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議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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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和(五)
汴都最大的客棧——悅來客棧的天字號房裏,李文貴、剛陵浪和遇乞坐著看著那來回度步的張元。
終於張元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陰冷地說:“就照遇乞大人的意思吧!”
李文貴開口說道:“但是,葉畢飛是個難得的人才,光從他在益州所作的一切就知道他的才能。而且他是個商賈,應該更容易為我所用。”
張元看著李文貴說道:“葉畢飛確實是個有才幹的商賈。但是他也是個效忠於宋廷的商賈。我昨天就試探過他,發現他對宋廷忠心耿耿。這樣的人若不除掉,他日等他羽翼豐滿時,必會成為心服大患。”
剛陵浪眼裏犯起殺意說道:“我讚成張大人。這葉畢飛應該盡早除掉。”
遇乞摩擦著手掌叫嚷著:“讓我把這囂張的小鬼給除掉。”
李文貴終於點頭道:“遇乞、剛陵浪,你們就派死士去吧。記住不要留下任何跟我們有關的痕跡。”
剛陵浪保證道:“我知道怎麼做。”
此時,沉靜於要去逛夜市的我還不知道正有一場危機等待著我。
晚霞很快染紅天空。我肩上箭袋,興奮拉著張玉涵出門。但是在門口時,我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張遼。我馬上鬆開了手。
張遼走過來,看了一眼張玉涵說:“畢飛,你們要去哪裏啊?”
“我們打算去逛州橋夜市,順便在附近練習射箭。”
張遼忽然走到我們中間,搭著我的肩膀說:“我跟你們一起去吧!順便我也可以你射箭的精髓啊!我可以有百步穿楊的技術啊!”
“真的。太好了。這樣你就可以教我了。”我一臉崇拜地說道。
張遼臉紅地抓著頭說:“還好啦。”
這時我看到張玉涵一臉不悅的表情。我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他。
終於他歎了口,點頭了。
我們三個人就踩著夕陽的餘輝出發了。
到了逛州橋附近,隻見很多攤位已經在做準備工作了。整個街麵出現了熱火朝天的局麵。
我們在附近找了一個人煙稀少的河岸邊練習。
剛到解下箭袋,拿出箭準備射箭的我,轉過身想對他們說要怎麼樣才能射地準些。隻見他們兩個人神情凝重地向我靠過來。
張玉涵輕聲地說:“有刺客。小心點。”
話音剛落下,隻見十幾個穿著黑衣,蒙著臉,手中拿著泛著寒光大刀的人從四周出來。他們眼裏泛著殺意。我吃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想不到電視裏常出現的劇情居然在我眼前發生了。
其中一個身材碩壯地大漢打了個手勢,隻見所有的黑衣人都向我們衝過來。張玉涵和張遼馬上也展開攻事。這讓我見識到古代真正的功夫。
很快我們就發現他們的目標是我。張玉涵和張遼一發現這個情況,馬上向我靠攏保護我。
張玉涵和張遼的功夫真是了得,很快大部分的黑衣人已經倒地不起了。
忽然我聽到耳邊閃過“咻“的一聲,一支箭從我耳邊經過。我從來沒有象這一刻覺得死神離我這麼的近。我仿佛看到那拿著鐮刀的死神正猙獰地看著我。我嚇地得楞在那裏。我覺得身體好象被什麼拉住了,不能動蕩。
這時,我又看到一支箭向著我射過來。世界的一切仿佛靜止了一樣。我楞在那裏看著越來越近的奪命箭。這時,我眼前一暗。我發現頂上出現了張玉涵的擔憂的俊臉。
很快張玉涵他就倒下了。這才反應過來,我抱住張玉涵。我感到手下一陣潮濕。我顫抖的抬起手,隻見我的手上粘滿了鮮血,我顫抖著嗓音說:“玉涵,你怎麼樣啊?“
張玉涵蒼白的俊臉出現了一絲笑容說:“我、我沒事,你有沒有受傷啊?“
我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留下來。我哭著說:“我沒事,傻瓜。自己都傷成這樣了。”
張玉涵欣慰地說道:“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張玉涵昏迷了。
