
    張玉涵吃驚地看著那一臉曖昧的溫學濤。
    溫學濤還不怕死地火上加油地說:“師兄,我看你們的親密程度,我想你早就把人家姑娘給吃了吧。”
    溫學濤剛說完,就看到那惱羞成怒,漲紅著臉的張玉涵,非常識相地從窗口溜走。
    張玉涵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那飛出去的身影,喃喃著:“我也想啊!不過,我更想她保持那純潔,成為我最美麗的新娘。”
    柳府,柳尚轅的書房裏,柳尚轅若有所思地聽著老福的訴說。
    終於,柳尚轅抬起頭了頭看著欲語又止的老福,說道:“老福,有什麼話就說吧?”
    老福開口說道:“老爺,老奴很有疑惑當初你怎麼會收那蕭清宇會義子。他的城府實在是太深,深到讓人不感相信他說的每句話。”
    柳尚轅笑道:“我知道他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而且他的身份也絕對不是什麼沒落商賈的後代。即使是我,但現在也還沒查出來他是什麼身份。”
    老福擔憂地問道:“老爺,你為什麼還要把他收為義子。”
    柳尚轅眼裏閃現著瘋狂的光芒說道:“雖然他猶如一匹豺狼,但是如果我能駕禦好這匹豺狼,相信他會我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
    老福看著一臉興奮的柳尚轅,隻能歎息地說道:“老爺,你認為蕭清宇這次會完成你吩咐之事。我看他有拖延的意思。”
    柳尚轅擺手說道:“他會把事情辦好的。他之所以拖延時間,我想他打算調查清楚後,衡量利弊,再行動。”
    老福還想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把話壓在喉嚨下。
    柳尚轅了然的看了一眼老福,說道:“老福,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有件事還需要你立刻去辦。”
    柳尚轅從抽屜裏拿出一封信遞給老福說道:“你再去趟西夏,把這封信交給蕭清宇。”
    老福接過信問道:“老爺,是不是事情有變?”
    柳尚轅眼裏閃說殺意,陰冷地說道:“是的。那張玉涵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他已經知道我要殺的意圖。因此,需要把計劃稍做調整。畢竟要瞞過碧菲的才智,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如果事後,讓碧菲發現,我想我柳家可能會因為這能幹但是心中充滿恨意的媳婦而不得安寧的。不,是一定會的。以碧菲對張玉涵的情感,一定會報複任何傷害她心愛的男人之人。這也可以從上次議和之事知道。”
    這時隱藏於書房屋頂的冷魅因聽到這驚人的秘密,不自覺的抽了一口氣。
    老福馬上察覺到屋頂上有人,直接破窗飛升到屋頂,與冷魅打起來了。冷魅吃力的應付著,心裏驚異於老福所使功夫的狠絕。他不得不使出袖中的暗器。他趁著老福後翻躲避之際跑開了。老福看著那消失在黑幕中的身影不得不回到書房。
    柳尚轅了然的說道:“人跑了。”
    老福馬上跪下,謝罪道:“老爺,是我無能。”
    柳尚轅走過去扶起一臉內疚的老福說道:“老福,你也不必自責了。我想此人能無聲息的隱藏在屋頂,可見其功夫之深,很有可能在你之上。”
    柳尚轅眼裏閃過狠意,說道:“不過,我不想今天之事泄露出去。”
    老福馬上說道:“老奴就算赴湯蹈火,也會把那個人找出來的。”說完,他就起身離開。
    在老福開到門口時,身後傳來柳尚轅的聲音:“老福,我看齊承那孩子也是時候回府幫忙了。”
    老福轉過身,堅定地保證道:“老奴一定會讓那不肖子回來。”說完,老福就快速離開了。
    柳尚轅看著那急速離去的身影,眼前不自覺的浮想出那一臉充滿倔強的年輕臉孔。
    報紙(中)
    一幢坐落在平民區的破舊客棧裏的一個簡陋的客房裏,冷魅正拿著剛買的金創藥包紮著昨晚跟老福打鬥中所受的傷。
    這時,房門傳來敲門聲:“客官,有人找您。”
