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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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淡定的我,在那至關重要的一秒,腦海裏仍在徜徉,思量著一個問題,女人若被帥哥抱了,是福氣;但,萬一,是被熊抱了呢?
抱著我的男人,第一時間內做出了反應,“小娘子,娶了我吧!”
我的心飽受摧殘,安慰自己:“不是拍電影嗬,不是一男一女在互咬,他們一邊咬著一邊互訴愛意嗬!”那啥,旁邊還需一個狼人在觀看。
鏡頭轉向男人的腥唇,它即將落下!
NO,我伸手擋住,女尊的男人都這般奔放?
“這位壯士,放我下來先,我男人在樓上”。
這個時候,不是糾結選狼人還是吸血鬼的時機。
我沒錢,寧可不帶投資的出演《紅樓夢》裏億萬萬個配角之一。(話說跑龍套的角色,也輪不著她)
這個時候,司徒怎還不下樓來?
腥唇男人嘴一撇,手上更用力,箍的我難受。
“我哪裏壯?人家明明腰板纖細,小心肝脆弱的不行,我們的這一場邂逅,是五百年前的曆史重現,想當年,林氏女就是這麼邂逅司徒的!”
哇,靠!
“是,我從今生到來世都沒見過您這般纖細的男人,您這麼抱著我,不是事啊!”
我的姿態很不優美,像就義的情人無知覺的半掛在男人身上。
腥唇男人不體貼我,他毫無愧疚且理所當然。
“我們的邂逅是命中注定,我稍稍的捯飭一下還是能見人的,最近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不修邊幅,但,,遇見了你,這些便不是難題”。
暈,他也知這副模樣會嚇到人?
“停,我不認識你,和你不熟”。
姍姍來遲的司徒,他終於現身了。
“咦?娘子,你與此人認識嗎?”算他聰明,曉得借助假身份。
半掛在他人身上的我,朝我的‘丈夫’招手示意,詭異的狀態,漸漸地吸引了一批路人參觀。
“世風日下哦,現在的小年輕都不矜持呦”
“這小娘子當著自家男人麵,泡別的小子,真是,,,,”
種種議論,它喧囂在我的耳邊,我成了無辜受累的主角,這不公平。
我不能這樣予人予求,我要自立。
我使勁全身力氣,用力扒,動做像耍流氓,這不是出於本人意願。
腥唇男人不樂意了,“這是幹嘛幹嘛呀,你急著甩脫我,就是為了你的夫郎?”
這是極品小三的最佳現場,在拍《現身說法》呢,他對我有異樣的情懷,但我不能讓孽情衍生,持續的發展。
“我愛我的夫君,我不愛其他的任何人!”是了,這是愛的最佳宣言。
我不想演戲的,哪怕是演技不佳。
司徒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他快步將我從腥唇男人身上扯下,“我的妻主,我做主!”
這又是一個義正言辭的愛的宣誓。
我快要受不了了,,,,了,,,,,!
就像看《暮色》一樣,女主在男人們中間猶豫不決,遊離在要不要成為吸血鬼一樣,整天地被男人們保護,被動的,身不由己的被男人們保護,賣弄性——感,猶豫著做還是不做!
天啊,我多想,這是一出鬧劇,完全是我的一場夢。
‘我關心的不是你的貞潔’,這是一句多麼喜感的台詞啊,從吸血男主嘴裏冒出,他誠實的老派作風啊,玩求婚的那一套啊,感動的觀眾們,尤其是少女們,從此為純潔的至尊的無敵的吸血劇情激動著,驕傲著,甚至期待著有朝一日,世上真的有吸血鬼。
這句經典的富有喜感的台詞,為毛會從腥唇男人嘴裏說出來?
狼人們,你那溫暖的狼毛啊,在此時此刻,誰來溫暖我?
人群嘩然,真真是二男在爭一女啊!
雖是在女尊的地界,選擇啥樣的男人,由不得他人自作主張。我的事情,我要自己做主。
“停,首先,我不喜歡和陌生人糾纏;其次,我的事情由我本人決定;最後,看戲的人群可以自散了。我不是猴子,謝謝,謝謝啊,閉幕了,請自行離場”。
觀眾們神色迷離了一下,自覺沒趣了,紛紛散場。
沒有流血事件的發生,沒有激發男士勇猛的另類劇情,女主更不會自傷。
腥唇男人不打算放棄我,他要做永恒的鬥爭!
“你不再考慮一下?我會一直爭取,直到你停止呼吸的那一天!”
