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第七章 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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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個相當熟悉的身影撞上了旁邊的牆壁,看起來,好像是——某位駐美外交官的公子。緊接著,一開始那張老熟悉的臉,再次讓我想起來某個知名樂團的鼓手。
還真是兩個老熟人呐。
五十嵐曉拎起秦翎的領子,滿臉怒火的罵道:“秦翎你個混蛋再說一遍!”
“五十嵐曉你。。。。。。喂!”不好,秦翎似乎發現這邊了。我故作鎮定,華麗一轉身——
“砰——”
“哪個不長眼的。。。。。。”我剛要開口罵,看到前麵的柱子兄正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然後一隻大手從後麵一把攔拽住我,一下子把我轉了個身,一個身影躲到我的身後,“澈,救我——這個男的不是人!!”
“秦翎你再說一遍!”五十嵐曉一下子舉起了手邊五十斤重的花瓶,火紅的頭發似乎燃燒了起來。
。。。。。。無聊。
“不是人是什麼?你小子好說歹說也在美國軍校待了一兩年,有點骨氣好不好。”我白了一眼躲在我身後還比我高一頭的秦翎,轉身就要走。
“喂,等等,那邊是——”
“砰!”
“痛、痛痛。”我捂著額頭彎下腰來,眼前直冒金星。
五十嵐曉舉著花瓶的手在半空中定住,秦翎默默地看著因痛而下蹲的我。
頭頂一隻烏鴉飛過,一陣秋風夾雜著樹葉路過。
房間的門打開。
“你們在幹什麼?”止煙走出了房間,看到兩個人後,愣了一下。
五十嵐曉嫵媚的鳳眼看到止煙後也瞬間呆住了,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尚月少爺?!”
尚。。。。。。月?
“哎呀。”秦翎抱胸打趣道,“這不是青木家的二少爺嘛?”
青木家的。。。。。二少爺?!
“尚月少爺,隱葵大人他。。。。。。”五十嵐急切地說道。
“青木隱葵關我什麼事?”止煙淡然道,不再是一張冰山臉,而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依舊是那樣幹淨、清高。
“尚月少爺,我希望你記住,我並不是因為服侍青木家才這樣稱呼您,我和久森家還有已故的格林家追隨的都是隱葵大人。”五十嵐曉正色道,“您的存在對隱葵大人來說是一個威脅,我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動手,隻是因為——您是隱葵大人的弟弟,這一點,希望別忘了。”
隱葵大人。。。。。。青木前輩的弟弟?!
怎麼可能,太扯了吧。
“煙,你不是說你叫。。。。。。”
“止煙,是母親起的名字。”止煙靜靜地看著我,那雙幹淨到不可玷汙的眼眸的深處泛起了一圈圈悲傷的漣漪,“我。。。。。。是青木家的私生子。”
誒。。。。。。誒?!終於想起來了,尤其是那雙眼真的是好眼熟(反應遲鈍)。
我還沒作出驚訝的表情,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幾個黑衣男子中一個穿著白色燕尾服的少年人格外引人矚目,漂亮的亞麻色劉海下,一雙大海一般冰藍色的眸,亞洲人獨有的美感中平添幾分歐洲的立體,漂亮的混血兒。
“青木尚月,隱葵大人叫你。”少年扶了扶泛光的黑木框眼鏡,漂亮的臉蛋寫滿了不情願,用簡單的簡語說道。
“久森,太失禮了!”五十嵐曉有些慍怒,“說了多少次,要用敬語。還有,注意你的態度和稱呼。”
“曉!”久森蓮咬了咬兩顆漂亮的虎牙,恨恨地看向止煙,“裝什麼清高?青木尚月,你沒有資格跟隱葵大人叫板。你以為,現在掌權的還是那位‘大人’嗎?得罪了隱葵大人,回地獄去做你的二少爺吧!”
“。。。。。。”五十嵐曉欲言又止,不再說話。
“喂。。。。。。”什麼情況。隻有我被蒙在鼓裏,秦翎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說話。
“嗬,二少爺?”止煙笑了起來,兩頰露出了兩個淡淡的酒窩,眼中卻無半分笑意,“真好笑,青木家的二少爺?我不過是區區一介平民,何德何能能和青木家的接班人稱兄道弟,這裏不是你們可以冒犯的地方,請回吧。”
“哼,這是你能決定的嗎?”久森蓮不屑一顧,打了個響指,身邊幾個黑衣人馬上掏出了手槍,對準止煙的腦袋。
我幾乎要衝上去時,秦翎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纖長的手指格外有力。
久森蓮甩甩亞麻色的頭發,道:“帶走。”
幾個冰冷的槍口頂上了止煙的後腦,止煙欲言又止,依舊是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跟著幾個黑衣人一言不發地往前走去。
“唉。”五十嵐曉也跟了上去,不滿的敲了一下久森蓮的腦袋,“叫你收斂一下,早晚會吃虧的。”
久森蓮冷哼了一聲,臨走的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睛裏失去了往日開朗的神色,言語中不再有一分溫暖,“還有,隱葵大人大人讓我傳話。有琴澈,你的一舉一動隱葵大人都能看見,奉勸你別跟赫連軒走得太近。”
五十嵐曉又給了久森蓮一個爆栗,“還愣著幹什麼,你遲到的話隱葵大人罰的是我!”
