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聞一·穿越 鬼纏玉 第十一章 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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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好意思,這幾天連著考試考暈了頭,自己寫的什麼都不知道,往親們諒解。謝謝!!!
下麵這章可能有些沒邏輯,親們先湊合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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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身為無常我還真沒上過班兒,於是此乃下官頭一次與魑魅魍魎對碰對難免很興奮,以至於未能留意腳下……況且下官個頭不夠,倭國鮮見門檻……
好吧,其實我想說的是:區區剛進門就被門檻兒絆倒在地……
雖然人的第一反應應該是跳起來,但我卻一動未動。原因很簡單,我被嚇傻了。
我跌倒在一後院兒的叢蘭草上,這地方我雖然沒見過卻認識的很,真的。私房錢被舅媽們誤搜出來那段兒時間,我天天在這種地方的後門放哨。
如果沒猜錯,這裏應該是個奢華的把錢當紙燒,金當磚用,連飛出去的蒼蠅都是香噴噴的的妓院。
五歲那年的私房錢不小心被如花舅媽發現,於是本人就天天站在妓院的後門兒給二舅舅放哨。不堪回首的壓迫史總是令人難以忘卻,所以即便青樓們我也認得。
我怎麼又穿回我舅家了?
不是隻有圍著昆侖古井轉三圈兒才能穿越到唐朝麼?我不是剛剛踏入滕咲家的祠堂大門兒麼?
忽然,我的麵前多了隻潔白如玉的手
手的主人曼聲問我:“幹嘛呢?”
我順著緋紅色的衣袖朝上望去,然後又慚愧的低下腦袋。
同樣是人,為毛差距這麼大?都是細胞組成的,為毛這斯能長的傾國傾城禍國殃民就連眨眼都是妖媚的令人窒息的頂級禍水?
明明穿著風騷豔俗的紅袍子,舉手投足間卻更添妖嬈。明明有在別人身上看來有些做作的動作,在她身上卻自然如與生俱來一般,左眼下用金粉鉤了輪月牙,隨著不同的角度而時不時的閃爍一下,將波光瀲灩美目襯得更加勾人,薄而紅的唇與瓷白的肌膚形成驚豔的對比……美的,讓人心寒。
……莫非咱媽想讓我蕾絲?我默默的掂量了一下眼前的人……算了,娶了她,估計以後連襪子都是綠的……
下官自力更生的站了起來,後退了幾步。
她沒說什麼,隻是隨手摘了朵花,在修長的手指間隨意的把玩著。貌似不經意的問我:“妹妹,你怎麼在這兒?”
我痛苦道“替我舅舅把門。”
紅衣美人輕笑了一聲,略略偏頭,金色的月牙閃了閃,看的下官可憐的小心肝兒差點兒漏一拍。
“你的玉呢?”她問,眼神清澈。
“玉?”我皺眉想了想:“都放舅舅家了,沒拿回去。”
“是麼?”她的眼波微轉,掃了我一眼。“一家人果然有些奇妙的相似之處呢,對有些東西總是上不了心……可憐那些費勁心思的人,總是得到無情的回報呢。”
“喂喂……和你有什麼關係?”我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這家夥,明明和我不熟,卻裝作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就算再漂亮也有些讓人火大。
“自家人總是有相互關係,不是麼?”他上前一步,我後退了兩步。
是麼……?我撇了撇嘴,就算把我分解成誇克也未必能發現我們家何時出了這麼妖孽的基因。莫非這家夥是基因突變……?
他貌似看穿了我的心思,微微俯身,含笑盯著我。
我被他盯的渾身不自然,撇過臉問:“你是父係的親戚還是母係的親戚?”
“我的姑媽是你的小姨,算來我們也是遠親。”她伸手理了理我的鬢角,將鮮花兒別再我的耳邊兒,嬌聲問“怕我幹嘛呢?”
