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叫做湯姆的人有很多吧？”惡魔喝了一口咖啡，臉色有一點不太對勁。
    應該說從她約我來這間咖啡館後，神色就一直不對勁。
    “算多吧，湯姆這個名字算是菜市場名字之一。”我看著異常嚴肅的惡魔，“你那張嚴肅的臉真讓人看不慣，笨也就算了，裝什麼嚴肅？”
    “那麼湯姆的他姓什麼？”惡魔完全沒理會我的話，自顧自的問道。
    “克拉克，湯姆·克拉克。”怎麼約我來一直問著湯姆的事情啊？“你幹嘛一直問他的事？你暗戀他哦？”突然，我心裏有那麼一點不舒服。
    “你想太多了，”惡魔終於恢複到該有的神色，“我隻是在擔心某一件事罷了，不過現在沒什麼好擔心了。”
    “笨蛋不需要擔心任何事情，反正擔心了也想不通。”真是杞人憂天，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真是的，你怎麼總是說我是笨蛋啊？我也沒有很笨啊！”惡魔白了我一眼，“還記得那天夜裏你要我查的事情嗎？”
    “哪一天夜裏？”我幾乎每天夜裏都跑去找你呀？能不能說得詳細點啊？
    “就那天你掐醒我的那天。”
    “我幾乎每次都掐醒你。”因為你每天都睡得像豬一樣，這讓我不得不懷疑，其實你以前是一隻豬。
    “就是那天你要我向我爸套資料，還有試探雅格的事啦！”惡魔有點不耐煩了，這不能怪我，誰要她說話那麼不清不楚。
    “那件事啊。。。你有進展了？”我吃著鬆餅，甜甜的，很好吃。
    “資料我是沒套到，不過雅格的確有事情瞞著我們。”惡魔，“我費了很大的功夫，才知道他瞞了我們什麼。”
    “是關於牆壁上的字？”隱隱約約，我能猜到應該是這件事。
    “你知道？”惡魔驚訝的看著我。
    “當然，我大概知道是那件事，隻不過不了解詳細的部分，你查到什麼了？”我有感覺，隻要我知道了這個秘密，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惡魔停頓了一下，“其實愛麗絲和雅格是情人關係。”在這個時代，情人就相等於被包養的意思。
    “真沒想到。”那家夥竟然還有人要，“那麼這件事跟牆壁的事有什麼關係？”
    “其實雅格想娶愛麗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愛麗絲一直都逃避這件事，”惡魔又喝了口咖啡，“那個愛麗絲和湯姆的關係很密切吧？”
    “算是吧，愛麗絲每天都去湯姆的家吃飯，愛麗絲的妹妹珍娜很喜歡湯姆。”我抹了抹嘴，“不過珍娜覺得愛麗絲和湯姆才是一對。”真是複雜的三角戀情。
    不，應該算是四角，忘了算雅格。
    “所以了，雅格為了愛麗絲，才會冒著那個風險，把牆上的字給改掉的，”惡魔，“不過看來是他白擔心了，對了，你知道凱薩琳·艾道斯她有沒有個兒子？”
    莫名其妙的，惡魔問到了這一件事，“有。”對於惡魔，也不用特地隱瞞湯姆的事。
    “那他現在在哪裏？”惡魔激動的站了起身，也不知道她在激動什麼。
    “我當然知道，凱薩琳·艾道斯的兒子就是湯姆嘛。”我皺起眉頭，“你能先坐下來嗎？”
    “你再說多一次？”惡魔不自覺的提高聲量，“我剛剛好像聽錯了。”
    “我說。。。”我把惡魔拉回原位坐下，“凱薩琳·艾道斯的兒子，就是湯姆。”這的確是令人驚訝的消息，但也不用那麼驚訝吧？
    “可是你剛剛說湯姆是姓克拉克的。。。”
    “克拉克是酒館老板的姓，湯姆從小就被他領養了。”我說，“況且這時代也沒人會跟母親姓的吧？你驚訝什麼？”
    “也對，不過，聽我爸說湯姆三起謀殺案中都沒有不在場證明，而且還有人目擊到他案發當天到白教堂附近出沒，你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爸就是因為這件事要抓他吧？”惡魔不知道為什麼神色越來越奇怪，“如果他是凱薩琳·艾道斯的兒子，那麼他為了掩飾他真正的身份，或者為了報複他媽媽拋棄他而殺了她，也算是說得通的吧？”
    “要是你說湯姆是凶手，但也有幾點是說不通的吧？要是他隻是要報仇，隻要殺了他媽媽就行了，何必搞那麼大排場，又殺了其他的妓女，不說那些不像是死在傑克案子的女人，也有兩宗吧？更何況要是真是湯姆殺的，那他為什麼還要我查這個案子？而且他才十三歲。。。”我反駁惡魔的理論。
    “死的另外兩人雖然不是和凱薩琳·艾道斯很熟，但還算是有說過話，雖然不是說朋友，但也有站在一起招客過，所以他們可能知道湯姆的事，所以湯姆在這之前才要殺了他們的吧？不，或許是要讓人認為殺手是個討厭妓女的人。。。上次和你一起開房的妓女也說過吧？凱薩琳·艾道斯曾經說過她兒子來認回她了，所以湯姆知道她和其他女人的事也是不無可能的。。。”惡魔停頓了一下，“他要你查這個案子或許是他故布疑陣，讓人認為他是要找出殺人犯的人，又或者他要你這個證人幫他證明他是清白的，況且，沒人說十三歲的小孩子不會殺人吧？或許是十三歲的原因反而更可能會殺人。”惡魔像是在反駁我，又像是在理清自己的思緒。
    “所以你想要說些什麼？”說了那麼多，結論不會隻是要跟我說她懷疑湯姆就是傑克吧？
    “雅格那晚在牆壁上看見的字是【傑克=湯姆·艾道斯】。”惡魔一麵說，一麵在紙上寫出那一句話。
    “不會吧？”那麼邪門？“或許凱薩琳·艾道斯有另外一個兒子剛好叫做湯姆·艾道斯，也可能是有人故意陷害湯姆，可能性有很多。”
    “也有可能，”惡魔看著我，“湯姆·克拉克就是湯姆·艾道斯。。。也就是開膛手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