    冷魅馬上收起桌上的東西,疑惑地開門。隻見,老福站在門外。冷魅收起眼中的吃驚,冷聲說道:“我不認識你。”
    老福自行地進去,轉身說道:“怎麼,昨完我們剛照過麵,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
    冷魅非常確信昨晚的麵罩沒掉下過。
    老福忽然出手向冷魅要害襲去。冷魅不得不接招。
    很快,老福收手,冷笑道:“憑你的這幾招,外加你身上那獨特的金創藥,我可以肯定昨晚的蒙麵人。”
    冷魅見事情敗漏也爽快的承認:“是又怎麼樣?你我的功夫在伯仲之間。你想抓我,或是殺我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老福猙獰的臉上出現了算計的笑容。冷魅馬上警覺道不秒,正想破窗離開時,隻覺得身體無力,跌坐在地上。
    老福居高臨下地笑道:“你昨晚被我傷的地方,隻能去回春藥堂裏買那特製的金創藥,普通的金創藥是沒什麼用的。不過,這種金創藥為了最好的醫治傷口,裏麵有麻醉的成分,所以你會覺得沒力氣。你就好好休息一下。”
    冷魅最後隻聽到老福那奸計得成的笑聲。
    柳府柳尚轅的書房裏,柳尚轅放鬆地笑道:“哦,人抓到了。好,一定要他招出到底是誰主使的。”
    老福恭敬地回答道:“是的。老爺。”
    柳尚轅看著那低著頭的老福問道:“老福,你有聯係到齊承嗎?”
    “聯係到了。我想不用五天那不肖子就回來了。”
    柳尚轅點頭道:“那就好。”
    這時,門外傳來下人的聲音:“老爺,葉大人求見。”
    柳尚轅眼裏了然地回聲道:“請她進來。”
    我進去,隻見老福站在旁邊。我也見怪不怪了。
    柳尚轅笑道:“碧菲,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我隻接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我想柳當家應該聽過報紙之事。我希望您能全力支持我。”
    “我是聽過報紙。不過,那種不賺錢,甚至虧本的東西有必要的發行嗎?”柳尚轅興趣缺缺的說道。
    我站起來,自信地直視柳尚轅說道:“柳當家,如果報紙發行成功,它將成為僅次於玻璃、聯合錢莊,第三個最賺錢的東西。”
    柳尚轅眼裏燃燒著看到獵物的光芒,說道:“哦。第三賺錢。”
    我從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報紙樣本遞給柳尚轅說道:“這報紙除了空出這一大片的地方來寫國家大事之外,其他的地方完全可以由我們來決定。例如為一些商人的東西做宣傳。”
    柳尚轅眼裏閃先奸商的光芒笑道:“到時就可以向那些商人收取費用。這到是很好的辦法。”
    “這報紙要發行的越多,越普及,它賺的錢越多。等哪天,它普及到整個大宋時,我想我們的錢包也快漲破了。”
    柳尚轅豪爽地說道:“我會支持你的。”
    我向他行個禮,抬起頭說道:“感謝柳當家的支持。我想柳當家能說服許國公支持我。”
    柳尚轅笑道:“好你的碧菲,真會利用人。這樣你一下子就擺平了兩個人。”
    我自信笑道:“不過,柳當家應該會喜歡我的這種作法的。”
    柳尚轅大笑道:“我確實喜歡。好的。既然我答應支持你,我會說服許國公的。”
    我再次向柳尚轅行個禮,說道:“謝謝您。柳當家。”
    說完,我就告辭離開了。
    柳尚轅笑著看著那離去的身影,說道:“碧菲成長地可真快啊!”
    旁邊的老福也笑道:“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是個姑娘,還真的以為他是個非常有才能的男子呢!”
    “是啊。這樣的女子,我想當今世上也僅此一人。所以,我一定要讓她成為柳家的媳婦。”柳尚轅執著的說道。
    從柳府出來,我看在正高掛天空的半輪月亮,決定去歐陽修府上。我坐上馬車,讓車夫向不遠處的歐陽府出發。
    再次來到歐陽修的醒世齋,看著掛在牆壁上的書畫和擺在書架上的書籍,我不得不感歎歐陽修的才學。
    歐陽修抬起那直視人心的眼,說道:“畢飛,你來是為了報紙之事吧!”
