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學院三年 第一百二十七章 葬神笑天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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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夜願,了解了他這段的狀況,對他的忍耐誇獎一番,對他的內傷也放心了。夜願說,主要是得益於《清心物語》,加上無幻的幫助,還有惡龍提供的藥物,比預期的恢複速度快得多。
“你看到我本體的變化還能這麼冷靜,你的心境大有長進。”
“我確實意外,但在天外境時,姐姐那晚對我說的話,我都相信。姐姐的真心,我不會再有質疑。”
“我與燒紙烏鴉約定,黃昏時在這裏碰頭..”隨即將這段時間的事情一番說明。
“我想是姐姐有什麼事情絆住了,但我知道你一定會說到做到的,所以我並未憂心。稍後,就由我來向他們解釋吧。”
“嗯,但如果你勸說無果,我想以強硬手段留下他們。按風藍燁舞所說,西教廷的計劃是九月初攻打亞述,此間,亞述那裏恐怕已燃戰火。若讓血鬼和菲妮娜回去,等待他們的必然是天羅地網。”
“隻好如此了。”
燒紙烏鴉在午夜時分才到達,路上有事耽擱。見到夜願後,菲妮娜和血鬼當先問及夜願的內傷。
菲妮娜此次將兩名侍女都帶來了,三人的空間戒指中共裝有一百瓶月亮井水,每個瓶子的容積都是兩升。能帶上的療傷藥物,一樣不落,與療傷相關的寶物也帶了不少,差不多是將全部家當帶來了。
夜願說明真相後,會客廳內靜默了足足一刻鍾。六人的表情各異,瑪澤迪羅妮和微璞希亞很想將夜願拖到院子裏暴錘一頓,菲妮娜的額頭上布滿青筋,那臉色是要爆發的前兆。
“小弟,你這樣做,必是有原因,說明吧。”血鬼及時說道,不然夜願是免不了要被菲妮娜修理一番了。
“兄長先說說你們路上因何耽擱吧,我也好邊聽邊措詞。”
血鬼隨即一番說明。原來他們到達赫爾姆環形山後,在遷躍之漩冷卻期間,一行七人遇到了一支來自波捷尼斯王城的軍隊,該說是當今波捷尼斯三王子的狩獵隊才是貼切。
如果這位王子狩獵的是強大凶猛的魔獸,菲妮娜也不會動怒,可偏偏是相反。看著被無情殺戮的那些最是弱小無害的魔獸,菲妮娜怒不可遏,結果,七人教訓了這位王子一番,這下子捅了馬蜂窩。駐紮在赫爾姆環形山的波捷尼斯大軍全麵追捕七人,七人在環形山北部的火山帶被大軍包圍。
“還好我的遷躍之漩冷卻結束,不然,我們死定了。那個叫菲尼克斯的軍團長真是難纏,不愧是與迪勒裏的奿那羅和薩恩家族的驚歎齊名的家夥。”燒紙烏鴉說道。
“那個混蛋王子,我沒殺他已算他命大了。大量殺戮最底層的魔獸,將導致魔獸的食物鏈失衡,最終遭殃的是環形山內的那些土著居民。身為以馴養魔獸而聞名之國的王子,對此該是十分清楚。若非他是王子,我早已下了殺手。好了,臭小子,你快說吧。”看來菲妮娜還未消氣兒。
“我先說說我的天外境之行吧。”
“免了,燒紙烏鴉和我們說過了,直說主題。”菲妮娜說道,夜願想等她消氣兒了再說明的計劃失敗。
夜願一番說明後,菲妮娜並未爆發,反倒是血鬼反應激烈。
“小弟,唉,罷了,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我不會同意。”話落,血鬼就要離開,夜願攔不住,六道六葬衝燒紙烏鴉使了個眼神。
倏然,燒紙烏鴉出手點倒血鬼,瑪澤迪羅妮和微璞希亞詫異之際,六道六葬已經出手製住兩人。菲妮娜沒有動作,很是沉穩的坐著。
“讓他們三個睡上一覺也好。”菲妮娜說道,隨即向夜願問到:“你方才並未說出消息的來源。”
“由我來說吧。小弟,你先將他們三人安置,我與前輩單獨談談。”六道六葬話落,夜願動作,燒紙烏鴉和兩名侍女幫著忙活,兩人來到院落內,六道六葬將她與風藍燁舞的交易內容說出。
“是我誤會了她,我該向她道歉。”
“道歉不急,隻要你和血鬼他們能平安,她就安心了。”
“想不到僅僅一年,澤萊就成了西教廷的天下,亞述鎮保不住了。”
“小弟他說,自九月開始,風報遲遲未出。”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老頭子會及時遣散鎮民們,將炎魔太子歸還,然後帶著血魂的人離開亞述。”
“放不放人都不重要了,聽風藍燁舞說,地獄炎魔皇對這個兒子並不在意。告訴你一個秘密,她要做母親了。”
“嗯?她告訴你的?”
