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失去的?得到的?全部都奪回來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474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與言庚辭別後,我與決都不再抱著遊山玩水的心態度日,取而代之的是整裝待發,與四影著急趕路。我不曉得他們所說的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究竟是在指何事,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連日的策馬我的身體已經是吃不消,決心疼,放慢了步伐。本來快馬三天可到的路程,我們整整走了六天。
決對我始終都是小心翼翼地嗬護著,這一點他或許還不曾發覺吧。隻是此時此刻想到了,跟他在一起的時間還十分充裕,不必心急,慢慢地直到他漸漸懂得,漸漸內心被橘黃色的關懷溫暖為止,我都會陪在他身邊這件事情後,我就笑著沒有說出來。
“宮主,嗯,沫漓,我們快接近鼬冥宮了。”開口說話的是行至最前麵,輩分最高的暗影,他直呼我名字時語氣還是那麼不自在,表情還是那麼的別扭。
決聽後邪魅地笑著,一路上他始終掛著這樣的微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淺藍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閃著藍光。我半眯著眼睛,慵懶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淺淺地笑著望向鼬冥宮的方向。
在靜謐龐大的黑暗籠罩下,遠處突兀的閃爍著零星的亮光,這微弱的亮光映襯著荒涼樹立在靜默群山間顯得太過於單調。何止單調,就連存在都是窒息迫人的,就好似一個人被孤零零的拋棄在這群山間,孤立無援。跟前幾乎沒有路,更遠的地方尚且還在未知的黑暗中,似洞穴般神秘。想起洞穴,我不寒而栗。
“是不是又想起那個洞穴?”決伸出手擦拭我額頭直冒的冷汗。
我微微地點點頭,隨即又笑了起來,“在這個時候,我才突然想起我與你一起患難與共的日子實在是太艱辛了,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堅持下去的。”故作感慨的表情惹笑了在旁的四影,決倒是沒啥大的表情變化,隻是溫柔的把我的手反握,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
“沫漓,嗯…漓兒,我叫你漓兒可好?”
“當然好了,這稱呼可不是隨便人能叫的,你可要珍惜呀。”
決聽後莞爾一笑,“漓兒,這些時日他都不在宮中,現而今他已回宮,我在想是時候奪回一切了。而且,你看,眼前所及之處皆是荒無人煙的樹林,可是在這其中藏匿著一條隻有宮主才知曉的暗道。他機關算盡太聰明,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他沒料想到,曆代繼承宮主時,也會秘密告知這一條通道。”
“我一直好奇你為什麼如此信誓旦旦,現在我算是知道了。決,你太會藏事情了,竟然連我也隱瞞。而且我覺得機關算盡太聰明的可是你!”
決笑而不語,領著我與四影走進了樹林。
所謂的秘密通道隱藏在樹立中央的一株參天大樹內,大樹以王者的風範置身與此,渾身抖落著渾然天成的霸氣,我隻瞧一眼便知曉它的年輪定在千年以上。它體積碩大,難以置信的是通往宮內的路口竟隱匿在它內裏,這該是多鬼斧神工才能開辟而出的道路,又該是多絕妙的頭腦才能蒙蔽這麼多大代人的眼睛呀。
通道通往某座山的半山腰就到了盡頭。我出了通道口,向四周望去。無數座雲山置身在我四周,而我也置身在其中。風呼呼吹過,悅耳的同時又感蒼涼。四下是厚重的霧,霧中的一切都摸不清探不清,讓人始終無法抓住實體。
“決,我們到了嗎?”
“嗯,漓兒小心。”
決把我護在身後,左手早已握劍,渾身透著殺氣,警惕著四周圍的動靜。而四影也很有默契的跟在我身後,把我圍了起來。看這默契,我一下明了,他們早就已經策劃了護我周全的方案。我內心雖然不甘但也不至於那麼不自量力,不會武功的我如果硬碰硬肯定死得很快,倒不如被他們這樣護著,也好讓他們少操份心。
我一定要讓那個人知道,我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手無寸鐵之力的沫漓了。
“漓兒,我隱著你的氣息,你不用勉強運氣。”
“嗯。這一路走來,怎麼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我們已經沿著正門走了很久很久,不曉得穿過多少路口,可是一路上別說守衛了,連個人影都沒有。
“那麼多年了,也無人有膽量闖宮,守衛這東西對我們而言是不需要的。”
也不曉得是哪個暗影開了腔,總之聽到這之後我再一次膜拜這建立鼬冥宮的人的狂妄之處。單單能夠選擇這樣的地方建宮,就著實不簡單了。
在宮內拐了幾個路口,終於抵達了正殿。
正殿的規模還有裝飾簡直可以用精致來形容。這花草樹木,瓷器的擺放都極富考究,奢華程度不亞於淩國皇宮。最讓我感到吃驚奇怪的是,正殿的四根柱子上雕刻著的都是龍的圖案。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即使在架空的背景下,身為坐立在最高權位之上的皇帝,所定的規矩都是一樣的。
黃衣,雕龍是不允許隨便出現的,而這些全部都出現在這正殿裏,可想而知,創建這宮殿的人肯定是有奪這天下的野心。
“師弟,別來無恙呦!”站在宮殿正中央的決手持長劍,一臉邪魅,淺藍色的眼眸一閃而過的亮光讓這一殿的奢華都黯然了。
“顧決鎳?”
