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學院三年 第一百二十六章 九天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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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六葬取得七星續命燈和龍紋白玉後已是八月末。由於獲取龍紋白玉耽擱了一些時間,與夜願說好的九月前去往亞述這件事情迫在眉睫。
算算時間,就是以晶棺最快的速度,也無法趕在九月之前帶夜願去亞述了,隻好讓燒紙烏鴉在九月前到達亞述,將人騙出亞述,然後由他帶著人在九月十日黃昏時分於學院與自己碰頭。
至於如何能讓血鬼和菲妮娜出來,六道六葬隻好是善意的欺騙了。她讓燒紙烏鴉說夜願內傷嚴重,時日無多。“這樣也不錯,如果小弟勸說無果,我可以使用點兒強硬手段,也算是兌現了與風藍燁舞的交易承諾。”
九月初,六道六葬回到基地,當先將夏佐夫婦立即送往火鳳毒凰那邊,火鳳毒凰注意到了輪回眼色彩的變化,將天寶甘露交給畜生道,同時問及天道和凜兆涵及兩者關聯。畜生道並未驚訝,承諾火鳳毒凰,稍後會給他解釋,隨後返回基地,召集部下們。
看到首領本體的蛻變,大家驚歎。六道六葬說出在孤地的奇遇,但將有關九天之巔那位至高無上的存在的內容省略,隻說得到了一位靈識被封印在地下暗宮之內的近神存在的衣缽,更是獲得了這位存在的殘餘力量。她不多言,也沒人多問。
之前吸取孤地靈氣時,六道六葬於地下暗宮之內無意間觸動了一處神之封印,也是因她汲取孤地靈氣,導致封印鬆動,其中的一縷神魂才得以和她溝通,讓她知曉了一段不為人知的亙古秘辛。這位存在正是真正的命運之神。
如今的命運之神,神魂即將徹底消散,若非六道六葬此間到來,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真就是永遠的沉冤了。
從命運之神所述,六道六葬知道了,原來現今主宰這個世界的六神,即智慧女神、光明神、冥神、戰神、命運之神、自然女神當中的智慧女神阿斯娜是外來戶。其餘五神才是創始神的子女,但創始神卻將最高神權傳給了阿斯娜,隨後便悄然離開了這個世界。
五神當中,冥神獨善其身,自阿斯娜接管天界之後,她便回往了冥土,但對她最為了解的命運之神心裏清楚,冥神的心思,絕不是表麵這般。
其餘四位,自然女神與阿斯娜關係親密,直接站在了阿斯娜一邊。命運之神無心爭奪權力,僅是對父神悄然離開一事想弄個清楚,因此被光明神和戰神說動。
三位神明以創始神無端消失為由質問阿斯娜,但光明神和戰神實則是不甘心由外來戶執掌最高神權。自此,天界不再安寧,先後多次引發諸神之戰,而最後一次,終於波及了其他境界,即人間界曆史上的第一次諸神戰爭。
本來命運之神已在數次爭鬥中漸漸認同了阿斯娜,更是看出了光明神與戰神的野心。在最後一次爭鬥中,命運之神截然站在了阿斯娜一邊,除了對她之認同,更是得到阿斯娜的承諾,待戰亂平息後,阿斯娜會將創始神離開的真相告之。
光明神的勢力最大,就算三神聯手,也無必勝把握,但光明神卻敗了,是戰神的臨陣倒戈。原來戰神早已與阿斯娜有暗下的合謀。她倆布下殺陣,光明神的神魂受到重創,他不得不將自己封印。
接下來就是她命運之神了,但當她明白這一切時,為時已晚。更可悲的是,自然女神的心已徹底被阿斯娜俘獲,不僅不幫助她這個同胞姐妹,反倒暗捅一刀,卻不知她自身也不過是被阿斯娜和戰神利用而已。當自然女神如夢方醒、悔恨當初時,一切已成定局,回天無力。
被阿斯娜和戰神重創的自然女神和命運之神逃出了天界,但還是難逃魔掌,最終失散。為了保留一絲希望,神魂已被重創的命運之神為了避過阿斯娜的追殺,不惜沾染邪魔力量來喘息一時,也好壓製阿斯娜打入她神魂的創始元能,她好能有時間完成封印。