“不是,我一眼就能看出。”
“哈,是,你的眼睛能看到人的靈魂。我該感謝你,不然此刻,我和血鬼他們恐怕已經死了,對她也是要誤解下去了。”
“留得青山是上上策,如果壘天仁王不這樣想,我對他可是要鄙視了。對哈肯正國軍,我有所了解。燒紙烏鴉幼時家破人亡與哈肯正國軍有著直接關係,可哈肯正國軍卻見死不救。”
“這事我有聽說。”
“你今後有何打算?”
“要看亞述那邊的結果如何才能確定。去年艾倫離開亞述後,我與老頭子計劃,是想再過三年,等武界的天隱神宮答應給我們提供的紫魔晶到手後,回哈肯重新組織正國軍。這一次,就算不敵西教廷,也是要用紫魔晶讓西教廷付出慘重代價。”
“嗯?紫魔晶,天隱神宮?”魔鬼當真意外,立即來了興致。
“本來雙方的協議是在去年七月,天隱神宮就將紫魔晶送來,但對方說,事情出了點意外,需要再等三年。”
“哈,結果,這一年,澤萊淪陷,真是巧啊!”
“我也想過,一向守信的天隱神宮突然違約確實讓人意外,但我和老頭子還是選擇了信任對方。”
“說到天隱神宮,你對重創夜願的玉瓏瑤花可有了解?她對影月劍訣了如指掌。”
“我沒聽過這個名字,來這裏路上,燒紙烏鴉和我說了這件事。艾倫的師公曾是天隱神宮的成員,去往東方大陸前,影月劍訣還未問世。東方大陸一行,他創出了影月劍訣,回來後脫離了天隱神宮。想退出天隱神宮的人,留下自己最強的武學即可。”
“原來如此。天隱神宮一定是藏有很多強大的武學秘笈了。”聽起來很平淡的一句話,魔鬼心中卻已打起了算盤。得到命運之神的傳承,魔鬼開始對這個世界強大的武學和術法感興趣了,她覺得自己的部下們的實力要能夠與自己匹配,否則將來事業做得大到一定程度,挑戰的強者不斷升級,自己難免應對不暇。何況自己如今洞悉了九天之秘,為了與命運之神的交易承諾,有那麼一天,自己是需要一群絕對強悍的打手的。
一番相談,六道六葬對血魂也有了大概的了解。菲妮娜決定暫時留在學院,等待風報。燒紙烏鴉留下,直到血鬼放棄回亞述的念頭,他才能離開。菲妮娜送給六道六葬十瓶月亮井水,更是送了她一些療傷藥物,拜托她近來若有時間,到亞述看看。
六道六葬明白菲妮娜的意思,這是要她適當幫幫鎮民們。六道六葬決定幫忙幫到底,她的算計是天隱神宮和紫魔晶,況且菲妮娜與森林精靈王國有關聯,這樣的建立深厚友誼的機會,魔鬼絕不會錯過。隨後,六道六葬連夜進宮與國王一談。
先將塞洛瓦歌的暗黑魔族勢力的情況說明,是暗黑魔族四大魔神之一,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與塔克塔羅斯雖是同胞,卻對暗黑魔族的未來有著不同想法。
塔克塔羅斯說近期會來與國王一談,逐夜螢火的事情有些麻煩,熱血如一說,就此事會在十一月初親來與國王相商。國王很滿意。
隨後,畜生道直接表明,自己與東教廷的合作隻是權宜之計,絕不會對烏薩爾不利,必要時,她可以和東教廷終止合作。
國王也很痛快,說,隻要她能說到做到,夜願在學院的生活絕對有保障,也隨時歡迎她回烏薩爾發展。
畜生道臨走時,國王說道:“一段時日不見,你之雙眼又有變化,你給我的感覺不同了。”
“跟上時代的步伐,適應環境,才能活得更好。”話落,人離開。
翠尼西南石海沙穀內,一座青藍色的巍峨城堡矗立,四周滿布參天石林,穀內三光晦暗,邪氛繚繞,遍地灰沙,殘屍骸骨到處可見,一片陰森景象。
暗夜時分,一道異彩流星劃破天際,直墜藍血城內,落地瞬間,四周已是滿目瘡痍。城堡隨即沸騰,片刻間已是血流成河,慘聲連綿。魔鬼麵前,群邪失色,命運啟殺戮,血城末日臨。
“臣服,生;頑抗,滅。”魔鬼吒語,命運再舞,又是百邪亡。
“閣下到底是什麼人,藍血城與閣下有何仇怨?”藍血城主問到,心中疑問,冷然想起日前之事,莫非與那自稱是紅蓮聖主的人有關?
