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叔,你瞎了! 【066】真相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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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策,山今岑,鞭策的策。
一字一頓,清楚明白,這個熟悉的名字就跟一桶冰水似得從頂灌到腳,凍得習麥通體冰涼。
是那個曾經讓展飛差點瘋掉的岑策嗎!
“想知道他為什麼自殺嗎?”林故舉起右手,狠狠劈在了震驚中的習麥後頸上,在他失去意識那一瞬間,恨恨的補上一句,“他是被展飛逼死的!”
習麥毫無防備,順勢軟軟的倒了下來。
林故接住他,半抱半拖的將他塞進胡同外的車子裏。
習麥昏迷的時間不是很長,他在睡夢中感覺到些許涼意,迷迷糊糊的就醒了,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一處破房子裏,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在他臉上蹭著。
他努力睜開眼睛適應屋裏的光線,發現林故正用一塊毛巾給他擦臉。
林故臉上的表情很木然很陰沉,給人感覺相當不舒服,好像他不是在給人擦臉,而是在給死人上妝。
“麥哥你醒了。”林故看著他,很慢很輕的笑了一下。
“我……”習麥剛一動就發現了不對勁兒,他用力掙了一下,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他的四肢都被綁在床柱上,繩子雖然有一定的彈性,但遠不夠他攻擊或者大麵積活動。
甩了甩發暈的腦子,他瞪著林故,“這是什麼意思?”
林故把毛巾放在邊上,用手指輕輕撥動他額前的碎發,麵無表情的說,“沒什麼意思,你不要緊張,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隻是希望你能安分的在這裏住一段時間。”
什麼叫做安分的在這裏住一段時間?怎麼住?這樣住嗎?用繩子綁著?
這話從林故嘴裏說出來,習麥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如果不是熟悉的臉,熟悉的聲音,他真以為自己認錯人了,眼前這個冷冰冰,陰森森的人真是他喜歡的那個林故嗎?林故不應該很溫柔很謙和的嗎?林故不應該很溫順很乖巧的嗎?他記憶中的林故應該是貼心的暖寶寶啊!
“林故,你到底要幹嘛!”
林故沒有搭理他,而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自顧自的說,“那年我哥從城裏回來,沒幾天就有人把他賣身的消息跟裸照公開在鎮子和村子裏,你知道這些農村人的思想還有多麼封建嗎?你知道被幾百村民圍著吐口水丟臭雞蛋是什麼感覺嗎?對他們來說男人跟男人就等於變態,是有病,是該死的,碰巧那時候岑叔的病剛見起色,結果發現自己的救命錢是兒子的賣身錢後,活活氣死了。”
習麥聽著頭皮都快炸了,他記得當初岑策就是因為缺錢才同意跟展飛兩個月,兩個月一到,岑策收拾包袱就著急要走人,不管展飛怎麼鬧怎麼求岑策都不願意留下,如果不是他跟徐靖攔著,展飛都能把人兩條腿給卸了。
兄弟那麼多年,那是他第一次見展飛為一個人瘋狂,瘋的甘願什麼都不要,隻要一個人。
後來岑策走了,誰也不知道他跟展飛說了什麼,總之展飛放人了,岑策走後展飛也沒表現出傷心難過,該吃吃,該鬧鬧,別人眼裏看到的還是那個渾不吝的展二少,隻有親近的兄弟知道,展飛跟岑策肯定達成了某種協議,以至於岑策人走了,展飛還在為他守身。
結果平靜的過了三個月,展飛有天突然收拾包袱說要自駕遊,畫了地圖,一路南下,最終站就是岑策家鄉,習麥和徐靖知道,展飛這是等不及了,要親自找岑策去了,隻是誰也沒想到半路會出事故,以至於自駕遊被迫中斷,展飛也在意外中認識了應樂,後來幾年應樂慢慢走進展飛的生活裏,岑策這個人漸漸的就被收藏了。
如果不是林故提起岑策這個人,他都快忘記那段記憶了。
習麥使勁蹬著胳膊腿兒,試圖把自己解放出來,但是一看那不細的繩子,心就不停往下墜。
“別掙了,該破皮了。”林故抽了幾張衛生紙給他墊在麻繩內圈。
習麥實在受不了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是一條在砧板上蹦躂的魚,等著人一刀下來,劊子手利落點還好,早點解脫,劊子手要是不利落,那簡直叫人生不如死!
