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與騎士 chapter11 強迫Forc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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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站在那裏,仿佛強迫症患者一般打量著戰宗澤。
他見我久不入座,便抬起頭。
視線對上的那一刹那,我終於忍不住道:“你在戲耍我麼?”
他略微皺眉,仿佛不解。
我決定不再忍受,轉身衝了出去。
然而戰宗澤卻比我更早一步地攔在了我的麵前。
“你去哪裏?”
“離開。”我毫不客氣地回答。
“不行。”
“憑什麼!”
“告訴我原因。”
“哈?”我皺眉,一時間竟摸不透他的想法。“你在耍我麼?”
戰宗澤卻一臉不解地看著我。
“在剛才說了那些話之後,你要在我的麵前裝作無辜麼?不要以為你真的拿捏到了我的把柄,想要報警的話盡管去做。”
哪知對方在沉默數秒後,竟一臉凝重地說。
“我剛才。。。。。。對你做了什麼?”
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這是演戲,那麼也太過於真實了。
我搖搖頭,告誡自己不可被他偽善的樣子欺騙。
“讓開。”
戰宗澤猶豫了一瞬,並沒有妥協。
“你要去哪裏?地下室的公寓早已經不能回去,並且我答應了約西亞要照顧你。”
“聽起來真是華麗的借口。”盡管如此,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無處可去。
盡管流浪了如此之久,卻是第一次倍感孤獨。
我搖頭,試圖撇去不應出現的失落。
“那麼這個借口如何?”他慢慢地拖長了這句話的後半。“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什麼?”
“無論我剛才對你做了什麼,都必須保密。”
“那麼你能給我什麼回報?”
他似乎笑了笑,意味深長地道。
“你知道的。”
他的這句話讓人莫名其妙,為了不泄露自己的不安,我選擇沉默對視。
“看來,我的存在讓你很不自在。”
正在思考間,戰宗澤已經拿著車鑰匙走出了門。
我站在玻璃窗前,靜靜地看著他離開。
心中頹然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尷尬。
這是他的房子,仿佛是在鳩占鵲巢般,我站在了這裏。
大抵是因為太累,我很快地放棄了思考,轉身走回了房間。
這一夜我睡的很不安,仿佛黑夜中有著一雙銀色的眼眸在追逐著我,他不斷地質問著我,為什麼忘記。
我無能為力地奔逃著,拚盡了全力。
以至於醒來的時候,仍舊氣喘籲籲。
走下樓為自己簡單地做了早餐,才發現已經是午餐時間。
確認了戰宗澤昨夜並沒有回來後,心中卻升起了一種矛盾的失落與期待。
下午和約西亞通了電話時,奇異的,我選擇對昨夜的事情絕口不談。然而他仿佛仍舊察覺了什麼一般道:“你的口氣很不對,有心事。”
作為同誌的約西亞,無可否認一向是心思細膩的。
“你相信一個外表看起來斯文優秀的人,會是雙重人格麼?”這樣的問題開口便已是後悔。
約西亞果然失笑。
“你看了什麼小說還是電影?亦或者又是你那個聰明奇怪的小腦子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於是我乖乖掛了電話。
這樣的坐立不安半個小時後,最終我決定還是去找戰宗澤問個明白。
麵臨的選擇很簡單不是麼?
和戰宗澤攤牌,徹底崩裂,然後按原計劃離開。
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先探測他的底細,以及雙重人格的猜測。
很顯然,我比較趨於第二種選擇。
因為臨近年末期考,MIT校園顯得很是空蕩,除卻專業課外,絕大多數人都自動聚集到圖書館自習。
我穿著連帽黑毛衫,一身卡其色牛仔褲,雙手因為寒冷而插進了衣兜,縮頭縮尾地混進了學生群。
數學係的教學樓並不難找,但當我停在綜合教室外卻發現門口的課目表今天並沒有戰宗澤的課。
我隻好另尋學生去問他的辦公室。
迎麵走來個文質彬彬的金發男孩,帶著斯文的無框眼鏡捧著厚厚的資料走來。我不由抿嘴偷笑,這個男孩很像個古板的哲學係。
“嘿,需要幫助麼?”我朝他打招呼。
然而不待我開口,男孩卻很熟一般回應我。
“嘿,我認識你,經常在希曼教授的課上看到你。”
我有些意外,這個校園原來是這般小得麼?
“很抱歉,我現在抽不出手。”我見他齊頭高的資料堆搖搖欲墜,便上前主動分擔了些。
“太感謝了。”
於是我莫名其妙地跟著他自四樓來到了一樓,金發男孩用背頂開門,一邊朝我表示無奈。
我跟著走入放下資料,然後發現裏麵正坐著三個看電視的家夥,看打扮應該是學生,然而年齡又似乎過大。
“沃特,你小子走桃花運了,竟能讓你拐回來一個美女!還是黑發亞裔的!”
“閉嘴,希爾。”
“為什麼?拿破侖,這可是我們棋社第一次有女孩光顧!”
“那隻是因為米勒討厭女性而已。”
金發男孩有些尷尬地招呼道:“剛才多謝你,我叫做邁爾克。T。沃特,大家習慣叫我沃特。”
我握握他的手。“我叫寵靜。”
這時原本坐在電視前的幾個人已經圍了上來。
“我見過你,你曾和希曼教授走在一起,是他的親戚?還是學生?以前不常見到你,新生麼?對了,有人說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紅發男孩是教授的弟弟,真的假的?”被稱之為希爾的黑發男孩是個拉丁混血,並且明顯是個話癆。
我決定不去搭理他。
“希爾,你這樣會嚇到東方小姐的。”
另一旁的拿破侖突然拉起我的手,親昵地吻了一下。
我立刻拍開他。
金發沃特立刻打圓場。
“對不起,靜。他不懂東方禮儀,拿破侖是個法國人。。。。。。總之請原諒。”
這是在拍聯合國電影還是怎樣。
我一頭黑線。
“沃特,事實上,我隻想知道希曼教授的辦公室在哪裏。”
“這很簡單,讓我帶你去。”
這再好不過,我愉快地點點頭。
然而一道冰冷的嗓音打斷了我們。
“希曼教授今天沒有來上班,你可以離開了。”
我抬頭看去,發現坐在角落裏的男子。
無疑他是冷酷的,一如他的嗓音,然而當看到他熟悉無比的臉孔時,我不由得僵硬。
“喬納森?”
男子勾唇冷笑。
“別用那個蠢貨的名字叫我。”
我立刻明白了。
“你們是雙胞胎?”
答案很明顯,一個脫線不羈,一個冷酷霸道。
昨夜我和喬納森告別的時候,他剛剛把那頭五顏六色染成了藍發,而眼前的男人不僅發色不同,就連發型都完全不同。
沃特朝我解釋:“米勒是喬納森的哥哥,他們都是愛爾蘭人。看來你認識喬納森。”
既然戰宗澤沒有來上班,我隻好離開。
轉身時,電視機裏的聲音突然由靜謐轉為興奮。
那是一盤象棋比賽,隨著一聲:“Checkmate(將軍)。”直播現場無數人撫起掌,為勝利者歡呼。
“是沙皇。”米勒對著電視抿起唇,原本冰冷無比的麵孔竟一瞬間變得閃亮。
我看著電視中優雅站起身的銀發男子,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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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迫(Forced):避免災害而必須走的一步或一係列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