我大聲地叫喊著。這時,張遼已經解決了所有的黑衣人。他走過來,檢查張玉涵的傷勢。
終於,張遼檢查完後,他皺著眉頭說:“他的箭傷到是沒什麼,反而是那箭上毒,若不盡早清除,恐怕有性命之憂。我們快扶他去見大夫吧!“
張遼背起張玉涵準備出發,我發現樹林後閃過一下寒光。我看到一個黑衣人拿著手中箭對著我。我馬上拾起腳邊的弓箭射過去。
隻聽一聲熟悉的吃通的聲音,那黑衣人馬上捂著身上的傷逃走了。他的旁邊跟著那個帶頭的黑衣人。我沒去追,跟著背著張玉涵的張遼去見大夫。
很快我們就到了附近的藥堂回春堂。我在外堂焦急地等待著。張遼不地不來到我身邊按住我說:“畢飛,你還是坐下來休息一下。你從剛才就一直沒坐下來過。“
我抓住張遼問道:“張大哥,你說玉涵應該會沒事吧?會沒事吧?“
張遼看著那布滿焦急和擔心的容顏,說道:“畢飛,你該不會喜歡。。。。。。“
這時,大夫從內堂之內出來。
我衝上去問道:“大夫,怎麼樣啊?“
那大夫歎了口氣,說:“束老夫無能為力。這位公子種的是一種罕見的毒。這種毒出自遼國。老夫也隻聽說這是遼國皇族才有的一種毒藥,也隻有他們才有解藥。而且如果一天之內沒有解藥,恐怕就是華佗再世也無濟於事了。”
我隻覺地心仿佛掉到冰窖裏一樣冰冷。我衝進內堂看著張玉涵蒼白無血色的俊臉,眼淚再也抑製不住地流下。我摸著他越顯冰冷的臉說道:“傻瓜,幹嘛為我擋下那一箭。你不知道看著你受傷比我自己受傷更讓我痛苦嗎?傻。嗚。。。。。”
張遼站在旁邊看著那充滿深情的臉,聽著那充滿失去至愛之人的痛苦之聲,想起張玉涵毫不猶豫的為葉畢飛擋那一箭,他知道了葉畢飛跟張玉涵是相愛的。
張遼看著躺在床上之人,忽然覺得非常羨慕他。但是他想起大夫的話,時間不多了。
張遼蹲下來說:“畢飛,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我們要抓緊時間找解藥,畢竟時間不多了。”
張遼的話讓陷入痛苦中的我清醒過來。我仔細回想遇刺的情形。我來汴都不到兩個月,不可能出現要製我於死地之人。那吃痛聲音非常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
我終於想起在哪裏聽過了。在昨天的朝堂上聽過。是剛陵浪的聲音。想不到這些西夏使者如此陰險。而且故意用遼國皇族才有的毒藥,擺明了是為了加禍給遼國,置身事外。我站起來陰冷地說:“張大哥,我已經知道是何人所為。你幫我好好照顧玉涵。”
說完,我就快速離開了。我時間不多了。西夏有膽量傷害玉涵,就要有膽量承擔我的報複。
我剛出了回春堂的門口,居然看到老福站在門口。老胡低聲地說道:“老爺在前麵的馬車上等你。”
我不耐煩地出聲說道:“對不起,我有急事,束我現在沒時間見柳當家。”
老胡拉住急欲離開地我說:“如果你想就張玉涵的話,就去見老爺。”
我吃驚地看著低著頭的老福。他放開了我,向前麵走去。我跟了過去。
穿過熱鬧的逛州橋,來到一條小巷。隻見巷尾聽著一輛馬車。我走近,上了馬車。
柳尚轅看著我,說:“我想你應該知道是誰要刺殺你了吧?我跟你說過這議和之事弄不好會死人的。”
我看著柳尚轅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我不地不佩服地說:“這都是我的疏忽。柳當家你是不是有辦法救玉涵啊?”我焦急地問。
柳尚轅曖昧地看著我說:“畢飛,看了你非常在乎張莊主。”
我點頭坦承道:“我喜歡他。”
柳尚垣吃驚看著坦白的我,接著笑著說:“後生可謂啊!”他從懷裏拿出一個瓶子說道:“這是解藥。”
我顫動著接過瓶子,小心翼翼地收到懷裏。
柳尚轅看著我的樣子說道:“你如果以後不想身邊的人在發生什麼事,應該要近快處理議和之事。”
我抬起頭,陰冷地聲音說道:“這一點就算柳當家不說,我也知道怎麼做。我在這裏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柳當家能夠答應。“
柳尚轅挑眉說道:“哦,說來聽聽。“
我把心中的計劃說出來:“我想柳當家在西夏應該有很多認識商人吧。我希望柳當家能讓他們停止跟西夏的任何交易。當然他們的損失,我會一力承擔。”
柳當家讚賞地看著我說:“你的計劃確實不錯。但是我憑什麼要幫你啊?”
