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歌收好畫具，將自己的油畫訂回畫板上。藏進墨綠色的畫袋裏。
    關好燈，最後檢查一遍，鎖上了門。
    蘇清歌攏攏耳邊的短發，迎風微笑。
    “咦，是蘇清歌嗎？”
    “你不記得了嗎？在高中，汪源源。”聲音的主人不免有些顫抖。
    “我知道。”蘇清歌微微一笑，禮貌而疏遠的語氣和笑顏。
    “沒有……沒想到真是你。”汪源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還是，一點也不變。”
    汪源源幹笑幾聲。
    對著西邊的陽光，汪源源看不清楚蘇清歌的臉。隻記得，那最後一次同學會，獨自靜坐在一旁，依著自己的個性，一句不說。唯有清冷的單鳳眼中看著歡樂的人群。
    然後，歡散後沒有朋友在身旁。
    “我要回去了。”蘇清歌與汪源源互相交換了聯係方式。
    在站點，上了車。
    蘇清歌坐在前排臨車門的位置。脫下手套，理了理留海。手搓著哈起氣。冬天才開始，手指就變得冰冷。陽光像是遠離了自己。
    “好冷。”
    天空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蘇清歌攏了攏圍巾，呼出的氣凝華成了霧氣。
    蘇清歌慢慢地走著，隻有街道冷清的燈光。
    拿出鑰匙，打開門，家裏比外麵稍暖。
    隻是，一片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