那人恍惚了很久才顫顫地說道。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和不解,他渾身顫抖著說:“你,你還沒死?而且,而且你的內功…”他說一半之後就沒再說下去,取而代之地是用更加惶恐畏懼的眼神盯著決。決邪魅地笑著,我知曉他體內渴望鮮血的猛獸正在叫囂著。
“這不是得感謝你,若不是你,我也不會陰差陽錯呢!師弟,你說師兄該如何報答你呢?”
我聽到決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的確是他那個師弟成就了他,也成就了我。若不是他,我不會與我的父母重逢,我不會習得這一身本領,決也不會因禍得福吃下父親的藥丸。
那兩粒藥丸一粒給了決,另一粒給了我。決本身底子好,服後內力就已加深到三甲子,而我由於種種原因,隻增加了一甲子,而且還不會運用。決和父親時常感歎我暴虐天物,這一甲子的內力普天之下不出三人,而我卻絲毫無法發揮它的極致。
“我是不曉得你的內力究竟到了一種怎樣的境界,竟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瞞過我,可是,師兄沒用的,我擅長毒,這才是你最防不勝防的。”
“可是你別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提到毒就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著實讓我怎麼橫看豎看都不爽。他算老幾呀,在我娘親麵前連個提鞋的份兒都沒有。
“原來是你解了那二皇子的毒,又救了言庚的人,竟然是你呀!”他上下打量我,言語間透著對我的欣賞,不過還是太孤傲自大了。
“是又如何,在我麵前你連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我的話讓決意外地興奮起來,他轉過頭看著我,笑得異常邪魅,我與他相視而笑。
“顧決鎳你別忘記了,你的墨兒可在我的手上!”那人說罷,從身後像扯什麼似的扯出一個人。
我好奇地望著那個人,那人身上散發著毒的氣息。我上下打量他,邊淺笑著,這毒在我看來不過是小伎倆,倒是那個人,一襲青衣,小巧的身材,白裏透著紅暈,薄薄卻緊抿的唇,一股渾然天成的氣質讓人刹那迷了眼。那人不算傾國傾城,倒也絕非平庸姿色。
“墨兒。”決喚到,語氣不驚不擾卻也暴露了他若有似無的擔心。
從他的反映我大致了解了那個墨兒究竟是何人。即使墨兒不是他小心嗬護的人兒,也是有過瓜葛的情人吧。我為自己聯係到這詞語感到氣憤,胸口有那麼一股氣堵住,我察覺不妙硬是給狠狠地壓下去。
自控能力,現如今我對自己最好的保護就是自控能力了。愛什麼的,我不要了,不要愛了。
“哈哈,看你著急的樣子。顧決鎳啊,顧決鎳,你的弱點就是情。”那人說罷朝著我邪惡的笑著,那笑容似在嘲諷我,又似在炫耀。
“情?愛?我不需要這種懦弱的東西。放心吧,我會讓你死得很漂亮的。”
決邪魅地把笑容掛在嘴邊,明晃晃的劍鋒擋在前麵,呼得一聲,騰空而起,朝著那人的方向狠狠地刺去。那人也不甘示弱,舉起劍迎著決的劍鋒。那人歹毒至極,在舉劍的刹那竟在投了毒。若不是決與我早有準備,我們才沒有著了道。
“來人,把其餘的人都拿下,主要是那個被護在中間的白衣少年,活捉。”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我們的周圍已經被無數個身穿黑衣服的人給團團圍住了。
“果然被稱呼為影子,真沒存在感呀。”我感歎道,“這影的叫法也太時髦了,淩國的暗衛叫暗影,這宮內的也就影,若兩方混戰起來都不曉得在叫誰了。”
“公子你何時說話那麼歹毒,一點都不留情麵。”站在我左邊的暗影抱怨道,她的語氣像是在抱怨實則更是一種調笑。決告訴我過,四影中有一個女子。
“原來你就是那四人當中的玫瑰花呀,我一直在好奇究竟是哪一個,一開始還以為是站在我右邊的那個人。”
“為什麼是我?”右邊那人不解地問道,語氣非常委屈。
“因為你最矮呀!”我笑著說。那人聽後就在也沒有說話,低著頭,倒是那個女子哈哈的笑過後,全神貫注地進入戰鬥狀態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別忘記了你們身上可是有我下的毒藥,普天之下隻有我才有解藥。”那個人惡狠狠地說道。
這更讓我鄙視他。人家常說領導者之所以能夠成為領導者若不是擁有雨聲胡來的魄力以及人格魅力,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甘願追隨。我看他呀,什麼都沒有,就隻懂得用毒操控他人,連人心都無法拉攏,還成就什麼大事!
