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火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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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火鍋
兩個人上了車,趕到附近的便利店買了蔬菜、啤酒以及下酒的菜,回到曲藝笙的房間,已經10點30,嚴月澤第一次來曲藝笙的房間,曲藝笙打開燈,整個房間被燈光照亮。房間非常的幹淨整潔,所有的東西有條不紊的放著,茶幾上放著幾本財經雜誌,兩份報紙,房間的角落處,幾株綠色植物生長的茂盛,餐桌上的花瓶裏放著正在開放的向日葵,溫暖的燈光將客廳照亮,整個房間顯得溫暖,氣氛被燈管烘托的格外溫馨。
“怎麼樣,還滿意嗎?”
“一般”嚴月澤掩飾著自己對曲藝笙房間的讚歎,玄關處放著拖鞋,兩個人換了鞋走進來,曲藝笙將買來的菜,拿進廚房,準備火鍋,嚴月澤收拾買來的啤酒,下酒的菜。
熱氣騰騰的火鍋冒著白氣,菜、肉絲在火鍋裏煮著,散發出陣陣的香氣,兩個人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起來,嚴月澤拿起筷子嚐嚐,
“怎麼樣?”曲藝笙期待的問。
“嗯”嚴月澤直點頭,“好吃”他撈起一筷子肉絲放在嘴裏,嘴裏讚歎著“好吃”
曲藝笙撈起嚐嚐,味道真不錯,兩個人狼吞虎咽的吃著,曲藝笙打開兩瓶啤酒,遞給嚴月澤一瓶,“喝一杯”曲藝笙說著,兩個人舉杯,碰了一下,“為了什麼?”嚴月澤笑著問。
“為了我們的相遇”曲藝笙說。
“一段孽緣”嚴月澤打趣。
“良緣”曲藝笙糾正。嚴月澤無意爭論,吃著火鍋喝著瓶酒,偶爾開一個無關痛癢的笑話,“我這裏有一瓶好酒,今天拿來款待你”曲藝笙起身從酒櫃裏拿出一瓶白酒,嚴月澤看到曲藝笙拿出來的白酒,眼睛都直了,曲藝笙笑著,“就知道你會喜歡”
“有這麼好的酒,應該早點拿出來”
“喝酒需要情趣,情趣是由氣氛、燈光、時機等共同組成的”
“哼”嚴月澤沒空搭理曲藝笙正在開始的關於品酒的長篇大論,他直接接過曲藝笙手裏的酒,倒了一杯,拿在手裏,小心的喝下去,細細的品著,大大的彎月一般的眼睛眯成一條形狀優美的線,“好喝”嚴月澤滿意的搖頭,臉上寫滿笑意。
“來幹一杯”嚴月澤為曲藝笙倒一杯,兩個人喝了
“為什麼要拿出這瓶白酒”嚴月澤問。
“因為你喜歡”
嚴月澤擺明了不相信曲藝笙這句話,曲藝笙笑笑,看著嚴月澤,半真半假的說,“為了把你灌醉,直接扔在床上,先奸後殺”曲藝笙板著凶惡的臉。
嚴月澤看著曲藝笙英俊的臉,如果誰能得到這個男人,那個人一定會幸福的
“不要總是說著讓人誤解的話”
“你會誤解嗎”
“不會”嚴月澤看著曲藝笙,他知道在這一刻,兩個人誰都沒有投入真心,曲藝笙對他,沒有真心,他隻是對他感興趣,他對於曲藝笙來說,隻不過是一個有趣的獵物。
“不要在我身上花心思了,我玩不起”嚴月澤認真的看著曲藝笙。
“還沒到最後,怎麼知道結局”
