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蕭震空手滅群寇 闞威事敗焚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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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州府衙庭院。
十二個黑衣人手持樸刀將蕭震圍在當中,蓄勢待發。蕭震看了看這十二個人說道:“諸位,我是來告辭的,不必驚慌。請你們管事的人出來,我有話說。”
話音剛落,隻見正廳中門大開,一個大漢走了出來。隻見此人身披七星鶴氅,一手拿著一柄短斧,另一隻手抓在江智沅的肩頭,看了一眼蕭震說道:“你的主子在我手裏,你趕快束手就擒,我能讓你們主仆死的舒服些。”
蕭震聽完這話,笑了笑說道:“我和這位大人並非主仆,隻不過同路而行。你們的渾水別拉上我,這次回來是向大人來辭行的。”說罷,麵向江智沅行了個禮,說道:“兄弟,我本就是想過些平靜的生活,這淌渾水我沒本事去管,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也就此別過了。”江智沅聽完這話,心中一沉,一句“蕭兄”梗在喉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大漢狂笑一聲,說道:“原來王爺身邊的都是些怕死的草包啊。不過很遺憾,我們不會留一個活口的。就像那個告狀的女人一樣,你也得死。放心,我們的人手腳很利索的,你們不會有痛苦的。”
“哦,原來如此啊,也就是說我今天是必死無疑了。”蕭震笑著說。那大漢有些不耐煩了,說道:“一個小跟班,那有這麼多話啊。現在就送你們上路。”
蕭震依然麵帶微笑輕輕說了一句:“慢著。”他看了看那大漢緩緩的說道;“對於你們來說,我們已經是死人了。希望你能讓我死的明白些。”
那大漢輕蔑的看了蕭震一眼,“想死個明白,那我就發發慈悲成全你。”
蕭震拱了拱手,說道:“多謝,你們這些人絕對不簡單,能控製洛州的官員在修河堤和建造糧倉上都動了手腳,這次所謂的水災不過是人為孔洞造成的人禍,之後為了掩蓋事情的真相,你們在河堤修繕完工之後,殺了那些河工和洛州官員。抓住脖子活活淹死,即便查起來也是溺水,隻不過屍體無緣無故的出現在了河岸。此時,何刺史就充當了搬屍工的角色。岸邊出現屍體的事百姓都已經知道了,你們怕屍體發還百姓,被人看出端倪,所以才有了告狀女子被打的事端。也是很不湊巧,我和這位大人來到了洛州,發現了屍體的問題。如此,你們痛下殺手,一個不留。隻是我有一點不明白,改建糧倉,人禍洪水,這樣大的動作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呢。”
那大漢聽罷,心中一驚,盯著蕭震,說道:“真不簡單,看出了這麼多事。好奇的人都該死。看來你們得遺憾的死去了,我們隻是做事的,至於此事的目的我們是不問的。”
“原來如此,你們也不過是些被別人驅使的禽獸啊。”蕭震輕蔑的看了看那個大漢。
那大漢大喝一聲說道:“這就送你這廝上路!”
蕭震擺擺手,長出一口氣說道:“別急,別急。我還有最後一個疑問,你們之中誰殺了那個弱女子啊?”
隻見一個黑衣人往前走了兩步,說道:“就是老子我,這賤人敢不讓老子快活快活,還敢抓傷老子。老子就隻有讓她死了,他死的時候叫的好淒慘啊,一會我讓你們叫的比她更淒慘……”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突然卡在了那裏,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那人。隻見一隻大拇指從他的下顎插進了他的口中,鮮血順著拇指慢慢的流了下來,而做這一切的正是蕭震。
蕭震緩緩的說道:“殺這些贓官汙吏,我不管,但是你殺害那個無辜的女子,我現在就讓你快活快活。”說罷。探出食指、中指,伸進那人嘴裏,扣住下顎,腕子運勁,隻聽“哢”的一聲。這人的下頜骨被捏斷,白色的骨茬從皮肉中紮了出來。那人疼痛難當。倒在地上哀嚎。
蕭震看著這人笑了笑,“慢慢的叫,這叫聲很淒慘啊。”
庭院裏死一般的寂靜,隻有那撕心裂肺的哀嚎,血順著蕭震的手指滴在地上,那些人看到眼前的場景,無不驚愕。