“我名葬神笑天癡。”虧她能想出這個名號,也不怕遭天譴雷劈。說起這事,六道六葬還真是費了一番心思,讓燒紙烏鴉幫著琢磨一個響亮的名號,燒紙烏鴉隨口說出一個:“天刀笑劍鈍。”
“我的是魔刀。”
“那叫魔刀笑劍鈍吧。”
“不夠響亮,不過,這個笑字倒合我意,嗯..天刀笑劍鈍,隻影笑風塵,那我的名號就定為葬神笑天癡。這個天刀笑劍鈍是何方高人?”
“呃..這個嘛..我記憶深處的一部宏大壯闊之極的戲劇當中的人物。”
“你腦子深處的記憶還真是獨特。”
“首領若感興趣,可以直接讀取我的記憶。”
“在你彌留之際,我或許會考慮。”
就這樣,這個名號誕生了。六道六葬之所以如此,是因命運之神傳授給了她一個神術,可以讓她對輪回眼進行偽裝,讓她的雙眼看起來與常人的無異,而且對輪回眼的能力並無限製。當然,神術也是有缺點的,會使與輪回眼相關的術的威力降低一半,但對於如今的六道六葬來說,就是發揮輪回眼五成的力量,也已勝過蛻變之前很多。
六道六葬想為百麗兒移植的雙眼正是輪回眼的克隆體。她一開始並不抱太大希望,因為在輪回眼封禁沒有全開的情況下,這個實驗的成功幾率很低。如果失敗,百麗兒很有可能會死。如今看來,百麗兒還真是得到了幸運女神的青睞。
至於為何要讓百麗兒擁有克隆輪回眼,自然是代替魔鬼亮相在台麵上了,所以魔鬼才會找上萊徹塞爾。
魔鬼從夜願那裏得知了萊徹塞爾的能力,淫奔。這還不算是最變態的,在此基礎上衍生出來的據萊徹塞爾自己所說的都是與這個能力相關的其他能力才是最讓人驚歎的,比如說陰陽轉體。
六道六葬之前所以會找萊徹塞爾為龍廷威做手術,是因她想確定萊徹塞爾的能力是否與細胞改造有關。
龍廷威的手術不是移植,而是從身體內部開始產生異變。六道六葬細致觀察了手術的全過程,確定萊徹塞爾擁有改造細胞的能力,盡管有著嚴重的後遺症,但六道六葬毫不在意。被萊徹塞爾改造細胞的人的某種生理需求會比正常人強烈得多。
意外的奇遇讓六道六葬這個計劃完美。隻要百麗兒的手術成功,她可以不再顧忌各方勢力對褻瀆者的關注了,她將可以在神術的偽裝下為所欲為了。
報出名號,取藍血城主首級,毀滅藍血城,最後隻留下一個活口,藍血城主的女兒,新月。
本來是想留藍血城主的一名部下為活口,讓他替自己宣傳葬神笑天癡這個名字,但看到新月的傷口流出的是藍色的血液後,而城主的血與人類的無異,六道六葬很感興趣。另外,新月身上有著與萊徹塞爾相近的氣息,六道六葬想到了惡魔。
從新月的記憶中,她得到了答案。新月的母親正是來自空靈惡境,是藍血魅魔。從記憶中,六道六葬還知道了,之前從艾爾塔茨監獄脫出的寰宇大魔王督拉爾也是來自空靈惡境的惡魔,是極為稀有的品種。他的身體是由水銀構成的。督拉爾與藍血城主是至交。
魔鬼帶著城主首級離開了,新月幽幽轉醒,看到的是已經成為廢墟的藍血城和遍地的屍骸。
不到兩個小時,之前還是活生生的三千多人慘遭屠戮。仇恨讓年僅十七歲的她有了想活下去的堅強意誌。
心中念著葬神笑天癡這個名字,新月踏上了去向父親的好友、自己的督拉爾叔叔尋求幫助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