“我很容易認真,即使是假話,也會當真,如果你不是認真的話,以後不要說這樣讓人誤解的話”嚴月澤認真的看著曲藝笙
“我不是一個欺騙別人感情的人,不會讓你受到傷害”曲藝笙認真的看著嚴月澤“我對你很感興趣,我喜歡現在我們在一起的感覺,在我們雙方還沒有心動之前,我們試一試怎麼樣?如果不合適,我會放開你”曲藝笙拉起嚴月澤的手,手指纖細修長,很美。“在我們這樣的群體裏麵找到真愛太難,但是如果因此而放棄的話,會永遠失去幸福的機會”
嚴月澤沒有抽出自己的手,任由曲藝笙抓在手裏,“我已經結婚了”
“但是你不快樂,婚姻對於你就像是一個囚牢,你是一個囚牢裏麵的囚犯”
“你說錯了,我很快樂”嚴月澤低下頭強調著,他在使曲藝笙相信自己的話。
“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很快樂,你在婚姻裏麵,覺得幸福美滿”曲藝笙眼睛盯著嚴月澤,“你的妻子她能滿足你嗎,或者說你有能力滿足你的妻子?”曲藝笙挑釁的看著嚴月澤。
嚴月澤抬起頭,鼓起勇氣與曲藝笙對視,他的眼光閃爍,躲閃著曲藝笙的目光,曲藝笙的目光太堅定,嚴月澤動搖了,他低下頭。
“你不快樂”
“是,那又怎麼樣”嚴月澤抬起頭,“有多少人能夠活得快樂?”
“月澤”
“不要再說了”嚴月澤崩潰的說著。
“月澤,你不適合婚姻”
“曲藝笙,你他媽的混蛋,為什麼要說出來,你以為你是誰,你是聖人來拯救陷入苦難中的我?我不需要”嚴月澤抬頭,他的眼裏含著淚水,氣憤的看著曲藝笙。
“嚴月澤,你個孬種,你明明知道自己不適合婚姻,你還和另外一個女人結婚,在婚姻中,你想過那個女人的感受沒有”
“曲藝笙,我的事不要你管,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嚴月澤被曲藝笙激怒了,他的眼睛冒火的看著曲藝笙,曲藝笙被嚴月澤逃避事實的態度惹怒了,
“嚴月澤,你一直在逃避,孬種”
“有種你他媽的再說一遍”
“嚴月澤,你他媽的一個孬種”
曲藝笙的話音未落,嚴月澤一腳踢在曲藝笙的腿上,曲藝笙不示弱的攔腰抓住嚴月澤,嚴月澤掙脫開,一腳踢在曲藝笙的身上,曲藝笙揮拳打在嚴月澤的臉上,嚴月澤呲牙,嘴裏喘著氣,兩個人分開,互相喘著粗氣,充滿敵意的對視著。嚴月澤毫不示弱,曲藝笙看到嚴月澤青紫的臉,立刻心疼了。
“你這家夥,為什麼我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吵架”曲藝笙先敗下來,講和,嚴月澤的神情稍稍緩和,他拿起外套,一句話不說就走,
“月澤”曲藝笙拉住嚴月澤,嚴月澤悶聲的掙紮著,神情緊繃。
“月澤,你別走好嗎?”曲藝笙拉著嚴月澤低聲乞求著,曲藝笙在情場一直得意,什麼時候低聲下氣的求過別人,但是遇到嚴月澤,他總是先低頭,曲藝笙看到嚴月澤難過的表情心裏就難過,他舍不得那張漂亮的臉龐上露出欲哭無淚的淒涼表情。
嚴月澤不說話,掙脫曲藝笙的手,“嚴月澤,你到底要我怎樣才肯跟我講一句話”