我被問到了。因為柳尚轅一直以來都很幫我,讓我差點忘了他可是汴都四大家族之一柳氏家族的當家啊!我看著柳尚轅,鄭重地保證道:“就當我葉畢飛欠柳當家一個人情。他日有用的找我的地方,隻要不是違背良心之事,我一定在所不辭。”
柳尚轅算計地看了我一眼說:“還一個在所不辭。老夫就衝這句話答應你。”
我向柳尚轅告辭,迫不及待地向回春堂走去。
老福走過來,低聲地問道:“老爺,你這麼幫助葉畢飛,隻要他的一句承諾。”
柳尚轅看著那急速離開的身影說道:“葉畢飛覺得是個信守承諾之人。畢竟他日我們有很多事情要靠他。”
議和(六)
我迫不及待地來到回春堂的內堂。張遼看著我這麼快回來疑惑地問:“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我小心翼翼地拿出懷中的解藥說:“我已經有解藥。張大哥你幫我把玉涵扶起來。”
張遼小心的扶起張玉涵,我小心地倒出解藥,放到他嘴裏。可是由於昏迷,張玉涵根本就沒發吞下藥丸。我起身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盛滿水的杯子喝起來,回到張玉涵的身邊,把藥丸放進他嘴裏。我在張遼吃驚地眼神的眼神中,吻上張玉涵冰冷地唇,把口中的水灌進去。
終於,張玉涵的喉結動了一下,把藥丸吞下去。我高興地站起來。這時,我發現了張遼紅著臉,用奇怪地眼神打量著我。我看著張遼,坦白地說:“張大哥,你早上說玉涵看我的眼神太奇怪了。我想你應該已經察覺出來他喜歡我。同樣我也喜歡他。”
張遼看著那充滿坦誠的眼眸,忽然覺得有點嫉妒床上的張玉涵。張遼不自在的轉過身說:“我想這藥效的發揮作用還要一段時間,既然你回來,還是由你來照顧他吧。”
看著張遼那避如洪水的樣子,心裏有點難過。張遼在門口停下,說:“放心,我不會把你們的事說出去的。”說完他就離開了。
我欣慰地露出笑臉。
悅來客棧的天字號房裏,張元寒著臉死盯著剛陵浪和遇乞問道:“行動失敗了?”
遇乞大聲地辯解道:“本來可以一箭射死那小鬼,誰知道他旁邊的人會幫他擋箭呢!大不了再派人去殺啊!”
張元冷笑道:“再派人去殺?哼,你以為經過這次,人家還會坐以待斃嗎?愚蠢之極。“
遇乞一聽馬上漲紅著臉說:“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宋人居然這麼說我。”
張元眼裏閃過一絲難堪。
李文貴出麵調和道:“好了。現在追究這些已經沒什麼用了。到不如想想以後該怎麼辦。”
張元看著剛陵浪問:“你們有沒有曝露自己的身份?”
