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的.我的搖籃曲。 第六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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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國的天後
我穿過成岩疊嶂的山林,那裏全是奔跑的動物,我跨過無數清澈見底的溪流,水裏無數小魚穿插在水底世界,而我終將到達那座水晶砌成的城牆,那門應聲而開,無數的藤蔓瘋長滿視線,我向前一步,藤蔓便快速的收縮它的枝條,那絢爛的藍色水晶球裏,是沉睡著的睡美人,她麥金色的頭發漂浮在層層水霧之中,我仿佛能聞到她發絲上,玫瑰花的香味,長長的睫毛輕垂著,身體被絲線糾纏著,就像是個提線的芭比娃娃。眼淚像開了閘的瀑布奔湧出來,我突然明白我也有一種情感就心痛,每每午夜夢回,這痛都將撕裂我的靈魂。
“那麼她是誰”雨曦常常想,為何她和我一樣有著麥金色的長頭發,同樣的麵容,宛如孿生子,為什麼我會心痛,難道她是我的親人,可是為什麼我想不起來呢,我到底是誰。雨曦打開手中的畫稿,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她再次被人夢魘驚醒,用宣筆所作,畫中的女子,安詳婉靜,正沉沉的睡著,象牙色的公主裙在水霧之中飄舞,金色絲線的蕾絲帶,輕輕的挽在手腕處,這一切陌生而熟悉。讓她忍不住要去想,想去回憶。
一隻手溫柔的抓住了雨曦的手,手心迅速被溫暖包圍,雨曦被來人擁在懷裏。他寬大的胸膛,總讓她莫名的安心,複又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長孫無缺,懷抱著雨曦,神情綻開別樣的溫柔,他撿起地上掉落的畫卷,失神的喃喃自語:“雨曦,不管你是誰,我長孫無缺認定你了,就再也不會放手了。”他目光堅定而倔強。
清晨的第一束光線照在聽月閣的窗戶上,窗邊落下幾隻美麗的蝴蝶,揚著翅膀在陽光下散發好看的光,費子笑在長孫無缺的耳邊說著些什麼。兩人皆是神情凝重,長孫無缺看著雨曦的睡顏,為她撫平兩縷微亂的發絲,便隨費子笑到了外堂。
長孫無缺看著府外被人踢壞的大門,整個倒了下來,上麵還有一個凹陷的腳印。
“子笑,把築我這青銅大門工匠查出來,關進大牢。”長孫無缺臉上不見喜怒,直接無視門外的紅衣男子。
費子笑領命出了太子府。長孫無缺便讓府中下人抬來一把雕花大椅,坐在門前飲起茶來。
“這白毫銀針到也是好茶,是茶中美女,可惜,有人卻擾了我淺嚐“美女”好興致。這可怎麼是好。“長孫無缺一邊說著一邊搖頭,神色頗為惋惜。
“她在哪裏。”紅衣男子聲音有些沙啞,絕色的臉上冷峻而殘酷。
“哼…別忘了你站在誰的地盤上。”長孫無缺拍案而起,茶杯向紅衣男子飛過去。紅衣男子一吐氣息。那茶水竟凍成冰塊,紅衣男子頭一偏,那冰刀以破空之勢衝向了火速趕來的長孫無敵,那冰刀紮進長孫無敵的玉冠之上,一頭黑發散開來,長孫無敵老臉一紅一青,差點氣結。非常狼狽。慕容醉雪也是一臉難看的扶著長孫無敵。
“誰讓父王來的,父王要是有什麼閃失,所有人提頭來見我,來人送王上回宮。”這長孫無缺擺明不想讓長孫無敵插手此事。
