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舞迷情宜國泣 ‡; 第26章.卷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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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國,位於北方的一個小國,嚴寒多風雪,森林草原寬闊,故以獵狩為主,從而馬術箭術也成為了必然的好手。宜國城民,服飾多為皮毛製定,配飾象牙獸骨青銅玉石,纏頭巾,十足民族化。
相傳,宜國笛曲不可聞,多為防身,但是,傳到這一代,國家穩定,安詳,又有護國將軍藍顏坐鎮,城民放鬆警惕,鮮少有人再學蕭笛,要知道,殺人曲可不是誰都能學會的,沒有一點悟性潛能,還不如吹一首普通的曲子供人享樂來的輕鬆。
下了一天一夜大雪的宜國,隔天終於停止風雪呼嘯,逐步初融。
宜國大街,屋簷角落,仍有冰雪的痕跡,但卻不礙於城民出來活動,小販們開始搶位子,擺上各色商品,什麼銀刀銅器,野獸皮毛,蕭笛樂器,琳琅滿目。各家鋪子,酒樓客棧,無不熱情的跑出來招攬顧客。逛街的人,除了宜國城民,還多了各地商賈,以及各幫各派的武林人士。
南棋披著風衣,站在客棧前,溫潤的雙眼巡視著融雪化開的宜國大街。
“錚兒會在這嗎?”
好不易在神秘男子的幫助下,他們趕到宜國,找了家客棧住下。蘇然也及時在藥浴中克製了身上的奇癢。
路程上發生的,似乎離自己很遠,不太真實,他出門至今,從未遇到過這次突如其來的事情,不管是蘇然的身體本質,還是那位幫忙的男子。幸好,他們是平安到達宜國了。
現在主要的就是尋找錚兒。
蘇然腿腳因為途中不斷折磨,傷勢更加嚴重,行動不便,南棋堅決拒絕他一起出來尋找的念頭,掏了些銀子給馬夫,讓他在客棧好生照顧蘇然。
徒步在街上,拿著錚兒的畫像,安著行人小販一個個問下去,南棋喪氣的沒有尋到一點線索。
哐啷---
南棋頓住腳步,耳後傳來框框當當,什麼被打碎的聲音。他好奇的圍觀過去,原來是一名豎著衝天掃把頭的江湖大漢,似乎對買碗器的老實小販不滿意,凶狠的推翻掉木頭搭建的鋪子,鋪子上的碗器乒乒乓乓的打碎在地上。一旁年數有些大的商販爬在地上哀求著大漢手下留情,大漢提起大腳,煩躁的躥飛商販,飛到遠處,商販一口鮮血,當眾死亡。引起圍觀人的一陣尖叫,頓作鳥獸散的驚色跑開了。
南棋氣得渾身顫抖,大漢這種草菅人命的行為,隻要是有良知的,誰看了都會義憤填膺。
憑著一腔熱血,不顧自身也就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他大膽上去就想責罵。
身後鈴鐺脆響,冒出一隻掛滿青銅手鐲的小手,及時攔住南棋。
南棋回身看去,卻是個個子嬌小的少女,內穿淡黃色棉袍,頸掛一圈圈的玉石項鏈,外披雪白毛皮,毛皮上蕩了些小巧的鈴鐺。少女秀眉杏眼,唇紅膚白,甜美可愛,頭上流蘇黃巾纏繞,奇特的是,垂下的長發竟是卷曲的。
他朝南棋搖搖頭,不要輕舉妄動,自己大搖大擺的叮叮當當走向大漢。
那大漢睜著凶目,扛起大刀,“宜國也不過如此,傳聞,宜人個個善於蕭笛,不可進犯,呸,媽的,全是放屁的謠言。”一手指著離他遠遠的過路宜民,“怎麼,不是還有那個護國將軍嗎,你們去找他來,老子今個就等他了,我到要瞧瞧,藍顏有多厲害”大漢踩過地上的碎瓷片,不斷來回走動。
媽的,找個盤子不能騷動宜國人,就怕藍顏憤起,那群膽小鬼害怕,他孟二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什麼藍顏紅顏的,在他眼裏,不還是個欠揍的。
少女甜美一笑,靠近大漢:“藍顏就在此,你想怎麼樣?”
南棋摸了一把冷汗,這個少女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還是挑釁的語氣,擺明在觸怒大漢。
孟二瞪了一眼不知打哪冒出來,口出狂言的少女,瞧那細皮嫩肉,弱不禁風的瘦小樣子,他嘲諷的哈哈大笑起來:“藍顏成孬種了嗎,居然要一個小姑娘假扮出麵。”
少女一聽,眼淚在眼眶內打轉,跳著腳,顫抖的指著他:“你你你,什麼小姑娘,瞎眼的狗東西,本大爺是男的,男的!”