    “是的。我正是為此事而來的。”
    “我看此事也無需再談。報紙一事,實在有違聖賢的教誨。讓百姓非議政事,那朝廷豈不就亂了體統了。而且報紙被奸邪之人掌握,那不就成了欺瞞世人的東西嗎?它的不確實性實在是太大的。”
    我不得不佩服歐陽修的見識。如果報紙失去的公正性,也隻不過是欺瞞世人的東西。不過,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我自信地笑道:“歐陽大人,勿需當心報紙會落入殲人之手。我會保證報紙的公正性。朝廷可以派幾位為人清廉、公正之人來作為審核報紙的人員。任何有事朝廷體統之事的文章都可以不報道。這樣一來,歐陽大人的擔憂也就多餘了。”
    歐陽修陷入了沉思中。
    我再拋出了讓堅定歐陽修支持的理由:“而且報紙除了報道國家大事之外,其他的地方可以完全可以作為士子發表文章的地方。而士子不僅會因為文章的發表得到稿費,而且也會得到名聲。而且報紙要普及,需要普及教育。會識字的人越多,報紙才能發行的越多。我會讓天下的商賈會因為報紙拿出手中的錢辦義學的,讓天下想讀書之人都有機會讀書。”
    歐陽修眼裏燃燒著那種追求真理的光芒,說道:“讓天下想讀書之人都有機會讀書?!畢飛,報紙真的會有這樣的作用嗎?”
    我自信地說道:“報紙絕對有這種力量。雖然真正完全實行,需要時間。但是,我相信將來一定會完全實現的。”
    “好的。我會支持報紙發行的。”
    我向歐陽修行了禮,說道:“謝謝歐陽大人。”
    歐陽修也向我行了禮說:“到是我要為天下的貧苦讀書人向畢飛行禮。”
    很快,我們就結束了談話。我從歐陽府出來,看著西斜的半輪月亮,感慨地想:終於隻剩下一個人了。我一定會讓趙禎支持報紙的發行的。我對著那半輪明月暗暗發誓。
    報紙(下)
    正當我煩惱如何才能跟趙禎單獨相處,以便更好地說服他發行報紙時,高公公叫住了從朝堂裏退出去的我:“葉大人,聖上有請。”
    我跟著高公公來到一處非常寧靜的花園。隻見趙禎以脫去黃袍,身上穿著一見青藍色的便服。這讓我想到自己第一次在河邊遇要他的情形。看著那還是十分年輕的臉孔,我隻能感歎趙禎其實也隻是個三十來歲之人。
    趙禎見我來到,說道:“愛卿,坐吧!”
    我一聽,也不推辭,就一屁股坐下。這時,我發現趙禎眼裏閃現著吃驚。我隻能疑惑地看著自己:我的衣服並沒有什麼失禮的地方。
    趙禎收起了眼裏的吃驚,笑道:“愛卿真是與終不同。其他的大臣,一聽朕賜座可以要惶恐地推拒啊!唯有愛卿能坦然地接受。不過,朕還是喜歡你的坦然。”
    我知道古代那嚴重的忠君思想,及把君主奉為天的思想,是不可能讓士大夫坦然的麵對自己的君主的。他們隻能以卑微的態度麵對。
    趙禎也沒在此問題糾纏,反而轉以話題:“看愛卿那對報紙的執著,報紙真地值發行嗎?”