不甘心就此形魂消散,為了讓真相公諸於世,命運之神將自己封印在了孤地下麵,而那暗宮正是她為了躲避阿斯娜的追殺而汲取邪力而產生異變的身軀所化。
六道六葬破壞了孤地的地脈,神魂即將消散的命運之神再難維持封印,但她終於等到了有緣人的到來。
命運之神最後的力量傳給了六道六葬,助六道六葬衝破束縛,交易達成,神魂消散。由已經墮入魔道的神力與神體血肉所化的這斬彎角魔刀,六道六葬為其定名,命運。
六道六葬對一件事情很是在意。光明神已被封印,按命運之神所述,恐怕他如今也已形魂不存,那麼,為何還有光明神教的存在?光明神教經厲人間界曆史中所記載的諸神之戰而迅速崛起,與新曆之前相比,擁有的力量天壤之差。對此,命運之神的答案為:“四大原力,戰神都擁有。”
“哈,光明教廷可真是悲哀啊,所信奉的主神早已是個冒牌貨。看來有必要了解一下關於戰神的傳說了,對光明神教新曆前後的曆史也是該深入了解一番。哦,自己一時倒是忘記問及光明神大預言術的事情了。”
除了關於天界的秘密,命運之神還道出了一個更讓人震驚的秘密。
傳聞中的東方大陸早已不存,所有自稱去過東方大陸的人,他們到達的地方實際上是空靈真境邊緣的冰河之盡的彼岸。
艾瑞貝大陸擁有的古武、異術及一切人們認為是源自東方大陸的文化都是在舊曆元年後從冰河之盡的彼岸通過空靈真境相繼傳至艾瑞貝大陸的。
毀滅東方大陸的正是阿斯娜和戰神,那場浩劫發生在創始神剛剛離開這個世界後不久,距今已快七千年了。
六道六葬還有很多問題,但神明已沒有時間了,隻告訴她,失落之塔是這個世界曆史背後一切真相的入口,甚至有可能在那裏找到東方大陸為何會被那兩個魔鬼毀滅的答案。
六道六葬最後的一個問題:“你真的能掌控萬物生靈的命運嗎?”
神的回答是:“我自己的命運就是答案。”
在樂靈一的極力調解下,雖然凜兆涵未能如期赴約,但炎風塵隱還是忍耐住了,又給了格蘭特一個月的時間,讓她找出那個她所說的陌生人。與華家事件有直接關聯的小美被帶回塵火穀。對此,格蘭特無奈,樂靈一從中作保,小美在塵火穀不會受到責難,炎風塵隱也說,自會以禮相待。
關於景蘊駝翁的事情,樂靈一站在了炎風塵隱一邊。近來,關於雙圖,已在翠尼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
木枯情絕她們的身份也被翠尼正道說破,消息還沒傳到官方耳中,西教廷卻先知道了。對東教廷在翠尼此舉,西教廷略有疑義,實際是對雙圖有想法。
對於聖夜星針一係列的血腥手段,翠尼正道嚴厲譴責,憤慨之極。
火鳳毒凰認為魔武聖魂與翠尼正道有所接觸。以當下形勢,火鳳毒凰該是立即帶著他的人離開翠尼一段時日,因為紅巾黨此間正與樂靈一合作,是不能幫他的。六道輪回更是要低調,何況西教廷由此番風波已經開始注意翠尼了。火鳳毒凰並沒有離開翠尼。
“接下來,三郡內的紅巾黨必須低調行事,靈泉鎮的紅巾軍盡快散至周邊村落,朝廷很快就會有所耳聞。另外,炎風塵隱提及凜兆涵,此事值得深思。火鳳毒凰就此事對我有些想法,已向我問及天道,稍後我自會向他解釋。”
“他怎會將天道和凜兆涵聯係起來?東教廷的人,除了笑映夢,其他人沒見過天道。”格蘭特問到。
“與映夢無關。從天外境回來,我已叮囑過她。她現在心屬夜願,她本就有心脫離聖夜星針,跟著夜願,是她此生唯一的機會。”
“那會是誰?難道是魔武聖魂?可他們與火鳳毒凰是死敵啊?”狂行骸邪當先問到。
“從魔武聖魂的人在翠尼出現的時間來看,結合風藍燁舞和夜願所述,大聖賢和烏薩爾國王都是已經知道了我與東教廷目前的關係。”
“首領的意思,是說魔武聖魂此來的目的是針對組織與火鳳毒凰的合作?”格蘭特問到。
“正是。我想,該是那位國王又琢磨我了。稍後,我回學院,是要與他一談了。”
“瑞曼迪斯言而無信。首領讓他保守天道的秘密,他卻食言。通天鏡的事情,首領也沒必要再按當初的交易進行了。”克裏斯汀說道。