她那個呢字說的纏綿蕩漾無比,聽的我鼻血直欲噴薄而出。
我很沒囊氣的捏著鼻子,後退一步道:“那麼——遠親好遠親早遠親吉祥在下公務在身恕不奉陪再會再會。”說罷落荒而逃。
無數穿越女用血淚證明的千古不變定律告訴我們:美人都是有毒的,都是禍水的,都是招惹不得的,所以:珍愛生命,遠離美人。
……
身後,紅衣美人含笑望著長生狼狽背影,身姿漸漸透明,又一次,消失在空氣中。
……
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一種對剛剛那人的恐懼,這種感覺奇怪的很。我捏著鼻子一路飛奔,意圖甩掉那種奇怪的感覺。
他是我小姨的侄女?我姥姥在生下舅舅後不久姥爺就去世了,怎麼會再冒出來一個小姨?即使是小姨的侄女,為何他能那麼巧的在滕咲祠堂裏?好像對所有事情都一清二楚?他所謂的玉是什麼意思?滕咲祠堂為何會連接到唐朝?凪彥家為何會出了那樣的事情?
我邊跑邊想,跑的極心不在焉兒。於是——不出意料的撞人了……
可惜裝的是個不帶把的。
……看來咱媽是個拉子……我心裏默默想了想與天鬥的勝算,認命的上前扶起了弱柳扶風的美少女。盡職盡責的拍了拍她的裙子,關切的問:“姑娘,沒事兒吧?”
她搖了搖頭,我遺憾的鬆手……小腿兒怪細的……
大概是我遺憾的表情有點兒猥瑣,她謹慎的後退了一步,警惕的問我:“這塊玉是你掉的麼?”
她攤開的手掌中靜靜的放著一塊質地細膩的和田玉,顏色潔白,在燈火的照耀下略顯透明。
我接過,摩挲了一遍,側麵有一塊小小的凹陷,像是一朵花,便點了點頭說:“是我的,謝謝姐姐。”
話畢人影就消失在人群中。
我這次卻沒有立刻將它塞回我袖子裏。的確是舅舅送我的那塊玉,材質大小顏色凹口位置大小……卻有一點不對勁兒:這塊玉凹口邊緣還是銳的,沒舅舅的那塊兒光滑。當壓歲錢的那塊兒,光滑的已經摸不出形狀了。
我摩挲著梨花型的缺口,若有所思。
從我倒滕咲家以後,基本快把這塊兒玉給忘了。記得舅舅給我時,我是收在袖口裏的,按理說我在滕咲家頭一次洗澡時就應該能想起這塊玉,但偏偏,我穿著‘撫子’的衣服快兩天時這塊玉卻從身上掉了下來。
而且偏偏,是我來這個鬼地方時出現。
所以說這既是我的玉,又不是我的玉。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玉應該是那個被我撞的妹子故意給我的。
莫非她想要暗示我什麼?
可是一塊兒玉能暗示什麼呢?
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天上的滿月。
這裏沒有宵禁,大街上依舊是熙熙攘攘。我在瓦子街口買了個破舊的小瓷盆兒,找了塊兒沒人的地方,用竹棒畫了個圈兒,將玉放到接滿水的磁盤裏。
水麵準確的倒映出月影,與細膩的和田玉重疊在一起。我用竹棒在水裏劃拉個咒,待水麵平靜之時,滿月的影子卻消失不見,代取的是半人高的舞台,後方架起兩麵大鼓,兩個曲虯大漢賣力的敲打,節奏越來越快。
一個穿金色露臍舞衣的舞女腰間手足腕掛滿了鈴鐺,隨著急促的鼓聲跳戰舞,舞姿完美的與鼓點糅合在一起,小腳像是踩著看客的心頭上,越來越急越來越快……台下的看客顧不上懷裏的溫香軟玉,都伸長了脖子瞅著台上,眼睛一眨不眨。
柔韌卻不乏力道,金色的舞衣上緊下款,舉手投足間將其線條展現的淋漓盡致……看來是個名妓。
鼓聲快的讓人屏不過氣,金色的身影快簡直無法被目光捕捉……戰舞即將達到高潮!一枚青綠色的玉珠悄無聲息的不知從何處滾到了台上,舞女的腳下。我忍不住脫口:“小心!”