    我正愁如此開頭,想不趙禎就先開口了。我眼裏燃燒著堅毅,說道:“報紙絕對值的。這時臣這幾天針對報紙的利弊所寫的奏章,請聖上過目。”我拿出袖口中的奏章。
    我在奏章主要提出報紙的三大益處:一、能讓君主知道百姓疾苦,成為君主了解民間百姓生活的橋梁;二、報紙可以變相成為君主手中的禦使。這樣君主就相當於有了成千上萬的禦使,為君主監視地方乃至中央官員的違法行為;三、就是關於報紙的收益問題。報紙將成為半官方性質的。其收益的五成歸朝廷所有。我想後兩點絕對可以打動趙禎。由宋建國以來,為了權利的製橫,同時也為了防止大臣權利的做大,專門設置了禦使台,來監督彈劾各部官員。這報紙可抵千萬的禦使啊。而第三點更是最能打動為錢所苦的趙禎。
    至於朝廷的各個官員擔心的問題,在奏章也有相應的解決之道:派朝廷官員進駐報紙總部,負責文章的篩選。這樣就可以杜絕報紙成為非議朝廷大事之物了。
    終於,趙禎合上的書本,笑道:“觀看愛卿的奏章,朕也認為報紙確實值得發行。不過,這報紙收益未必很高,很有可能會入不付出。”
    趙禎停頓一下,眼裏閃現著算計:“聽說愛卿名下有同人印刷館,其收益可是直逼聯合錢莊啊。”
    我有點差異地看著趙禎。不過,轉念一想,他這皇帝可是為錢所愁很久了。雖然我不是很願意出讓同人印刷館的收益,但是如果出讓能讓報紙得到發行,我還是認為值得。不過,我畢竟不能做虧本的生意。我故做為難地說道:“既然聖上想要同人印刷館,臣就應當雙手奉上。但是,這同人印刷館非臣一人所有。它有很多股東組成。臣實在無權這樣做。”
    趙禎皺著眉頭不悅地說道:“股東?”
    “是的。這些股東就是當初投錢到同人印刷館的人,也是現在分享其收益之人。不過,這正如同聯合錢莊一樣朝廷也可入股同人印刷館。”
    趙禎有些為難地說道:“那朝廷要投多少錢啊?”
    我當然不會讓這個哭窮的皇帝出錢。他身上可是有我最想要的東西。我笑道:“聖上,所謂的入股除了錢以外,還有很多東西。例如朝廷向西夏、遼國等國家出售書籍的專有權。如果朝廷能把專有權交給同人印刷館,我相信所有的股東都會同意出讓五成的股份給朝廷。”
    隻不過把專有權腳給同人印刷館就有其五成的股份,這可是怎麼算還是賺到的事啊。趙禎笑道:“愛卿可要一言九鼎啊!”
    “欺君之罪臣可是擔當不起的。不過,臣有個請求,希望朝廷能象聯合錢莊一樣不要派人幹涉同人印刷館。畢竟這賺錢之事還是我們商賈在行。”
    趙禎有些差異地看著那略現稚嫩的臉:葉畢飛居然能不在意的以商賈自稱。舉凡商賈可都是千方百計要擺脫這令世人所不恥的身份,他確坦然以商賈自稱。
    很快,趙禎就收起臉上的差異,笑道:“這有何難。朕也樂意坐著收錢。”
    在結束了與趙禎的見麵,我直接讓車夫把我載到柳府。畢竟要出讓同人印刷館五成的股份,可以要跟柳尚轅這另一個大股東講清楚啊!
    很快,我就在家丁的帶領下來到書房。我敲門進去,挑了離柳尚轅最近的座位。柳尚轅放下手中的東西,抬起頭直視著我說道:“碧菲,有什麼事啊?”