“缺兒,你怎麼如此糊塗,那女子卻不是我鋯旗能招惹的起的,這墨竹現在來要人,你就還給人家就是,天下女子那麼多,你喜歡什麼樣的父王都給你找來,這次不都是因為那女子,你母後的生辰才會出那麼多事。父王母後從來不要求你太多,現在能不能求你把那女子送出去,隻要她不再出現在鋯旗,你要什麼父王都給你。那怕是這王位,父王都能給你的。”長孫無敵老淚縱橫。他很明白,其它四國皆是為那女子而來,這墨竹的態度已是非常明顯,想來誰都不能猜到那紅衣男子竟是墨竹的大王墨罕帝羅,他揚言若是不交出那女子,就讓鋯旗從這土地上消失。他身上有一種讓人懼怕的死亡的氣息,他自己相信若是不答應他,可能鋯旗就真的不複存在了。長孫無敵活了40多年還真不曾怕過誰,所以無論如何,他不能讓祖宗打下的疆土,落入別人手裏,一定要守住他自己的家園。長孫無敵想到這裏眼光又堅定幾分。
“沒有人,聽到我的命令嗎?送王上回宮”長孫無缺額上青筋暴起,聲音之中摻雜些許顫動。
“啪…。”
“讓母後打醒你,缺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寒父王母後的心,母後知道你是個至情至性的好孩子,認定了的人也不會輕意改變心意,好…父王母後成全你們,隻要父王母後死了,你就可以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了,動手吧。”慕容醉雪抽出侍衛的劍遞向長孫無缺。
長孫無缺看向長孫無敵:“父王,你真得什麼都可以答應孩兒嗎?隻要不在鋯旗,就不會讓你為難了是嗎?那我走,我帶她離開鋯旗,從此不再踏入鋯旗半步。”
“你這孩子說得這是什麼話,還不如直接要父王母後的命。”慕容醉雪聲嘶力竭哭著,喊著。
眾人就這麼僵持著,直到……。
天空之中,一輛水晶做成的車駕,浮於萬千蝴蝶之中,蝴蝶之上一人聲如雷霆;“鋯旗王聽著,今天國安然尋回吾國雲暖天後陛下,特來向國王辭行,吾天後在鋯旗之時承蒙貴國無缺太子細心照料,日後天後定福佑鋯旗子民,鋯旗國定然千秋萬代,永世傳承。不日梨果將現世於人,世人摘其果食之,可無病痛,延壽益體。”隻見那車漸漸行遠了。
長孫無缺,扔下眾人快速向聽月閣跑去,房中景物依然如故。香爐之中還有嫋嫋青煙飛舞著,床上的殘留著依人的溫度,可是依人卻不知所終。長孫無缺提了寶劍,飛也似的衝到馬廄,跳上自己的坐騎汗青就往城外跑去。他一路追著那花瓣飛舞的方向,可是無論他怎樣追,也隻能看著那車越行越遠,天空中的花兒,好像一片一片全掉進了他的眼,花兒野蠻的擠進眼裏,他覺得眼睛好脹,有什麼東西正從裏麵向外擠想要跳出來。汗青再也撐不住了,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長孫無缺也從馬背上跌了下來,他像個無助的孩子大哭了起來。那麼多次生死徘徊,他沒有允許自己脆弱,可是明知道自己為她暴露自己的脆弱,她也不會回到他身邊,可是他就是控製不住。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就控製不住的愛上她,現在他控製不住自己去想她,控製不眼淚,控製不了,他什麼都做不了。他跪在地上一拳一拳的捶打地麵。手上流出滾燙的血液,他也毫無知覺,好像那痛不是來自自己的身上。
“啊……。你回來。”
“不要丟下我好嗎?”