可惜這兩個字還沒脫口,舞女便重重的跌倒在地!
大漢不知身後發生了何事,已經在賣力的敲鼓,金影靜靜的躺在舞台上,台下的看客紛紛惋惜搖頭,重新將注意力放著懷中人身上。有幾個想要上前扶起的,手還沒伸出去,就被嬌笑的妓女摁了下來。半條竟無一人上前扶起舞女。
恐怕,以後就跳不出舞了吧……
……水紋起了又平,又一幕
小巧的畫舫輕悠悠的飄在江麵上,一滿臉淚痕的舞女站在河邊兒,被一旁的特像老鴇的老鴇訓斥著舞女,同時對一裝逼白衣男討好的笑著。
看來著舞女要被開葷了……我默默的咽了口狗血,接著往下看。
不過那男的倒數淡定,上了畫舫也沒猴急的上演十八禁,隻是有一句沒一句和舞女搭話。
香煙繚繞,煙霧迷的人有些發暈
那舞女忽然就跪下來了,櫻桃小嘴兒還沒開,就被白衣男抬手止住。
嗯嗯!說的好不如做的好……我麻利的塞上鼻孔,向前湊了湊。
白衣男拍手,青衣小童恭恭敬敬的搬來一琴,重新點上一支香,退了下去。他就坐在船頭,就這麼引宮按商了起來。
此時正值早春,河岸邊兒的梨花開的正茂,兩隻春燕成雙對的從碧水弟弟略了幾圈兒,也不知是累了還是被琴聲吸引,收了翅膀停在梨枝上,細樹枝微顫,不小心抖落了梨花瓣,簌簌的落在彈琴者的肩頭。
一曲終,江水映月,繁星滿天
舞女依舊愣在琴曲中,白衣男又拍手叫來了小童,放到舞女的懷裏,將她送上了岸。
輕煙籠罩的河水,淡淡的月色將煙霧灑上了一屢銀。舞女戀戀不舍的看了畫舫最後一眼,抱著琴埋頭跑了回去
水麵波紋又起,一隻手從水裏伸了出來。
挺修長的……應該是女人的手。
就是有點兒不大對勁兒……怎麼看起來不太像是水裏的影像呢?
我蹲在地上用竹棒子戳了戳,那隻手飛速的縮了回去。隨後我就覺得頭皮一痛,頭發被什麼東西使勁兒的向下扯。
扭頭一看,原來從地底下又冒出了幾隻手,抓住了我的頭發向下拖去,還不等我竹棒戳到就拉著我的頭發鑽回了地底下。
看著自己的腦袋離地麵越來越近,我迫不得已跪在地上向地上拚命的向地底下捅,地麵上漸漸殷出了暗紅色,但頭發還是一寸一寸的往下縮。
……早知道就應該聽舅舅的話,隨身帶把剪刀,就算不能辟邪也能把頭發剪了啊……
地上濕粘的泥土漸漸覆過了我的眉毛,離我的眼睫毛越來越近
完了……我認命的歎了口氣,然後眼前一黑。
…………
周圍一片黑暗,這時候人的聽力就格外的好,比如說我現在就能清楚的聽到‘唧吧、唧吧、唧吧’的咀嚼聲。略略扭頭,頭發好像還是被什麼東西給扯著。
當我的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後,被身後的景象嚇的滿身雞皮疙瘩。
昨天還帶我去浴房‘被前輩們的鬼故事嚇的連夜睡不著’的女仆,正麵無表情的嚼著我的頭發,目光呆滯而麻木,動作十分僵硬,雙手鮮血淋漓。
旁邊兒還有幾個滕咲家的女仆,和她一模一樣的啃著我的頭發。
我四肢麻木渾身僵硬,隻得看著她們青白的眼珠離我越來越近,本人的頭發,一點一點的被幾個女傭沒有嚼斷的咽下肚……其中一個長了雀斑的離我耳邊越來越近,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呼出的氣噴灑在我的脖子上,悠長而平和,是睡覺時的頻率。
看來是有人控製了她們。
忽然那個快啃到我頭皮的女傭驚叫了一聲,像後跌去。頭發帶著粘液從她嗓子裏拉了回來。其他幾個也很快的和她一模一樣的向後倒。
……我發誓昨天才洗過頭,絕對沒有頭皮屑!