“知道了知道了!幹嘛打我?”久森蓮不情願地跟上了五十嵐曉,走到拐角處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呼——衰神終於送走了。”秦翎鬆了口氣,拍了拍我,“看到了沒,那些青木隱葵的家鷹拿的可都是M500轉輪手槍,我在美國軍校見過,威力是‘沙漠之鷹’的兩倍!幸虧你沒強出頭,否則那樣的子彈一顆就能轟掉半個腦袋。”
“可是。。。。。。”我咬咬下唇。
“在這艘船上能自保就不錯了,不要攙和別人的家事——尤其是那一家子。”
止煙竟然是。。。。。。不對,我好像忘了什麼,這麼說,如果不去攙和別人家事的話,就不能繼續呆在止煙的房間裏,然後即使現在回去,也進不了房間。。。。。。
秦翎拍掉身上的灰塵,故作瀟灑地繞過連著兩次撞上我的柱子同誌(是誰撞上誰啊),衝我爽朗一笑,“Goodluck,boy!”
如果幾個認識的人就這麼走了,我豈不是真的要在甲板上過夜?
“等會!”我趕忙衝過去,一激動,第三次——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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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翎的房間。
“您那麼喜歡那柱子幹脆娶了它好了,何必一次次愣找人麻煩呐。”
“去你媽,你媳婦才是柱。。。。。。痛痛、痛,輕點!搞謀殺啊你?”
“你才是,一次兩次也就算了,非得撞出個連環彩來不可,還嫌你腦袋不夠蠢啊。”秦翎繼續給我上藥水,“怎麼樣,撞出什麼來沒有,是不是能夠預言未來了,要是能看出古羅馬銅錢埋在哪也不錯。”
“美國科幻片看多了吧你,要是真能撞出特異功能來,你腦袋早就開花了。”我忍著痛,坐在沙發上,環顧四周,這小子的房間也絕對是豪華級。
“然後呢,你姐真那麼狠心打算把你不吃不喝鎖三天啊?”秦翎嫻熟地在我腦袋上纏繃帶,問道。
“誰說不是,刀子嘴電鑽心。把電話線剪了,還把我的手機扔了出去,結果去撿的時候不幸摔甲板,這才得以逃離。”
“得了吧,你小子我還不知道。你姐那人才沒那麼無聊,手機肯定是你腦子短路扔的,‘不幸摔落甲板’倒是有幾分可信度,不過肯定還有下文,如果隻是單純地掉下去早就缺胳膊斷腿了。”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那麼隨便看穿別人的心思。”
“你那個豬腦袋的思維誰猜不出來——那麼,這次,輪到大爺我收留你了?”
“你別說得那麼奇怪好吧,什麼叫收留啊,我又不是什麼流浪狗,說的就像老子沒人要似的。”
“本來就是,誰會吃飽了撐的收留一個連續三次在同一個柱子上撞死的飯桶啊?我好心好意把你留在這麼豪華的套房裏,你還不領情,白眼狼。”
“切,別說的像‘金屋藏嬌’似的。”
“還金屋藏嬌,頂多一圈養恐龍。”秦翎截斷多餘的繃帶,招呼兩個下人把醫藥箱拿下去,一屁股坐在我旁邊,“對了校長老頭把你列到慶典的名單上去了?”
“恩。。。。。。嘛。”
“死要麵子活受罪,什麼差事苦你就搶著幹什麼,怪得不幾年不見長矮了不少。”
“什麼長矮了,是你長高了好吧?美國軍校訓了一年半一點成效都沒有,嘴還是那麼損,祝你嘴巴爛瘡。”我一把搶過秦翎的果汁,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秦翎不滿地看著我,接過我喝剩下的空杯子,“在你身邊就是晦氣,幹什麼都不客氣,真不拿自己當外人了你。”
“你以為你他媽算哪根蔥啊?老子稀喝你的果汁就不錯了。”
“你能不能不要頂著一張‘Hollekitty’的臉罵的這麼難聽,我看該被送去軍校的是你。”秦翎用遙控器打開七十多英寸的超大彩電,“還有什麼‘果汁’啊,這是哈根達斯。。。。。。”
“什麼‘哈’什麼‘根’關我什麼事,還有,長得像個小白臉其實就是一變形金剛的是你好吧。。。。。。算了,秦翎,我餓了!”
“。。。。。。是!大少爺!”秦翎捏了捏秀氣的鼻梁,吩咐了一下幾個黑皮膚的仆人。
“欸,對了。我說,你跟五十嵐又出了什麼事?你們認識?”我心不在焉地換著台。
“恩。。。。。。算是吧。”秦翎嘻嘻哈哈的神色,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臉色一正:“澈,我看在十幾年老交情的份上,奉勸你——
離赫連軒和青木隱葵都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