“應該沒有。我們都蒙著臉,身上也沒戴任何曝露我們身份的東西。而且箭上的毒也是用我以前無意中得到的遼國皇族才有的毒。”
張元點頭歎息道:“希望葉畢飛沒有猜出這次是我們所為。”
經過一個時辰,張玉涵終於掙開的眼。我激動地趴在他身上哭起來。張玉涵抬起手,摸著我的臉說:“怎麼哭了?是不是那裏痛啊?”
我按著自己的心說道:“我是這裏痛。你知道當看著你倒下,抱著你越來越冰冷的身體,你知道我這裏有多痛嗎?以後再也不許做這樣的傻事。”
張玉涵輕輕把我拭著淚說道:“我以後會好好的保護自己的。”
張玉涵奇怪地問道:“我記得箭上有毒,你怎麼幫我解的啊?”
我就把他昏迷之後的事告訴他。張玉涵聽完後皺著眉頭,不悅地說道:“你就這樣給那老狐狸承諾。你不怕他已經利用這讓你做些不情願之事。”
我搖頭道:“沒有什麼事比我身邊的人重要,尤其是你。而且我也聲明隻做不違背良心之事。”
張玉涵眼變地非常的深邃。他按住我的頭,傾身過來。忽然我聽到他的一身吃痛聲。我笑著看著他微皺的眉頭,傾身過去,吻住他。張玉涵馬上激烈地回吻我。
這時,一聲推門聲打斷了我們。我臉紅站起身,看著站在門口端著一碗藥的張遼。張遼紅著臉不自主地說:“大夫說是時間要喝藥了。我把他放在這,你來拿吧!”
張遼把碗放門旁的桌上,就快速的離開了。
我合上門,端起碗走過去。張玉涵喝完後,問道:“張遼是不是知道我們的事了?”
我楞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碗,轉過身回答道:“是的。我告訴他了。不過,他答應不會跟人說。”
張玉涵喃喃著:“這樣也好。正好斬斷他對你的感情。”
我沒聽清楚,走過去問:“你說什麼?”
可是張玉涵沒回答。我這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我坐在床邊,摸著他的俊臉說:“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會受傷的。放心我以後會保護你的。決不會讓人有計劃傷害你的。”
這次的刺殺讓我知道自己的天真。在這汴都,無論是商場,還是官場都沒我想象的那樣單純。我要想在汴都站穩腳,就必須拋棄以前的天真,事事小心,至少要保證我身邊之人不會受到傷害。
接下來的兩天,我都在照顧張玉涵中度過。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烈日高掛天空,把人給熱地有點受不了。悅來客棧的天字房裏傳來一聲暴怒聲:“你說什麼所有的宋朝商家停止跟我們西夏買賣。”
李文貴神情凝重地放下手中的紙條:“這是陛下的專用信鴿傳來的消息應該是千真萬確。我們的國民現在連買一點茶葉都沒有。國民已經發生暴動了,強烈要求恢複與宋朝的互市。”
剛陵浪疑惑地問:“那些惟利是圖的商賈居然同時停止跟我西夏的交易,這很奇怪。”
張元深思一會,說:“應該是葉畢飛開始采取行動了。我想我們上次的刺殺行動已經敗露了。”
遇乞反駁道:“那樣一個小鬼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
張元臉帶嘲諷道:“小鬼?遇乞你應該聽過人不可冒象,海水不可鬥量吧!葉畢飛能在短短的一年時間讓張家莊成為整個川峽四路的第一莊,他的能耐你以為能用一個小鬼來形容嗎?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覺得可以成為宋廷有決定權的人。小鬼?哼。”
李文貴也開口疑惑地問:“不管這葉畢飛有多大的能耐,他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讓所有的商家放棄高額的收益,斷絕跟西夏的買賣啊?”