“我當時隻讓他不要對外人說及,他能做到,但他那些部下不一定能做得到,甚至關於成為餓鬼道容器的那名女生的事情,或許也會一並被說破。我一開始也沒打算真正要向火鳳毒凰隱瞞天道,但需要他向我問及時,我才會讓他知道。我更沒指望瑞曼迪斯他們能為我保守秘密。我們與東教廷合作,現在不被他們知道,不久的將來也會。艾爾塔茨行動,天道的力量是必須的,但助力卻不是非要瑞曼迪斯他們。讓魔武聖魂下水,我更是要讓他們欠我的人情。在通天鏡的事情上,對我與魔武聖魂當初的交易承諾,我確實可以不必再遵守,但是,我們要將眼光放得更遠。”
“難道這一切都在首領意料之內?”格蘭特問到。
“算不上什麼意料,這是很合常理的事情,因為對於魔武聖魂和火鳳毒凰來說,我們是可以被拉攏的力量,這就是第三方勢力所處的微妙位置。”
“魔武聖魂這樣做,不怕首領毀約嗎?”荒賭邪鬼問到。
“我當初隻是對瑞曼迪斯一人說過保密,瑞曼迪斯與魔武聖魂的關係,天下人並不知道,我們不能壞了規矩,會被人家當成話柄的。我若因此而毀約,魔武聖魂會倒打一耙。沒有永遠的秘密,關鍵在於秘密失去自身價值的過程中,我們能因此獲得什麼利益。東教廷不會看不出烏薩爾國王和魔武聖魂的意圖。如果隻是光輝之主想拉攏我,當他覺得時機成熟了,想完全掌控我時,是會對我施以必要手段的;但是,一旦他有了競爭對手,他對我的手段可就要三思了。”
“首領的意思,我懂了;但左右逢源也是很危險的。”格蘭特說道。
“那就要看我們自己的智慧了。現在有一件事情需要盡快確定,炎風塵隱提及凜兆涵,是魔武聖魂的蠱惑,還是另有他人。”
“嗯?他人,還有嗎?”
“當初被我們解救的囚徒們,如今沒有一人來到靈泉鎮,我想,他們不可能全都去了亞述,那麼,剩下的呢?”
“是我疏忽了。”
“華府成為了陵園之事,寸陀山掌門能直接道出,你確實是該檢討。你的理想不是短時間能夠實現的,你的心思現在應當全部用於如何完全掌控紅巾黨,不要僅局限於這三個郡,更是要嚴防其他郡的紅巾黨高層。任何偉大的事業都可毀於內部的爭權奪利。你現在領導紅巾黨,要恩威並施,而不是一味施恩。該是鐵腕手段時,你不可有婦人之仁。回去後,立即徹查全鎮,非夢樓那幾個新來的夥計是重點。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任何可能。”六道六葬突然變臉,語氣很是嚴厲。
“是,屬下知錯。”
“荒賭邪鬼,你去通知巴爾克,讓他在最近半月內找時間去王城一趟,該是在那裏設置情報點了。鬼暗妖姬,你去奧莉微亞那裏通知萊徹塞爾,讓他做好手術準備,待我從學院回來後,要為我徒百麗兒移植雙目。你還要接觸下那位賴著不走的巡查使,他很有利用價值,要充分開發。小樂,你暫留靈泉鎮,協助格蘭特,待我再會樂靈一時,你也去。”
“首領,西教廷能夠這麼快得到消息,肯定是郡城內新建的教會起了作用,是否需要再將教會摧毀?”狂行骸邪問到。
“不必,那樣更會讓西教廷疑心。待忙過這陣,將三郡之外的教會全部拔除,有傭兵公會據點的,一並處理。”六道六葬的話讓狂行骸邪興奮不已。
亡命天涯和秀才之前提交的青樓從業人員名單,鑒於此間形勢,隻能先放一放了。兩人被派去三郡之外的其他郡轉悠,物色從業人員同時,還要從側麵了解當地紅巾黨的情況,若有機會,對高層進行接觸。
幻藥生意暫時交給克裏斯汀,此間她不宜留在靈泉鎮,出去走動一下也好,克裏斯汀也是覺得悶了。
天覺魔劍和狂行骸邪被派往景山紫霧穀。稍後,曠古冥賊會到那裏。
此去布波,除了與魔神取得聯絡,了解塞洛瓦歌暗黑魔族事件,六道六葬順便還去了趟古埃維特納廢墟。
當初狂行骸邪與天覺魔劍到紫霧穀追查龍廷威下落,確定那裏有著藍魔晶礦。火鳳毒凰對那裏的魔晶礦並未在意,但剛剛起家的六道六葬可是有心開采的。玉紅豔勢力覆滅,必然會有附近的勢力進入,所以兩人被派去占地盤。
秀才的三個老婆被派到非夢樓打雜,因為小美已成為人質。散會後,六道六葬先去往火鳳毒凰那邊解釋一番,火鳳毒凰得見蛻變後的天道。隨後,六道六葬連夜去往學院,黃昏前到達夜願住處,燒紙烏鴉還未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