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也會想，會變成這樣，到底是你的錯還是因為我自己。你根本沒有辦法想象我每天每天是在用多大的毅力控製自己不去摧毀那些接近你的女人。
    我害怕，無法克製地恐懼。我去看過很多心理醫生。他們都說這是一種病，隻要哪天我能接受你離開的事實然後微笑地真心祝福。那麼，我就解脫了。可是我再也沒有繼續治療。因為，誰也沒有比我更加清楚，這一輩，我也沒有可能接受這種事實。
    我病了，我早就知道。既然不可能解脫，那就繼續沉溺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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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的葉林還是瘦瘦弱弱的，少年纖細的身體穿著製服也顯得空空蕩蕩的。十五六歲的年紀，麵容清秀皮膚白皙，就連骨骼也如少女般娟秀。
    就是因為這樣，葉林總是被一些調皮的男同學欺負說他是女孩子，要扒了他的衣服檢查。從那以後他就開始戴上老土的黑框眼鏡，就連方簡也不知道一次嘲笑他慫的要死。不過他從來沒有向方簡提過他所經曆的一切，擔心他會去找他們麻煩。
    “葉林。你這次月考表現的很好。下個星期的全國數學競賽也要好好表現。”班主任拍拍葉林的肩膀。
    “是。”葉林低著頭，伸手推了推根本沒有下滑的眼鏡。
    班主任皺皺眉頭看著眼前這個陰沉的少年，雖然葉林的表現一直很好，但是這樣孤僻的性格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青春期的孩子就該是活活潑潑的，怎麼這個孩子總是難以親近的樣子。
    “另外。以後最好少和方簡接觸。這個小子是出了名的小霸王，拉幫結社打架滋事早戀……”中年男人絮絮叨叨得不停，一點也沒有注意到葉林不耐的表情。
    “老師。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回去了。”葉林不顧講的正在興頭上的班主任，自顧深深鞠了一躬就走了。
    沒走幾步就聽到樓道的轉彎口有人發出一陣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葉林你這小子實在太帶種了！真不愧是我的好哥們兒。”是方簡。說著動手去捏葉林的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是老頭子太煩了。”葉林習慣性的推推鏡架，故意留得長長的劉海遮住了眼睛。
    方簡笑眯眯地拍拍葉林的頭，“說得好說得好。走。我請你吃飯。”語畢，環著在自己一個頭的葉林的肩膀向著食堂走去。
    葉林雖然低著頭，但是眼角的笑意仿佛馬上就要洋溢出來。
    那時陽光明媚，那時少年純粹的笑容久久揮散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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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乖學生和壞小子的組合平平靜靜地一直持續到高中。隻是初中散夥飯的時候有一點點一小插曲。
    人總是這樣，在經曆過多次或是激烈或是曲折的戀情之後總會感到寂寞。然後開始回味最初的萌動。少男少女之間的傾慕總是像隔著層紗一樣迷人又酸澀。
    所以在最後一次散夥飯中。很多人都趁著醉意大吐心事。
    “兄弟們！喝！今兒不醉不歸！”方簡和一幫子平時玩得好的男生占了一桌，他們也不坐了，個個拿著一瓶啤酒一副不喝倒下不罷休的樣子。隻有葉林仍是安安靜靜坐著看著方簡拚酒。
    “葉林葉林。今兒你再怎麼著也得喝幾杯意思下。今後大家還不知道在哪裏混呢！”有一個喝大了的痘痘男突然一把拽起葉林噴著酒氣大聲道。
    葉林皺了下眉頭。甩開那個家夥的手臂也不回應。
    “華子。別去挑撥這小子。他不會喝酒的。”方簡放下酒瓶幫葉林解圍。拍了怕那個人的肩膀。
    “不行。平時這小子清高不理人也就算了。今兒必須給個交代。”叫華子的男孩站不穩似的又推了葉林一把。
    當時葉林那小身板又怎麼抵擋得了和方簡混一塊的小流氓這麼一推。一個踉蹌連眼鏡都掉了下來。他猛的一抬頭冷冷地瞧著華子。
    方簡看氣氛不對馬上上前打圓場，“華子你個大老粗，別一天到晚這麼毛毛躁躁地丟人現眼。”一把推開了華子安撫葉林，“小林別和這死小子見外啊。”
    “誰毛躁了！”華子依舊大著舌頭大聲嚷嚷著，突然定下來呆呆地看著葉琳的臉，“這麼以前沒發現這小子長得這麼好看這麼像娘們！”
    聞言。方簡一下子冷下臉來，“閉嘴。”自己那幫子狐朋狗友再怎麼鬧都行，但是他們和葉林不一樣，葉林是自己從小就保護著的東西，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見方簡這樣，華子也閉上了嘴一聲不吭。
    氣氛一下就僵下來。
    此時，葉林的心情反而緩和了起來。他剛想說些什麼就被一個脆生生的女孩子聲音打斷。
    “方簡。”聲音軟軟糯糯的很好聽。
    葉林抬眼一看。是班裏的學習委員秦晴。很漂亮的一女生，有很多男孩子追。眼神一下子又變得冷冷清清。
    “恩？”方簡轉過身子看著她。
    “能和我喝一杯嗎？”秦晴的兩頰有著淡淡的紅暈，看來也被人灌了不少酒。大大的眼睛也更是水靈靈的很是可人。
    “交杯酒！交杯酒！”
    大廳裏瞬時傳來一陣陣歡呼聲。大家可是都知道，秦大美人可不是一般二般的難搞，幾乎是連正眼也不會看一眼那些追求他的男生。這樣主動可是史上第一次。大家難免興奮。
    葉林直起身子，直直地瞧著秦晴，眼神幾乎是要吃人。
    方簡大大咧咧地哈哈一笑。應景地拿起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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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回結束的時候方簡已經被放倒了，是葉林扶著才回到家的。
    葉林拖著方簡回到方家，用盡全力才把他扔到床上。方簡輕輕的呻吟了一聲，吧唧吧唧嘴巴轉過頭找了舒適的位置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葉林摘下眼鏡，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方簡的睡顏。彎下腰在方簡的側臉輕輕烙下一吻。而後坐在他身邊喃喃自語些什麼。
    “有時候我也會想，會變成這樣，到底是你的錯還是因為我自己……你根本沒有辦法想象我每天每天是在用多大的毅力控製自己不去摧毀那些接近你的女人……我害怕，無法克製地恐懼。我去看過很多心理醫生。他們都說這是一種病，隻要哪天我能接受你離開的事實然後微笑地真心祝福。那麼，我就解脫了……可是我再也沒有繼續治療。因為，誰也沒有比我更加清楚，這一輩，我也沒有可能接受這種事實……我病了，我早就知道。既然不可能解脫，那就繼續沉溺下去吧。”
    葉林斷斷續續地說了很多。方簡還是安安靜靜地睡著，柔柔的月光灑在他臉上顯得格外的靜謐。
    葉林深深凝視著他，低語：“你也跟我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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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林閉著眼想起過去的種種。想起也是這樣的夜，這樣的夜光。
    睜開眼看著譚商道：“是。不得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