“你回來啊。”
“不要走,你們把她還給我,她不是你們的什麼天後,她的我的雨曦,我一個人的雨曦。”
“你們把她還給我啊……。”
這聲音如此破碎的,撕心裂肺地,在這廣袤的原野上飄蕩,然後被風兒吹散四麵八方。
風曆213年鋯旗國國泰民安,風調雨順。梨神降梨子於世,梨果鮮美,肉脆多汁,酸甜可口,風味芳香優美,除一切病痛,有強身健體之效,諾寒城裏家家戶戶均設香壇,對梨神頂禮膜拜。
同年儲雪國,鑫夜國來朝為王後賀壽,儲雪以七公主宮雪藍傘,鑫夜王以最寵愛的小公主千葉琥珀以求梨果種子為聯姻條件,同太子長孫無缺結百年之好,鑫夜送黃金萬兩,布帛3000萬匹,糧食1000萬石,和牛羊千頭。做為千葉公主的嫁妝。而那儲雪卻送了14座城池作為七公主的嫁妝。稱為有史以來最強聯姻。而那長孫無缺成了史上最有齊人之福之人。羨煞旁人。
三國的婚事就這樣達成了協議。婚事訂在了本年七月初七,太子生辰那日。兩位公主以最尊貴的的身份暫住梨都,旗王長孫無敵為兩位公主在東郊西郊分別賜了公主府,其豪華蓋過了旗國公主的府邸,兩位公主各賜千人仕婢,王國軍隊護其安危,兩位公主那是要星星就不會給她摘月亮。讓王公大臣之女紛紛紅了眼睛。
“太子哥哥,你陪憂兒去玩嘛。憂兒快悶死了,父王好偏心啊,給兩位嫂嫂的府邸比我的還大哦,而且我還是和姐姐坐在一起的,不公平嘛。哥哥等你娶了她們,就把她們交給憂兒好好出出這口氣,好不嘛?”長孫無憂身著一襲淡粉宮裝,雅致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精致的娃娃臉上掛著一對小酒窩,笑起來露出兩顆好看的小虎牙,她拽著長孫無缺的長袖撒著嬌。
“鬼靈精,”長孫無缺好笑的刮刮她的小鼻子。雖然父王母後答應儲雪和鑫夜的聯姻,他卻沒有太多的表情,娶誰都一樣,娶多少都一樣,隻不過是從一個房子裏搬家到時另一個房子罷了。
“哥哥,言哥哥天天往兩位嫂嫂府上跑,你不看嚴點,言哥哥就搶走了。言哥哥都有十六位嫂嫂了還不知足,唉,那十六位嫂嫂住在一個屋簷下還從來都沒聽說她們打過架呢,奇了怪了,言哥哥的馭妻手段好有一套哦,要不我去把他的秘籍偷過來送給哥哥。”
“憂兒,又要胡鬧了。你呀你,什麼時候哥哥給你找個好人家把你嫁了,省得你沒個女孩兒樣子。子笑到是個人才,我看你和他到是很般配,想他也不會待薄你。”
“哥哥,真討厭,我才不喜歡他呢。”長孫無憂紅著一張小臉,小嘴向上微微撅起,透著一股別樣的嬌羞。
“那阿蕭也不錯,又會治病,樣貌出眾,才學兼備。憂兒,你怎麼走了呀。哥哥還有人選呢。”
“不理你啦,哥哥就會欺負憂兒。”
長孫無缺看著已經走遠了的長孫無憂,斂上臉上的笑意,恢複了淡淡的神色。從懷中抽出一畫稿。隻見那畫上屹立一女子,如同嬰兒般沉睡著,長長的睫毛好看的卷曲著,這畫與其他的畫不同之處在於,它用了一種特殊的東西著色,畫筆也細膩許多,卻不是毛筆所畫,再看女子一頭麥金色的頭發飛舞著,衣著奇怪的服飾,一條金色絲線的絲帶,輕輕的挽在手腕處。每每看到這畫長孫無缺,便有一種心悸感覺,好像和這畫中女子似曾相識,但要去細想,又會感到陣陣的心痛。夜夜畫中的女子都會出現在他的夢中,當時他以為就是一個怪異的夢罷了,直到憂兒在聽月閣撿到這副畫時,追問他是不是他畫的,還向他索要來著,那時他都驚住了,便說是一個生死好友相送,隨便送了點小東西給憂兒,留下此畫,盡管他日日觀摩此畫也沒看出什麼來,長孫無缺喃喃自語道:“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