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付冕，別跟宋年一起鬧了。我有事讓你們兩個去查。”董瑾抽著煙緩緩地說道。
    老大發了話，宋年和付冕都靜下來，安靜地聽老大發話。
    “付冕，你去查一下蘇言的身世，家庭背景，和任何有關他的信息。”
    “宋年，這幾天你把底下人看好，別讓他們惹事。這些天我沒找蘇言麻煩，他們估計耐不住，要開始惹事了。別讓他們動蘇言，出了茬子，你應該知道後果。”平淡地語氣透著一股威嚴，讓宋年出了一身冷汗。
    “董瑾，你到底是想怎麼處置蘇言，從沒見過你這種態度，你起碼告訴我們你的想法吧。”付冕問道。
    董瑾半眯著眼，吐出一個煙圈，煙霧繚繞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們現在不需要知道，到時你們自然會知道。你們兩盡快把事情給辦好。”
    。。。。。。。。。。。。。
    宋年單獨找了蘇言那屋的小趙和小張，臉色嚴肅地跟他們說：“這幾天你們不準動蘇言，他少了一根汗毛，你們少的就不僅是一根汗毛那麼簡單了。”
    “宋大，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老大也不整那小子，一點也不像老大的作風。”
    “老大的事，不是你們該問得，管好你們自己的事就行了，說過的話我不會重複第二遍，給我小心點。也別讓其他房間的人找蘇言麻煩，出了事，你們自己知道後果。”
    小趙和小張領了命，離開後，宋年才恢複本性，又嬉皮笑臉地跟旁邊的付冕說話。
    “付冕，那小子的身份你查到了沒，看你天天悠閑的樣子，別偷懶啊。”
    “我的事不需要你問，我做事的效率也不需要你質疑，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付冕朝宋年翻了一個白眼。宋年的眼眸眼色變得深邃，猜不透他的表情。宋年一直看著付冕離開，過了很久也沒收回視線。
    幾天後，付冕，宋年再一次聚在董瑾的房間裏，他們今天是來給董瑾一個滿意的回複的。董瑾還在床上躺著，見他們兩來也沒有起來的意思，隻是點頭示意他們兩自己找地方坐下。手裏的warboro香煙帶著點星火，時明時滅，董瑾感覺自己的血液止不住地沸騰。
    “董瑾，你要的信息我查到了，要我現在說，還是私下說。”付冕說完，往宋年那撇了一眼，顯然是說宋年是個外人。
    宋年也知道付冕的話裏有話，卻沒生氣，而是暗笑，付冕這丫的，平常看他一副死魚臉，愛理不理的，卻比女人還愛計較。
    宋年難得的沒調戲付冕，而是意味深長地看著付冕，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付冕被他看得直發毛，強迫自己不去看宋年。
    “行了，付冕，你就現在說。”
    “是，我從蘇言的檔案袋裏看到蘇言入獄的資料。”
    “春節的那天，蘇言重傷了人，把那個人刺傷成植物人，而且是永久性的植物人。蘇言是故意犯罪，本應該被判10年以上。隻不過那個人。。。。。。。。那個人是蘇言的親身父親。。。。。”
    付冕停了下來，看了董瑾一眼董瑾手裏的動作頓了一下，低著頭思考，猜不出表情。
    付冕繼續說：“案發那天晚上，蘇言父親對蘇言母親施加嚴重的家庭暴力，蘇言母親最終由於失血過多，搶救失敗，第二天被定為死亡。而蘇言那天晚上在蘇言父親施暴後拿水果刀刺進了蘇言父親的胸部。蘇言是在第二天報案自首的。蘇言那件事在當地相當轟動，法院從寬處理，蘇言才隻被判了兩年刑。蘇言當時上初二，14歲。”
    “靠，沒想到蘇言那小子是這麼回事，這小子命挺差的，攤上個這麼件事。媽的，要是我，老子一槍斃了蘇言他爸，動手打女人，真不是個玩意。”宋年憤慨地罵著。
    董瑾手裏的香煙一直燃著，沒抽，香煙很快燒到了盡頭，滾燙的煙灰落在董瑾的手上，董瑾也沒任何反應，隻是聲調低沉地說：“查到蘇言入獄之前的事了麼？”
    付冕攤開手裏的資料，說：“有，蘇言的父親貌似是個家庭暴力狂，在蘇言很小的時候，就對蘇言和蘇言母親施加家庭暴力，脾氣相當暴躁，看來蘇言是從小生活在武力之中。而且蘇言父親在外養過好幾個情人，關係一直沒斷過。蘇言十二歲的時候，他父母離了婚，蘇言跟著母親生活，但是蘇言父親跟他們一直保持著聯係，第二年，蘇言父母又複合了。殺人事件就是蘇言父親回來那年發生的。”
    “蘇言有過好幾次因為被父親重傷而不能上學的經曆，據說，蘇言上學期間，身上經常有嚴重的痕跡。蘇言在學校的人際關係幾乎沒有，因為蘇言不經常和同學說話，課外的活動從來沒參加過，性格低沉陰暗。好像，連學校的老師都不待見蘇言，暗地裏經常議論蘇言家的事。”
    “資料基本上就這麼多。”
    董瑾已經恢複了平靜，麵色如平常一樣，略帶沉思地說：“蘇言的事這麼多基本上就行了，再查一下他的經濟狀況，和親戚方麵的情況。宋年，你繼續看著手下的人，讓他們不要有多餘動作。”
    付冕和宋年點頭應了，在董瑾的示意下就離開了。宋年邊走邊跟付冕說話，
    “蘇言這小子完全看不出來有那麼一段經曆，除了性格有點悶外，其他看起來也挺正常的啊。你說，是不是啊，付冕。”
    付冕翻了個白眼，語氣不屑地說道：“你那個智商能看出什麼來？”
    “哎！！。。。。。。。。。。。。。。。。”宋年和付冕鬥嘴的聲音逐漸消失在監獄的走廊。
    董瑾手裏拿著未點燃的香煙，靠在床上，眼神泛著寒光。
    聽到蘇言被他父親虐待的時候，董瑾感覺胸口一陣陣抽疼，他很想把那個毆打蘇言的男人剁了手腳，封上他的嘴，讓他生不如死。想到蘇言那單薄的身體，幽深深邃的眼眸，那倔強的表情，胸口處傳來的酸澀與心疼，讓董瑾想把蘇言狠狠地摟在懷裏。
    董瑾不清楚這是怎樣一種感覺，整個人陷在蘇言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裏，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