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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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從天織苑中出來,神情依舊有些恍惚,不知不覺間……
渺渺看著眼前陌生的景色呆愣半響,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哪裏?!
眼前的樹林陰森恐怖,蔓延著黑暗。連一絲月色都到達不了。悲戚的聲音穿透森林,仿佛劃破靈魂最深的地方,留下尖銳的刺痛。天織苑本就極為偏僻,渺渺失神之下竟走到禁林之外。
因為誤闖者的到來,奇異的鳥兒飛升,難耐喑啞的聲音驚擾禁林另一邊的人。
“什麼人。”
渺渺被下了一跳,周圍突然冒出一群人將她包圍住。聲音的主人從包圍著她的人身後走出。
“你是何人?”
與此同時,冉與在禁林的另一處尋找蛛絲馬跡。
禁林外會被月光照到的地方有什麼在閃閃發光。冉與走過將物品撿起,竟是一片魚鱗。
不遠處傳來嘈雜聲,冉與皺眉走過去。
“離涯,何事?”
冉與看向被圍在中間的少女,隻是一個背影,卻讓他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渺渺聽見身後清冷的聲音,驚喜地轉過身,分明是“那位仙君”。
“我們看見這小魚精在禁林邊上鬼鬼祟祟,正在盤問。”
“我都說了,隻不過是迷路而已啊,什麼叫鬼鬼祟祟啊!”渺渺沒好氣的道。
“那你為何出現在這裏?難不成是在散步?”
“你……迷路啊迷路!你懂不懂迷路的意思!”渺渺氣急敗壞的說道。“姑娘還真是會迷路,竟然走到九天禁林!”
“什麼意思,這裏既沒有結界,又沒有寫著‘禁林’,小女子一介小魚精怎麼知道是禁林?”
“你……”
“夠了!”清冷的話語打斷兩人的幼稚對話。離涯瞬間回過神,察覺到眾人憋著笑意,俊臉一黑。“笑夠沒?”
眾人立即恢複嚴肅的神情。
“你叫什麼名字?”這話是對渺渺說的,冉與的眼神不自覺的帶有一絲興味。
這個小魚精,還真是大膽……地可愛。
“渺渺。”360°改變,瞬間從潑婦變成淑女,相當令人咋舌。“是天織苑的新進織女。”
“那你知道這是什麼吧。”伸出手一片小小的鱗片在冉與手中。渺渺聞到上麵的味道,忽然臉色一紅。
“果然這魚精有問題。冉與。”離涯看到渺渺神色突變,看向冉與,“不是凶手,也是幫手。”
“什麼凶手幫手?”渺渺一頭霧水。
“你不知道嗎,九天旰望仙君死了。就在禁林。”
“在他屍首不遠處,找到一片魚鱗,是否是你的?”冉與道。
渺渺沉默半響,頭低下,但還是看到紅的快滴血的耳朵。眾人看著她怪異的反映一時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渺渺糾結半響,咬牙道:“冉、與、仙、君,請把它放下!”一發方才對冉與的態度,一字一頓,簡直把冉與當仇人。
冉與微微一愣,貌似他沒做什麼吧,還救了她一回呢。
“白癡!你不知道在魚族,未婚女子贈男子魚鱗以示有意,男子右手拿著女子的魚鱗對著女子表示……表示……”渺渺咬唇道。
“表示?”冉與看著右手上的魚鱗,此時有了不妙的感覺。
“表示求歡”
全體靜默……冉與麵色微變。
“而且,魚鱗隻有一片,若是接受了,便代表一生一世,若是一方背叛便會死。”
此時,冉與的表情已經不能看了。
“所以啊,旰望死了我沒事,就代表旰望沒有碰過我的……魚鱗。”
“那就是凶手掉的。”
渺渺瞪了一眼離涯:“若是接受了,一輩子都別想擺脫!更別說掉!”
冉與有種不妙的預感,扔掉魚鱗,結果魚鱗又貼上來。
“你要負責!”渺渺紅著臉怒道。
冉與冷眸一挑,無視她走過。
“喂,別以為不吭聲就沒事了!喂……”渺渺追上去。
離涯一群人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幕,不知該說什麼。
“仙君就這麼讓她走了。”
“既然是冉與仙君的未婚妻,又有那麼充足的理由,當然放行。”離涯看好戲似的道。
冷漠的冉與仙君,遇到克星了啊。
第二天,主殿之上的眾人皆被冥使悠的一句話驚到。
“旰望,是悠殺的。”
滿座看著站在殿上的悠難以置信。昨日明明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今日為何……
“冥使是在開玩笑嗎?”聖座之上,期風單手支顎,神色不明。
“悠不敢。”悠淡然道,“先前隱瞞隻是因為悠未找到旰望仙君背叛九天的切實證據。”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神被悠話中的意思震驚了。
“旰望背叛九天被悠抓到,邀悠在禁林之前談判。”悠邊說,邊將手中一疊文書交給殿侍,殿侍將文書遞給期風,“悠到禁林後,旰望偷襲,悠隻是錯手殺了他。”
期風看著手中的證據,條條直指旰望背叛九天與魔界私通。
夜譚看向悠,神色莫辨。
冉與輕撫身上的魚鱗,皺起眉頭,有些不解。
人群中隻有一人詭異的笑著。
“散了吧,冥使留下。”
“是,主上。”
園中花開正好。
涼亭內,一白一紫相對而坐,桌上擺著棋盤。
一連下了好幾盤,兩人未發一語。
直到第十盤下完,悠告退。
期風沒有問旰望之死的任何事。
悠走後,期風袖中一抹黑氣溢出,隨著悠離開的方向而去。
“悠!”
剛出來,悠便聽見熟悉的聲音。
“離涯仙君。”依舊淡漠的語氣拒人千裏之外,讓來人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受傷,隨即消失,如同錯覺。
“悠,你還好嗎?”溫柔的聲音如同化不開的水。
悠咬牙,沒有說話。
“我很想你……”
“仙君,悠還有事,先走一步。”悠打斷他的話,疾步離開。
麵上無事心中翻覆不已。
別再如此對我,我們,注定是敵人。
你效忠的,該是期風,主神期風!
回到府邸,遠遠看見一襲紅衣。
“星使為何在此?”
折夢淡淡的說道:“自是有事,我想向你要一個人。”
“誰?”
“溢桑。”
一襲紅袍的少女失明,但是卻有看透一切的目光。
悠經過她怎麼一說,終於想起不久前就回的少年。
“無所謂,他本來就是你讓我救回的。”悠下令將溢桑送到折夢的府邸,走進府邸。
無所謂嗎?
很快,你就有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