張元開口回答道:“我想應該是柳家在幫他吧!普天之下對商家有怎樣的影響力的也隻有柳家。想不到柳家居然這麼幫葉畢飛。”
李文貴焦急地說:“陛下在信裏寫到必須盡快開通跟宋廷的互市。”
張元抬起臉,說道:“這葉畢飛這步棋真是下的高啊!我們這樣就不得不同意他的議和條件了。”
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客官,樓下有個姓葉的人找你們。”
張元皺著眉頭說:“應該是葉畢飛。我們還是見見他,看他有什麼目的。“
我跟著店小二進了天字房。我拿著手中的扇子邊敲著,邊打量著汴都最豪華的客房。不錯,確實滿高檔。
我看著一臉防備的四個人,說:“這悅來客棧的天字房確實不錯。“
張元開口說:“葉大人今天來應該不是來看這天字房的布局吧。”
我走到剛陵浪的身邊故意用扇子重重的敲了他的左臂。看著他額頭冒出冷汗,我滿意地收回的扇字打開,故做悠閑地說:“我當然不是來打量這天字房的布局了。我今天來是跟你們商量議和之事。”
遇乞開口說:“我們的條件在一開始就說了。決不退讓。”
“決不退讓?”我冷眼瞧著那碩壯的身軀,想起那天帶頭的黑衣人,他也有份傷害玉涵。我收起自己充滿恨意的眼神,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地碰觸,慢條斯理地說:“據聞你們夏人嗜茶如命,你說那天他們夏人再也不能喝茶了會怎麼樣啊?”
四個人的臉色馬上變得非常難看。李文貴走出來說:“我們同意以互市的要求作為議和的條件。”
我站起來笑道:“李大人如果早答應就好了嘛!也不用搞出這麼多事來。這樣你麻煩,我也麻煩。”
我走到張元的身邊寒著聲音威脅道:“張大人應該飽學史書吧!應該知道想滅掉一個國家除了戰爭之外,還有很多辦法吧!如果你們在敢派人來傷害我或者我身邊的人,我發誓我會用盡所有的辦法滅掉你們西夏。”
說完,我就離開了。
終於,遇乞反應過來大叫著:“滅掉我們西夏。這葉畢飛好大的口氣啊!”
張元神情凝重地說:“他絕對有這個能力,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想不到宋廷出了這樣的人物。看了我們要盡快辦好議和的事,回去重新部署。”
張元的話讓其他人神情都變得凝重起來。
很快,西夏和大宋簽定了互市為條件的停戰協議,為宋朝帶來了短暫的和平。
擺脫
協議後的第二天朝會上,趙禎龍顏大悅地說道:“終於可以停止跟西夏的戰爭了。”
馬上有大臣站出來拍馬屁說:“這全是陛下的功勞。上天庇佑我大宋的結果。”
趙禎笑著接受群臣的稱讚聲。終於趙禎看著我說:“這樣議和成功的第一功臣是葉愛卿。葉愛卿想要什麼要的獎賞啊?”
大臣向我投來羨慕的眼光。我站出來說道:“議和是臣作為臣子的責任。能為陛下,為大宋談好議和,臣也覺得非常榮幸。”
趙禎讚賞地點頭道:“難得,難得。不過,既然朕開口了,朕作為一國君,當然要一言九鼎。說吧,無論是加官,還是晉爵,你想什麼獎賞。”
我看了一眼龍顏大悅的趙禎,說道:“既然陛下要給我獎賞,那臣也不推委了。臣想要的隻有一樣東西。”
趙禎感興趣地問:“什麼東西啊?”
“交子。”我趁機說出了自己一直想要的東西。
趙禎疑惑地開口說:“交子?”
我點頭道:“陛下應該知道我們大宋銀錢短缺,無法滿足百姓的需要,尤其是商戶的需要。一國要想富強,必須要解決這銀錢的問題。而我們大宋的銀錢短缺已經是個無法解決的問題。我們不可能變出一座銀山滿足百姓的需要。其實這銀錢本來隻是作為買賣的中間物。古時的人們還用貝殼作過這買賣的中間物。因此,為了我們大宋的富強,臣請求陛下能發行交子。”
趙禎皺著眉頭深思了一下說:“由於交子的發行事關重大,需要召開集議。希望愛卿能在集議前寫好有關交子的奏章。其他愛卿可有事啟奏?”