我心情複雜的想。
如今我頭發上滿是惡心的粘液,和昨日幸村夫人的情景一模一樣。
不過……她們怎麼不繼續了?
樹葉沙沙的搖了幾聲,女仆挨個站了起來,僵硬而一直的走出祠堂門,離開了我的視線。
我扭回頭,對上了一雙青白色的眼珠。
“嗷嗷——!”我白眼兒一番恨不得剛快暈過去。
一雙冰冷的手狠狠的鉗住了我的下巴,隨後又有一隻手滑上了我的鬢角……離太陽穴很近。
我渾身緊繃,可惜那隻手隻是由於了一下,從我鬢角取下了什麼,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梨花。”
“呃?”
“誰給你的?”
我腦袋瓜轉了幾圈才反應過來,她問的是我鬢角的梨花是誰別上的。
“……呃……我親戚。”
“玉呢?”
“什……什麼玉?”
“我給薑魚子的玉。”
我徹底驚秫了,她怎麼知道我舅舅的?我舅舅啥時候把情人兒送的玉給我了?!
呸,真晦氣!
她的臉慢慢靠近我,聞了聞,歎了口氣,鬆開了鉗著我下巴的手。
“你不是薑魚子的後代。”
我奮力點頭。
“對不起。”她站起了身,慢慢退回了神龕裏。
大概是清晨的緣故,周圍漸漸的升起了白霧。我臉朝下的趴了好一會兒才重獲知覺。
剛剛那個女人,應該就是滕咲家祠堂裏供的‘神’。與其說是神,到不如說是鬼魅恰當些。至於到底是鬼還是魅……我活動了一下關節,慢慢靠近神龕後那顆光禿禿的大樹。
樹很古老,根部粗壯而曲虯。由於天氣冷,樹下的葉子腐爛的不是很快,我撿起幾片看起來還算完好的葉子——長卵圓形,先端尖銳,葉緣有鋸齒,葉柄長短不一……是梨樹。
昨夜的那個紅衣人別在我耳邊兒的就是梨花,而就是因為這朵梨花,女鬼才沒對我下殺手。
如此可以獲得三點信息:
第一,那個女鬼貌似和和田玉給我的景象有什麼必然的聯係——比如,她就是那個舞女,暗戀我舅舅——哪個裝逼的白衣騷包男,結果被舅媽們嚇倒了瀛洲。
第二,那個紅衣美人對這個鬼應該很清楚,知道她的淵源。
第三,幸村夫人事件就是她搞的。可能幸村夫人晚上如廁迷了路,誤打誤撞的闖進了祠堂,然後被一群女傭圍著吃了頭發……不過既然幸村夫人來到這裏過,為何那些被操縱的女傭沒有當場食發?
最後,被典為壓歲錢的和田玉丟了,而此玉就是解開女鬼來曆的重要線索,也是我今年夥食錢重要來源之一……
我蹲在樹枝上沉默的看著東邊兒的太陽緩緩升起,將彌漫著冷霧的城市漸漸鍍上金紅色,路燈一盞一盞的熄滅。甚是清冷的街道上還殘留著一絲神秘感。
“啊————————————!!!!!!”
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響徹滕咲家,嚇的我差點大頭朝下的從樹上倒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