其實習麥不相信林故會對他做什麼危機性命的事兒,隻是這心裏實在沒底兒,因為這會的林故太陌生,太不正常了。
林故塞好衛生紙接著說,“那些公布出來的照片跟謠言讓我們一家子都活在嘲笑和謾罵中,你可以想象那段時間我們過得有多麼過街老鼠都不如,尤其是我大哥,他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罵他變態,但岑叔的死對他來說就是致命的打擊,他自責,他瘋狂,他崩潰,然後自殺了。”
話畢,林故俯下身,把手撐在習麥的頭兩側,靜靜地看著他,用玻璃珠似得的眼睛掃視他臉上的每一寸肌膚。
習麥被他看的頭皮發麻。
“麥哥你挺幸運的,我查過,當初徐靖給我大哥下藥,展飛逼迫我大哥的時候,你正好在香港旅遊,因為你沒有直接參與其中,所以現在我隻是把你綁在這裏。”林故伸手摸了下習麥的臉,輕笑著,“如果你參與了,那你現在就該被我分屍丟山裏喂狗了。”
習麥下意識咽了咽唾沫,心裏升起一種詭異的感覺,他懷疑自己還沒睡醒,懷疑自己喝高了,甚至懷疑自己根本沒有活在現實中,他太震驚了,以至於整個人跟塊木頭一樣愣在當場。
他習大少這輩子離經叛道,什麼樣兒的事沒見過,但這事兒太離譜了,他既然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大男孩玩的暈頭轉向!他既然一點也沒發現林故是有目的靠近他的!到底是他眼瞎了還是林故演技實在太好!為什麼這麼危險的一個人會被他當成兔子來飼養!
這生活也太他媽多姿多彩了吧!
林故突然低下頭,習麥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唇貼在自己唇上,那一瞬間,他真有種天崩地裂的感覺。
林故隻是在他嘴唇上舔了舔,不到半分鍾就撤開了。
習麥回過神來,麵色無比的難看,瞪著林故的眼神就想刀子一樣鋒利。
“打從一開始你就是有預謀接近我的對嗎?”習麥質問,真想這一切都是夢一場。
林故舔了下嘴唇,更加肆無忌憚的爬到習麥身上,“你錯了,一開始我要接近的是展飛,而你是自動送上門的,後來發現攻破你比攻破展飛容易多了。”
習麥瞪的眼珠子都快出來了,感情他一片真心到頭來卻被人家當猴耍了?
“你去我那裏上班,接受我的好意,同意和我交往,就連那句喜歡我,難道都是為了攻破我的心房而演出來的?”
“對,全是為了利用你手中的權利打擊展飛。”林故頓了一下,又很輕的說了一句,“後來我也是真的有點喜歡你。”
早在林故說出第一句話,習麥就如遭雷擊,身體冷的像掉進了冰窟一般,他顫聲喃喃自語,“我竟然沒看出來,我竟然什麼都沒看出來,我他媽真的瞎了……”
習麥紅著眼眶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了,“那段時間,展飛公司的事兒是你搞的鬼?”
林故坦誠,“對,工頭卷走的錢都在我手裏,那些藥師和技術員原先就是我安排的。”
“那你的傷……”
“胳膊是我自己卸的,重新接好隻要兩天就能活動。”
“我操你大爺……”
林故低下頭,輕輕啄著他發白的臉頰,他知道自己隻要再下一帖猛藥,這個人就能被他逼到極限。
“麥哥,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這麼對你,但這個仇太大了,展飛我是一定要對付的,至於你,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習麥渾身乏力,一想到林故對他隻有利用,而他卻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林故,他就想崩潰了,想抓狂,想死了算了。
林故跨坐在他身上,卡住他的下巴狠狠堵住他的嘴,這回不是淺嚐輒止,而是奮力撬開他的牙關把舌頭伸了進去。他張嘴想咬,卻被林故發現意圖,死死捏著他的下巴讓他無法將牙關合攏。
濕潤的舌頭伸進他的口腔,舔舐著他的牙床,勾纏著他的舌,就如同要雕刻烙印般,那麼用力又那麼深刻的親吻著。
唾液順著嘴角流下,習麥拚命掙紮,假的!都是假的!林故對他的感情,林故對他的溫言細語,就連林故給他的身體溫度都是假的!
他要殺了這個王八蛋!
【作者有話說:好想~好想~好想虐死麥叔~今天隻有一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