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薄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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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在最接近夕陽餘暉的樓頂天台上,英率躺在石牆上閉目沉思。
十年前黑道上有一個叱吒風雲的組織,名字也是“嵐”。嵐的頭目叫做晏山,他的夫人叫做葉雨風,嵐的由來便是晏山與葉雨風的名字組合。晏默也姓晏,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嵐組織土崩瓦解之後,晏山夫婦慘死,到底是意外好事人為至今沒有一個明確的認定。有傳說他們留下一個幼女,按年紀看來和晏默的大小也對的上。
或許真的是個不省心的女人。
手機這時響了起來,掏出看到來電顯示心有不耐卻還是按了接聽鍵。
“英率,你在做什麼?要不要來陪我?”電話那頭女孩的聲音恍惚。
“我在忙,沒有時間。”
“我喝醉了哦,你不來的話我就要跟別的人走了哦,你真的不介意。”
英率掛掉電話陷入沉默。
劉思語一杯一杯不停的灌著酒,酒精的作用下她的眼睛迷離臉龐嫣紅妖嬈不可方物,這樣的劉思語誰會想到她扮作清湯掛麵青春乖巧的校花時的樣子。
她知道她很美,無論是輕佻還是乖巧的時候都是吸引男人的尤物。看身旁那個男的被自己迷得七葷八素的蠢樣她的唇角勾出一抹嘲諷。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可以引誘的男人失去理智不是嗎?
昏黃閃爍的燈光下無數的男女扭動著身體,大分貝外放的音樂幾乎要震破人的耳膜。英率眼睛不斷搜尋著終於找到自己要找的身影。
一個男生正纏著劉思語,手幾乎已經摸到她的腰間。
英率走過去掰開那男的手把他撤出來。
被擾亂好事的男生很生氣,罵了聲:“王八蛋。”就打過來。
英率抓住他的拳頭把他扔出去,男人撞翻在舞群裏引得一陣人群慌亂。
男生叫罵著爬起來接著燈光看清英率的臉,意外的說:“你是二年級的英率?”表情漸漸嚴肅起來,“你是想搗亂嗎?”
人群裏走出一個高壯的男子,男生恭敬的喊了他一聲“東哥”後,默默推到一邊。
這個男子麵相成熟其實也是貨真價實的高中生一枚,全名叫做金大東,是宣閻海的左膀右臂。
“眾所周知這家店是我們在管,你這樣我可以當做是你在挑釁我們這些前輩嗎?但是據我所知二年級還是亂的一鍋粥,英率你還沒有這個資格。”金大東說。
英率抓起一邊嚇得萎縮著的劉思語,向金大東默默傾下身子。
金大東笑了,說:“能讓英率給我鞠躬道歉也是我的麵子,今天的事就這樣算了下不為例。英率,我會等著你。”
英率麵容冷峻,拉著劉思語向外走。
金大東在他身後說:“我想你應該知道是那個女的先招惹我們的人。這樣的人你下次出手先想想她配不配省得自己做笨蛋。”
英率的步子一頓,沒有說什麼拉著劉思語繼續往前走。
出了酒吧的大門英率放開劉思語,漠然的說:“鬧夠了你就走吧。”
劉思語含淚的看著他,委屈的說:“你總是這麼一副什麼也不在乎的樣子啊英率!你的心是鐵打的嘛?我為你做的你都看不見嗎?我做了這麼多是為什麼?我為你離開好的學校,寧願跟家裏鬧翻轉到離你最近的破高中。放著好好的家裏不住住進笑嘻嘻笑嘻嘻係學校的跟雞籠子一樣的外租房。我沒了朋友,沒了家人,全心全意來到你身邊,我是為什麼這樣你不明白嗎?你一點都不感動?我甚至把我自己給了你!你知道對於一個女孩這意味著什麼嗎?我就算有錯也隻是想要你留意我,在乎我,也是因為喜歡你,也是因為太喜歡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冷漠,這麼無情?!”
英率看著她,默默的說:“一直都是你自己非要做的不是嗎?路是自己選的,沒人逼迫你,一步一步都是你自己走到今天的情景。毫不知情的我為什麼要為你買單?有些事情我想我不說你可能永遠不會明白,那天我是喝醉了,但你是清醒的吧?從你看到我,打發走我身邊的兄弟送我回家,一直到最後你都是清醒的不是嗎?”
劉思語目光微一慌亂立刻複又堅定,“那又怎樣?你為什麼說這些?我不明白,最後不還是你······”
英率打斷她說:“我是喝醉了,但是沒有醉的一點意識也沒有。那天到底是怎麼個情景我想你自己最明白吧?你為什麼那樣做,或許你以為這種事情可以成為一種手段一種要挾?你總說著喜歡喜歡老實說我很煩,你連我是什麼樣的人都不了解居然就可以這樣理直氣壯的喜歡。我不明白你的想法,你按自己的心意做的事為什麼到最後要讓別人來承擔?你我並非一路人為什麼一直要把我帶到你的道路上去?走岔了路就趕快回到你原來的地方吧。這樣鬧下去最後後悔的人一定是你。不要再來威脅或是試探我,這是最後一次。”
劉思語哭到在地上,她哭的委實可憐嬌弱的宛如風中顫動的花朵。沒有人會舍得不為她憐惜,那個人卻從來不肯回頭看她一眼。
她這樣全心付出的愛著一個人難道是錯?她做錯了什麼?