那群黑衣人聽後,整個士氣都變得異常抖擻,他們舉著劍狠狠地朝我們刺來,之前那懼怕決的膽怯此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人啊,都是為了自己的性命可以棄他人於不顧的吧,要不然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背叛了。
四影依舊把我團團圍住,把護我周全放在第一位。也就因為如此,他們麵對越多越多的黑衣人,行動也漸變得遲緩很多。
“哼,如果你還認為我是當年那個沫漓的話,那麼你們的後果很嚴重。”我邊說,在袖子裏拿出一瓶用瓷製作而成的瓶子。我利索地打開瓶蓋,嘴角帶著笑意,“這些是曼珠沙華的粉末,可以暫時麻痹你們的神經,讓你們的行動遲緩三十倍。你們知道三十倍是什麼概念嗎?不知道沒關係,你們隻要知道你們會命喪這裏就足夠了!”
“啊。。我的手腳不停使喚……。”
一個一個的黑衣人頓時失去了方寸,他們腿腳變得畏畏縮縮,顫抖得基本都無法走路,有甚者腿腳直接失去知覺癱倒在第地上,使不上任何勁。
“感謝我吧,萬物相生相克,我這粉末克了你們的毒。”
“公子,好樣的。”四影中的女子興奮地說道。他們此時一個個都露出驚訝的表情望著我,表情裏都寫滿了人不可貌相這個事實。
“漓,去救墨兒。”決大聲地說道,我望向決,他那邊也已經接近尾聲了。
“遵命,千年妖孽大人。”我淺笑著走向前,那來了哥哥挾持著墨兒的人見我走進,不自覺地鬆開了手,突然朝我下跪。
“決,已經搞定。”
“漓兒,小心。”太過鬆懈的內心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逼近,在千鈞一發之際本在和決打鬥的那個人,突然劍鋒一轉朝我這邊襲來。我本能地拉著墨兒的手往外奪,卻大意地把整個後背暴露在外,被那人由上及下在後背上劃出一條直線。
“漓兒。”憤怒至極的決以最快的速度朝我的方向趕來,他的眼睛血紅色的,渾身的陰戾讓人不寒而栗。
“決,不要殺死那個人,我那火蟲,正打算找他做實驗呢!”
“竟然漓兒這麼說了,那麼我就饒他不死,讓他生不如死。”
“宮主,墨兒好想你呀。”那個墨兒緩過神後,梨花帶雨帶著哭腔撲到決的懷裏,決皺著眉頭推開他。
“漓兒,沒是吧?痛嗎?”
“這種疼痛又算得了什麼,不痛不癢罷了。”
“屬下參見宮主。”殿下霎時間擠滿了無數身穿黑色衣服的人,他們半跪著,聲勢浩大的恭迎著決。
決湊在耳邊不曉得和我耳語了什麼,他的聲音太小了,我實在聽不清楚。他把我抱起,一步一步緩慢地朝正殿中央的座椅走去。
他優雅地坐上去,一臉霸氣顯露無疑。他冷冷地掃過跪在地上的人,對我莞爾一笑,笑得如此天真而有滿足。
“漓兒,漓兒,這一切都告於段落了。這些日子你就安安穩穩休息,養好身體。”
“嗯,不曉得那後背的傷會不會留疤呀?”
“不會的,我不會讓他留疤的!”
“嗬嗬,那就好。”說罷我沉沉地睡了過去了。
然,這世間對他如此不公,他才如此乖戾暴戾,我該如何才能夠徹底的把他從深淵上拉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