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情深不壽  第八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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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姐姐是哪裏人家的?”白莫顏走在崔薰然旁邊,在知道她的名字之後,開始探尋她的身家背景。他當然不能給他們找個麻煩留在司焱身邊。
    “小姐是南城崔家的千金,雖然沒有你們這些公子哥家裏勢力大,但是崔家也不是好惹的。”一旁的小丫鬟氣勢囂張的說道,她看得出這些人的出身一定不凡,但是也不能讓這些人看扁了她家小姐。
    “鶯兒。”崔薰然低聲斥責一句,她自然不想在司焱麵前留下什麼驕縱的印象。拿眼看了眼鶯兒,示意她不要再多嘴。
    “鶯兒姐姐也是忠心護主嘛。”白莫顏微笑著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調侃的意味,眾人聽了都低下頭嗬嗬一笑。鶯兒畢竟年輕,羞紅了臉。
    隻有司焱一個人麵無表情的走在白莫顏身邊,時刻注意著他的一顰一笑,小心謹慎的看著他受了輕傷的手臂,生怕他再有任何不適。
    白莫顏心中計較一番,在朝堂中似乎沒有崔家這號人物,果然她家隻不過是一般的地方鄉紳罷了。他微微蹙了蹙眉,這樣的太子妃,恐怕對司焱的幫助太小了,小到幾乎不堪一擊,沒有任何助力。
    “小姐回來了。”剛到門邊就有人急忙入內稟報,看得出這位小姐在家裏對下人應該也是親善有加的。白莫顏在心中點點頭。
    他客氣的說:“給然姐姐添麻煩了。”他一副小大人的表現,讓崔薰然微微一笑,覺得這個弟弟還很可愛。卻不知道他和司焱根本就不是什麼兄弟。
    崔薰然微微一笑,看了眼司焱,帶著女子的羞澀,“希望二位不要嫌敝舍簡陋。”帶著女子的芳香,少女粉嫩的臉頰,帶著紅暈,率先走進門內。
    白莫顏轉身看著司焱道:“焱哥哥怎麼不高興,難道是莫兒太任性了嗎?”他帶著委屈的聲音,讓司焱一瞬間就軟下心來,他伸手抱了抱白莫顏,在他額間的發際上留下一個淡淡的輕吻,然後歎口氣,拉著莫顏走在崔薰然的後麵。
    當晚,崔父盛情款待司焱兩人,白莫顏早已想好計策,端著酒壺,起身,為所有人都斟了一遍酒,道:“謝謝崔伯伯的款待。”然後看了一眼司焱和崔薰然,“然姐姐,不知道你願不願意下嫁給我哥哥?”
    此話一出,眾人一驚,然後是各種表情出現在所有人的臉上,司焱猛然站起來,卻被白莫顏扯住衣角,他低頭看著白莫顏,他怎麼忍心,將他推給別人,讓他一生都和一個不認識的女子渡過。
    他根本就不想留在我身邊!
    崔薰然立即紅了臉,崔父雖然並不了解這兩人的身份,但是看這兩人的穿著打扮,非富即貴,他心中隱隱擔心怕女兒嫁過去會被輕看,但看到自己女兒的神情,心中亦明白大半,隻得在心中歎口氣,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呀。
    白莫顏看了眾人的反應,心中已有數,道:“然姐姐你不用這麼急著回答我哥哥,他不好意思提,我才代替他的。你也好好想想,說不定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了,一起喝了這杯酒吧。”白莫顏率先端起杯子,將裏麵的殘酒飲盡。
    眾人以端起桌上的被子,喝了杯中的酒,誰也不知道白莫顏在心中是如何打算的。
    他以為自己一心為了司焱的幸福,他亦能理解自己,隻可惜他們兩人都太偏執,以為自己給對方的都是最好的,卻從沒有問過對方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是夜,所有人都昏沉沉的睡去,白莫顏卻睜開眼,帶著明亮的眸子,看了眼躺在自己身邊的司焱,他推了推他,輕輕喚道:“焱哥哥,焱哥哥,醒醒呀。”
    司焱卻毫無動靜,陷入一個深沉的夢境,黑暗到看不到盡頭,他是絕不會睡得這麼深沉的,在宮中長大的他們,幾乎隻要是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醒過來,否則,他們又哪裏還有命活到今日。
    知道自己的藥已經起效,白莫顏笑了笑,他伏在司焱的胸前,在他耳邊輕輕說道:“要幸福呀,焱哥哥。”然後越過司焱,翻身下床。
    將司焱背在背上,他尚年幼,雖然平時和司焱一同學習武藝,但是年齡和體形都是巨大的條件,他吃力的背好司焱,咬咬牙。帶動了小臂上的傷痕,鮮血又沾染上了包紮好的繃帶。
    走到崔薰然的門外,白莫顏看到裏麵靜靜悄悄的沒有人聲,連燈也沒有,他輕輕的喚了兩聲:“然姐姐,你歇下了嗎?”等了半晌沒有任何人回答他。
    他用隨身的匕首挑開門閂,將司焱背到崔薰然的床上,然後將他放好,解開兩人的衣衫。司焱帶著強壯的男性的身體出現在白莫顏麵前,他早已不是第一次看見司焱的身體,早在他第一次睡在司焱身邊的時候,就已經看過這具身體了。不過當時他們都還隻是稚嫩的孩子。
    而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已經強壯到能夠撐起一個國家了,白莫顏笑了笑,然後反身解開崔薰然的衣物,挑起棉被,將兩人蓋好。
    他在製造兩人歡愛過後的假象,但是卻不知道,一個完璧的女子在初夜會有落紅,他不知道,所以這成了這場計劃最大的破綻。
    他剛準備轉身離開,卻聽見司焱輕聲喚道:“莫兒。”他固執的叫他莫兒,說這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稱呼。而白莫顏而默許了。
    白莫顏心中一驚,以為司焱醒了過來,他沒有轉過身,隻是輕嗯的一聲,下意識的答應了他。之後卻沒有回答,滿屋寂靜,隻有窗外的夏蟲在吱吱的叫著。
    月光灑落在屋裏,灑到這個少年的身上,他彌散著巨大的悲傷,卻又帶著欣喜。一種強烈的矛盾的氣質,卻又真實的存在在這個美人如玉的少年身上。
    他悲傷著,司焱終於長到有人陪伴的地步,那麼他終於可以安靜退場;他欣喜著,他終於可以離開那個令人害怕的地方。
    是的,害怕。他每做完一件事,或者幫司焱取得更高的地位,那就意味著這世間多了一抹冤魂。他們的成功堆積在累累的白骨之上。他害怕若是一直待在那裏,終有一天,他會迷失自己,以獲得鮮血為樂。
    而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逃離了這一切,保持著清醒,卻讓更多的人陷入了這種狂熱的追求之中。不可自拔。
    而如今,他隻是靜靜的走了出去,然後一如來時一樣,用匕首,再次關上了門閂,掩住了門內,由他製造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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