“看夠的話就出來。”走過街道拐角英率驟然停下。
陳廷和晏默推推搡搡走出來。
“我們是去買汽水。”晏默亮亮手中玻璃瓶中的氣泡液體,因為緊張的緣故手抖的厲害噴濺到一旁陳廷的衣服上。
陳廷心疼的怪叫,他剩了半個月夥食費買來的靚衫!
晏默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英率卻連瞧他們一眼都沒瞧就邁步走了,投進黯淡燈光的背影那叫一個寂寥。
晏默輕舒了口氣,轉臉向陳廷打聽內幕。剛才離得遠她聽不到具體內容幸好身邊還有個聽力發達的同伴。
陳廷把大概的意思講述一邊完了對英率這種不懂憐香惜玉的做法表示強烈譴責,像他這樣的寂寞溫柔的好男人沒人搭理,英率天天吊著一張死人臉有人巴著就應該謝天謝地了,竟然還拽的二五八萬讓剩下的單身兄弟們情何以堪。
“也就是說他們之間是有那個的,就是肉,肉體關係?”晏默有點難以接受。
陳廷看一眼她緋紅的臉蛋奇怪的說:“你在臉紅嗎?這不是你的風格唉!聽那意思十成十是老大把人家吃了。那應該是老大剛開始整頓三班時期發生的事情。當時大家都是各地來的壞蛋小子互不服氣,幾乎每秒每分都在開戰。我想那時候英率應該不是基於大展宏圖的覺悟不過單純的認為別人在吵他睡覺了。後來他就開始一個個單挑,這家夥打架不是蓋得,我們吃了他好些苦頭呢!記得到了古力那一場的時候古力輸了以後還是不服氣,提議和英率拚酒,英率最後雖然贏了可是他自己也喝高了。那天我們本來要送他回家的,那女的就非得自己送。她一直貼著英率我們也都認識人家小兩口的時咱們就沒打攪四散回家了。當時還想著後續一定會有香豔的滾床單鏡頭,哈哈!”
“既然都那個關係這樣未免過分。”晏默到底是女生,天平不自覺偏向女方這邊。
陳廷不以為然的說:“不喜歡就分沒什麼不對?”
晏默氣結,“不喜歡為什麼要接受和人家那個?”
“到嘴邊的肉為什麼不吃?”陳廷理所當然。
晏默生氣了,怒視著陳廷。
陳廷被晏默瞪得心怯,說:“這種事情又不是強上,女的主動貼過來吃一吃也無妨,男人嘛!合則來不合則去天經地義不對?不過,不過要是有一天身邊有了喜歡的人也不會再做讓她傷心的事情的。”
晏默泄氣的垂頭,果然她和男人到底想法不同啊。那個女孩想必愛慘了英率,隻是這種愛擱在英率這樣的人身上就會變成負擔。他是個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極度封閉又極度驕傲的人,不會為你的事情感動,因為沒有接受的認知,他不接受那就和他沒半點關係。以愛之名對他索求他反而會覺得你在侵犯他的領地。
愛上這樣的人簡直是在自取死路,晏默心中莫名產生一種悲涼。
陳廷用手捏捏晏默的臉蛋,問:“怎麼啦你的表情看著跟被甩的是你一樣。”
晏默有氣無力的說:“沒事隻是心情有點沮喪。”
“沮喪什麼?”陳廷接著問,明亮的眼睛懵懂而又無辜的看著她。
晏默說不出來,她也不知自己究竟為何。
“是在擔心那個校花?”陳廷自以為找到答案。
也許吧,晏默點點頭。
陳廷勾住她的肩膀,說:“這也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有這樣的結果其實也不錯。那個女孩屬於這裏勉強在這裏生活累人累己。英率忍了這麼久我想也是經過深思熟慮做的決定。這樣女孩死了心也能離開回到自己正常的世界去了。”
往前走了一段路後又看到了鐵塔一樣的古力挽著一個嬌小的扁扁甜蜜的身影。
經過上次的綁架時間這兩人感情越來越濃,扁扁偶爾還會抽空過來給古力煮飯。愛情滋潤的古力更是逢人三分笑,嚇得不知詳情的一年級學弟們不停的冒冷汗。
隻是這樣美好的場景又能維持多久?
那些因為他們義氣囂張,會打籃球或者僅僅長得很帥就喜歡他們的女孩們在未來的成人歲月裏還會繼續抱持這種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