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行歌不記流年 第二章 囈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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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我想說如果。就像現在總是莫名其妙的想到李從嘉,想到那一身江南的風骨。
我不知道那一年的金陵城是怎麼樣陌上花開的風景,卻偏偏聽得了一句天教心願與身違的低吟淺唱。林花謝春紅,秋葉老梧桐。一晃已千年。
有人說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仰頭,看天上明媚的太陽,有參差的光影落在眉睫,生生刺痛了一雙眼睛。
一抔枯骨,徒留我今生的想念。前世,我若春花亦或粉蝶,都不過一次擦肩。
前幾天翻倉央嘉措,都說那是西藏高原上最美的情詩。活佛的愛,或是信仰本就與常人無異。隻是有的人把愛當做了信仰,有的人把信仰當做了愛。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瑪吉阿米,隻不過有的沉睡在了天葬台成了一個傳說,有的卻在歲月裏蒼老成了心頭的一顆朱砂。
看呂小蒙寫徐昭佩的日誌,就又想到了那精心描摹的半麵妝容。試問一個女子,粉黛朱顏為誰勾勒一世鉛華,她卻偏偏青黛脂粉一半繁華細細畫過眉眼,一半蒼白徒留唇畔含起的炎涼。一段不算愛情的愛情,孰對孰錯無從說起。是怨蕭郎眇一目,還是卻笑徐妃半麵妝,究竟是愛是怨,也許愛深了就成了怨,怨過了就變成了愛。
司馬相如的一首《鳳求凰》,也有鳳已去凰獨留的時候。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究竟何為白首,何又為不相離。綠綺奏風月,風花雪月,風去花盡雪融月缺,人奈何。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青燈古佛下有人心字成灰,生花妙筆下有人寫盡情字惟妙惟肖卻偏偏不懂一個她。
那天無意間看到金嶽霖這個名字,就想到了所謂的天長地久。戚夫人一曲上邪婉轉,卻也在大漢江山裏埋葬了一世癡情。而金嶽霖卻獨守一份執著,守過了多少日月守著林徽因的輕顰淺笑。有一種愛,是守護而不是擁有。有一種守護,是一輩子或者更久。
所謂天長地久,不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而是我默默的站在你身後,直到山無棱,江水為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