蕭震看了下那個大漢,說道;“你是個帶頭的,手段自然比他們要高妙很多。交手的時候別讓我失望。”
那大漢大喝一聲:“放肆,大家一起上廢了他,這廝爪子硬,多加小心。”說罷手中短斧一舉,頓時十一個黑衣人手持鋼刀一齊衝了上來。最前麵的兩人舉刀便向蕭震的天靈蓋劈來,蕭震此時並不躲閃,而是向前急衝,貼到二人身前。二人正要回刀反砍,怎奈喉骨已然被蕭震捏碎,死屍栽倒在地。
正在此時,又有三把鋼刀分上中下三路,照著蕭震的脖子、腰、雙腿砍了過來。蕭震正要往旁邊閃身,側麵一把鋼刀也向軟肋插來。蕭震喝了一聲“好手段!”隨即順手抓側麵來襲那人的腕子,一轉身將那人背在了背後。隻聽“啊”的一聲,血光崩濺,三把鋼刀將這人分作了四段。蕭震跳到一旁,說道;“好刀,好刀法。”
其餘的人早已怒不可遏,揮刀直接衝了上來。蕭震叫了聲“好”,隨即衝入戰團之中。雙掌齊出,頓時,又有兩人胸口中掌,肋骨被盡數折斷。與此同時,六把鋼刀分作不同方向齊向蕭震刺來。蕭震飛身而起,用左腿膝蓋跪在其中一人肩膀上,那人承受不住,單膝跪倒在地。正要揮刀向蕭震戳去,蕭震舉手一掌正中這人天靈蓋。隨即右腿後踢,正中另一人小腹。兩具屍身倒落在塵埃中。
剩下的四人,正要衝出來拚命。那個大漢喊道:“你們退下,去做該做的事,這人我來對付。”說著,將江智沅往旁邊一推。江智沅此時早已被這大漢抓的全身酸軟。站立不穩倒在了地上。兩眼直直的盯著蕭震。
蕭震看看那大漢說道:“你也是個有頭臉的人物,告訴我你的名字。”
那大漢說道:“在下闞威,閣下的手段高妙,在此領教了。”說罷,舉斧就劈。蕭震側身躲開,斧子劈在地上將地磚劈的粉碎。蕭震讚了聲“好氣力!”。闞威並不答話,短斧橫掠,向蕭震攔腰砍來,蕭震不敢怠慢,轉身躲過斧子刃,一掌對著闞威的麵門拍去。闞威舉斧去擋,這掌正拍在斧子麵上,闞威站立不穩往後倒退幾步。蕭震不等他再出招,變掌為拳照著闞威的心窩就是一拳,闞威急忙回身躲開。二人插招換式鬥在一起。鬥了十幾個回合,闞威漸漸落了下風。就在此時,蕭震隱隱聞到有焦糊的味道,再看衙門後院、前庭、東西兩廊火光衝天,濃煙滾滾,那四人正拿著火把四處放火。
蕭震心中一驚,愣了一下。闞威利用這個空檔,退了幾步,看看蕭震說道:“今天縱然殺不了你,你也逃不過這場大火。”隨即對著那四個人說道:“我們一起上,送他見閻王。”
說罷,四柄鋼刀,一把斧子齊向蕭震攻來。蕭震狂喝一聲道:“鼠輩,你們以為這場火能燒的死我嗎。既然這樣,我就先把你們送入火海。”說罷雙掌一分,抬左腳,邁右腳,架勢和剛才完全不同。突然,他右腳點地,身體突然掠到闞威身邊,立掌從下往上拍去,闞威往後退了一步,另外兩人拿刀擋在闞威前麵。蕭震手掌一轉,平推出去,正中前麵一人的胸口,那人隨即被掌力推的雙腳離地,向後麵那人撞來,那人急忙拿刀麵抵住前麵那人後背。怎奈掌風勢頭不減,繼續向闞威襲來,闞威退無可退,隻好出掌去接。隻聽“啪”的一聲,那兩名黑衣人在二人掌力的夾攻下頓時喪了性命。闞威隻覺的手臂被發麻,胸口氣血上湧。與此同時,另外兩名黑衣人揮刀就要去砍江智沅。
蕭震不敢再與闞威爭鬥,回身擋在了江智沅身前。雙手抓住那二人的手腕,雙膀運氣將那二人扔進了火海。
蕭震回過頭再看闞威,隻見他踉踉蹌蹌往後堂奔去。蕭震剛要去追,江智沅掙紮的爬起來,抓住蕭震的衣服搖了搖頭。蕭震攙起江智沅,就往府衙大門跑去。剛到大門口,火舌已經把大門吞沒,濃煙和熱浪把蕭震和江智沅逼了回來。此時,正堂的木製構建在火中“噼啪”作響。一旦倒塌,正好壓在府衙的院落中,蕭震和江智沅將無一幸免。
江智沅看看蕭震說道;“蕭兄,我已經感激不盡了,你設法逃走吧。”蕭震並沒有理會江智沅,隻是盯著府衙大門。木材在火焰烤灼下的爆裂聲越來越激烈,正堂的火勢也更為凶猛,鬥拱已經被燒的直往地上落,東西兩廊的柱子也慢慢的被侵蝕殆盡。就在此時,蕭震盯著大門的眼睛突然一亮,他對江智沅說道:“機會來了,大門的門板已經被火燒的脆了,砸開門,我們就有一線生機。”說完,他突然跑到那個之前被捏碎下巴的人旁邊,這人還在地上翻滾呻吟。蕭震看著他說:“現在我就送你上路。”說罷,抓起那人運足氣力朝著大門就扔了過去。一聲巨響,大門被砸出一個大洞,那人也變作一團火球飛到門外。蕭震攙起江智沅飛身從門上的大洞竄了出去。身後的正堂隨即轟然倒下,帶火的房屋構建鋪滿了這個庭院。將庭院變成了一片火海。
蕭震和江智沅長出一口氣,回頭看著偌大的洛州府衙變成了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