接下來有很多人啟奏,我也沒心思聽。心裏想著如何才能讓交子的發行成為可能。
朝會後,我並沒有回張府,而是直接去柳府。柳府柳尚轅的書房裏,我坐在那裏喝著那讓人清心的茶。
柳尚轅放下手中的茶杯說:“畢飛,你怎麼急著找我是為了交子的事嗎?”
我已經對柳尚轅的情報網的嚴密習慣裏。我放下手中的杯子,嚴肅地說:“柳當家,我希望你能盡一切的力量幫助我盡快實現交子的發行。”
柳尚轅挑著眉說:“盡一切的力量?老夫雖然覺得交子的發行對我們商賈是有一定的好處。但是你是不是把他看的太重要了。”
我走到他前麵,堅定地說:“交子不是對我們商賈有一定的好處,是我們商賈想要繼續發展的必需品。”
“必需品?”
“是的。一個國家的強大與否並是不看它擁有多少軍隊,擁有多少兵馬,反而是看它擁有多強的經濟。”
“經濟?經國濟世?”柳尚轅疑惑地問道。
我知道古人對經濟的認識隻停留在“經國濟世”、“經邦濟世”的程度。我搖頭道:“我所說的經濟包括國家或我們商賈生意、個人的收支狀況。當國家的收大於支時,這個國家就有餘錢招兵買馬;當我們商賈的收大於支時,才能發展自己的生意;當個人的收大於支時,才會知道如何報效國家。我想柳當家應該知道我們大宋現在每年的收支狀況吧。我看頂多收支相平吧。試問這樣朝廷怎麼會有錢強大自己呢?怎能不受西夏和遼國的欺負呢?因此,隻要我們發展經濟,讓大宋有餘錢發展自己,這樣大宋才能站得住腳。而我們商賈才能站得穩腳。畢竟無國那來家啊。而經濟的發展其中一個關鍵就是買賣。要想買賣順利進行就必須有個通順的中介物。現在大宋的銀根短缺是眾所周知之事。隻有交子才能正在的解決這中介物跟不經濟發展的需要。”
我停頓一下,用眼睛直視著柳尚轅說道:“我想柳當家一直以來這麼幫助我,應該是因為你在我身上看到改變商賈命運的可能吧!我知道自己這樣解釋可能無法讓柳當家真正的了解交子的重要性。但是請你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我。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世人將看到交子的重要性。”
“經濟。”柳尚轅抬氣那洞悉一切的眼睛,說:“我有點理解你為什麼要如此執著交子了。老夫相信自己的眼光。我在此保證用一切的力量幫助你。”
我鄭重地向柳尚轅行了個禮,說:“我一定不會辜負柳當家的幫助的。我一定會提高我們商賈的地位的。”
很快,我們就結束了這次談話。我出了門口,就看到柳新宸站在門口。我知道他應該已經聽到剛才的談話了。
柳新宸深沉地看了一眼,說:“畢飛,你有空嗎?我們好久沒有好好聊了。”
我看著那柳新宸那欲言又止的眼神,我點頭。我跟柳新宸來到柳天閣。我走到窗邊看著月色下搖擺的柳枝。柳新宸走到我身邊輕聲地說:“聽說你們遇刺,張玉涵還受傷了。”
柳新宸的話讓我仿佛看到玉涵倒下的一幕。我的心瞬間冰冷起來,連身子都不知覺地顫抖起來。柳新宸忽然從身後抱住我,柔聲地說道:“已經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身後傳來的溫暖的體溫,耳邊溫柔的聲音讓我知道清醒過來。我推開柳新宸,不好意思地說:“柳大哥,我沒事了。”
柳新宸歎了口氣說:“畢飛,看來你真得非常喜歡他。這次的事情對你的影響影響應該很大吧!但是你應該要克服這種不安全感。不然,你們以後的相處都有問題。”
我看著一臉真誠的柳新宸心思也變得開闊起來。我笑著說:“柳大哥,謝謝你。告辭了。”
柳新宸看著那離去的身影喃喃著:“我多希望你因為我而露出笑臉。”
我回到張府迫不及待地想見張玉涵。但是我沒在他經常呆的書房找到他。那種令人自息的不安襲上心頭。我快步地走向張玉涵的房間。一到,我門也沒敲的推進去,大聲叫到:“玉涵,玉涵,你在哪。。。。。。啊?對不起,對不起。”我臉紅的轉過身。我想不到張玉涵正赤裸著上身更衣,羞死人了。我捂著發燙的臉想。
這時,身後傳來張玉涵低沉的嗓音:“畢飛,你可以幫我更衣。我背上的箭上還沒好。”
我一聽,馬上轉過身走近,緊張看著他問道:“你的傷口還痛嗎?”