    我就把跟趙禎的約定告訴了他。
    柳尚轅聽後,沉思了一會,說道:“向境外國家出售書籍的專有權來換五成的股份確實也算合算的買賣。”
    我笑著補充道:“在西夏、遼國等地的書籍價格可以我們說了算啊!但是,我們可以以比他們國境內書籍平易一半的價格出售,我想不出半年就可以占領他們的整個書籍市場了。這樣也正好解決了同人印刷館的倉庫堆積的多餘書籍問題。而且書籍印的越多,每本書的成本可是會越低啊。”由於,不想一下子把原來的印刷坊給衝擊歹盡。我們還是沒有把所有書籍都投入市場。
    柳尚轅也點頭道:“確實非常合算。”
    這時,我提出了自己的打算:“柳當家,我想把同人印刷館和以後報紙收益的一成拿出來辦學。畢竟這報紙跟書籍的普及跟百姓的識字的程度緊密相關,越多的人能識字,咱們的報紙書籍才能擁有越多的買主。”
    柳尚轅看著那一臉執著的臉孔,知道她辦學的目的很有可能主要想做益事。她在益洲可是把當時自己身家的一半投到辦學中。不過,既然她想辦,隻是一成的收益,也沒什麼不可。柳尚轅回道:“好的。就照你的意思做吧。”
    我很差異柳尚轅這麼簡單就答應了。
    不過,我沒有差異多久,就被柳尚轅接下來的話給吸引住:“坦夫兄,已經答應支持報紙的發行了。不過,希望能讓他的兒子呂公著兼任報紙編輯之一。”
    我知道呂簡夷這是向報紙進駐自己的人。而呂公著這個人,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我還是很有好感,而且他的才學確實不錯。我就爽快的答應了。
    等我結束了與柳尚轅的談話,月亮已經在黑夜中大放光芒。我抬頭看著那普照大地的原月,不自己的看呆了。這時,一個輕柔的聲音把我喚醒:“碧菲。”
    我轉過身正好看到柳新宸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我不自在的轉過頭,逃避那過於熾熱的眼神。柳新宸也發現了我的不自在,收起的眼中的深情,問道:“碧菲,報紙進行的怎麼樣?”
    我轉過頭回答道:“已經差不多。我想明天的朝會上應該可以通過報紙的發行。但是,報紙發行通過後,後續的工作讓我煩惱。尤其是編輯人員更是難選。”
    柳新宸笑道:“這問我最合適了。”
    我抬頭看著那滿裏自信的柳新宸,想道對哦。他可以狀元,認識一些有學士之人也是非常合理的。我興奮地抓住柳新宸地手說道:“那柳大哥後天就帶我去吧!”
    柳新宸眼神變得熾熱地說道:“我會的。”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還緊握著他的手,臉紅的轉過身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時辰也不早了。我先告辭了。”
    柳新宸癡迷地看著那快步逃開的身影。
    劉起承
    皎潔的月光透過一扇小窗照在柳府東邊一個破舊的房屋的冷魅身上。冷魅有點自嘲地看著一身狼狽的自己:從老福抓住他開始,就沒停止過對他用刑,他身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新舊傷疤就是他的傑作。幸虧,自己已經用信鴿將所得的消息傳遞給少主了。即使自己死在這裏,也沒什麼遺憾了。
    這時,“呀”的一聲開門聲,吸引了冷魅的注意力。他冷眼看著老福走進來。老福看著那全身布滿深可見骨的傷疤的冷魅心裏都有點佩服這年輕人了。他在被用刑時連吭都不吭,確實是個鐵錚錚的漢子。但是,老福很快收起那點佩服繼續對冷魅用刑。
    一刻鍾後,冷魅終就是抵不酷刑暈過去了。這時,柳尚轅走進來問道:“他暈過去了。”
    老福上前再次確認後,回答道:“是的。”
    柳尚轅點頭說:“那就行動吧。記得做的不要讓他起疑。”說完,柳尚轅就離開了這充滿血腥的房間。
    老福上前做準備。
    圓月已經西斜了。冷魅終於還是在疼痛中清醒過來。看著自己身上新的傷口,他隻能再次自嘲。受到膠結月光的影響,冷魅不自覺地抬起頭看著那輪明月。這時,他驚奇地發現鎖著他的鐵鏈的終端出現了鬆動。這讓冷魅看到逃出去的希望。他稍做休息,聚集自己最後僅有的力量,終於把鐵鏈連根拔出來。他小心地把門口的兩個守衛給擊倒後,就快速消失在黑幕中。
    這時,一直掩藏在大樹後的柳尚轅和老福走出來。柳尚轅冷聲說道:“魚餌終於上鉤了,老福你也出發吧。”
    老福領命緊跟著冷魅消失在黑幕中。
    第二天,鮮紅的太陽從東邊的地平線升起,普照著大地。在那早陽的光輝中,一位長像俊秀的年輕男子站立在柳府,額頭緊瑣的看著那在陽光中非常顯眼的招牌。終於,他歎了口氣:該麵對還的麵對的。他朝門口走出。
    柳尚轅在書房裏仔細得打量著至少有四年沒見麵的劉起承:經過四年的曆練,那眉語間的稚氣被成熟所取代。而眼裏更充滿著那冷俊的光芒。看來他已經可以獨當一麵了。
    終於,柳尚轅打破了沉悶的氣氛說道:“我想你爹應該在信中有說到招你回來的原因了吧!”
