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蘇爵,我是你最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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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們以熱烈的姿態去喜歡一件東西或者一個人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熱情是顯而易見的。人總是這樣,因為付出了感情所以希望能得到回應。但有些時候,有些變化不那麼顯而易見,它需要時間去沉澱,慢慢的像一滴墨滴入了清水中,開始時是一絲一絲的飄絮,讓人覺得水還是清的,墨隻是痕跡。但請給予時間讓它沉澱,你會發現其實就那麼一點點已經改變了整杯水的顏色,而且再也回不去了。
嚴言醒來時車已經停在自家的樓下,身上蓋了一件外套。小心地拉下蓋在身上的衣服,坐正了身子看見依舊坐在駕駛位上的蘇爵。
蘇爵正閉著眼睛休息,聽到動靜睜開眼,隔著觀後鏡看著嚴言。
“剛才看你睡得挺沉,沒叫醒你。”
“謝謝你送我回來。”
嚴言邊說邊把衣服遞上前給蘇爵,然後開了車門,緊跟著蘇爵也關了窗、熄了火,一起下了車。嚴言有些不明所以。蘇爵似乎讀懂了他的表情。
“能上去坐坐麼?”
“……”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樓。
嚴言的家和蘇爵想象中的不同,三室一廳,裝修很得體。蘇爵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量著。嚴言倒了水放在他眼前,感冒的症狀讓他覺得頭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於是挑了旁邊的沙發坐了下來,等著蘇爵下一步的動靜。蘇爵將整個房子環顧了一圈才最終將視線落到嚴言身上,嚴言漂亮的臉,兩頰紅撲撲的,眼睛像蒙了一層氤氳的水霧。蘇爵挪了挪位子,把手搭在嚴言腦門上,頓時臉色沉了下來
“你在發燒!”蘇爵拉起嚴言想往房間裏帶,卻又不知道該是哪個房間,於是尷尬的杵在了客廳中間。嚴言輕輕拍了拍蘇爵的手,往自己的房裏走去,蘇爵緊跟著進了他的房間。
“你躺著,家裏有藥麼?”蘇爵的聲音溫柔而充滿磁性。
“恩,客廳,電視機下麵櫃子的第三個抽屜。”嚴言忽然覺得眼前的蘇爵不像是一個和自己認識才幾個月的人,到像是一個不需太多言語就能明白自己想法,就像攸攸,那種信賴感不言而喻,讓嚴言覺得很奇怪。但是眼前這個人明明自己和他說的話還不到10句,而這10句大部分都還是在今晚才發生的。
蘇爵到了客廳,電視機下的櫃子有兩排抽屜,蘇爵猶豫了一下先開了下麵的一排,一大摞的醫院單據頓時出現在眼前,蘇爵翻了翻頭幾張,就沒有再繼續下去。
拿了藥倒了水在走進房間,盡管嚴言已經睡得迷迷糊糊,還是被蘇爵拉起來,吃完藥,嚴言也顧不了蘇爵這個客人是否還要在自己家待下去,就繼續追隨枕頭去了。
蘇爵在寫字台前坐了下來,桌子上整整齊齊地放了很多書,隨手翻開一本,便看見嚴言清秀的字在不懂得地方密密麻麻地都做了標注,蘇爵一笑,原來是自己未來的同行!再轉頭看看那個睡著的孩子,明明已經睡著了卻還緊鎖著眉頭,額頭微微的冒著細汗,雙唇抿得緊緊地。俊朗的臉,消瘦卻隱忍著堅強,蘇爵鬆開自己的領帶,挽起了袖子。
清晨的陽光包裹著絲絲秋日的寒意,倔強地想透過層層的窗簾鑽進一絲縫隙,嚴言從睡夢中醒來,頭上搭著冰冷的毛巾讓整個人瞬間清醒,空氣中夾雜著柑橘和薄荷的的味道,陌生卻清新,這樣的味道帶回他昨晚的記憶,他微微起身一看,隻見蘇爵兩腿架在書桌上,身體斜斜地靠在椅子上,兩個袖子高高地挽起,領帶掛在一邊,額發胡亂的搭在額頭上,長長的睫毛被風吹動的好像兩隻翩翩起舞的蝴蝶。這樣的光景看得嚴言小臉一紅,胡思亂想了起來。
‘蝴蝶’撲騰了幾下
“醒了麼?”清晨第一聲話語的聲音很有磁性,那種睡醒時最真實的姿態讓人陶醉。
蘇爵走到嚴言床邊,手搭了搭他的額頭,柑橘和薄荷的味道,是蘇爵的味道。
“燒退了。”蘇爵邊說邊開始收拾自己。
“我走了,你記得吃藥。”蘇爵已經退到門口,有忽然想到了什麼,回過頭“當商品價格比較高時,商品需求量就比較少;當商品價格比較低時,商品需求量就比較大。這就屬於種靜態分析。你的標注寫了動態,記得改下。”說完關上門離開了。陽光附和著風一起擠進嚴言的房間,房間裏充滿了溫暖的味道。
蘇爵的一大習慣就是守時,不多一分鍾也不遲到一分鍾,於是每個員工都知道這位大人每天是踏著9點的鈴聲走進辦公室的,今天也不例外,但是例外的是,一向對穿著比較講究的這位大人,今天的頭發有點亂,麵容有點憔悴,更令人浮想聯翩的是大人今天穿的是昨天的衣服。這讓DT的員工有了非常激動的話題。
文初冉倒了咖啡走進蘇爵的辦公室,昨晚本來劉以恒推著那個叫嚴言的孩子去換衣服後就去拿車,這時蘇爵就說要去下洗手間,結果10分鍾後劉以恒回來了,蘇爵卻一直沒有回來。
“在想什麼?”蘇爵抬起頭看著一直把咖啡端在手裏發呆的文初冉“把咖啡放下然後把S公司去年的報表傳給我看下。”
文初冉尷尬剛才的失神,退出了辦公室。是自己多想了麼?蘇爵昨晚是個那個嚴言在一起麼?他們是什麼關係?文初冉感覺有些心煩。可是昨天看來他們好像也不是很熟。文初冉看了眼和自己隻隔了一道玻璃牆的蘇爵,他笑、他皺眉、他思考,他的一舉一動,自己都看得見,他是主管、自己是特助,他們之間的配合天衣無縫,所以自己才是那個離蘇爵最近的人。