嚴月澤沒有回頭看曲藝笙,轉頭推開門就走,“好好……”曲藝笙被嚴月澤氣瘋了,他都已經低聲下氣說話了,都已經先低頭了,嚴月澤還想怎麼樣?“嚴月澤,好,很好,算你有種,有本事你走出這道門”曲藝笙看著嚴月澤決絕的背陰,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心裏難過的要命,想要流淚“你走出去,我們就絕交”
嚴月澤止步了,曲藝笙心裏歡喜起來,嚴月澤轉過頭來,眼神悲傷絕望,嚴月澤轉身從門口走出去,曲藝笙看到嚴月澤悲傷的表情,心裏就後悔了,但是男人說出去的話怎麼能收回來,曲藝笙愣愣的站在屋子裏,心裏揪心的疼,房間一下子變得空空蕩蕩,曲藝笙感到悲傷寂寞,樓道中傳來一聲一聲的腳步聲,那腳步聲一聲一聲的踩在曲藝笙的心裏,腳步聲逐漸由清新變得模糊,漸漸的聽不清楚,直到房間裏什麼聲音都聽不見,曲藝笙在空蕩蕩的房間裏一下子心慌起來,他知道這次如果自己不追出去,他與嚴月澤之間真的結束了。曲藝笙也知道自己追出去意味這什麼——他愛上了嚴月澤。
房間們開著,夜色正濃,周圍一片寂靜,曲藝笙的心一片荒涼,
“媽的,這小子”曲藝笙罵了一句,轉身追出去,嚴月澤已經走出去了,沿著回家的路孤獨的走著。他的心一片慌亂,曲藝笙的話,就像在自己的腦子裏投了一顆炸彈,轟的一聲,腦子裏所有的一切都飛出來,都亂了,嚴月澤頭痛的厲害,思緒太多。
“嚴月澤”曲藝笙叫著,從背後抱住了嚴月澤,嚴月澤沒有掙紮,靜靜的站著,良久轉過身來,曲藝笙抱著嚴月澤,嚴月澤靠在曲藝笙的懷裏,眼淚浸濕了曲藝笙的衣襟,曲藝笙沒有說話,溫柔的拍著嚴月澤的後背。
嚴月澤靜靜的哭著,沒有任何動作,如果不是衣襟上冰涼的感覺,曲藝笙沒辦法相信此時的嚴月澤在哭泣,那樣的安靜,乖巧,讓曲藝笙感到心疼。
嚴月澤抬起頭,臉上沒有絲毫哭過的痕跡,曲藝笙溫柔的撫摸著嚴月澤哭泣過後冰冷的臉頰,“我道歉,不應該那樣說你”
“我知道,你說的都對,隻是我一時沒辦法接受”嚴月澤看著曲藝笙說,這個男人有時候犀利的可怕,有時候又讓人覺得可靠溫暖。嚴月澤清楚事情的是非曲折,但是他沒辦法接受。
“這麼多年來你一個人經曆著,很辛苦吧”曲藝笙溫柔的說。
“習慣了”嚴月澤淡淡的說,曲藝笙心疼的將嚴月澤攬在懷裏,嚴月澤縮在曲藝笙的懷裏,這是他第二次在這個男人的懷裏,仿佛自己飄零不安定的心此時突然平靜下來,有一種滿足和感動的幸福彌漫在心底,感謝上蒼讓他遇到這個男人。
“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就好了,不要這樣憋在心裏”
嚴月澤沒有說話,
“喂,你說句話”曲藝笙不滿的盯著嚴月澤,嚴月澤撲哧的笑了,就像一朵夜晚綻開的曇花,驚豔美麗曲,曲藝笙呆呆的看著,良久都回不過來神。
“呆子”嚴月澤笑罵一句。
“冷嗎?”
“嗯”嚴月澤小聲的應著,曲藝笙敞開外套將嚴月澤整個人包起來,嚴月澤緊緊外套,夜晚分外的涼,但是今天他覺得這樣的夜晚很美麗,心裏暖暖的,有多久了,他幾乎已經忘記了溫暖的感覺,被小心翼翼的照顧著。
“走吧,和我一起回家吧”曲藝笙牽著嚴月澤的手,嚴月澤沒有避開,兩個人牽著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