    劉起承看著那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臉,冷聲回答道:“我知道自己的職責,請老爺放心。沒事,我就先出去了。”說完,他頭也不會的就離開了。
    柳尚轅看著那異常挺拔的身影,搖頭喃喃著:你還是不夠成熟啊!
    劉起承領著包袱,推開那四年沒進過的房間,放下手中的包袱,仔細地打量那幹淨而熟悉的擺設,仿佛自己四年來都沒離開過一樣。
    這時,一個推門聲打斷了劉起承的思緒:“起承,好小子終於舍的回來了。”柳新宸一進門,看著劉起承直怕著他的肩興奮地說道。
    劉起承那冷俊的眼裏出現的柔和,笑著說道:“是啊!我回來了。”
    柳新宸眼裏閃現著激動的光芒,上前抱住他說道:“歡迎回來。”
    劉起承不自在地推開柳新宸,笑道:“新宸,你還當我們是小時候啊!”
    柳新宸臉紅楞在那裏。劉起承看出了他的尷尬轉移話題:“新宸,這四年來過的怎麼樣啊?”
    柳新宸收起尷尬,滔滔不絕像這位親如兄弟的講解四年來發生的事。尤其是關於葉碧菲的事情。不過,他並沒告訴劉起承關於葉碧菲的身份之事。畢竟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葉碧菲就越安全。
    柳新宸講完後,就催促著劉起承講四年的經曆。劉起承簡短的講解了一下:他這四年靠抓朝廷懸賞的犯人為生。
    講完,柳新宸一臉憧憬地說道:“這才是自由的生活啊!”
    劉起承,微笑地說道:“我看你在益州的生活更有滋有味。對了,幾時讓我見見那個葉畢飛啊?”
    柳新宸靦腆地說道:“明天吧。我約了她明天見麵。”
    劉起承有點疑惑地看著那一臉柔情的柳新宸。
    柳新宸也注意到劉起承的眼神,轉移話題問道:“起承,你怎麼想到回來啊!看你在外過的那麼自在。”
    劉起承並沒有告訴他真正的原因,隻是應付的回答道:“我爹年紀大了,我應該要好好的承其膝下。”
    他們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天南地北的聊著。
    第三天一大早,柳新宸拉著劉起承來都門口等候。劉起承取笑道:“新宸,你也太小題大做了。等葉畢飛來了後,讓家丁通知我們就行了。”
    柳新宸也沒回答。他的注意都被那遠處行駛過來的馬車吸引去了。
    終於,馬車停下來了。柳新宸迫不及待地上前把車中人扶下來。劉起承一臉疑惑地看著那從馬車中下來的非常年輕的臉孔。
    我從車上下來,立刻覺得一道銳利的眼神直射過來,不自覺地抬起頭迎視過去:隻見一位二十七、八歲長相非常帥氣的人站在不遠出打量著我。他的帥氣棱角分明的臉讓我不自覺地多看了幾眼。畢竟俊男在以前我可是隻能在電視裏看過啊!
    柳新宸走到我眼前,擋住我的視線。我疑惑地看著一臉怒意的臉。
    這時,那名男子走過來,笑著向我自我介紹道:“我叫劉起承。”
    柳新宸感到劉起承那戲謔的眼神,收起怒意說道:“碧菲,起承是我的好朋友。”
    我伸出手,笑著說道:“很高興認識你。”
    劉起承有點疑惑的看著那因為笑容而顯地非常柔和的臉,不自覺地伸出手握住那略現柔嫩的手。
    我轉過身看著身旁的柳新宸說道:“柳新宸我們還是趕快出發吧。”
    柳新宸這才想起正緊事,抱歉地說道:“我們出發吧。”
    我跟他們兩個人坐上了柳新宸事先準備好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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