我火了,不再淑女:“停止無用的抄襲,你試圖用狼人的台詞打動我,我不會耳根軟,不需要花言巧語的哄騙”。
我牽著司徒的手,盡量的忽視司徒笑歪的嘴角。
切,司徒這麼快入戲,多沒勁。
曾經,有一個榮獲金馬獎的影帝,他沉湎於劇情裏好幾個月,才走出劇情。
影帝的實例,它告訴我們一個真理:不沉湎於劇情的演員,他不是好演員。
就這樣,在腥唇男人絕望的眼神中,我走出了這一場離奇的浪漫邂逅。
牽著‘影帝’的手,我走向了未知的旅程!
很快,司徒兜裏的盤纏用盡,他一大男人,不好多逼迫他,在尊國,隻有女子養活男子的份,像我這樣吃白食的,還是獨一份。
我不會武藝,更不會經營,隻有裝乞丐。
入秋的天,我穿著單衣,趴伏在地上,做一言不發狀。跟前寫著一張老父病危急等錢用的求救告示。這一招,是跟那些身不殘誌不堅的現代乞討者們學的。
偶爾,一些個善良人士會撒落幾個銅板,這足夠我和司徒吃一天。司徒總在不遠處替我望風,有時地痞們收保護費,司徒便出麵充當大俠。
一路行行走走,老套的騙術從未被揭穿。
有一句老話,它說的好: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哦。
某一日,一顆銀光燦燦的銀元寶被人丟進了缺了口壞了邊的破碗裏。
我被銀光閃花了眼,抬頭看向恩人慈悲的臉,那是一張不再年輕的麵孔,五官尚端正,長相平凡無奇,隻一雙眸子亮若曙星,令人過目難忘。
失魂的望進那雙眸裏,那雙眼裏,映現了我卑微的姿態,一個女人半跪著的影像。
許久,我找回聲音,不知怎的,我竟心生畏懼,顫顫的道:“多謝恩人”。
他蹲下身,靜靜的打量我,又自然而然的將那錠銀元寶收回。
我吃驚的張大嘴,這算什麼?
他笑道:“僅一錠銀元寶便能輕易的收買一顆人心!人心之叵測,人性之貪婪,足以見證懶惰之人的無知,下賤!”
到手的銀子它又飛走了,我不樂意了,得而複失的感覺很不好:“您是錢多的沒處花,特地找乞丐消遣來著?”
他眼底無一絲笑意,嘴角微啟,道:“你是真的乞丐嗎?一個年輕女子不知奮發,手足俱全卻沿街行騙,是何道理?”
我,,,,我,,,,,!
我理虧詞窮,仍作出反駁,十足的痞子相:“我自在行乞,幹卿底事?”
司徒見這邊起爭執,一如既往的挺身護衛:“這位公子何苦為難她?”
男人朝司徒丟了個蔑視的眼神,慢悠悠的道:“一丘之貉,丟盡江湖人的臉麵”。
司徒立時漲紅了臉,局促困窘的一言不發。
我見司徒吃虧,覺著女人要有膽,敢於承擔。
“這個主意是我出的,他也是迫於無奈,你要追究,盡管衝我來,是送官辦還是私了,你說了算!”
我的‘坦然無畏’令男人一怔愣,他隨即冷笑,眼底迸射冰冷。
這眼神似冰刀子般壓迫我的神經,我竟不敢再與他對視,瞥轉視線,一股熱氣直衝腦門後,周身轉為冰寒,竟忍不住戰栗發抖,他的眼神好有壓迫力!
這人,肯定來曆不凡!
司徒也似感覺到了危機,將我護住,微微僵硬的肢體,出賣了他膽寒,顫抖的內心。
也許,正是這份殷殷相護之情讓男人覺著意外,他的眼神和緩了些,不再迫人。
不遠處,恰巧有一對柔情蜜意的小情人往他三人的跟前走,那二人都是十八九歲的年紀,善良的夫郎見有人行乞,目露憐憫色,央求女人施舍,那妻主為討夫郎開心,大方的丟了一錠銀子。
這錠銀子立時成了燙手山芋,我撿還是不撿?
小夫郎誤以為我臉皮子薄,不肯拾銀子,撒嬌的一笑,如出雲的煙霞,迷了他妻主的眼,“您看看,你都不誠意,人家不肯收銀子!”
那妻主做足功夫,非常誠懇的又掏出一錠銀,熱誠無比的塞進我的衣兜裏,我被鬧了個大紅臉,覺自己的麵皮實在不夠厚,一時燒的慌!
夫郎滿意自家妻主的大方,拉扯著妻主一小步一碎步的走遠。
我,司徒,管閑事的男人,一直望著人家小兩口的身影直至消失。
我立馬恭敬的將燙手山芋拱手送上,“這位大俠教訓的是,我日後必當奮發圖強,自力更生!”
男人望著銀子,眼底閃現笑意,“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我巴望著這男人立刻消失掉,誰知!
“做壞人易,做好人難!你既這般瞧的起我,我便襄助於你,你可願意?”
嗯?
這男人是撕扯不下的粘體膏藥嗎?
想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