張玉涵笑著說:“已經不痛了。隻不過平時穿衣時不方便。畢飛,你幫我把這些衣服穿上吧!”
我點頭從床邊拿起裏衣,走到他身後。我再次感到張玉涵的高大。我臉紅的看著那裸露的上身,張玉涵的身材真的沒話說。我看電視裏的男模的身材都不如他。我盯著張玉涵直看。
張玉涵忽然轉過身來,看著我笑嘻道:“口水流出來了。”
我抬起手在嘴邊摸了一下,沒有啊!這時,我聽到一聲爽朗的笑聲。我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終於,張玉涵止住了笑聲,彎下身問道:“滿意你看到嗎?”
我看著他戲濾的眼神,反駁道:“還、還好。但是沒我的好。”
張玉涵朝我胸口瞄了一眼,挑眉說:“那我到要見識一下。”說著就去拉扯我的衣服。
我嚇地反推開他,低頭拉著自己的衣襟。這時,我聽到張玉涵的悶哼聲。隻見張玉涵額頭冒著冷漢,臉色蒼白的坐在床邊。而床柱上粘著鮮紅的血跡。我緊張地跑到他身邊說道:“玉涵,對、對不起。我。。。。。。”
張玉涵握住我的手,拉開笑容說:“不要緊。你幫我從衣櫃裏拿藥來。”
我點頭,拿來藥瓶,在張玉涵的指導下,拆開他的紗布。隻見那平坦的背部出現了一個破裂的傷口。我顫抖地把藥粉沙在傷口上,把他包紮。終於,我包紮好了。我靠在張玉涵的肩上哽咽著說:“對不起,對不起。”
張玉涵轉過身,麵對著我說:“畢飛,這不是你的錯。”
“可是,要不是因為我沒處理好議和的事,你也不會受傷。”
張玉涵抬在我的臉,鄭重地說:“畢飛,我再說一次,這不關你的事。我這是保護自己心愛的人。畢飛,自從我受傷以來,你處處照顧我,仿佛我是個易碎的瓷娃娃。畢飛,我是個男人,不需要自己喜歡的人保護我。我希望你以後能以平常的態度對待我。”
我看著那嚴肅的眼眸,知道這陣子自己的不安和過度緊張已經讓玉涵感到不適應了。
張玉涵抱住我說:“畢飛,我知道你心裏的不安。我雖然高興你對我的擔心,但是請你相信我。我絕對是個能自己保護自己的人。請你相信自己的喜歡之人,相信我的能力。”
張玉涵從接手張家莊以來,就以自己的能力讓張家莊發展裏兩倍。他的能力確實毋庸質疑。我感到自己漂浮的心漸漸的安定下來。我抬起頭說:“玉涵,我相信你。不過,以後請你一定要為我保護自己,不要再讓我感受那種心冰冷掉的感覺了。”
張玉涵點頭道:“我再此保證為你保護好自己。”
這天,我終於擺脫了那令人自息的不安。
鈴:在此祝大家五一快樂。嘿嘿,我也三天假期。我會趁這三天,好好寫的。盡量加快更新速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