南棋呆住,懷疑剛才自己聽錯了,這個自稱為藍顏的女裝少女,說自己是男的。難道傳說中的藍顏就是這麼個奇怪的人嗎?而過路的人因為少女的出現,又開始聚集起來,從他們的表情中,已經看不到剛才對大漢的害怕。
孟二傻了數秒,跨到少女麵前,大手一抓,毫無憐香惜玉的將少女的雙手壓在背後,淫笑到:“男的?”這麼嬌滴滴的美貌少女怎麼會是男的,他壓根不信,“大爺我就好好的驗證一下你是不是男的。”大刀往後一拋,另一隻賊手竄進外披的雪白毛皮,就要扒開少女棉袍的領口。
南棋見勢不妙,也不管之前少女的阻攔,就要去救人。誰知,少女比他還機靈,揚起小腳,狠狠的躥向大漢的鼠蹊。
猛二甩手一扔少女,捂著下身嗷嗷的叫起來。
被仍在地上的少女屁股著地,痛的皺起白玉的臉,南棋跑過去,扶起他。
少女眼眶內的淚珠好似又要掉下來,他高聲的指著大漢,宣布道:“我生氣了。”隨後,從內測的衣服腰帶拔出一樣東西,南棋一看,竟是一支冰晶的寒冰笛,周身隱隱散發著寒氣。
孟二一手捂著下身,一手去撿被扔掉的大刀,“媽的,今老子,還不信就災在你個臭Y頭身上了。”
少女鐵下心,寒冰笛橫在唇前,白嫩纖指不受寒氣影響,節奏緩動,徐徐吹奏濕冷的古樂。
孟二聽到笛曲,心下一凜,開始懷疑傳言的可信度,他暗罵自己的神經質,不管她是不是藍顏,曲子會不會殺人,掄起大刀,砍上少女。
少女杏眼微闔,右眼瑩光閃動,眼角凝聚,一滴淚水落下,叭的打在寒冰笛身上,炸開無數水花,笛曲幽幽如深處寒譚,站在少女身後的南棋,察覺有股冷氣暗流,空氣中,不知為何,彌漫著一股水汽,形成一道透明的隔離冰牆,阻擋了大刀的落下。
猛二瘋狂的亂砍堅硬的冰牆,大刀落在上麵,鐺鐺的作響。
少女微闔的杏眼遽然睜開,透露著冷冽,節奏的指尖微轉,笛曲深幽突破寒底形成急劇奔流的瀑布。
嘣--冰牆炸開。
猛二被突發的轉變,震懾住,手中大刀高高舉起,卻再也沒有落下的機會,冰牆碎成冰箭,速度太快,以至於他沒來得及做出下一步的動作,身上,已被插滿射過來的箭矢,不留一滴血痕。他張大雙眼,咚的仰倒在地上,失去氣息。
南棋凜然,一天之內,親眼見證兩條人命,叫他張目結舌,隻能看著這個純真般的少女,殺人竟不眨一眼。
少女收回笛子,用小腳踢了踢大漢的屍體,很是無辜:“跟你說本大爺生氣了,你偏不信,現在好了,害卷卷殺生,哎”少女又像有心事一樣的幽歎一聲,“我該怎麼跟淳淳交代呢?”然後想到被他差點遺忘的男人。
換上一副純美的笑容,跑到南棋麵前,剛才一切好似都與他無關樣,熱情的說:“你人不錯,我很喜歡,你叫什麼?”
經過那一場,南棋開始忌憚起少女。少女看似無害,實質比凶惡的大漢還要凶殘。
“你不是藍顏?”少女說他叫卷卷,還好,天陌城民敬仰的英雄不是這般摸樣。
“我看他那麼囂張,隻是想替藍顏出口惡氣,”卷卷摸了下扁扁的肚子,大方的挽住南棋的手腕,“出來這麼久,肚子也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南棋禮貌的扳開少女的手,大街上的,兩個陌生男女如此親近,他到不會有事,這個少女的名節就不好聽了。
“那個。。。。我們這樣不太好。”
卷卷頑固的又挽上南棋,很有氣度的說:“你怕什麼,我是男的。”
被少女的話攪得有些頭大的南棋,勉為其難的被他纏住,拉上酒館。
坐在酒館樓上靠窗的地方,卷卷晃著小腳,小手拎起半隻烤全雞,狼吞虎咽的啃起來。
對麵的南棋不斷的提醒自己,那個吃的毫無形象的孩子,是個少年。
“你為何要打扮成少女的樣子?”南棋邊喝著茶,邊問。
卷卷嘴裏嘟囔著:“女裝漂亮啊,你不覺得這樣的卷卷很美嗎。”
噗---
正好喝進去的一口茶被南棋噴了出來,卷卷隨機用啃了幾口的半隻雞擋住噴出來的茶水,小小的責怪了下:“你很失禮誒。”
南棋浮現暈紅,放下茶杯,這能怪他嗎,實在是少女,恩不對,是喜歡女裝的少年,給他的答案太驚世駭俗了。
卷卷扔掉不能吃的半隻雞,問:“喂,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做什麼的?”
南棋文質彬彬的回答:“在下南棋,天陌經商,因尋人趕至宜國,初到貴地,有些生疏。”
卷卷擺擺手,好奇的問道:“你們說話怎麼就喜歡文縐縐的,不累嗎?”
“額。。。。。”南棋汗顏。
兩人不再說話,隻聽到某人繼續叫上一盤雞,開心的啃雞去了。
卷卷美美的吃飽後,與南棋告別,臨前豪氣的交代,有什麼困難可以去墨府找他。
南棋隻想著,下次還是不要再見的好,就與卷卷道別,回客棧去了。
回到客棧,他把今日經過與坐靠在床上的蘇然講了一遍,蘇然大吃一驚,喃喃自語:“卷卷。。。墨府。。。。墨卷嗎?怎麼會是她呢,而且還是少年,難道傳聞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